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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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回到后台，就被一大帮人团团围住。凉子睁着闪闪的眼睛打了她一小拳说：“真是想不到，看你平时傻乎乎的，唱起歌来挺有样子。。”
君上摸摸自己的脸，竟是红得发烫了。
抓过智惠和凉子就问：“是你们俩帮我关的灯吧。。。真是聪明啊”
智惠一脸的糊涂，凉子靠在旁边笑地贼贼的说：“哼哼。。。是圣诞老人把。。。”
君上看了下门口，看了下凉子，忽然笑了起来，摇着头解下了头发上的丝巾，绑在了右手手腕处。
智惠一脸的不解。
年轻人总是好玩的，学校的晚会结束后，都陆续去了迹部景吾开的PARTY。
君上和女朋友们去吃了点东西，到的时候已经快11点半了。进门的时候，一个穿西装的WAITER对君上行了很欧洲的礼，带着她们进去。
三个女生互相看看，受宠若惊之余都禁不住感慨起迹部大少的华丽情结。
大厅里,满屋子都铺着红地毯，大大落地窗上挂着红色的窗帘。屋子的正中间是一棵华丽到不能再华丽的圣诞树，很多人都坐在圣诞树下喝酒，玩猜谜游戏。
大厅的左边的有一层阶梯，阶梯上面的大快空地上放了很多张圆形玻璃桌子，漂亮的如同童话里的摆设。周围的人说那是地方是专门给大家写圣诞祝福用的。
每个人都可以把想对自己喜欢的人说的话，写在纸片上，挂上去。
虽不见得对方能看到，但这份浪漫，谁都愿意尝试。
君上抬头看到了高高的圣诞树上挂着很多红色的三角形纸片，心里觉得很温暖。
那个旁边是个吧台，有个很漂亮的酒保在调颜色好看的酒，迹部景吾正坐在高脚椅上手里晃着杯红色的COCKTAIL出神，连旁边的关西狼都难得的沉默。
哟。。。这两个活宝今天是怎么了。。。
君上看到他们，是难得不跋扈的迹部景吾，禁不住想：难道是自己前几天的话说重了吗？。。又马上摇头否定了，她从心里觉得，迹部景吾虽然有着所谓纨绔的恶习，但却是个心胸豁达的男人。
她转回眼神，倚在墙上，头斜靠在凉子的肩头，手指在自己的腿侧打拍子，眯着眼睛看着眼前微笑着的每个人。
环绕着大厅的是圣诞歌曲，整个PARTY不吵闹，但是所有人都很自在。这样静谧浪漫的圣诞夜确实是要静静地享受才好。。。
君上看到很多同班同学，在女朋友的陪伴下走过去和他们说话。
她和他们一样坐在圣诞树下玩游戏。
她很开心，毫不放低自己的笑声。迹部景吾疑惑地转头，不费力地发现了在大大圣诞树下笑得倒在一大堆礼物里的君上。
她总是这样，开心的时候得丝毫不顾忌形象。
上一次也在教室里看到她笑摔在了地上。似乎是受感染一样，迹部竟也是勾起嘴角，把酒杯口放到唇边轻抿了一口。
“迹部你的口味变了啊。。。呵呵”关西狼笑得不怀好意。
迹部景吾没有看他，喝着酒，说：“确实。。本大爷现在喜欢喝清冽的酒，喝多了五颜六色甜腻的鸡尾酒，香醇的清酒让我更喜欢”说完，放下手中晃荡着红色液体的酒杯，要了杯马天尼，连柠檬汁都不加。
一口闷下去，只感觉从胸口一路烧到胃。火辣辣的热起来。
迹部景吾舔舔嘴唇，说：“这样的酒，才值得喝，才够劲。”
转过头，看着猜拳输掉的君上被罚酒。毫不推脱，爽气地一杯杯红酒往下灌。他突然笑起来，喃喃自语说：“这个女人真是没救了，哪有喝罚酒喝的那么开心的，一对着本大爷就跟炸了毛一样，现在倒成了软柿子，呵呵。。。”
眼神里是淡淡的温柔。。。
人已经很多了，大厅里的逐渐热起来。
君上喝了很多红酒，脸微微红。她站起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边，把发烫的额头抵在上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哦。。。。。。。。。。。。。。。。。。”
人群的哄闹声和鼓掌声让她转过头，看到一个被灯光照到的男生满脸通红地走到一个女生面前。原来是原先准备的节目，被光束照到的人要到对自己喜欢的人当众表白。
那个男生走到羞涩娇憨的女生前面，一个大大的拥抱，说：“让我们也在12月份，开始我们的爱情”
人群开始欢呼，君上有点感动，又有点小BT的认为自己给他们恋情的产生加了催化剂。于是笑得比那女生更开心。
下一秒，灯光在她身上停下，她意外得看着周围的人，都在兴奋得等待着什么。透过人群，迹部景吾微笑的看着她，有点期待，有点苦涩。
她转过头看着灯光通亮的医学院，忽然转回来，高举着红酒杯，对着人群说：“To the love in December.”
大家有点意外，却马上不知道在谁的带领下欢呼起来，高声说着：“To the love in December….”
......
这个时候，已经是快到12点了。
君上看着秒钟一格一格地走向12，抱着身边的女朋友，鼻子有点酸。
终于过了12点，所有人都在欢呼，大厅内彩带四处乱飞。迹部景吾走到最高的阶梯上，左手撑腰，右手高举着酒杯，对所有的人说：“跟着本大爷迎接新的一年吧。。”
晚会最热烈的高潮来临。
迹部景吾这个永远站在最高处的男人，是名副其实的王者。
红酒的后劲逐渐上来，君上居然大胆得向看着她的迹部景吾笑了起来。做了敬酒的姿势。
他走过来，看着她有点迷蒙的眼睛，说：“喝多了吧。”
“恩，他们太狡猾了，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是你太笨了吧。。。” 迹部景吾开始恢复本性。。
君上破天荒的没有生气，靠在落地窗上，看着越下越大的雪，仿佛是回答又仿佛是对自己说：“恩。。。我也觉得，我可真笨啊。。。”
心疼的感觉在心头荡漾，迹部景吾突然不知所措起来。
有很长时间的沉默。。
突然君上想起什么似地，放下酒杯，在包里乱翻。好半天的，她掏出了一支桃红色金属外壳的口红，笑着对他说：“谢谢你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迹部景吾看看她，又看看她手里的口红，愣是觉得她被红酒滋润过后的嘴唇比那唇膏更娇艳。
他手指有点发麻，收回眼光，说：“你喜欢就好，本大爷的眼光向来是不会错的。。。”
君上听他说话，觉得有趣，咯咯笑起来，说：“你这个大少爷还真是很可爱啊。。。”她已经稍有醉意，说话的口气里有不经意的娇媚，加上眼波流动，迹部景吾看到完全出了神。
没有表情，只有深深的凝望。
君上也半眯着眼睛看着他，觉得他的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突然有点清醒，于是不动声色地转过头，看着窗外。
迹部景吾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尴尬得咳嗽了一下。
君上看到楼下有两只狗在追逐着，有点不满意的说：“今天是怎么回事，连两只狗都要谈恋爱了。。。”
迹部景吾崩溃了，这个女人最大的本事就是刹风景。。。
拍拍她的肩，走掉了。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游走...君上盯着墙上的挂钟,失望在蔓延...
。。。你还是没有来啊。。。
。。。呵呵，你究竟是喜欢我的吗？
君上有点难过，一个人在角落里，很久不说话。
半晌，她把酒杯和包给了凉子，向右边的玻璃桌子走去，身形有微微的摇晃。
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在昏暗的舞池里跳舞，这边一个人都没有。但是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亮。
君上觉得脚有点疼，于是脱掉了靴子，光脚走了上去。
桌上散着很多的红色纸片，有的写着字，有的没有写字。君上低头看到地上也有好些，于是蹲下来，一张一张仔仔细细地捡起来。
这时候DJ放着一首拉丁曲风的《MONDO BONGO》，透着淡淡的南美气息。
君上有种在明媚的下午错身墨西哥酒吧的感觉，于是一边整理着桌上的红色纸片，一边一个人在中间跟着节奏晃动起来，仿佛在跳舞又仿佛只是在随意地走动。
不二和手冢到PARTY门口的时候，看到的一幕就是君上一个人光着脚在黄色灯光下的红地毯上，随着音乐走着不是舞步的舞步。
她一张一张的翻着纸片，歪着头浅浅地读着上面的美好话语。乌黑的头发会从肩头散落，跟着她一起晃荡。
她看到有趣的东西时会一个人笑起来，然后放下，拿起另外一张。
她从一张桌子转到另外一张，手起手落间，手腕处的红色丝巾会上下跳跃。
她光着脚，站在红地毯上走的有点不稳，偶尔需要扶一下桌边，随后又歪到一旁的桌子边。。
这样的随性与闲适，君上享受着自己的午后墨西哥风情。全然没有在意周围人的惊叹。
没有人说话，舞池里的人都停下来。
迹部景吾右手轻轻握住左手，靠在吧台上看着她。
黑暗中，连眼神都在跳跃。
风情万种，都不足以形容此时此刻，这个光着脚跳舞的女人。。
没有人不是在心里赞叹，就连不二和手冢都很久都没有说话。
一曲结束，君上又转了一会，随后发现什么似的看了一眼DJ，撅撅嘴巴整理了下头发，往台阶走去。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原来已经是醉到都站不住了。
不二马上走了进去，从迹部手里接过已经快睡着的君上，有点无可奈何，对他说：“我们是邻居，我可以送她回去”
迹部点点头，说：“要不要坐我的车回去？”
不二几乎是想立刻拒绝，但过了3秒钟才说：“不了，我们可以打车回去。迹部同学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把君上的手搭在肩膀上，好说歹说哄小孩一样给她吃了颗薄荷糖。
然后从凉子手里接过她的包，扶着君上走出了门口。
迹部景吾回头看他们，没有表情。
手冢在外等着，有点意外得看到醉得糊涂的，整个人倒在不二身上的君上。
刚想开口，不二就笑着把君上往他怀里一塞，说：“你抱着她，她怕冷，别摔了，我去喊出租车。”头也不回得向街道跑去。
怀里的人软的跟没有骨头一样，他紧张地连手都不晓得怎么放。
她的脸软软地贴在他的颈项处，乎出的鼻息让他手心不停地出汗。他发誓，他这辈子都不曾这样紧张过。
他想他对她的感觉是很特别的的，不论是前几次的见面，还是刚才。这个女生骨子里的随性，自由，无拘束，都是他没有的，并且让他怦然心动。
他左手搂住她的腰，瘦的让人心疼。右手轻轻地，有点颤抖地握住她冰冷的手，往怀里放，把她整个人都抱在胸口，动作轻柔到怕弄疼她。
君上潜意识里以为那是不二，有点口齿不清楚的说：“不二同学。。呵呵..你说的对。。。我。。。我确实是很喜欢。。。。很喜欢他的。。。”
手冢每个细胞都敏感起来，生怕错过一个字。
“我真的。。真的。。很喜欢。。手冢。。手冢国光。。。”
细细地呼吸，再也没有说话。。
她说话时候，他闻到她齿贝间的清甜的味道，那是红酒夹混合着淡淡薄荷的味道。。。
面对意外的不算表白的表白，手冢国光有点恍惚。
不二这个时候跑过来，身后跟着辆车。
他从僵硬的手冢手里接过君上，两个人轻轻把她放进车里。离开手冢怀抱的瞬间，右手的红色丝巾脱了手腕，飘在空中。
他看着开远的车子，手里紧紧握住。
不二在车里折腾了好久，才让君上以最舒服的姿势在他身上睡觉。
他摸摸她冰冷的脸，把她的手放在胸口，最温暖的地方。
君上哼了一下，双手把不二当枕头一样环腰抱住，头靠在他胸口，睡得没有知觉。
不二的心狂跳起来。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的人会在女生醉酒的时候图谋不轨了。
把车窗放下来，君上瞬间飞舞的头发又让他马上关上。
她往他怀里又缩了一缩。
不二左手摸着她的头发，右手撑着下巴，透过车窗看着漆黑的一片。
眼神没有焦距..
此刻已是第二天的凌晨2点多...
迹部景吾整个身体都浸没在大浴缸里，只留一个头在外面,头发有点湿。
他对着手里的红色纸片出神。上面是歪歪扭扭的一行英文：
“I lost my love…in the end of December… ”
。。君上
手冢国光在翻了N次身以后，终于决定坐起来，他没有戴眼镜，黑暗里,折叠整齐的衣服上的红色丝巾有点模糊。
不二周助站在阳台上，白色单衣，衣摆被风吹起来..
这一夜，所有人都乱了心神。
而君上，正趴在床上，睡得雷打不动。
这年的12月，迹部景吾爱上了宫藤君上，强烈却晦涩
这年的12月，不二周助爱上了宫藤君上，清晰却犹豫
这年的12月，宫藤君上爱上了手冢国光，羞涩却坚定
这年的12月，手冢国光乱了心，那是混合着红酒与薄荷的诱惑。
注:MONDO BONGO的下载地址..
http://music.70age.net/home/zsms/06-joe_strummer_and_the_mescaleros-mondo_bongo.wma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