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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一个人在意的东西,不一定所有人都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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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龙马在酒吧里喝酒。昏天地暗。
他觉得自己没喝多少;周围的声音实在杂吵得烦人。所以,低音炮强烈震撼的音乐声中,当一个酒桶样的德国佬在他身旁一边喝酒一边大声说着黄色段子的时候,越前忍无可忍的操起一支酒瓶很自然的朝长着稀疏的黄色毛发的脑袋上抡了下去。
世界顿时安静下来。
越前知道自己没醉。他清楚地认识到眼前被酒瓶敲出一头血的德国胖子承受得住这一次打击,况且,自己实在是有手下留情。
其实德国胖子只是在高兴的和他另一旁的朋友说笑话;不管。越前此刻只想狠狠的揍人而已。
“MADAMADADANE!”越前很潇洒的扔了句口头禅,然后双手各抡着酒瓶,没有目标没有方向的朝前扑去。
酒吧里突然又沸腾起来。甚至比先前还要吵闹。
越前却不讨厌这种感觉了。
切!真是无聊。他想。
他听到自己像只野兽般的在狂笑。
重新恢复人类意识的时候,越前发现自己躺在看守所的长椅上。有些冷。大衣不知道被谁没收了,单薄的衬衣树叶样的紧贴在身体上。
越前腾的坐了起来。
窗外一片漆黑。所在的小屋子灯火明亮。
好像有什么东西停在脸颊,粘乎乎的,越前随意的用手背抹拭,一片殷红的颜色。太阳穴位置这才隐隐的疼了起来。
“醒了?”突然有人这样说。
越前还没看清走过来的人是谁,身体就本能的接住了迎面飞向自己的物体。软绵绵、暖烘烘的,那是一秒前还被人紧抱着的自己的大衣。
“穿上。”声音中有无法抵挡的皇帝的威严,越前龙马乖乖照做。
“你怎么在这里。”不甘心就这样被人俯视,越前站了起来。
真田弦一郎挑挑眉:“警察没找到你的证件;在你外衣里有我的联系方式。”
越前把手插进大衣口兜,触到一张薄薄的纸片。
“回去吧。”
回到家越前一头载在客厅的沙发上。很累,他觉得。全身都像散了架似的,还有种钻心的疼。可是原本想要美美睡一觉的计划却被人无情的破坏。
真田毫不客气地把很没形象的摊在沙发上的人揪了起来。
“干嘛!”
“你的伤不能不管。”
“MADAMADADANE!”重新倒下的梦想在瞬间破灭,额上某处地方却被医用酒精涂抹得凉飕飕的。
“太松懈了。”
越前抬起眼睛。没有开灯的屋子里几乎什么都看不到。所以眼前那双眸子在黑暗中才显得那么突出和明亮。真田弦一郎什么都没说,上药的动作很笨拙,然而出乎意料的温柔。
这种温柔越前觉得以前似乎在哪里感受过。不过好像又有些不同。越前垂下眼睛,说:“部长——就是那个手塚国光——结婚了。”
处理伤口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越前听到了一个毫不在意的声音:“那又怎样?”
越前咧嘴笑了笑,继续说:“我是同性恋。”
处理伤口的动作依然连续,越前也没听到谁的回答。
伤口被酒精麻醉得不那么疼,越前也慢慢的重新找回了睡意。然后,像做梦般的,他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轻轻的说:“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