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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长大了 ...

  •   身上又热又湿的,确实不怎么好受……不过再不好受,也比被天雷劈来得好,缩在不大的丹鼎里,身子一半浸泡在了那凝成液体的仙灵之气里——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那些我吃下去,又没消化得了而溢出来的灵气被炼化的结果……

      话说,在丹室上看见了劫云后,我左躲右藏的就是找不到地方。(九幽— —:废话,丹室就那么大,你还能躲哪去?)结果,也不知是不是吃多了丹药没消化,躲的地方没找到,到是在墙角找到个吐的好地方,“淅沥哗啦”的把那些失了灵气的药渣全吐了出来……吐是吐了,可是怎么连这个也吐出来了……
      我瞪眼看着那又黑又灰的丹鼎——恩恩,确实是丹鼎,在丹霞门好歹也混了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连丹鼎也认不出来?可是……问题是,这丹鼎是我吐出来的……呃……这一出来就占了丹室一半地方的丹鼎——居然是我吐出来的?
      我顾不得头上的劫云,一而再再而三的围着这丹鼎转,最后确定,要说是这丹鼎把我吐出来的还比较符合常理,但我绝对是不可能吐出这个丹鼎的——但,修真是什么?就是为了把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把不会发生的事变成常理!
      所以,经过我再三确认后,发现这被我吐出来的丹鼎居然是N年前被我吃下去的掌门令~除了比例大了,其他哪点都象当初我吃下去的那个!
      结论是可喜可贺~终于不怕我以后收弟子时,没得个掌门令拿出来证实我的身份了~~

      可喜可贺却不只我一个,头顶上的劫云亦是噼里啪啦的降下一堆电光来,似乎是要和我同喜一下,奈何我实在是禁不起这种庆祝,三下两下被震晕,最后是怎么一头栽进这丹鼎里的都不太清楚……
      一向是我在炼药,这被炼到也是头一回了。
      额上的发黏腻的粘在脸上,外面天雷一而再再而三的轰下来,炸在丹鼎上震得轰隆隆的响着,要非我还算有点道行早就交代再这里了……
      等到一切都恢复平静时,我一身的骨头都象是拆过又重组上的了。
      在漫了鼎内一半地方的仙灵之液里躺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催动手去推鼎盖——一推,不动,再推,还是不动。
      慢慢的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可是那封得死紧鼎盖硬是没挪动半点——糟糕……这丹鼎敢情和众多普通药鼎是一般的,从里边打不开。
      冷汗一排排的从额上滑了下来,看来我就是不想交代也得交代了。
      “花零,华年,你们一定要记得给我立碑!!!”哀号全被挡在丹鼎里,显得闷声闷气的,还严重的走了调。
      “青霓,你一定要记得给我烧香!”青霓是前不久收下小蛇妖,机灵机紧,虽还没办法化形但看得出以后定是美人!呜,我舍不得啊!

      俗话说,你越是想要的,越得不到,等到你不再想了的时候,那东西却总能轻易到手。
      这不是俗话说,而是确切如此,师姐曾告诉过我,当初佛定因果律时,便有一条:求不得。越是去求越是不得,只能随缘。
      缘。

      刚睁开眼,一时半会都看不清楚周围状况,料想不看也知道是个什么样,前一阵才看师姐历劫的情形,仍在心里,九天神雷过后,那被自天而降、纵横肆舞的银蛇笼罩过的地方,焦土一片分不清原来的山石流水模样,百里之类植物全枯,那些颇有灵性的巨树更是灰飞烟散。简单来讲,就是不小心被师姐连累了……
      至于师姐本人,则是魂飞魄散都足以形容了,根本是连点渣都没剩下。
      不过,我如今又是何模样?
      据说这渡劫,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是撑过天雷,便可踏云御风而去,便如修身养性的师父,要么便是灰飞烟散如师姐,不过,师姐也算这第二种中的少数的了,能灰飞烟散如她者确实不多,如此干净彻底,便连我想拾点她肉身的零碎学人间的建个冢,都不成。
      连怀念都未尝如我愿,如此彻底干脆的从来都是师姐作风。

      不过,要是师姐知道,她走了才不过一月,我就和她一般的被天雷劈散的话,她会不会凝神聚魄从九泉冥河中窜出来,暴打我一顿?
      呵呵……
      咧开嘴想笑,还没出声便被疼得倒抽了口气。
      脸上火辣辣地疼得厉害,感觉就象小时没遇到师傅前,身上擦掉了皮刚长出来就被揭了疤,碰了风一般。
      “嘶。”
      有近几年没受过伤了?虽然师姐遇到我经常是免不了暴打一通,但那总是表面上的,在护体真气的承受之内,不会有实质上的伤,最多是面上灰头土脸的难看一点,当然师姐要的也就这个效果。
      真是疼得厉害……
      等等……
      我现在还没死吧!
      没听过哪个魂飞魄散的鬼,是还有知觉的,当然魂飞魄散了还是不是能成鬼,这点也不是我能知道的。
      但现在,还有感觉,知道痛,那至少就是还没死,还没灰飞湮灭。
      兴喜若狂。手脚并用第爬起来,却在草上绊了个嘴啃泥。手脚象是没了骨头般,摊在地上不听使唤,更糟的是现在才发觉不止是脸,连身上每一寸都是疼痛入骨。象是刚炖烂的猪肘子……刚——炖烂?
      这词怎么这么诡异?
      想破头也想不清这心中突如其来的有感,扭转僵硬的脖子,避开那争相要入我嘴中参观的沙泥,却看到那挠得脸皮更痛了的碧绿草叶,一个黑糊糊的东西,耸立着……

      “掌门令?”
      手脚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我冲过去巴在那黑糊糊的丹鼎上左摸又摸,最终确认,这就是那个炼了我头一遭的丹鼎!
      “总算没丢!”长舒一口气,脸贴上黑糊糊的鼎,鼎上残留的幽香灵气,让我安心。
      眼眯起,只睁开一丝缝,懒懒的看着那被我环着的丹鼎——不是错觉——这鼎怎么变矮了?
      记得在天劫前,我看丹鼎还是由下往上,而我现在看,却是直接看到未合拢的鼎盖里一片茶色的汤……依稀有些药味,不过灵气全无。
      额上开始冒汗。
      这鼎变小了!!!
      这可是师父留下的,而且还是掌门令,传到我手里就变了样,我该如何象师父交代?
      火速退上几步,就欲推脱干系,可到这才想到师姐现在已经不在了,我推能推到谁头上?
      冷汗浸湿了衣裳,那一块块粘在身上还真不好受,随手扯了扯,却扯下块布条来……
      瞪着那成不规则状的抹布,低头一看,便看到身上果然三三四四的挂着类似东西……不过,为什么感觉上身子变大了?
      那一片坦平的胸膛无端的比以前看上去广阔了不少,身子看起来也不是以前和翻过来的乌龟一般了,恩恩,怎么说了,感觉上好象有点肉了——
      至少腰看得出来了……不在是上身和下身连起来和个桶一样了……
      “等你看得出腰的时候,就是长大了!”
      师姐是这么是说过,我记得那是搬到山下才半年的时候,我站在那据说能称出我是否长大的称上,问师姐时,师姐看着本花花绿绿叫做“杂志”的书籍道,神情飘渺一如曾经的师傅。
      “…长…大……”
      神情激动的看着那比之前长了不少的手,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有些东西来得太过容易,反倒有了不真实的错觉。
      “我是真的长大了!!哈哈哈~~”仰头,对了一片青天碧草,狂笑。

      ——————————————
      九夜:可怜的孩子,到这当头都没发现自己穿了么?真是当小孩当过头了……

      没时间……有时间就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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