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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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天明被盖聂扶到一边坐下，脸上还是惊魂甫定的刻意决然，今天，无论如何，他也要让卫庄记住伤害他荆天明的下场。
盖聂当然没有辜负荆天明的期待，他给年轻人倒了水，看着他一点一点喝完，面上多了些血色，这才回过头来，冲瘫坐在地上的男人冷冰冰吩咐：“滚回你的房里去好好反省，今天晚上，到我房里来——侍寝。”
“侍寝”两字，被加了重音。荆天明很清楚地看到，在自己的大叔口齿清晰地吐出这两个字的同时，瘫坐在地上的男人猛地抬起了头，眼睛里带着浓浓的恐惧和深深的绝望，当然，还有不可或缺的哀求——溢于言表。
美人的哀求，大多数的人都会心软，但盖聂既然能成为武林盟主，号令群雄，自然证明他不是普通人中的一份子。
他对卫庄的哀求，采取了不可更改的漠视。不仅如此，他还加上了一句让卫庄肌寒血凝的话：“把我当年给你的镯子，也带过来。”
荆天明闻言，轻勾了嘴角，当然，是在盖聂没看见的情况下做的。卫庄没有看他，他只是在看武林盟主。
看来，对于卫庄而言，伺候盟主的日子，比他所知的，更加可怕。
有趣，荆天明在心里不着痕迹地笑了笑。
然后，他看着男人挣扎着爬起来，筛糠似的颤抖，这是他从未见过的脆弱，如果不是还有盖聂在旁边，他简直就要冲上去将卫庄拖回屋子，好好“宠爱”了。
卫庄扶着门往外走，盖聂就扶着荆天明在一边看着，很难说清楚武林盟主对于眼前的男人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不是占有，也不是征服，好像还有一些更加难以说清的牵连，可惜，没人知道。
荆天明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身为一名武林的后起之秀，他得到的褒奖太多，受到的期许也太多，多到他太需要一个机会来舒缓自己心里的压抑。
这个机会，毫无疑问，就是卫庄的痛苦。
这一点，默默走出门外的人很清楚，在这里，他根本就不算是个人，他只是一个物件，是武林盟主的财产，可以随时打骂，任意凌辱。
卫庄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人？
对了，他不是人，他只是一只手上沾满了武林正义之士鲜血的狐狸。
五年了。
什么时候是一个尽头？
他想跟盖聂说：我忍够了。但终于在盖聂黑色的眸子下，丧失了这么说的勇气。五年了，盖聂从没给他喘息的机会，当然，还有死的机会——有镜湖医仙在，可以活死人，肉白骨，黄泉吊命。
活不能好好活，死也不能痛快死，做狐狸做到他这个份儿上，还有什么意思？
他一直以为，盖聂对他总有厌倦的一天，但他错了，盖聂对他的兴趣，随着时间的推移，疯狂肆意地增长。
从当初的鞭打，到现在的折辱，从当初的生不如死，到现在的小心应和，五年时间，他失掉的，不仅仅是自己。
再次站在自己的房门前，卫庄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恍然。自两年前盖聂强要了他开始，以后每晚无论是否侍寝，他都不再被允许离开盖聂的卧房。
久而久之，连自己房间的样子都记不清了。他定了定心绪，抬起双手，推开房门的刹那，一股麝香扑面而来。
心里的压抑忽然一股脑地涌现出来，思绪也有一瞬间的空白。
盖聂，终究还是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