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同人]法师？王后！》珠帘

43、第 43 章

　　第四十三章

　　梅林找到莫嘉娜的时候，她正穿着平民的衣服在酒馆里喝酒，虽然还是愁眉紧锁，但梅林忽然有点不爽，为什么她会有钱在这里喝酒而我却只能住在山洞里？
　　“本来那些钱是准备给莫俊德的，谁知道......怎么？亚瑟没给你准备好？”
　　莫嘉娜想到了梅林一定会来，但没想到终于见面了梅林却死盯着她的酒杯一脸忿忿的模样。
　　“当时走的急，更何况，亚瑟把我送出来已经顶了很大压力了，我不想离他太近让他为难。”
　　“哦，这样啊。”
　　莫嘉娜点头，但丝毫没有接济梅林的想法，就当做欺骗他们的代价好了。

　　“我们谈谈吧。”莫嘉娜一口气喝完杯中的酒，和梅林离开了酒馆。
　　带着梅林走在回暂时住所的路上，莫嘉娜琢磨着第一个问题该谈什么。
　　“莫嘉娜，你什么时候准备回去？尼雅德的事被亚瑟瞒下来了，没人知道，到时你把自己的失踪全推到莫俊德身上就行了，反正他的罪名不差这一个，而且，说起来也不算冤枉了他。”梅林急着【立功】，便打破沉默率先开口。
　　“在那之前，告诉我你隐瞒我的那些事。”莫嘉娜停下脚步，靠上路旁的大树，悠然地回道，“莫俊德对我说，像我们这类的魔法师啊，总比常人知道的要多一些，可我却什么都不知道呢。”

　　“这个......其实是为你好......”梅林别过脸答道。
　　“我知道，但事到如今，瞒着我已经没有意义了。所以，你回答我，我身上的异状，我经常做的噩梦，就是魔法的缘故吧？”
　　“......是的”
　　“很好！”莫嘉娜听到预料中的回答一改刚忧伤的情绪，“那么，你教我魔法吧。”

　　“什么？”梅林诧异，今天他是来劝莫嘉娜回宫的，怎么现在往学习魔法的路上走了？
　　“莫俊德说我也是个天生的魔法师，可是奇怪的是，他有能力去驾驭尼雅德魔晶，你也有能力去驾驭一条巨龙来找我的行踪，可是我呢，一个噩梦就把我吓的半死。这不公平，而且，发生了这么多事，我需要控制我的力量，我想赎罪，我不希望再有其他人来利用我。”
　　“唔......”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梅林心想。
　　“这是我答应回卡梅洛的条件之一。”

　　威胁！还只是条件之一？
　　“好，我答应。”只要你能回卡梅洛，一切好商量，梅林心内盘算着。
　　“你先教我，等学会了再谈回宫的事。”莫嘉娜又添了一句。
　　......看来一时半会儿见不到亚瑟了……
　　“好”梅林答应得咬牙切齿。

　　莫嘉娜学习魔法并不仅仅是为了控制自身的力量，她还想着其他事，最重要的，她还不知道该如何向已经回宫的乌瑟王交代。
　　尼雅德的事，绝对瞒不了乌瑟王，更说不定，她和梅林一样，早就曝露了魔法师的身份，如果真是这样，她要怎么回去卡梅洛？
　　但她又必须回到卡梅洛！为了疼爱她的乌瑟王，为了她疼爱的亚瑟弟弟，为了整个卡梅洛，她必须成长为一个真正能为卡梅洛带来裨益的公主！
　　而自己拥有这么强大的魔法，不善加利用会是多么可惜！
　　“梅林！你给我专心点教啊！”
　　“嗯？......哦！”
　　急于提升自己力量的莫嘉娜并未察觉梅林回答时的异样。

　　莫嘉娜近日住在一所农户家中，入夜后，梅林也只能跟着住，对于那家人暧昧探究打量的眼神，梅林在淡定对上一分钟后还是红了脸。
　　莫嘉娜倒是不以为然昂首坦言道，这只是她弟弟而已，别想太多。
　　主人家疑惑地上下瞅了一眼低头害羞的梅林，再瞅瞅抬头挺胸的气势十足的莫嘉娜，暗暗点头，像妹妹的弟弟，像哥哥的姐姐，这的确是兄妹，不，是姐弟俩，只是可惜，怎么看着像是生错性别了？

　　用过晚餐，劳累了一天的梅林终于有时间在房中好好休息一番，反而是莫嘉娜，兴致未减精神抖擞地继续出门去练习。梅林再一次不忿，莫嘉娜也算是一名法师，怎么身体素质比他强那么多。但一想到莫嘉娜同性格一样彪悍的剑术，梅林也就释然了。
　　他现在更为在意的是下午教习途中自己忽然而至的心不在焉，他肯定当时一心教着莫嘉娜咒语并未想其他，可脑子突然变得一片空白还是吓到他了。
　　果然还是应该早点休息吧，梅林趴在床上若有所思。

　　......
　　“梅林，我一定要娶格温作王后吗？”亚瑟的声音？......你说要娶谁！
　　“陛下，与格温公主的婚姻对您大有助益，而且格温公主的性情品貌都是上佳，您一定会有一段幸福美满的婚姻。”这个满头白发的大臣是谁？怎么和我一样的名字？不准教唆我的亚瑟......？格温什么时候成公主了？
　　好像有什么不对，我曾经做过这个梦，梦见亚瑟娶了格温？
　　！！！
　　梅林被吓得一身冷汗醒了过来，已经不是第一次做出这种预言了，里面的人虽然和现实中的同名同姓，但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再加上预言的内容梅林十分不喜，便总是下意识地回避，而如今三番两次地梦见，梅林有了寻找真相的冲动。
　　抹掉额上的冷汗，梅林闭上了眼准备再一次面对这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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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同意。梅林，我相信你替我选的王后一定是名合格的妻子。”
　　“多谢您的信任，陛下。”
　　又是能清晰地听到声音却看不清脸，不，不是看不清，是没力气抬起眼皮看清对面的人。又是这样，每走一步脚下就像有千斤重。

　　“梅林......”
　　“陛下......”
　　当梅林终于向前几步来到那白发大臣身边，周围的景象又起了变化。
　　陌生的亚瑟与格温的婚礼之后，白发大臣黯然离开，似是那老人与自己有什么联系，梅林能感受到那一瞬间老人身上突然悲伤的情绪，双脚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梅林怔怔地跟在那人身后，离开卡梅洛，离开亚瑟王，被徒弟妮薇设计（又是同名同姓？梅林疑惑更甚），被封印石中，但无论梅林怎么靠近，总是走不到那人的正面，直到再眨眼之间，石中的人影变了一个形象，梅林不可置信地揉揉眼，那身为华服的黑发男子......
　　在梅林只有分分钟的看来，封印之地却用肉眼可见的速度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此时梅林的眼皮更重，不行，还不能离开这里，无论多难受都必须要找到真相。
　　恍惚之间，梅林似乎又听到了妮薇的声音，“......告诉我长生不老的办法.....”
　　长生不老？梅林一个激灵睁大了眼，这不是世人追求的美梦吗？
　　妮薇与被封印之人的对话一一落进梅林耳中，再加上迄今为止多次所做的预言，梅林开始深信这是亚瑟和他的未来，但又不是他的未来。
　　直到妮薇在他面前【再一次】死去，封印之人动用禁术，随着他的魂魄看到那时躺在屋中中毒的【自己】，梅林终于明白，这是另一个空间自己的未来。

　　想到此处，梅林发觉自己的步伐不再沉重，便立时踏步走近那【黑发男子】，唇红齿白，果真是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容颜。

　　“梅林？梅林？”
　　莫嘉娜轻声唤醒还在沉睡的梅林，面露忧色，
　　“你怎么哭了？”
　　梅林抚过脸颊，手心一片水迹，我居然哭了吗？我怎么能不哭呢？
　　那失之交臂的感情，那漫长的等待，那惨淡凄厉的笑容，那无奈将力量传给【自己】时期冀的眼神，刻骨铭心，刻入了灵魂。

　　可若现在的自己，还是重蹈覆辙，还是不能与亚瑟在一起，那，自己是不是也会像那人一样，在绝望的等待中，用灰飞烟灭的方式，把希望放在【另一个自己】身上？
　　不能这么残忍！亚瑟，说什么我都不会放手！

　　“梅林，你别哭了......”
　　莫嘉娜见日上三竿都没见到梅林的身影，便起身来看，谁知道遇见了这样的情况，那哭样真是梨花带雨让自己看了直心疼。
　　可为什么哭？莫嘉娜问不出来，只能傻傻地安慰不轻不重的话。

　　顾不得这之后莫嘉娜会用此事对自己的调侃，梅林丝毫没有知悉身上力量秘密后的释然，有的，反而是更为沉重的压力。
　　很多事，和梦中的预言并不一样，可看回来，现在的结，要怎么解？

　　自从那天之后，莫嘉娜就发现梅林教她魔法的态度近乎疯狂，那感觉就像恨不得一天之内她就学会所有魔法一样，而事实上那天梅林也提出过立刻回去卡梅洛的建议，但是她才学了魔法一天，才不会那么容易妥协呢。梅林，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我怕亚瑟忘了我......
　　在重重逼问之下，梅林终于说出了让莫嘉娜哭笑不得的答案。
　　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你是想怎样啊，给我认真点教，莫嘉娜无视梅林委屈的小眼神，义正言辞。

　　而当两人日以继夜练习魔法忙得无以复加终于点头回到卡梅洛之时，看到的，是满城悲戚，听到的，是乌瑟王的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