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问答X盗贼X守护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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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杉万念俱灰地离开揍敌客家的时候，居然有专车接送。
伊尔迷亲热地贴了贴他的脸颊，说出口的话却是本人也没有察觉的无情：“如果可以活着回来的话，欢迎哦。”
高杉轻声说：“我把你当成朋友，以为你不会伤害我。”
他听说在流星街，交换名字就等于承认对方是伙伴。伊尔迷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叫他的名字的人。然而跟揍敌客家大公子的短期友好相处，不过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他早就发现了，真正的委托人是幻影旅团，一个大主顾，选择合作对彼此都有好处。
高杉苏醒的刹那，转头看到伊尔迷手中的心脏后，终于明白了什么。
“把这个拿出来后，你似乎非常难受呢。”伊尔迷淡淡地叙述着，然后将心脏放回原位。
怎么……可能……
高杉感到惧怕，可事实是那颗心脏又重新和骨肉融合，恢复原样，在他的胸腔中跳动，悲鸣。他听到陌生的声音激动道：“他有三颗心脏！这真是生物界的奇迹！”
“不愧是麦登博士的作品……”
“看起来只有两颗在正常运作。”
“不，我倒认为另一颗沉睡的心脏才是核心，说不定它就是……”
“嘘——”
高杉在八月下旬见到了库洛洛，此时还没有到蜘蛛们的集结时间，废墟里只有他们两个。高杉踢踢脚下的石头，脚尖刺痛。他一哂，抬头观察库洛洛看书的姿态，觉得这个男人实在让人捉摸不透。他可以风度翩翩，也可以喜怒无常。最重要的是，他的领导地位毋庸置疑——高杉羡慕这一点。
蜘蛛头子总喜欢背对着高杉进行开场白：“你来了。”
等高杉面无表情地走到他面前，库洛洛作出往下压的手势，示意高杉坐下。环顾四周，都是碎石沙砾，没有像样的地方。高杉干脆坦坦荡荡地在库洛洛脚边坐下，像以前一样，背脊靠在他的腿上。他的意识已经苏醒，却仍不得不最先示弱。
库洛洛把视线从书本上移开，伸出手来抚摸高杉一头柔软的黑发。
然后他的手缓缓往下移，抚过高杉的脸颊，脖颈，最后停在胸膛。隔着皮肉，他感觉到高杉强有力的心跳，心脏的位置偏右。
“另外两颗在哪里？”
高杉不悦地抓住他的手：“为什么要让伊尔迷来做，你也可以让飞坦剖开我的身体。”
“那并不是我的意愿，委托内容不包括这个。我在尽我所能采用温柔的方式，可惜派克读不出你的记忆。所以，我的想法是顺其自然，只要你不躲开，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
“那为什么还要让飞坦……”
“你们走得太近了。”库洛洛微笑，“我得防止你用特殊能力偷走团员的心。”
高杉偷偷想：傻逼。
他大着胆子，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为什么想要麦登的心脏？”
“兴趣。”
“那就给你好了，它是在我身上对吧？”
“我比较喜欢有生命力的宝物。”
高杉冷笑：“可你更喜欢杀戮。”
库洛洛微笑：“我想你错怪我了。人人都有爱美之心，我也只是想要罢了，能够完完整整地得到，自然是最理想的状态。”
“得不到那就毁掉？”
库洛洛的表情有些愕然：“有吗？”
他笑了，声音略微低沉了点：“如果得不到，只说明还不够渴望。”
高杉对这种强盗心理无言以对，只能乖乖认输，忿忿不平地垂下头。
库洛洛却话多起来：“不过实验楼的人们却一致认为，你是个残次品。那么我大胆猜测，理想状态的‘小心’，应该是很强的。”
那爷早把你们一锅端了，还要弄成现在这么个虐恋情深的节奏！高杉再度悲愤地扬起了头。
库洛洛放低了声音，十分平静地开始唱：“你会成为最完美的宝物~小心，小心——去吸他的血，去把他cao哭，做你最想做的事，你一直一直，都是我最完美的宝物~”
完、完全没有违和感！！这样的歌唱出来居然完全没有违和感！！！库洛洛是神！！！
“也许，你需要血液和性.爱来满足自己，满足之后——力量便能够苏醒。”
高杉心头警铃大作……
“我是你第一个看到的人——我猜这个就是特殊条件。面对我的时候，你的心脏会有比较激烈的反应。我的血，能够让你感到饱腹。”库洛洛一步步推理，“所以，也许……和我做.爱，也会很快活。”
库洛洛微笑起来：“我很期待那之后，你的身体变化。”
高杉紧张至极：“迷信是不好的……”
库洛洛一把将高杉抱到了腿上，似乎是打算就地野战。
高杉颤抖着，任由库洛洛用黑布蒙上他的眼。
“别害怕，我会很温柔。”
——妈妈救命，我要被、要被人强啦啊啊啊！！
高杉捂着嘴，差点要哭了！！
彼得雷尔呢，混蛋，还有……
不成声的呢喃化为虚无：“达达……”
老子要被煎啦工作人员去哪了！！！
身下的石块变成柔软的床铺，冰凉的手掰开高杉的双手，用粗糙的布料绑住，按过头顶。嘴唇也同时被封住，带入的是对方口腔中一股清冽的气息。柔软的舌头熟稔地侵城掠地，把高杉舔得头晕眼花。
妈蛋，有点爽啊，欺负他是处.男吗……
库洛洛真称得上是舌灿生莲，说话和舔/弄的技巧同样高超。他一遍遍舔舐高杉敏感的睫毛、耳垂，然后渐渐向下，在他脆弱的脖颈处轻轻啃咬，吮吸，留下痕迹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然而两个人都没有动情的感觉。
这是一场学术研究，研究人员对小白鼠没法产生感情，小白鼠也不会爱上任人宰割的感觉。
高杉透过黑布静静的“看”着库洛洛，心底有点悲凉的味道。
可上方笼罩的压力却突然消失了。
黑暗中的静谧是更可怕的东西。高杉惊惧地等待着，却只等到一只陌生的冰凉的手，蹭上他的脸颊，温柔地抚摸。
高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达达？”
“是的，上尉。您不会等我，可我一直都守候在您身边。我等了两百多年，您说，下辈子会给我机会……”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音量一提高便会哭出声来，让他两百年的坚强瞬间崩塌。
他永远记得，两百多年前的初次见面，他的上尉是那样的俊美，犹如神祗。可他混在一帮粗鲁的男人中，恶意地挑了挑眉：“小子，我军不招收同性恋。”
“还有你的名字，给我改一改。”
“唔，就叫达达吧。”
“想上我？啧，下辈子吧。”
“如果下次再挑拨离间，就杀了你。”
“达达……你不需要为我做这么多，因为我根本不会爱上你。”
点燃火把的时候，上尉一脸的迷茫。火光照在他的脸上。
达达在火海中迷醉地想，上尉果然是上天派下来的呢。他那么美，他为自己哭的时候……最美了。
——如果我的死能换来您的太平，那么我死而无憾。
他好不容易被允许暂时离开监狱，每次最先想到的都是高杉。可惜他的上尉完完全全的忘记了他，他换了张面皮，他变得更加活泼，他有家人朋友，他活得离他那么遥远。
然后有一天，彼得雷尔说：“好消息，高杉挂了，咱们加把劲吧，也别让他闲着，事实上那些碎片由他找回最好。”
达达愕然：“他，死了？”
“并不完全。”彼得雷尔转身就要走，“啧，有人扣了他的身体，但目标是我们。嘁，身体就再做一个好了。”
——哪怕世界末日，我也能第一个找到您，守候在您身边。我可以做您的侍卫，您的忠仆，甚至是您的狗。所以，没有什么能阻挡我们……
“只有我，爱你……”
这种像临别感言的话没能打动高杉，高杉死死地皱眉，问：“库洛洛呢？你先给我松绑。”
达达低声说：“我不会再让他欺负您了。”
高杉想了想：“你不会……杀了他吧？”
达达低低地“嗯”了一声，松开束缚高杉的布条，放他重见光明。高杉第一眼看到的，是达达略微发红的眼睛。
注意到高杉探究的视线，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别开头：“真抱歉，总是害您受苦。”
高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确实，自从开始这诡异的旅程，他就不停地被虐，身心都有。但人哪就是犯贱，虐着虐着就习惯了。现在对方这么郑重其事地道歉，他倒反而不好意思再像之前那样抱怨了。
他直觉达达这回算是犯了事。库洛洛在这个世界中的地位，就算是他这么个没看过原著的人，也能猜到大概是举足轻重的。可达达却……他好像有点明白了这家伙的心思，所以刚才问的时候直接用了“杀”这个动词。
到底是什么，让他做到这样的地步……
高杉小心翼翼地问：“你刚才说，两百年？”
达达微顿，神情有点苦涩地说：“是的，两百年。”
过来会儿，他认真道：“在这个世界上，轮回是真的存在的。”
高杉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我知道。”
“重新自我介绍，我曾经是Cheater上尉的亲兵，达达。”他郑重地亲吻高杉的手指，“这一世，也将继续守护您。”
高杉不自在地缩回手。
“咔嗒”一声，空气中都弥漫着危险。
高杉惊愕地抬头，看到束缚在达达脖间的铁链。在他身后，是穿着黑色警官制服的彼得雷尔，这个装扮有些眼熟……他的心剧烈跳动起来。
爱开玩笑的彼得雷尔的声音，居然也能变得冷冽：“亲爱的搭档，你实在是太任性了。认识你以来，你就不停在做疯狂的事。嘿，好好想想怎么解释，可别让刑期翻倍。”
他转身向前走一步，达达便被拖着移动一段距离。他痛苦地闭上眼，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虽然这个出场有些像“复仇者”，但似乎比之更加可怕。
“你也知道库洛洛只是在试探吧，他根本不会碰他！既然已经等了这么久，为什么不继续等下去？真是得不偿失。”彼得雷尔嘲讽地扬起眉，“要我说，就是因为你有时候幼稚得要命，所以你的上尉才不爱你。”
达达的身体猛地震了一下，他紧紧地皱起了眉：“别说了！”
“你居然敢把库洛洛给弄走——你真是，疯了！你这个蠢货！”彼得雷尔恨铁不成钢，黑靴狠狠地踢上他的后脑。
高杉惊惧地坐在原地，他什么都不能做……他……
可达达究竟是谁？
——这世上真的存在轮回。
——上尉，第一眼看见您，我就觉得，自己已经爱了您很久很久。
“我根本不会爱上你。”
——Demon，你认罪么？
“达达，我没要求你屠城。”
——五百年。交易达成。
“你的名字，给我改一改。”
“为什么？啧，跟我的直属长官重名了啊。”
“就叫达达吧。”
高杉惊叫：“彼得雷尔！”
彼得雷尔漠然转身：“我会负责把库洛洛安全送回，在那之前就拜托你了。啧，那具身体也送给你好了。如果以库洛洛的身份存在，你骗不过他们。那就吸干他的血吧，别有罪恶感，更罪大恶极的事你也做过——看看我脚边的可怜虫，你就知道了。”
“高杉，你跟库洛洛一样，是盗贼。”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问答X盗贼X守护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