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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
当“我”完全消失,又凝聚出一个新的“她”出来,不,看外形实在不能说是“她”,是“它”才对。
它本身也许是知道的,自己和别的虚不太一样。因果锁越来越短时,理智还残存着,它只觉得越来越空虚,越来越恐惧它变成虚后会吃了那个小娃娃。但现在彻底变成虚后,它反而觉得解脱,没有所谓的空虚感,没有饥饿感。
但是,它也无法控制自己。
以非常快的速度,它已经毁灭了四五个村庄了,此时离它初变成虚才不过一天时间。
不断破坏让她产生了很不一样的快感,非常舒适的……就像“明知道再睡下去会迟到,但还是想要继续睡”一样,明知道自己杀了很多人,毁灭了很多人的家园,罪孽深重,但它还是忍不住要继续破坏。
破坏到一定程度时,它发现自己失去了身为人类时的常识与道德,从小到大被教导不许做的事,本来已经形成意识,也许没有理由,但就是不会去做。可现在,所有的道德在它眼里都变得可笑起来,毫无约束力,它甚至遗忘了“道德”是什么。
道德是心的约束,失去了心的虚,根本就遵守不了那种东西。
在它连续进行了好几天大破坏后,它路过某条河,兴奋的它准备以“优美的身姿”一跃过河,却在半空中瞥到河中,那属于自己的“销魂”的身影后,它坠落了。
在河里扑腾了好一会儿,它爬上河岸,心中还是非常震惊。在做完几次的心里准备后,它探头,看向河面……
丑陋的白色面具,浑身都被白色骨头包裹,唯一露出的一点点皮肤,却是鲜红无比。
普通虚身上是不会有太鲜艳的色彩的,就像他们的心一般苍白空茫,又或者混沌。但它身上白色与红色相交,又似乎反映出她那并未消失殆尽的心。
摸摸胸口,手确实地穿了过去,那里是一个洞,穿透了它的前胸与后背,它是没有心的。但心似乎一直还存在着。
【那是十分美丽的东西,那是无法抓到、没有形体的东西,即使如此,还是非常想要获得的、非常不可思议的东西……】
突然,在它的脑海里,响起的是一首对它来说比较久远的歌,感觉支离破碎的声音,旋转着想要获得“心”的期盼,还有获得“心”后的悲哀。
水面上映照出来的身影,无遗是可怖丑陋的,那不是“她”该有的样貌!“她”应该是个年轻而美丽的女人!它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能回到小娃娃的身边……
身为人的执念笼罩着它,它愤怒地剥着身上的白色骨头,疼痛虽盛,但不再是“人”的焦躁让它无法停止这种行为,它还想当人,它还想拥有心,它还想要有身为人的美丽样貌。
最终,它将脸上的面具也剥了下来,鲜血淋漓的面孔,虽然是女性的脸,虽然可以称上“美丽”,却不是“她”的脸。
它愤怒地挥舞着手臂,将水面打散,不再看那里,被自己搞得筋疲力尽的它,软软倒地,翻身看向晴朗的天空,却觉得自己的丑陋与那天空格格不入,让自己无所遁形。
再翻身,趴在地上爬,拖着长长的血痕,它爬到了树荫底下,缩在阴影里,不再受阳光的照射,总算使得它稍稍安心了点。
不再沉醉于毁灭的快感,它下定决心,要变回自己“人”的样子。
•••
它还是人类的时候头脑就不错,所以很有方向地研究起灵子构成来,没有理论知识,没有经验。它只是用身体去感受内在与外在的灵子,控制身体的灵子,改变它们的排列,让它们呈现它希望的样子。
渐渐地,它可以模仿周围物体的外貌改变自己的样子,但却始终无法将自己心中的样貌排列出来,它发现,它需要一些样本在身边才可以。然后,它开始四处搜索样本。
只是普通的人类是不行的,他们的灵魂还在□□中,难以感知。新死的人类也不行,胸前还有这因果锁,包裹着他们的灵子,同样难以模仿。最终目标指向被死神净化过,胸前没有因果锁且有灵力的人。
而在现世能找到的,符合条件的人,只有死神。死神看到它就拔刀,根本就无法静下心去模仿。失败了很多次,也杀了不少死神,它渐渐有些灰心,并且非常愤怒。那些死神都不好好听它解释,它只是想找回原来的样子,只是想找回“心”而已。
而在它还四处搜索对象时,瀞灵庭已经开始注意它,并且发了通缉令。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它见到这样几个人。
“少爷,还是赶紧回去吧,现世这么不安生,实在太危险了,您的安全要紧啊!”
几个死神样的人在劝着一个少年,但那少年全然不听,兴致勃勃地四处乱逛。
它一眼便看中那个少年了,不只是因为那个少年是它想要找的,胸前没有因果锁并且有灵力的人,更因为那个少年,有着与它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脸。
那是“她”的脸啊,可以说,完全相同。
它迷醉地观察了那张脸好久,寻找着下手的机会。
它要变回自己!要拥有“心”!那本来就是它的东西,怎可因为如此的莫名其妙的穿越,而失去了呢?!
谁也不会明白,它的心中到底有多愤懑,“她”美好的未来,美好的人生,美好的样貌,全部被这场莫名其妙的穿越搞没了!
也许“她”曾经幻想过穿越,但不代表“她”愿意穿成这个样子!这种丑陋的,甚至连“人”也称不上的样子!
倘若变不回来,它势必要将这个可恨的世界毁灭!它才不管那么多呢!要是有神的话,就将神一起杀了!
可恨的……
……真的面目全非了……但相信我,本文女主确实是穿越成了绯真……不然连文名都要改了……OTZ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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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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