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球招亲》苏揽

1、苏林儿

　　洛城，四季如春的地方，也是当今丞相苏列的老家。看着城墙上面大大的“洛城”两个字，玉离点轻笑。这次，他一定要打他个措手不及，看那老狐狸还笑不笑得出来。
　　虽然说洛城不是王朝的京城，但却是比京城还要繁华。绕了半天，玉离点方到达人群聚集的地方。
　　楼台亭阁，巧夺天工，看来主人家是个会享受的人。玉离点满意地点头，正观赏着，却被不明之物挡了视线，下意识地拿开。却听到周围不绝于耳的祝贺声。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众人推到最前面，他这才注意到上面红彤彤的两个字——“招亲”。
　　果然是祸来躲不过，玉离点觉得自己现在是苦笑都笑不出来了。本来就是为了逃婚出来来着，现在……
　　“那个，我只是个乞丐，配不上小姐，这绣球还是重抛吧。”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家林儿不会嫌弃的。”身着红衣的妇人笑得不怀好意。“你们既然是在洛城所有百姓的见证下得到良缘，看天色也不早了，那么也不用拜堂那些繁琐的仪式了，就直接进洞房吧。管家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带姑爷去看看新娘子。”
　　“夫人这不和礼数啊，至少也要请些宾客……”管家有些不忍心。
　　“管家，怎么你是在质疑我说的话？你年岁这么大了，又是和老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但是别忘了，老爷现在可没在家里。”妇人面容狰狞，对于官家的顶撞似乎很是生气。
　　“小的知道了，小的这就去。”管家不甘愿的将乞丐带向后院。
　　玉离点不敢相信，如果说是下人的住处，他或者还会相信。
　　“姑爷，你先洗洗换件衣衫吧，小姐，小姐命苦，希望你能好好待她。她就在隔壁。”管家吩咐下人已经准备好热水随即离去。
　　玉离点舒舒服服的洗完澡，进入隔壁，却被眼前的境况弄得傻眼。终于知道为什么管家在走之前会说“好好对待小姐”这样的话了。
　　“是谁在那里？”虽然看不清楚面容，但是那轻柔婉转的声音已经是让人可以想象面纱之下必定是个美人。
　　“咳咳，我……”玉离点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不管你是谁，你能不能先解开我手上的绳子？”
　　玉离点上前，这才发现佳人果真是被束了手脚。
　　“你是他们给我找的相公？我叫苏林儿，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玉离点，我是个，是个乞丐。”玉离点看着眼前身穿嫁衣的苏林儿，想着自己的运气看来不坏，半路都能捡到这么绝色的娘子，几乎比自己见过的所有女子都要美丽，这般出尘谪仙，如若不是一身红色的喜服，玉离点当真要以为自己见到了仙人。或者考虑考虑就这个好了。
　　“你是乞丐？难怪他们那么满意地将你送过来。”苏林儿恍然大悟。“不过我真没看过像你这么俊俏的乞丐。你刚刚一定是蓬头垢面吧。”
　　“林儿怎么会知道？”玉离点心动，看来佳人不仅绝色而且聪明。
　　“看来你不是洛城人。凡是洛城人都知道‘苏家有女曰玉儿，人如其名美玉人’。而且这个美人还是万千宠爱集一身的。”苏林儿笑着说。
　　“那么如果我不是蓬头垢面，那么刚刚我就不会被带到你这里，而是带到玉儿小姐那边？”玉离点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因由。“那个苏夫人不是你的亲身母亲。”
　　“你真的是乞丐？”苏林儿怀疑，她虽然没有去过外面，但是自己和外面人称美人的玉儿可是亲姐妹，况且爹爹每回都说自己比玉儿还要美丽。而眼前的乞丐见到自己却没有半分被自己的美色所吸引，而且自己只是说了“凡是洛城人都知道‘苏家有女曰玉儿，人如其名美玉人’。而且这个美人还是万千宠爱集一身的。”这句话，这个人都能想到自己不是苏夫人亲生的事情上。这样的人怎么会是被人不齿的乞丐这么简单。这个人风流不羁，谈吐大方，心下一动，苏林儿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玉离点，玉字离开了一点不就是王字，这个名字可真是好。”
　　玉离点也惊讶地看着身边自己半路得到的娘子，看来她不仅是聪明，而且是十分聪明。“当然，小时候家里的叔叔伯伯都说我的名字好，但是还不是家道中落沦为乞丐。”
　　“算了，你早点睡觉吧，反正我们没有拜堂，算不得夫妻。我今天去下人的房间挤挤。”苏林儿说完不待玉离点反应过来便急冲冲地跑开。不论这个人的身份是什么，终究是与自己无关。
　　玉离点好笑的看着那个逃走的背影，也躺下睡觉。
　　“姐姐，爹爹五日后会回来，这是今年的衣服，至于姐夫，娘亲说了，今年的衣服是给你的最后一年，爹爹走了以后，你也该和姐夫去夫家生活了。”
　　“我知道了，我们会尽快离开的。”轻柔的声音里面没有任何生气或是哀怨。
　　玉离点出门的时候只看到美人模糊的背影，而旁边轻柔的声音依旧没有喜怒。“你也听到了，我们过几天就要离开这里了，你有什么打算。或者反正我们也没有拜过堂，那么成亲这种事情自然算不得数，我不会缠着你的。”
　　“到时候再说吧。”玉离点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听到这话会觉得烦燥，“你怎么穿成这样？反正我不是洛城的人，不如你这几天陪我出去走走，我都不了解这边是什么样子的。”
　　“也好，反正爹爹即将回来，他们最近不会让我做什么，我和你去玩吧。其实这么多年，我都没出去过。”
　　“你一直生活在这里竟然没出过府？算了，还是我来带你出去玩吧。”玉离点说得一副自大的模样。
　　“臭美的你，信不信等会儿我还是比你要熟悉。”苏林儿打击他。
　　“当然相信啊，毕竟你生活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不比我熟悉怎么可能。”玉离点说的肯定，让苏林儿不知怎么回答。
　　看到苏林儿说不出话的模样，玉离点偷笑。
　　“诶诶，我们洛城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俊俏的人了。”制衣店的老板娘奇怪的问向身边的老板。
　　“应该是外地人吧，小城就这么几个人，除了苏小姐长得俊俏些，没有其他什么人了。”老板猜测。
　　“看来你是真的没有出过府啊。”玉离点不敢相信，简直是比他还少出门，至少他长大以后就没有人能限制了。
　　苏林儿不满，“我骗你做什么，能当银两用么？”
　　“等到你爹爹走了以后你就要跟我走了，我会带你走遍大江南北的。”玉离点岔开话题。
　　“要饭？”苏林儿摆手，“得了，我跟着你还不如靠自己来的实在，至少不会有上顿没下顿一日三餐都不能保证。”
　　“你一个姑娘家的，跟着我总是安全些。”玉离点无所谓，在他看来苏林儿不可能离开他，一个从没有出过府邸的官家小姐，纵然是能做些活什么来养活自己，但绝对不可能一个人好好的活下来并且不依靠任何人。
　　见玉离点不信，苏林儿也不解释，自顾自的玩乐起来。左看看东摸摸，对于苏林儿来说，很多东西只是在书上看过一点，怎么可能不好奇呢。
　　“玩了一天了，你要不要休息一下？”玉离点一直跟着苏林儿转，看着一天中对什么都好奇的女子，心中不由得怜惜起来，如果不是遇到自己，那么眼前这个聪明纯洁的女孩是不是真的要嫁给一个乞丐还是富商。想到这里，他恨不得现在就惩治了那两个恶毒的女人。
　　“喂，玉离点这里的风景真……”声音戛然而止，水中的倒影除了他们，后面那即将落下的刀让苏林儿白了一张脸。
　　“你们是谁？”玉离点快速地将苏林儿拉到一边，又险险地避开一击，纳闷。这些人不想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刚刚那刀是要杀自己身边的这位。
　　很快冷静下来的苏林儿也皱起了眉头，身边的乞丐虽然不想是普通人，但是刚刚那刀明明是为了杀自己，自己一直没有出过府邸，甚至连街坊邻居都没有说过半句话，又怎么会惹上这些江湖人？
　　“我不认识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杀我？”苏林儿冷然出声。
　　玉离点不禁佩服苏林儿，面对这样的情况，一个女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反映过来甚至搞清楚情况，不得不说真的很不错，聪明而勇敢。
　　而就在两人思考的这一段时间里面，不知从什么地方敢过来的另一批黑衣人竟然是来救他们的。面对这样的情势，两人很不负责地趁乱跑了。
　　“前面的姑娘等一等。”
　　苏林儿奇怪，看着眼前一身华服，明显纨绔子弟模样的人，不确定地问，“你是在叫我？”
　　“是的，在下林风，刚刚惊鸿一瞥，姑娘甚是美丽，故前来结识一番。不知在下能否有那份荣幸？”林风摇着手中的扇子，谦礼的鞠躬询问，样子倒是像个大家公子。这样的气质，即便是粗衣麻布，自己绝对不会错认。
　　苏林儿嘴角抽搐，你已经过来打招呼了，况且又是鞠躬的，我能不同意么。
　　“林公子，可能您没有弄清楚情况，您口中的姑娘不巧，刚好是在下昨日娶的媳妇儿。”一直被忽略的玉离点黑线，竟然有人公然在他的面前勾引自己的娘子甚至将自己忽略得彻底。这种事情是个男人都不可能允许的，尽管还不是真正的夫妻。
　　“姑娘已经成亲了？怎么可能？”林风显得很是错愕。
　　“怎么不可能，我与公子非亲非故，我成亲与否难道还要公子知道？”苏林儿好笑，今天的事情真是太离奇了，平白有人要杀自己，好不容易逃出来，半路又跑出来一个对自己成亲仿佛是绝对不可能的林风公子。
　　“林儿，你确定自己没有出过府？”趁着林风发呆的时候，两人再次逃跑。
　　“啧啧，我原来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抢手。”苏林儿扶额感叹。
　　玉离点抽抽嘴角。
　　“玉离点，今天我爹爹回来，你先呆在屋里。”经过盛装打扮之后的苏林儿更是美艳动人，玉离点甚至看得发了呆。
　　“额，哦，知道了。”
　　“爹爹，您回来啦。”苏林儿欢喜地叫道，对于自己的这个爹爹，她是真心喜欢的。
　　“林儿，这么长时间没见，都长这么大了。”看着眼前出落得越来越漂亮的女儿，苏列打心底开心，同时计算着京城有哪家公子能配得上自己的女儿呢。自己的这个女儿，以后的丈夫一定要是人中龙凤才可以。
　　“爹爹这次给林儿带什么回来了？”
　　“喏，喜欢么？”苏列慈祥地看着女儿。
　　“喜欢喜欢，谢谢爹爹。”苏林儿抚摸着手中质地上乘的古琴，心中雀跃万分。
　　“爹爹”一旁一直被冷落的苏玉儿不满地叫道。
　　“那，这个是给你的。”面对苏玉儿，苏列的语气全然不像对待苏林儿那般亲切。
　　“谢谢爹爹”看着手中年年不变的胭脂水粉什么的，即便是心有不甘，苏玉儿也是毫无办法。从来送给自己的东西都不会像给苏林儿那样精心准备过的。
　　“玉离点，快点过来接一下，吃饭了。”苏林儿一手拿着琴，一手还要拎着食盒，到达院子门前已经是极限了。
　　“怎么拿了这么多的东……”眼睛在看到苏林儿手中的琴时已经是明白了大半。
　　“这个是爹爹送我的。”苏林儿开心地说，同时爱不释手地摸着琴身。
　　“弹一首给我听听？”玉离点讨好地凑过去，话说这琴自己也是很喜欢的。
　　“不要”苏林儿果断的拒绝，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为什么？不过就一首而已，不要那么小气啊。”玉离点耍无赖，他发现只要自己这样，八成苏林儿没辙。
　　“不行”这次是真的一点余地都没有的坚决。
　　“为什么，你不是会弹琴么，怎么能弹给别人听就不能弹给我听？放心，即使是你弹的不好，为夫也不会嫌弃你不要你的。”
　　“真的不行”苏林儿叹气，“这个是我娘临终前对我唯一的嘱咐，让我一生都不准弹琴。”
　　“一生不能弹琴？”玉离点高深莫测的笑，看来真的是有古怪啊。“那么你一直都没有弹过琴？那你是怎么学琴的？”
　　“我不知道，每次我摸着琴，我的手仿佛熟识一样，几乎所有的曲子，只要听一遍，我就能确定我能将它弹奏出来，但是却不能……”苏林儿的语气先是开心，后来渐渐低下去，很是失落。看来是真的非常喜欢弹琴。
　　玉离点继续努力劝诫，“你就弹奏一首，很短的一首也不行么？”
　　“不行。”苏林儿依旧是很坚定。同时小心地拨开从窗外被风带进来落到琴弦上的落叶，却还是不小心拨动了琴弦。
　　良久，玉离点摊手，“你看不是没事么？”
　　苏林儿还是紧张，“但是我娘说……”
　　“宫主，林逸见过宫主。”苏林儿的话没说完就被忽然出现的人吓着停了下来。
　　“你是谁？”苏林儿惊魂甫定，今天真是什么怪事都有。
　　“他说他叫林逸，话说今天下午我们还遇到一个林风的不是？”玉离点见怪不怪，他相信两人肯定有联系，就那相似的外貌也能说明这一点。
　　“我不认识你们啊，而且你刚刚说的什么宫主也不可能是我的，我不过……最多也是一个相府小姐罢了。”苏林儿顺着玉离点的话，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串联起来，笑着回答。
　　“不可能，就算是我认错了，我们对宫主的琴音有的反应不可能错的。”林逸肯定。
　　“我刚刚没有弹琴。”苏林儿依旧不承认。
　　“是么，那么小姐能现在就弹奏一曲么，只要一曲就能证明你是不是宫主。”林逸不依不饶。
　　“你……”
　　“好了，林儿，看来你的身世确实有待考证，你娘亲不让你弹琴可能就是为了不让你遇到他们吧，但是你还是不可避免的触动了琴弦不是，看来还是人算不如天算。”玉离点劝慰。
　　“你是谁？”林逸打量着一直站在苏林儿旁边的人，开始的时候他以为是苏府的下人，现在看来似乎不可能。
　　“我？呵，我是你口中宫主的夫君。”
　　“夫君，不可能，你和宫主一定没有同房，否则我不会感觉不到。”看来对于苏林儿成亲这种事情，林逸和林风的反应时一样的，只是这一位更加，更加直接。
　　听完林逸的话，苏林儿红了脸，合着自己和夫君同房这种事情也是他能感觉到的？
　　饶是玉离点听了林逸的话也是觉着尴尬。
　　“哈哈”上空中传来几声笑声，眨眼间眼前便多了一个人影。“哥哥你太……呵呵，世界上还真有你这种人。哈哈，笑死我了。”
　　“林风”林逸后知后觉方想到自己这句话的不对之处，不由恼羞成怒。
　　“好了，我不是你们口中的什么宫主，你们都走吧。”苏林儿下达逐客令。
　　“美人美人，等一等嘛！”说着快速凑到苏林儿的身边，笑容有些凝固，神色也变得不可置信。拉住苏林儿的手，厉声责问，“你的玉佩呢？”
　　“什么玉佩？别抓，疼。”苏林儿皱眉。
　　“你娘难道没有给你玉佩？”林风的眼神不再玩笑。
　　“娘亲的玉佩？娘亲的玉佩一直在我的身上啊。”苏林儿理所当然道。
　　玉离点却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物，“你们说的可是这个？”
　　“玉佩怎么在你那里？”苏林儿瞪大眼睛不解。
　　“我是你的夫君，我们没有仪式，当然需要定情信物啊，不然你不承认，为夫可该怎么办？”玉离点眨着眼睛无辜的说。“为夫已经将自己的家传玉佩给你了，所以娘子，你不可以丢下为夫哦。”
　　这个阴险的小人，肯定是猜到自己会离开，所以才抢了玉佩。苏林儿咬牙切齿却也没有办法。
　　“你们的婚事不能算。”林逸坚定的说。
　　“不能算？呵”苏林儿冷笑，“我都说了我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又有什么权利说这种话？”
　　“宫主……”
　　“哥哥”林风幕然打断林逸的话，“美人美人，你只要记得以后在你夫君耳边多多美言几句彝族就好，即便你不承认，但是你心里应该明白的。”
　　“我夫君？”苏林儿下意识地看向玉离点，后者笑而不语。
　　看着苏林儿不解的眼神，林风笑看玉离点，也不点破。只道一句“后会有期”，就拉着林逸离开。
　　“你干什么？”林逸气愤地甩开林风的手，想要回去找苏林儿。
　　“哥哥，你要接宫主回来是为了什么？”
　　“废话，当然是和帝王结秦晋之好。”
　　“可是他们已经成亲了啊。”
　　“你是说……”
　　“喂玉离点，你到底是谁？”苏林儿一直怀疑玉离点的身份。
　　“嘛，明天你就知道了啊。还是先说说你的身份吧，你自己好像是一直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吧。”玉离点笑着询问，心中却已经对苏林儿的身份有了些许了解。看来他们注定是要成为结发夫妻了。自己逃来逃去还是娶了自己开始想要逃掉的妻子，命运呐你果真是个折磨人的东西。
　　“什么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苏林儿迷茫的看着玉离点。
　　“你……，呵，既然不论如何我们都要成为真正的夫妻，不若就今天把这件事情办了怎样？”玉离点笑容无赖。
　　“什么什么，姑娘我堂堂相府千金，岂容你一个小乞丐沾染？”说完飞一般的逃走。
　　看着那匆忙逃走的身影，玉离点嘴角抽搐，多么的似曾相识。不过么，林儿啊林儿，你能逃到何时？
　　“林儿，这次爹爹回京，你跟爹爹一起，爹爹给你找个如意郎君，这天底下能配得上我们林儿的也就没有几个。”苏列说得猖狂，并没有看到一边脸色极差的母女二人。
　　“爹……爹爹，林儿已经嫁人了。”苏林儿羞涩的说。
　　“什么？”苏列差点打坏手中的茶杯。
　　“嫁人？嫁了什么人？”说完瞪着旁边缩着脖子的母女俩，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是个，是个乞丐。”苏玉儿在苏列杀死人的目光中结结巴巴地说出来。
　　“乞丐？人呢？在哪里？”
　　“额……”苏林儿看得兴奋，也觉得是该让自己那个“乞丐夫君”出来的时候了。
　　“丞相大人在上，小婿等候多时了。”
　　这个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好像……丞相大人此时的心里绝对是在祈祷，但是天不遂人愿。
　　“丞相大人好久不见呐，不过现在好像要称岳父大人了。”那种无赖绝对是苏林儿常见的那种，可是就像苏林儿对这种无赖没辙一样，我们伟大的丞相大人苏列也是同样。
　　“你……你……”此时的丞相哪里还有一点淡定自若的模样，那手比中风的人还要抖得厉害，话也是说不完整。
　　“啊呀，岳父大人，您的手怎么了，您的身体可要好好保重啊。”手中的扇子啪得打开，摇啊摇，直摇得苏列心颤颤嘴哆嗦个不停。
　　“玉离点，你给我收敛一点。”苏林儿啪得打上玉离点摇扇的手，又回过身轻拍苏列的手安慰，“爹爹，我知道他的身份，林儿不后悔，而且林儿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不是，我啊，注定还是要嫁给他。既然已成定局，那么就顺他而去吧。”
　　“林儿你早就知道？”苏列若有所思，“难怪，难怪你从小这么懂事，真是苦了你了孩子。”
　　说完，苏列又指着玉离点道，“好好对待林儿，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当然，我的岳父大人。况且，即使我不依，彝族的两位护法也是不会放过我的。”玉离点作揖，言笑晏晏。
　　“还有你们，别以为我一直不在就不知道你们两人平日里面对林儿的欺压，从今天开始，林儿就是皇后了，你们见到她可不能再这么蛮横。”苏列指着两位已经惊得目瞪口呆的母女责骂。
　　“皇……皇后？！”
　　苏玉儿和苏夫人惊叫出声。
　　“……”苏林儿没有理会，直接走人。
　　“夫人夫人，等等……”某无赖继续跟上，最终目的达成——刺激你死。
　　“……”某丞相呆滞的离开，很是不解，自家的女儿怎么就成了皇后了，千般算计万般防备怎么就还是遇上了呢。
　　“我的皇后，我们现在可是要白头到老了，今晚你还要出去么？”
　　“……”
　　某人自然是被某无赖吃干抹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