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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四章 ...
有句很经典的TVB台词:做人呢,最重要要开心。
我深以为然。
人生白驹过隙稍纵即逝,何必让自己这么不痛快?
即使是2B的野百合,也有过属于自己的春天。
但我绝对不承认我是个二货。
因为种种原因,眼前这个情景我实在开心不起来。
由于队长没有空,然后我去接个人举牌接人等了两个小时。
我这个苦逼的穷学生是没有通讯工具的。
不知道传闻中的千里传音有没有传人还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我觉得我的怨念会让我成为一个刻苦无比的好徒弟。
时间还在流逝,连个影子都见不到。
太阳都快下山了。
我去……即使知道接人的不是贺赫赫也不用放这么大的飞机好吧。
言欢你爸妈真是取错了名字,应该叫言迟吧?!啊?
在我各种幽怨丛生的时候,一辆公车停到了对面,里边司机叔叔颤抖洪亮道:“卧槽姑娘!你终于醒了?你终于睡醒了啊!你终于打算下车了吗?”
话语中难掩的激动的情绪,怕是就差没摇醒这个姑娘亲自打包下车了。
在对面公车站台的我幸灾乐祸地深表同情。
这定是个迷糊的妹子不知道循环了几次路。
车欢快地扬尘开走了,我还没笑完,然后,我就知道我高兴得太早了。
在风吹散尘埃的时候,言欢迷茫的站在我对面的站台上,睡眼朦胧的揉着眼睛,待清醒看到我手上举的牌子,看我亲热得像看到亲妈一样挥手挥得花枝招展的。
我瞬时石化风中凌乱了。
这个妹子你到底坐了几趟公车啊?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啊?
我心中六月飞雪跟你的欢天喜地成鲜明对应啊我去……。
我下次,一定要叫队员去接人。
我对队长发誓我是认真的!
言欢是过几天来的转校生,是贺赫赫的老表,是我的……
其实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贺赫赫说她的爪牙都要入队,所以这个神经很彪悍的妹子很有可能是我的队员。
我愁苦什么时候能让贺赫赫断了我这只爪子,她这只多手足的蜈蚣没我她会更轻松!
但苗苗还在做队长啊,她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定下来的事能不动基本上都懒得再摸索。
这是一个多么惨烈的现实。
我带着人在校道里面绕来绕去,一直跟我后面的言欢小心翼翼地说:“你好……我是言欢,请问你是三笑表姐的同学么?我们这是去哪?”
我早就知道你大名了,而且深有体会你起错了名字。
碍于目前的情况我还吱声:“嗯,我是你表姐的同学,我带你去社团那边,你表姐在哪里等你喝茶。”
“哦……”
准备走到社团区域的时候,看见苗苗刚好走出来。
“队长……”我看到了苗苗,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
听到树道那边一连串的狗吠声,我下意识地扭头过去。
这时一个身影从闪出来,撞进了苗苗怀里。
没错,就是正正撞入苗苗怀里,不偏不倚刚刚好。
这个目测貌似是“少年”的某人将队长抱得死紧发出呜呜的声音,颤抖地指着后面,我都没看清楚是哪位。
我都被这个场景震懵了好吧,连带我身边的言欢。
我从来没见过苗苗容许一个陌生人抱住她的。
莫非是她的旧识?
但是跟她同学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纤细弱弱的“少年”啊。
苗苗轻柔地像摸顺毛的小猫一样安抚着这个人。眼神对这那边还在吠的狗轻轻一瞥。
狗吠声戛然而止,它自己又跑远去玩去了。
苗苗哄道:“它走了,走了,不怕了,嗯?”
“少年”抬头望后看,我终于看清楚了脸,我去这不是上次那个傲娇石伊么?
“你怎么做到的?”石伊一脸崇拜地看着苗苗。
“做到什么?”
“就是那只狗你怎么赶走的?”
苗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道:“没什么,它该走的时候,它就会走了。你可以放手了么?”
石伊才发觉她还在抱着苗苗,脸都红了,娇羞得不知道说怎么才好。
“那个,我叫石伊,你叫我石伊就好。我们可以交个朋友么?”
“石伊?其实有句诗我上次挺想跟你说的,但是一直都找不到机会。”
其实到这里我实在很想打断她们两个,但秉承着不打断她人说话的优良美德。只好给她们两个说了个够。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苗苗盈盈笑道。
石伊疑惑的说:“为么要说这句话给我听呢?对了,我可以叫你队长么?我见她们都叫你队长……”
“随你高兴。”
这种三言两语自来熟的搭讪,我最终还是望尘莫及。突然想到正事,喊道:“队长,贺赫赫在吗?”
“她在里面等你们呢,等得太久她叫我出来看看。”
“那你呢?你不跟我们进去么?石伊学妹,你先放人好不好?”
石伊恋恋不舍得点点头,对苗苗道:“队长,我有空一定找你玩。我今天去拍COS了,等我回来我再找你。”
“你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以我对苗苗的了解,她做的事情总是有因果的。
虽然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苗苗对这孩子有异于常人的兴趣。
我一直以为石伊很快就过来找苗苗的。
因为这个孩子看起来真的挺喜欢苗苗的,从发觉跟苗苗在一起不会被狗追开始。
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居然一个月没再出现。
偶尔跟隔壁COS社的人打招呼的时候问及,听说这孩子病了。
纤细的孩子,总是病魔容易光顾的对象。
社团这些天因为忙于考试,贺赫赫也没有要求我们再去外边挖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回来脑补。
一度我恨不得天天考试什么的不用到处打听人家哪里发生过稀奇古怪的事。
考试完没几天,我跟苗苗去社团,撞见贺赫赫跟石伊在社团活动室聊天。
石伊回头的霎那,我还是吃了一惊。
本来很水灵的小脸现在瘦成了巴掌大,本来就大的眼睛现在显得更大,眼下尽是一片难以掩盖的黑眼圈,脸色煞白的显现出了青白。
能缠绵病榻成这样,也是非常惊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病得不轻。
“你还好吧?怎么病成这样了。”我不由得关心道。
“多谢关心,病好得差不多了。就是睡得不好。”石伊气若游丝,一听便是还未曾将元气复原回来。
一旁沉默的苗苗皱着眉头插话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去了什么很阴冷的地方?”
“队长你怎么知道?”石伊诧异道,“我就是因为这件事觉得有点憋屈,想找个人听下。”
贺赫赫跟我们点点头,说道:“刚好,现在刚考完试,你们陪石伊聊下她这个月的怪事。”
我皱眉道:“难道这件事跟你生病有关?”
石伊迟疑了一下,脸色又白了一白:“我也希望不会是。”
苗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沏好了茶,将茶水倒好放在石伊面前道:“你慢慢说,我们有时间听。”
石伊喝了一口茶,小声说道:“你们……相信有灵异的事么?”
贺赫赫说道:“我信是信,只不过一直都没机会亲眼见到。”
我不由得侧目,其实这厮早就见过了吧,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被苗苗消了记忆而已。
石伊又道:“有些人说科学解释不了的事,姑且就是玄学吧。”
“我本来八字就比较弱,弱也就算了,还较一般人比较容易接触到灵体。倒不是说我有阴阳眼什么的,只是我有时候能看到的东西比一般人要多。然后我父母帮我去算八字,说我的灵体不稳,较常人的稳定来说,我比较易惹这些灵体的注意。有次我邻居家刚好有人过世,我当天就高烧了,但人家出殡的时候我就立马好了,连药都不用吃。所以我身上一直佩戴各种避邪的东西,实际上如果不是对方很猛的情况下一般不会撞邪。你也见到的,只要有狗见到我没有不叫的,不追我已经很好了。”
她掏掏口袋,摸出一把碎且大块的桃木枝。
“你看,我的衣服口袋里面随时都背着这些东西的。”
我真是没见过随时带着桃木的人,奇道:“难道你见过很多?”
“没,是要看具体情况的。这次我好像去了不该去的地方。你也知道拍COS这种东西,情景跟COSER肯定要做得尽善尽美,服饰跟场景都要找一个最符合相片或剧情要求的。还记得上次我见你们的时候吗?第二天我们去了一个郊区别墅区角落的废宅,那种老式建筑。我一见就后悔了。”
“嗯?很恐怖那种么?”
“外边看起来,就是比较破一点,也没什么特别,但里面的花草都疯长的,很茂密。都遮掩了楼层一楼的外貌。那个是传说中的鬼楼,连带它周边好多套别墅都卖不出去,比较远一点的楼还有人家住,但围绕着它的那一圈别墅楼是没人住的,有些还看出动过工,但没有再继续装修下去了,据说晚上走过的时候即使偏离这条道想绕开还是会莫名其妙的走到这座别墅面前,别说有多恶寒了,最恐怖的是晚上还能听到里面有类似幼儿园小孩玩耍的声音。所以即使现在房地产这么热也没有房地产商再去动那块地的主意。”
听闻到这里,我都觉得一阵鸡皮疙瘩冒起来,揉了揉起鸡皮的手臂。
苗苗不知道又什么时候拿出了她的茶盏,静静的听着。
贺赫赫听得津津有味,还把瓜子都拿来翘着腿啃了。
我不由惊叹,跟她这恶俗的癖好相比我果然还是正常人。
石伊好似感到重温那股别墅的寒凉,哆嗦了一下。喝了口茶定神继续说道:“那一天,因为我知道要去个比较诡异的楼房拍照,所以我全部能带的驱邪装备都带上了,连手机都下了大悲咒去。卧槽没人告诉我这个是我们那一带最诡异的楼,如果我知道我绝对会推掉的。事前朋友保证绝对不会找太邪的,但实在是找不到跟COS上要求的房子类似的,只好在最后调整还是来这里了,之前我又答应过人家,现在也不好推掉另外找人,只要硬着头皮上了。那个地方野草丛生,拍摄的场景是在二楼。楼梯复古用木式的材质,都长青苔了好吗,踩上去承受重量的那种咯吱响,有只老鼠跑出来都吓得部分人快滚楼梯了。”
停顿一下,石伊咬牙恨道:“我之前说过我对这种事先天就比较敏感,一进去我就觉得很闷,很难受。然后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房子的窗口不是向太阳那边的,阴阴冷冷终年不见阳光的房子你也知道那种碜人的寒冷感。我们拍的时候是九月,照例说秋老虎还是很猛的。大家都嫌热,进来之后反而都想披多几件衣服。室内又很黑,打的景灯效果一直都不是很顺畅,我们只好商讨先拍了再说。那一天我在里面拍的我头疼脑胀,打喷嚏了一天,一拍完我打电话叫人来接我回去连衣服都没换。”
“然后呢,你这不是挺正常的回家了么?大家好像事后也没什么问题啊?”我端着一杯茶,全神贯注的听故事端得茶水都凉透了。
苗苗拍了拍我,几乎把我吓得从椅子上摔下来,贺赫赫啃着瓜子鄙视地看着我,苗苗无奈的瞥了我一眼,抽过我手里凉掉的茶水重新换上温热的。石伊的凉茶水也重新换成了温热的。
手上的暖意让石伊逐渐地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下一次我绝对不要再拍这个了。大家是没事,但是我有事儿了!就在那天晚上我就彻底被吓到了。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家,然后遗留点东西在车库里,想想也就几分钟的事情自己也急用到,就下去拿。从车库出来,我就是突然哆嗦了一下,然后又听到有狗对我吠了,我吓得钥匙都掉地上了。一般人都会条件反射地看它的好吗,然后我看到有个不认识的穿白裙子的小女孩站在它不远处,它居然不是对着我吠了。我还第一次遇到,所以我就多看了几眼,然后才发现那个女孩一直都看着我。”
“是不是你们小区的小朋友啊?”贺赫赫插嘴道。
“不可能,那个区的小孩这么晚了不会自己一个人在附近逗留的。何况她还只是六七岁那样并不大。”石伊小声的说道,“而且,我在那个区好歹人缘还不错,有小孩的人家我基本都见过的。我从来就没见过这个小孩。而且她也不出声!她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然后狗对她狂吠。没几秒钟,她居然动了,我不知道她怎么动的,反正就不是用走的!!!我吓得快哭了好吗,我马上开门冲回房间去了。”
“然后这样你就这样吓得病倒了……”我了然道。
石伊一脸愁苦的看着我:“没这么简单好吗……”她喝了几口热茶定定神,又续着话题继续说道:“那晚我就辗转了很久我才睡着,但很浅眠,迷迷糊糊中我突然发现我不能动了。以前我也被压过但我没有这么真实过的感觉!我哪里都动不了就是眼睛可以睁开,然后看到黑暗中刚才那个白裙子的小孩站在我的被子上边,伸手想向我扑来,嘴里还叫‘姑姑’,卧槽它肯定是故意的!!!只要我一睡就能看到它。”
石伊最后沮丧地说:“然后我就开始发烧了,反反复复的,又睡不好,晚上好似随时都能看到她,有时候精神好点,在卫生间梳着头的时候,都看到镜子里面她突然就在我旁边面无表情的冒出头来。我快被它搞崩溃了好吗……”
贺赫赫拍桌子大拍胸口豪气地说:“不怕,今晚带我们去看,我们帮你招呼它。我看我这次还不撞到个活体!”
言罢回头一口白牙谄媚一笑:“对吧?两位队长?”
卧槽,能不能把我们从你的行动中剔除掉啊……
我嘴角狂抽眼皮狂跳,默不作声的回头与喝茶的苗苗相觑一眼,认命的叹息。
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四人走在街上晃悠找店家吃了再说。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是我们四个。
走着走着,贺赫赫拉了我走慢了几步,好像欲言又止什么东西。
方才贺赫赫义薄云天的冲动现在淡却下来,现今却是尾随着我有点不知所措,看着我莫名的心虚写在她脸上。
想必如今她心里面也在打鼓,我深知这种事不会无缘无故的染上身,何况赵诗怡还是一种特殊的体质,如若处理不好那我们今晚的遭遇必然岌岌可危。
看着前面并行走的两人,一动一静,赵诗怡好像对苗苗很好奇一般,一直绕着苗苗问东问西,巧笑嫣然,苗苗一直微微眯着眼睛点头时而附和几句,貌似非常受用。
这场景说不出的和谐,心里微微有点发酸。
贺赫赫看着我,又瞧了瞧前面那两人,意味深长笑而不语。
“啧啧啧,这小媳妇样是怎么回事。春心萌动要我帮你找人家收了你不?”贺赫赫想逗我开心,特地把她珍藏的小葵扇拿了出来自认风流倜傥地扇飘她那几根翘起来的头发。
我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怎么,调戏到我身上了?”
“你不觉得我这样很拉风么?”
“对对对,很拉风,我看你就差脸上没点上一颗媒婆痣去牵线吧亲!!!”
贺赫赫拿葵扇轻敲了我的脑袋愁道:“你不知道,要我牵线的人还真的不少。但那些如狼似虎的包子姐姐消受不起,还是看我们冬冬格外可人。”
“得了得了,还不知道你那样。就是因为你扇葵扇特别的……”我想了一会,婉转的说:“就是特别的与众不同,贺阿姨才不知道收缴了你多少把葵扇,你居然还能挖出来。”
我怎么会告诉你们贺赫赫一到天热的时候都像老人家一样拿着把葵扇到处晃悠,如果你在街头巷尾看到有个拿着把缝好了花边的两个巴掌大的小葵扇摇头晃脑跟老人家扯淡各种傻缺事的年轻女子,那必然是贺赫赫无疑。
以至于街头巷尾无人不晓,她出现的地方必然是巷子八卦聚集地,走街串巷挖新闻的小报记者看到她眼神都绿得发亮,遇到贺赫赫是他们最大的运气,若能得她指点这么一两句,一个月的工作量就能有奔头希望了。正所谓贺赫赫在手,八卦哪里走。
贺阿姨因此接到各路名片电话不甚烦愁,再三在家告诫贺赫赫别带着小葵扇出门,这就是一个标志性的路靶啊。
但贺赫赫一意孤行,她私下与我分析到:人生在世,路人甲乙丙这么多,总要做一两件事让别人一看便能联想起来的,打响自己在人世间的名声。
说罢总会跟我亮起白牙,悠哉叹道:“瞧我这样子多亲切,上至老人,下至小儿问各种消息超便利来的。”
……以上只是个往事的插曲。
“贺赫赫,今晚的事真的不会发生什么吧?”我还是担忧的问道。
贺赫赫没有应声,蹙起眉头特别仔细打量着我的手臂,突然一把扇了过来。
“啪”的一声在街道上还是特别响亮,让我深深体验了不是美女也能享有的此生最高的回头率。
苗苗与赵诗怡诧异的回头,看着我摸着手臂被震蒙在原地上,贺赫赫细细的拿纸巾擦拭着手心。对我们嫣然解释道:“看到一只正在吸血的蚊子,我为冬冬除害了。”
我眨巴眨巴着眼瞧她,心里嘶喊卧槽你好歹跟我打声招呼好吧。
“啊,我这里有驱蚊水。”赵诗怡掏了掏包,摸出一瓶小巧的瓶子,“我给你喷点驱蚊的。晚上的蚊子是很多。等下去火锅店更多。”
苗苗觉得鼻前飘过一股香,凑过来细嗅,赞道:“这个挺好闻的,是哪个牌子的?”
“SIX GOD啊。”
众人深感牛逼啊,都没听过啊。
贺赫赫问道:“没听过啊,什么时候有这牌子的驱蚊水了啊。外国货么?”
赵诗怡面色古怪的说:“应该没人没见过吧,国产驰名商标啊,六神花露水啊。”
贺赫赫被挑起了性质,想到近来的一个段子兴致勃勃问我们道:“你们知道‘the king is always lucky’怎么翻译么?”
赵诗怡不假思索地答道:“国王总是幸运的。”
“噗!”知道答案的,我觉得实在有点不厚道。
贺赫赫摇头道:“是王老吉。”
赵诗怡顿时长跪不起。
苗苗转过头问我:“冬冬你知道那个‘The old lady is always dry’么?”
我内心警铃大响,保守道:“老妪总是干巴巴?”
“噗哧。”现在到赵诗怡止不住笑。
苗苗清咳两声,正色道:“正解是老干妈。”
……
苗苗绝逼是故意的,我知道!!!
贺赫赫恍然,报以无限同情的眼光。
我此时内心的同情早已烟消云散,心中幽怨一动,打定了今晚的主意。先前提议有两人在大厅守着,两人在房间等着。我决心就算在大厅坑爹的守着好歹也有贺赫赫这个傻缺,你们两个就自个在房间等人家来玩吧。
于是我在路上与她们两人随意扯了个话题,坑蒙拐骗十八弯终于让她们同意我所设想的配对。贺赫赫最想冲到最前端看看,自认很是积极配对。但赵诗怡的表情好似粘在了苗苗身上。苗苗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喝起来茶水,透出来的幽幽目光隐晦不已。
再度感觉有点心酸,看情况,我的安排她也没有反对的意思。
于是,苗苗与赵诗怡在里边,我与贺赫赫在外。
苗苗淡淡看了我一眼,脱下手上的念珠套在我脖子上吩咐道:“不要脱下来。”
吃饱喝足后,我们来到赵诗怡的家做准备。赵诗怡的父母今夜有事都不能回来,所以就只有我们这四个姑娘在这个大房子里面。她家虽然很大,但昏黄的灯光看起来很温馨,在阳台上可以看到很好的星光。
我们与赵诗怡入房间,根据苗苗的意思为:等那个小女孩还是躺在床上等着比较好。我与贺赫赫先在边上观察下情况,其实我还想看苗苗到底想怎么做。
赵诗怡的床很大,她又偏瘦,床上又是干净得很没有其他杂物。
我目测觉得我们四个人躺上大致也是可以的。
苗苗对做了个请的手势,好似已习以为常的感觉。
赵诗怡看着她,又看看我们,犹豫不决。贺赫赫眼尖道:“嘿小赵诗怡耳根红了么?傲娇么?”
我走过去对苗苗低声笑道:“苗苗你不能这样,赵诗怡会傲娇的。”
“我就爱看她傲娇。”那语气带着抹隐约的宠爱与乐趣,苗苗又隐隐点头道:“特别是因我而傲娇的时候。”
赵诗怡嗔怒地瞪她一眼,心一横,宽衣钻进被子里去一滚,习惯性的滚到了床边,留下一大片的空间看起来欲拒还迎。
苗苗也很自然的接受了这欲拒还迎的邀请躺了上去,类似不经意的说道:“你真要跑到床边去么?留下大片的空间你想让小妹妹来的时候在我们中间翻滚闹腾么?
赵诗怡吓得又回滚了两下,躺在了苗苗身边,苗苗见她越滚越近,这才露出满意的神情。
我心里感慨道苗苗你这个腹黑……
苗苗忽然眼神凌厉起来,蹙着眉头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喝道:“谁?”
我们惊得齐齐望过去,因为我靠得窗台最近所以还能看到一只贴在窗上来不及撤走的小手,我正想骂哪个孩子这么皮,但有瞬间惊悚到了往室内靠了好几步路,这楼是二楼啊窗外面是悬空的啊。
苗苗瞬间支起了身子,抓起了赵诗怡离自己最近的那只手。
赵诗怡因为吃惊过度连抵抗都忘记了,瞪圆了眼睛不解地看苗苗,好似受惊的小鹿楚楚可怜。苗苗的脸这么近,漆黑的眼睛在昏黄的室内灯下折射出淡淡的琉璃色专注的看着她。然后用手指轻轻拂过赵诗怡的手心写着朱砂红的符,动作轻柔却绝对不轻浮,掌心微微的瘙痒感让赵诗怡涌上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像弱柳一般依附在床上慌得不知道是将手收回来还是不收的好。
贺赫赫的角度看不到,但我站的地方却刚好能看到她用手指都能写出朱砂红的符,微微闪了一下光之后就消失在赵诗怡点掌心中了。这时赵诗怡晕眩了一下,勉强睁开几次眼睛却还是倒入被中昏睡过去了。
对于这个情况,在她能从从袖子拿出茶盏跟符还有八卦古书龟壳的时候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要她出手,都是我去怀疑科学的时候。
做完之后,苗苗闭上眼睛定了定神,我担忧的望着她。
一会后,她抬头摇头道:“无妨。”
然后把赵诗怡的手放进被子里面,给她捂好被。
我此时知道,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她只是用她的行动来表现她对她的感情,并不打算要跟其他人解释她的行为。
我只担心会不会被贺赫赫看到定像打了鸡血一般,回头看,她正在专注的玩手机。
手机真是个好东西啊。。。完全不用洗脑都能分散人的注意力不在状况之内啊。。。
贺赫赫抬头,
我与贺赫赫在外边等着。
秋天的夜总是较夏天的要凉,越夜就越觉有丝丝渗骨的凉意。逐渐快到十二点钟,大致听房内还未曾有动静,我逐渐放松了警惕,近来的电视节目过于无聊,看着看着困意交织,但又惧怕突发情况,便低声与贺赫赫道:“我去阳台一会儿。”
贺赫赫最是察言观色,与我相交多年自然明白我是要去阳台沐浴下月光。因此也找借口说道:“进来看电视看得眼睛疼,说起来好久没赏月了,在学校被老师各种高压哪里有心情看月亮。走,我跟你去阳台瞅瞅月亮去。”
“春花秋月,春日不赏花,秋夜不赏月是极其荒度一年的。”我对贺赫赫能领悟到我的精神感到十分满意。
赵诗怡家的阳台十分宽敞,但没有灯。因为氛围的缘故我们把客厅的灯关了,只有电视机那又明又暗的光线折射出来。皓月当空,伸手出去,入手的尽是清晰又银润的月光。
深夜的晚上有点微风,望下去的行道稀稀拉拉走过几个夜归人,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几声远处的狗吠。热血的贺赫赫还是嫌这种夜不够凉快,不停地扇着她的小葵扇人工传来习习凉风。
两人静默地看了下月色,我在数周边零散的星星,贺赫赫突然问道:“冬冬,你觉不觉得苗苗对赵诗怡特别好?”
“嗯。确实,我都没见过她对谁是这样的。”从她看到赵诗怡的那天起,我就感觉出来了。
贺赫赫故意拉长语调打趣道:“莫非……”
我嗔怒的瞪了她一眼“不是你想的那样。”
“噗,你又知道我想的是怎样?”
“还不知道你那点联想力,能被净化贺阿姨早就点了碗口大的香叩谢八方神明了。”
贺赫赫恼得用葵扇不停地敲打着手心,斜眼奇道:“哟,好像你很了解似的,那你给我说说,她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嘿嘿笑道:“你自己不会问苗苗么?”
“问我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苗苗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你不在房间陪她么?”我问道。
“她在里面躺着没事的,我在外边也能看着。这些天受了惊心神不定的,让她好好睡一觉。”苗苗又拿出了茶盏,靠在墙边细细品着,发出满足的叹息。
“我给你搬张椅子去,我们三个在这聊聊。就是这光线暗了点。”贺赫赫说罢,便进屋去搬椅子去了。
苗苗看了她一眼,转身面向我,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盏彤色的圆形纸灯笼,上面描绘着一些我看不懂的花纹,然后递给我。
我呆滞的看着她动作一气呵成,接过纸灯笼。然后发觉没有亮,问道:“这灯笼不亮呢我拿来干嘛。”
苗苗喝了口茶,说道:“你心中想它亮,它便亮了。”
我不信,但是对这件事还是好奇跃跃欲试。闭上眼睛冥想了一会,感到眼前光线一亮,倒真的是点起来了。
只是,在这个大房子的阳台上里我拿着个纸灯笼有点傻缺。
苗苗对我点点头道:“你就拿着,又不重。”
贺赫赫搬椅子出来,见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盏彤色纸灯笼,奇道:“这种灯笼不是快绝迹了么,你从哪里拿了这稀罕货过来的?”
待我们三人重新坐好,我便找借口答道:“这是赵诗怡家的特色,出来赏月就点灯笼秉烛夜谈,她家仓库一抓一大把的。”
苗苗忽的笑了一下。她在想,无论发生什么事,我看到什么东西,我怎么总是能对别人自圆其说。
“对了,苗苗,你对赵诗怡是怎样的?”贺赫赫兴奋的扇着小葵扇,探过来问道。
“我是真的喜欢她。”苗苗喝着茶,淡定的回答道。
“喜欢是怎样的喜欢?”
我也想知道,所以不由自主也往前倾了身子听着。
“有些人,你第一眼便知道会与她有不可避免的缘分。赵诗怡就是这样的人,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心跳便乱了。便知道她与我,终是会走一段路的。”苗苗盈盈答道,停顿一下再饮尽一杯茶水,目光流转地看着掌心的月光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寻觅一抹照入心头的月光,如今她是我窗前的一片白月光,温柔了我内心的岁月。”
我与贺赫赫相觑了然,赵诗怡对苗苗来说,必然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这时,贺赫赫眼尖看到个白影飘进了房内,惊道:“你们快看!”
苗苗迅速对室内打了几个手印,从袖口抽出一面旗子一挥,听见“咚!”的一声,我跟贺赫赫惊疑的看着室内什么都看不出来,苗苗手掌拂过我跟贺赫赫的眼睛。当我睁开眼的时候,看见赵诗怡的房前有一个白裙长头发的小女孩,被符咒困在门前,她挣扎了几下,回头愤恨地看着我们。
在一旁的贺赫赫惊道:“啥?我还真的能看到这些东西了么?”还特地蹲近点打量着那个小女孩。
“你为何要来这里。”苗苗严肃的问道。
“我来看姑姑的。你们这些坏人,快点放开我,不然我回去找伙伴帮忙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小女孩挣扎恨道。
“赵诗怡也就十来岁,她还是独生哪里来个侄女?”贺赫赫愁眉道。
“你们骗我,她就是姑姑。”小女孩喊道。“爸爸说姑姑长得可好看了,声音又温柔,爸爸说姑姑会到房子去看我的,她是我见过最好看又温柔的女的,怎么可能不是姑姑?”
我眼皮一抽,赵诗怡这是美色引来的灾祸么?
苗苗缓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姑姑是谁,但是我确定里面那个姐姐不是你的姑姑。我可以帮你找一下。但是你要答应我绝对不能再来找里面那个姐姐。”
白衣小女孩怀疑道:“你真能帮我找到姑姑?”
“我既然有本事把你困在这里,自然是能再帮你找到你姑姑。”言罢,她从袖口抓出铜钱与龟壳,就地演算起来。
贺赫赫目瞪口呆地指着苗苗颤声道:“我去原来你一直都懂这个么?谁能给我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回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嗯?冬冬你跟我说下这是怎么回事么?”
我心虚的说:“这个你要听我解释,不过等事后再说好吗?你看现在也真的是不合适!”
但是那边贺赫赫又自顾自的笑起来美好的幻想道:“原来身边一直有个宝,早知道我就不错过那些郊区深山老林的传闻找时间跟你们去秉烛夜游去了。”
“去你妹!!!”我没好气的一脚踢了过去,去那些地方纯粹是傻缺才会做的事情。
这边苗苗演算完毕,过去与那小女孩低声说了几句。那小女孩半信半疑的看着她说:“你怎么知道我家在那边?我现在回不去。”
苗苗郑重的说道:“我自是有方法。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只要你愿意,那我便送你一程。”
小女孩终还是信了苗苗,对她拜了几拜说道:“我因不满八岁便夭折以至一直无法入家门,如今能回去守护他们也算了了我的心愿。多谢这位姐姐,我愿意回去。里面那位姐姐可能真的是我惊扰了她。请帮我说声抱歉。”
苗苗点点头,从袖中拿出一个符箓口念咒语,就手一点点化灰燃起青烟,小女孩随着青烟消失在我们眼前。
等我们回过神来,苗苗已经又去到阳台那边坐着喝茶了,
今天的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但是怎么跟贺赫赫解释苗苗的事情呢?真是愁煞我也。
一次性贴完。。没存稿了。。。下一次更新就等四四来鞭笞我我再想下一个故事。。。其实我挺喜欢这个坑的。。偶尔遇到点别人的小事情可以套用来写一下。。当然。我幻想的事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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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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