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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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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知府衙门。滨源亮明了近卫军副统领的身份,白玉堂颇为惊讶,既然这家伙是近卫军副统领,那他口中的大小姐小秋姑娘,是……?难道是当朝公主??!!~~小白还是很聪明的嘛!~~
“滨大人,不知有何急事?”嘉州知府刘大人恭敬地问道。
“你管辖之处可有一名为日月的邪教?”日月教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他们在京城做了不少好事,但在嘉州并无劣迹。
“有是有,但……”
“不必多做解释。你即刻派人将此信日夜兼程送回京城。另外选二十英勇衙役随我前去日月教老巢!”
“滨大人,这……”
“这什么这。倘若公主有什么闪失,你我性命都不保!”
“公……公主?”
“七公主静秋!”
“啊?!~是!是!下官这…这就去办!”刘大人见滨源怒发冲冠,便不敢多言语,生怕脑袋搬家!
“滨源老兄,你所指的公主是……?”
“事已至此,也没必要瞒你,你所认识的小秋姑娘便是圣上最疼爱懂得七公主静秋!”
“她是公主?”
“怎么?怀疑?”
“不!不!她发生了什么事?”
“还不清楚,但定与日月教有关。”
“日月教?”
“展大人奉旨陪公主去江南游玩,我带一队近卫军暗暗跟随,谁知前日我们遭日月教袭击,就剩下我一个人。现如今,不知公主与展大人怎样,多半是出事了。所以,我定要上日月教看看。”
“日月内邪教,不是你说去就能去的,还是暗中打听一下再做定夺吧。也许,他们并未遇险,你这一去,岂不是打草惊蛇吗?”
“白五爷说的有理,滨源太过卤莽。”
“你也是护主心切啊?!”其实,白玉堂比滨源还要急,虽说她是公主,但毕竟……他怎能让她处于危险之中呢?!
破庙。“公主,吃点东西吧!我记得你最爱吃桂花糕。”展昭边说边将从外边带回来的桂花糕递于公主,公主看了看展昭,又看了看桂花糕,随即接了过来,并对展昭笑了笑,展昭同样以笑回之,公主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桂花糕递于展昭,
“你也吃!”展昭笑着点点头,突觉浑身寒气顿生,
“你先吃,我去去就来!”话毕,转身走出了破庙。
只见展昭手捂伤处,牙关紧闭,眉头紧锁,疼痛难耐,血从嘴角汩汩地冒出,
“你没事吧?”公主问道。
展昭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转过头笑着对公主说道:
“没……没事!”笑意掩盖不了展昭脸色的苍白。
“你的脸色很难看啊?!”
“休息一下就好了,别担心!”展昭用虚弱的声音安慰公主道。
不知为何,忽然间,公主目光呆滞,表情怪异,
“公主?”
公主不理展昭,反而,两眼一闭,向后栽倒,展昭忙扶住她,
“公主!”
公主突然又张开眼睛,并从衣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朝展昭胸口猛刺过去,展昭硬硬实实地接了公主一刀,公主拔出了匕首,就在那一刹那。血溅到了公主,她似乎清醒了许多,大叫道:
“不要!”于是,丢了匕首,狂奔出去,展昭不顾伤痛追了出去,
“公主!”
“你不要过来!我…不想杀你的,不想!……不要再念了!头好痛!好痛!”公主捂住头不停地大叫。展昭有上前一步,
“公主!”
“不要过来!不要!”
“好!我……不过去!”展昭的伤处不断地流血,脸色苍白,终于体力不支栽倒在地。
公主背对展昭跪在地上,捂着头不停的大叫,好象要克制住那个邪恶的念头,忽然天降大雨,公主仰天大叫一声,随即扑倒在地……
(三十四)
雨越下越大,月亮却依旧挂在天上,好象在注视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展昭始终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但却事与愿违,他觉得自己就快要崩溃了。公主在此时已经苏醒,猛地摇摇头,并不知发生了什么,她看着湿透了的自己,在努力地想:我怎么会跑这儿来淋雨呢?!展护卫?展护卫在哪儿?
“展护卫!展护卫!”公主大叫,并环顾四周,发现展昭倒在地上,惊讶之余大叫:
“展护卫!”随即奔至展昭身边,扶起他,
“展护卫!你醒醒啊?!展护卫!”
展昭慢慢地张开眼睛,
“展护卫!”看着浑身是血的展昭,公主早已泪流满面。展昭见状,忙道:
“公…公主,你不要这样。我…我没事的。”
“展护卫,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什么也没…发生。只要…只要你没事…没事就好。咳咳……”
“是谁伤了你?是谁?”忽然公主好象想到了什么,大叫道:
“是我?是我对不对?是我!”
“不…不!不是…不是你!咳咳……”
“我带你去看大夫。”
“公…公主,咳咳……”
“你不要多说话了。”公主要扶展昭起身,展昭忙道:
“不…不要碰,伤口处有…有毒。”
“啊?!”
“哈哈…好一个展昭!没想到,你竟然能助公主脱离‘摄魂大法’的控制。”钟巫笑道。
“你们…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借你的手杀来展昭而已!”葛岩说道。
公主望着展昭,喃喃道:
“真的是我,真的是我……”而后,转向葛岩,双膝跪地,道:
“求求你们放过展昭吧!你们要我怎样都可以!”
“公…公主!你…你快起来!”这样做却有不妥,她毕竟是当朝公主啊?!
“你求我也没用!来人呢,把他们俩个都带走!”葛岩下令道。
“展护卫……”
分坛地牢。“我求你们,把我跟他关在一起吧!”葛岩命人将展昭关在那间最阴冷、最潮湿的牢房里,而要将公主置于别处,公主苦苦哀求道。
“求求你们了!”
“义父,成全她吧!”云飞开口说道。葛岩看了看云飞,点了点头,转身出了牢房。
“展护卫。”
“公…公主,你…你不该来这里的。”公主泪流无语。
云飞看着公主,想要说什么但却不知怎样开口,突然公主叫住了他,
“尚云飞,你可不可以拿一些热水和草药给我?”
“我尽力,但是,他的伤口你最好少碰。他所中之毒,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不管怎样,我都要救他。”……
“白五爷,有消息吗?”滨源忙问道。白玉堂无奈地摇摇头。
“也许,他们转去了别处吧?!”白玉堂自我安慰道。
“不可能啊?!包大人已经下令周遍各郡县帮助查找,可是一无所获。现今,包大人与两百近卫军正赶来这里。”
“有展昭在,想必小秋……不!是公主,应该不会有事的。”
“希望如此吧?!”
“滨大人,包大人一行人即将入城,要不要列队迎接啊?!”刘大人问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这些?!你想让日月教的人知晓两百近卫军进驻嘉州吗?!”
“下官知错!那……”
“包大人会知道怎样做的。”
“让白某去一趟吧?!”
“那有劳白五爷了。”
“圣旨下!近卫军副统领滨源接旨!”包大人已至嘉州,怎么这个时候会有圣旨呢?!虽说这样想,但滨源丝毫不敢怠慢,赶忙跪下,
“卑职滨源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近卫军副统领滨源因在跟随公主南下途中,擅离职守,导致公主身处险境,遂发配天山充军!钦此,谢恩!”为何这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滨源接过圣旨,偷看着宣旨的公公,心想:是一张新面孔,看来这份圣旨……有问题!
“滨大人,什么时候起程啊?”
“有劳公公回京禀明圣上,卑职即刻便前往天山。”
“好!”公公笑着转身走了。
白玉堂忙打后堂出来,问道:
“滨源老兄,这……”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必须去见见包大人!”
……
(三十五)
分坛地牢。公主与展昭在这度过了难熬的一夜。他们所处的牢房是地牢环境中最恶劣的,尽管云飞偷偷地为他们拿来了被子、热水和一些草药,但这一夜还是够他们受的。展昭的伤处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再加上这阴冷的环境,伤口已经发炎,展昭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公主将被子盖在展昭身上,自己在墙角缩成一团,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真不知以后该怎么办?!
“咳咳……”
“展护卫?你醒了?展护卫?!”
“水…水…”
“哦”公主赶忙将昨夜存起来的、已经凉了的水送到展昭嘴边。喝完水,展昭张开了眼睛,见被子在他身上,公主却嘴唇发紫,赶忙拉下被子,
“你要做什么?!别乱动啊?!”
“公主,被子给你盖!你前天淋了雨,昨晚又…又冻了一夜,很…很容易着凉的。”
“我不要!在这种鬼地方,你的伤口很容易感染的!快盖好!”
“公主。”
“我以公主的身份命令你:盖好被子!”
“公主!”
“别多说话了,好好休息。”
“是展昭连累了公主/”
“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这样。”
“咳咳……”展昭用手捂住了胸口的伤处,眉头紧锁
“你是不是伤口痛啊?”
展昭不理公主所言,全身发起抖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毒性发作了?”
“是的!”
“尚云飞,你快帮帮他!”公主哭喊道。
“没有解药,他熬不了三天的。”
“你不是说他中的是龙丝草之毒吗?!那是不足以致死的啊?!”
“你可知你那夜伤他的匕首之上是什么毒吗?”
公主摇摇头。
“是赤草!赤草与龙丝草结合,寒丝之毒便会孕育而生。你想他还能活吗?!”
“寒丝之毒?又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错!……尚云飞,你一定能拿到解药对不对?!”
云飞不语。
“求你救他!”
云飞依旧不语,公主绝望了,转身望着毒发的展昭,泪落如雨……
“我可以救你们出去。”云飞幽幽地说。
公主猛转过头,看着云飞,眼中闪出一丝希望,
“你说的是真的?”
云飞点点头。
“你当真要帮我们?!”
“不是你们,而是你!”
“那展护卫呢?!”
“你可以带他走,但要看你们能不能出日月教。他的伤势严重很容易被发现。”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帮我?”
“因为……因为你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人。”
公主看着云飞不语。
“对了,跟着你们的那个近卫军统领并没有死。但是,义父假拟了一份圣旨,把他发配到天山了。”
“啊?你们胆敢假拟圣旨?!那可是死罪啊?!”
“哼!日月教有什么不敢做的!”云飞苦笑道。
“听你的口气,好象也对日月教不满?!”
云飞看了一眼公主,说道:
“以后你会知道的。把这个给展昭吃了。”云飞递给公主一颗药丸。公主用略带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云飞又道:
“趋寒丹。信不信由你。今日三更我想办法带你们出去。”云飞转身要走,公主叫住了,
“尚云飞,你可不可以告诉滨源我的处境?”
“那个近卫军统领?”
“是的!这样我们出去也好有个接应。”
云飞望了一眼公主,转身离开了地牢。]
云飞走后,公主赶忙将趋寒丹给展昭服下。
“感觉怎么样?”
“好…好多了。那人是…?”
“尚大将军的儿子尚云飞。”
展昭不再多问,他曾听包大人说过此事
(三十六)
嘉州嘉兴客栈。包拯令两百近卫军驻扎在城外,自己带公孙先生也四大护卫进城。
“包大人,您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在本府离京之前,圣上并没有下此圣旨。为何它会与本府同到嘉州呢?!”
“大人,依学生看,这圣旨……”公孙先生
“日月教假拟圣旨?!”滨源惊叫道
“有这个可能。想必公主已经在他们手上了。”包拯说道
“那……展大人呢?”
“大人,门外有一嘉州府衙役要找滨大人。”(王朝)
“我出去看一下。”……
“滨大人,这个小孩说有东西要给你。”
“你是滨源大哥哥吗?”
“是!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小孩递上一封信。
“这是一个大哥哥让我务必亲手交给你的。”
滨源接过信。随即展开,信中这样写道:今日三更后在嘉州城北祈福庙接应公主。落款是尚云飞。尚云飞?尚大将军之子?!滨源在屏退了衙役后,回到房内,将书信递于包拯,包拯看过信后,说道:
“云飞终于有所醒悟!滨侍卫,你打算如何?”
“大人,此事能否有诈?!”
“但事关公主安危,你我必须冒险一试。”
“大人,卑职带二十近卫军前去祈福庙,其余人守在暗处,以备不时之需。”……
今夜格外的阴冷、寂静,更夫敲响了三更的罗盘……
分坛地牢,守门的守卫一个个东倒西歪地睡在地上,这一切都是云飞所为。云飞拿钥匙打开了牢门,并扔进两件衣服,道:
“快换上!”这是两件日月教教众的衣服。
“展护卫你可以吗?”
展昭默默的点点头,眉头仍旧紧锁,手捂着胸口。
“快走吧!等下一班守卫来了,就走不了了!”云飞说道。
公主赶忙扶起展昭出了牢门,云飞叮嘱道:
“如果遇到人,你们什么也不要说,一切由我来回答。”公主点点头。
从地牢出来,必须经过日月教总厅堂才能出去,这一关是最难过的,倘若遇到葛岩……!
“云飞,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葛岩叫住了云飞,指着公主与展昭问道。这似乎在云飞预料之内,只见云飞不慌不忙地答道:
“这家伙说胸口痛得厉害,他的同伴带他回房休息。”
葛岩看了看公主,有问道:
“是新加入日月教的?”
“是的!”(云飞)
“云飞!叫他们自己回答!你们是新来的?”
“回教主,小的们是新来的,还不太懂规矩。”公主压低了嗓子回答道。
“日月教教训是什么?”葛岩又问道。
云飞暗叫:糟!她怎么会知晓啊?!
“日月合明,唐室复兴;人定胜天,宋室必亡。”公主答道,还好她有听过。
“好!你的这位兄弟怎么了?”
“吃了不对路的东西,闷在了胸口。”
“那……他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呢?!”
“他……他……”公主不知做何解释。
“他刚才喝多了。”云飞忙答道。
“喝酒了?!不是这样吧?!”说着手便向展昭伸来,云飞与公主见状,都急得要命,公主扶着展昭有退步之意。
“教主!出大事了!”李义匆匆赶来。葛岩收住了手,道:
“什么事?”
李义凑到葛岩耳边悄声说道。只见葛岩脸色变了。随即抛下云飞等人离开了。
云飞和公主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地,
“快走!”云飞赶忙带着公主与展昭从侧门出了日月教。
云飞心想:怎么会这么容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