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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两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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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宁,你得进宫一趟!我已派人安置好了,过了晚膳,便得动身!”
午后的书房,传出胤祀坚定的声音。
贝宁用脚趾头想也猜得到,怕是宫里那个超级无敌耍赖小魔王胤祯,今儿又添了什么新花样儿!
“十四爷出事了?!”
胤祀有些意外的转过头,惊喜一颤。颔首回道
“我今儿进宫,他的执事太监密报,说他躲在屋中喝得酩酊大醉!谁人去了都唤不得!嚷着要见你!这事儿,若然是让皇阿玛知道了!不但是他……恐怕你和老九的事儿……也要生变!”
“好!我进宫!不过姐夫……下次,别在把我和‘老九’放在一起说了!会吓坏人的!”
贝宁诙谐的笑了笑,用最委婉的方式,暗示出立场。
而胤祀显然是怔了怔,一双典型的爱新觉罗式的桃花目睨紧了她,许久,又道
“你的心思……未免太难猜!”
“是啊!所以……想猜的人,都是倒霉鬼!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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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宁带着半点忐忑的随着胤祀进了宫。名义上,是以探望良妃娘娘的病体为由。
路上无话,进了宫内,二人便一前一后直奔着阿哥所走去。
想来:胤祯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叫起真儿,是什么都是不管不顾。幸而有两个得力的太监从中周全,为他给师傅告了假,还通知了八阿哥来周全。否则,今日不知会闯多大的祸!
而贝宁被悄然安排的溜进了他的院,遭遇一阵浓郁的酒气包围,倏然——深深为自己媚惑了天真少年而感到自责!
这小子,是真的不想混了!
瞧那满地狼藉,满屋酒瓶的杂乱,瞧他衣衫不整,边幅不修的邋遢,贝宁忍不住心酸起来,怯步缓行,走上近前,轻唤道
“胤祯,你怎么了?!”
“宁儿!”
见了她,胤祯自是狂喜。猛地跳跃起身,将她困在怀间,桎在胸前,聆听那总像是对自己有着莫名召唤的心跳声,笑得像个孩子!
“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你会来!你不会放下我的,对不对,对不对?!你是来告诉我,你要嫁我的,对不对?!”
一连串的猜测,一连串的欢喜。
贝宁微微挣扎半分,透过微薄的光亮望去。忽然好不忍心戳破自己的意愿!
“我……”
“嘘……别说,别说!让我就这么抱你一会儿!”食指覆上她的唇。那双本该熠熠光彩的眼睛,看来竟是如此的脆弱。
贝宁心头一紧,只好点了点头,温顺的任他抱紧。
好久好久,仿佛是十年二十年的时间就在彼此的温度中融化过去,胤祯摩娑着她背上滑顺的绸缎,忽然沉沉的说
“我……想听你唱曲儿!唱……那首,你在九哥家唱给皇阿玛听的歌儿!”
“好!我唱给你听……”
“岁月难得沉默秋风厌倦漂泊
夕阳赖着不走挂在墙头舍不得我
昔日伊人耳边话已和潮声向东流
再回首往事也随枫叶一片片落
*爱已走到尽头恨也放弃承诺
命运自认幽默想法太多由不得我
壮志凌云几分愁知己难逢几人留
再回首却闻笑传醉梦中
*#笑谈词穷古痴今狂终成空
刀钝刃乏恩断义绝梦方破
路荒遗叹饱览足迹没人懂
多年望眼欲穿过红尘滚滚我没看透
词嘲墨尽千情万怨英杰愁
曲终人散发花鬓白红颜殁
烛残未觉与日争辉徒消瘦
当泪干血隐狂涌白雪纷飞都成空”
……
“这……不是上次那一首!”
“这的确不是!曲如人生,事过境迁又怎么能找到同样的心情呢!?胤祯……这首曲儿,是我特别唱给你的,只属于你一个人。就像是,很多回忆,也只有你才与我共有!无论将来我们发生什么事情,无论将来陪在你身边的是什么人,我都不会忘记你的一点一滴,不会忘记,你陪我吃遍京城,不会忘记你买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哄我开心,不会忘记你守在我的病榻旁边,不会忘记你说你要给我出气……在我心里,你是特别的。所以又何必去计较,我究竟属于谁呢,对么?!”
手臂,不住的圈紧。
当那些更比天籁迷人的话语一字一句刻上胤祯的心扉。他却觉得,贝宁距离自己,越发遥远了!
“你……始终,不能抛掉那次说过的那四条规矩么?!”
“不能!若没了那规矩,我便不再是我,不再是贝宁,倘若那般的话,你的心思托付给的,岂不只是一个躯壳!?所以,答应我不要在任性了,你要活得,像我心里的胤祯,你记得么?我说过,你会是大清了不起的将军,会是驰骋沙场的枭雄。不要让我成为破坏了这些的理由,那样……我会恨自己,恨一辈子!”
现实,是残忍的。
在理智与感情难必须选择的时候,贝宁最终还是选择了理智。
胤祯是热情的,胤禟是动人的,可他们却注定站在了自己的原则之外,水月镜花终为空!
“我答应你……等我!”
那充满悬念的承诺,像是一颗危险的种子,在胤祯的人生中种下了埋伏。
而历史,原来就是这般用它独特的方式去完成应有的路线。贝宁怎样也不会想到,此时此刻,胤祯在心里曾对她说——
“等我有了君临天下的权利,再去给你重塑一个你想要的大清,一个……情有独钟的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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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宁,你对胤祯所言,可是真的!?”
回去的路上,胤祀终于还是问了。他躲在耳房听到的那些话,像是闪电一样劈散了他对女子的认定!
红颜若此,何道痴心……
他开始明白因何胤禟会陷入那种让自己痛楚不堪,却仍然甘之如饴的境地。他开始明白,因何贝宁会说他从不曾去了解过一个女人!
而这个刹那,他眼前闪过的却是明缨倔强的模样。在那从不服输的外表底下,是否也藏着一颗相似的心呢?
“是真的!他,表哥,您,姐姐,宛心,小姐夫……你们所有的人,对我而言都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不论你们将来会怎样,不论我会作出如何的选择,点滴回忆,永无可变,我们的情分,会想烙上心头的印记一样,磨灭不去!”
……
“你……还没做出选择么?!”
“姐夫不是说我难猜,那便别在做个要自讨苦吃的人了吧……”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
“呵呵,您说呢?!我能瞒着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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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个空子更新,
十四要出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