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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不速之客 ...

  •   在国内荒度了两个月后,兴冲冲到法国继续E校的实验,回到熟悉的人群中,也能如鱼得水,还常常感叹一下这里的空气真好,身心自由,跟父母打电话,视频比国内还便宜,真是舒服啊。如果不是允衡,我一定会觉得这里是我求知,追求科学真谛的天堂。不是我崇洋媚外,也不是我不喜欢自己的国家,我之所以这样说,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国内有允衡,我很拘束,国外除了以下情况,一切尚可。也许你不理解,但是你看了之后,你就会理解了。

      因为最近,我经常会隔三差五受到允衡的特殊邮件,按理他已经不缺钱了,可不知为什么:

       “亲爱的,我最近资金周转有点问题,账户里的保证金不够了,你能不能先借我一千欧元,半个月之内我会给你寄五千的。我知道你很为难,但请你一定支持我。”

      可事实上,我从来没有收到从国内寄来的一分钱。

      这样的邮件还算好的,但至少还是给我留了情面,也算是跟我商量了。

      更酷一点就是:

      “尹,我需要一千欧元,你最好今天给我办好!”

      “这么急,干啥用啊。”欠他多还他少的,我当然要问个清楚啦,我又不是印欧元的。
      不问还好,一问更伤心,“我有一个朋友要去香港了,我想送他点欧元。”

      天哪!

      但是我还是给他寄了。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给他寄,他还会用不同的,但换汤不换药的法子,让我妥协的。

      基本每两个月都会有一次。因此这样下来,我除了支付房租,水电,网络和必须的生活用品外,口袋就空了。每次往国内汇钱的时候,我很心疼手续费,因为这些手续费够我吃一个礼拜的水果、蔬菜和奶酪。我拿着比一般留学生多的工资,过着比他们更拮据的生活。就算有几个为了省钱比较节约,回国内后总能过上好日子。可是我呢......

      这样的事,我不会跟朋友说,因为他们会说你装穷,有一张日进斗金的长期饭票,日子还能差到那里去。我不能和同事出去玩,我不能告诉他们我没有钱,咱不丢中国人这个脸,只是在他们出去玩的时间里,尽量安排实验。所以在他们眼里,我很努力,很勤奋。

      这事若让允衡知道了,他一定会说,是我给了你表现的机会,让你给同事们留了好印象。

      我问自己,我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的机会。

      有时候,我真的很郁闷,为什么我的钱就是他的钱,而他的钱永远不是我的。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变的很拜金,为什么老在钱字上打转转。

      别人出国留学,不都是国内给在外的学子寄钱吗?为什么我要倒过来。

      想想,我应该不是智商有问题,都能拿到法国的学金出国,智商应该差不到那里去的。
      也许就是情商太低。

      从大学本科开始,我一直扶植他,支持他,看着他失败,看着他成功,几乎成了一种习惯。

      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帮他。我想,如果换成是别人,也会这样做的,毕竟一起风风雨雨走过5年。

      而我总是情不自禁的去做,虽然有时侯自己也是不愿意的,但还是会去做。因为我一直过着朴素的生活,不需要那么多的闲钱在身边。再者是,我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应该为这个家付出。为了他本人,我也应该付出,尽管不知道这样的付出值不值得,会不会得到回报,我一样会去做,因为母亲教我的是“爱的最高境界是牺牲。”

      我能为他牺牲,但也没有阻止我去渴望自由,拿到offer和签证的那天,我真的很开心。

      至少,我可以逍遥的过一段日子。想来,如果不是父母的压力,不是情势所逼,我与允衡只是会互相帮一下的朋友而已,也许我爱他,但我不会和他组建家庭。

      其实,我应该不会和任何人组建家庭。

      对一个酷爱自由的我来说,一个人逍遥自在比什么都重要。

      我的知心朋友都知道,我只有一个人的时候,笑得最开心,也最放松。

      因为一个人的时候最没有压力,社会已经给了我太大的压力,一个家庭似乎不是我所能负荷的了。也有朋友说我只是个工作狂而已,我向来不承认这点,工作是因为喜欢。也许是因为,我还没有可以依靠的人。

      尽管有大有小的不如意,生活总是会继续的。开心过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聪明的话就别太在意。

      待在实验室里做实验还是不错的。更何况,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周五下午,一周的辛劳已经接近尾声,我可以过两天的超级懒人生活。去超市备两天的粮食,爬到电脑前做熊猫。

      但世间总是有很多的意外和偶然。

      我还没能走出实验大楼,就给人截住了。一个说着流利法语的中国男子,一身休闲装,身高一米八,黑发,乱乱的在宽宽的前额搭了不少,蓝眼,看上去挺疲惫的,也很懒散,管鼻,鼻头还有一小块黑糊糊的东西,不知道粘了多久了……(砖头!得 ,得,得,有你这么破坏人形象的吗?明明人家帅呆型,看给你糟蹋的。后妈:你又没看见,你怎么知道我说的就不是事实。路人甲,哼,这还用看的啊!晕!)怎么这个人越看越熟悉啊,似乎在哪里见过。我在法国有认识这样的人吗?没有!绝对!

      “你好,你还记得我吗?”

      也许是我记忆力下降,居然连中国人都不能再认出来。其实对我而言,见过一面的法国人,不能再认的纪录是百分之百啦。但不认中国人,这种情况倒还是第一次。

       “Bonjour!(你好!)”我只是礼貌的打了声招呼,这是每天说上几百遍的一个词。

      “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吗?”像小媳妇似的沮丧着。

      难道见过你的每个人都得记得你吗?

      他看我果真不认识他,呐呐地说:“亏我还记得给你带东西,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我跟你很熟吗?别故弄玄虚了,请讲中文!”这句是我用中文吼的。

      “你确信?”还是法语!

      “废话!”

      “我还记得曾经有一个人,在不懂中文的面前我面前吼了一晚的中文。”这句是很流利的中文,他在等我的反应。

      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想起来了,他是我刚回到国内时接的那个任务。

      可恶,居然会讲中文,那我不是丢脸丢到家了,我很好面子的呢。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可不想刚刚脱离梓锆,在给自己加镣铐,能走多远走多远。推门走人!而且那种丢脸的尴尬,最好永远不要找上我。

      “尹,等一下!我不介意再自我介绍一回的,鄙人,本姓柳,钱塘人士,草字Eric,如果你想给我取了大名的话,我会感激涕零的,至今尚未婚配,如有待字闺中淑女,请......”

      “有完没完,懒得在这里听你咬文嚼字,你不累,我累。还有这个世界没有人一定要听你说话的,一定要记住你的。”甩头走人!

      “不是这么绝情吧!喂至少把东西领走啦,你不认识我,该认识这些东西吧,中国制造哦,有你最喜欢的书,你不要的话,在这里我只有扔进垃圾桶了,多可惜啊。”

      看着他拖着大包小包的滑稽样,我又转向他。有些戒备地看着他:“先说好,不跟我谈关于生意上的任何事。我才接受这些垃圾!”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垃圾,你敢说我给你精挑细选的书是垃圾。”

      他这样说,我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但还是找了个理由搪塞:“不是你自个儿说要扔的嘛?”

      他笑里:“你这个女人,出了国门倒嚣张乐观了。看来我是白担心了。”他笑起来的样子还是蛮好看得。

      我在他的笑声里,略放松了:“你担心我,我是那辈子修来的福气哦,柳大少爷!书我收了,大爷你是不是可以请了。”

      他看我放松了些,就更没皮没脸了:“这世界上,大概也没有比你更薄情寡义的人了,好歹也请我喝口水啊。”

      “这世界上,大概也没有比你更厚颜无耻的人了,不介意喝自来水的话就跟着来吧。”他,大
      少爷还真的屁颠屁颠的跟了来。还帮我拿书,教养不错,可以加十分。

      我住的宿舍不大,相当于国内的一室户,不过卧室有两个床位,但室友去其他学校实习了,我也便一个人占了两个人的地方。

      把那些书摊开,天哪,什么跟什么!

      “你确信这是我喜欢看的书,我什么时候多了你这样一个知己。”《论语》、《大学》、《中庸》......我狂晕。

      “这可是咱们国家的瑰宝啊!借你卫生间用一下。”边说边超我眨眼。

      这个人,大概是来损我的,许是报当晚的一箭之仇,可想想也是我比较吃亏哦。他又没损失什么。

      百无聊赖的翻了几页,居然,还有边注,每本都有。手写的那种。如果不是写的简化字,我还真的会以为,他是不是顺手牵了图书馆的藏书。

      这个人居然还喜欢送人旧书。

      “别发呆了,这些书是我的宝贝,等你看完了,我还要收回来的,如果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呢,就写在书里好了。我会看的。”他洗漱完毕,还换了一身比较正式的服装。

      看他这样,我有一丝恍惚,却不知道说什么:“少臭美了,吝啬鬼。我一个字都不会写的。”

      “别人我还不借呢,” 他点头哈腰:“吝啬鬼想邀请你共进晚餐。”

      “我没兴趣!不去!”懒得出去等三个小时的时间吃顿晚饭。我可没那个法国时间。

      “那,换个说法,帮区区在下一个忙,陪我去杜邦家吃顿免费的晚餐。”作一脸期待、谄媚小人状。

      “本小姐没兴趣做此陪。”去法国人家里吃晚饭,没有十二点别想回来,我可还想早点睡觉呢。

      “尹,杜邦对我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我去找他有事商量。但去他家的话,他夫人也总是在的,拘于很多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的原因,我不能约他出来,也不能让他夫人单独呆着,因为一直以来,都是我们都不避他夫人的。这件事对我很重要,但是不能让他夫人知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

      他很严肃,我居然被说动了,但是嘴巴还是比脑子快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就知道,我们萍水相逢,你怎么可能把你那些‘宝贝’压在我这里。”我斜睨着眼看他,“看在你还人模人样的,也是第一个来法国看我的人的份上,我帮你,不过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开什么条件,我都答应。说吧什么条件?”

      “我考虑考虑,等到想到了自然告诉你。我换身衣服,你等一下。”

      “尹,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

      “不用损我,合适的场合穿合适的衣服,是对人的尊敬,也是个人的修养的体现。”

      “那么这身衣服能不能体现你的修养呢?”一身黑色的晚礼服,单侧吊带,高贵素雅,跟他的衣服也很搭。

      “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帮你吗?连道具都准备了。”

      “我是谁啊!才高八斗、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天下无上的Eric??”

      “可以了,稍微贴一下金就行了。鄙视你......”

      换衣服,在进房间后又探出头,确定一下:“晚上记得送我回来。”

      “这还用说!”

      我很少在法国人家里吃饭,因为不喜欢。

      有时侯实在推不过会勉强一下自己,委屈一下自己的肚子。

      这路,还真不是一般的远:“不是这么远吧,你要带我去哪里啊?半个小时还不够轮子跑的啊?”

      他认真开车,嘴巴却不饶人:“怎么你到了法国就变的粗鲁了,在国内的时候,怎么看怎么是个名媛啊。”

      “有意见啊,你不知道法国是一个可以把人的自由散慢潜能激化的一个国家吗?”

      “是吗?可是我好像不是的呢......”

      “少臭美......哼!”

      “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别以为读了那几本就可以拿来现,成语不要乱用,免得丢了老祖宗的脸!”

      “...... ,......”扳回一成,换他无语。

      刚停下车,出门,就有一个好客的庞然大物窜过来,在他身上又蹭又添,原来狗也好帅哥。

      这那是狗,根本就是熊吗!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不是美女也不是帅哥。

      “不要动,它不会伤害你的。”

      “真的假的,你说的话,能代表它的意思吗?”

      不过还好,它只是闻了闻我的气味,而我做了三分钟的木头人。

      “罗米欧,过来!”男主人是个高瘦的法国人,有一双蓝色的眼,坚毅的下颚,不可避免的大鼻子破坏了老帅哥脸,真是可惜。他抚着大狗的头,笑意在见到Eric和我后在轻牵的嘴角展开。

      照例的贴面亲吻,问候,我们进入了属于一个法国丈夫和中国妻子经营的庭院,一架的紫藤开的很旺,草坪修的很精致。可惜的是草坪上有一条小路,据说是罗米欧走出来的。突然想到有人说的那句“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院子的周围有铁丝网,主人说是怕罗米欧乱闯。

      听到院子里的响动,女主人走了出来,初见,让我想到了三十年代上海弄堂里穿着旗袍的小资女人,有一股阮玲玉的味道。岁月似乎不舍得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早等你们过来了,终于见到了,好!好!好!”过来拉我的手,我还以为她也会跟我贴脸,没想只是把我往屋里让。现在,我大概有点明白为什么Eric会找我了,典型的人尽其才,减十分。

      这是一个非常有中国情节的家庭,但不包括那只狗。

      玄关的挤着一张仿清朝的梳妆台,没准是真的也说不定。其上的胭脂盒和一对凤钗尽管陈旧,仍不掩旧日的风华。那对步摇感觉象是明朝的东西,串上的珠子,温润如玉。

      大厅显眼的墙上挂着的是“虢国夫人游春图”应该是摹本,张萱的那副不是在博物馆的话,就太对不起古人了。这样的名画,举凡摹本也是珍贵的。宋徽宗的摹本,就收藏东北博物馆。我看了半天看不懂上面的图章,也就放弃了究竟是谁人的摹本这种无聊的问题。

      举目,凡是所见之物皆是古风古韵,除了这屋里的四个人、一条狗和几盆兰。
      柳某不介绍,我也不好意思多说话,只是屋子的女主人早就把我让到古朴的藤椅上坐下了。倒上香槟,端出涂了鱼子酱的薄饼、薯片等。我不沾酒精,就着水开心的吃着。只是和杜邦夫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问的是我在这里还好吗?来法国多久了,习惯吗?想家吗?

      还在学校?!

      哦,一小会沉默!

      在那个学校,学什么专业啊?

      不知道,是不是和陌生人交谈都是这样,还是她太少接触外人了,几乎都是查户口似的问题。看来她似乎并不善言辞。

      我尽量岔开话题,谈屋里的东西。

      她似乎对这些收集很自豪的样子,这也是她和她先生在中国、印度、泰国各地游玩的纪念。可以想见,她真的是一个开心的女人。

      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看来,还少个一个,所以,我们的谈话偶有沉默。其实我是很腼腆的。真的,不骗你。

      “在上海什么学校呢?”

      “S大学。”

      “这么说来,我们还是校友呢!”

      “哦,是吗?”这个让我兴奋的。

      “还记得河畔的凄美故事,还记得主席像下的英语角,也没有忘记后门种种小吃,那样的日子,怎么会忘记呢。还留着学校的校徽,可惜在搬家的时候弄丢了。记得有一段时间学校规定每个人都要带来着,为了什么理由倒是忘记了,但是一直记得当时有一次找不到校徽干着急的情景。”

      “哦,是吗?我在学校也有一次要大家戴校徽的,非典,当时大家都很害怕,不过课照上,而且校园也难得清静了一回,很想念那时的校园。在一个喧嚣的城市中,一片安静的乐土。”
      聊的热切,一直到男士要求开饭了才起身。

      我也在自己的内存里记了一条,把无意间带到法国来的校徽寄给这位恋念母校的女士,也许这桌这椅真是她对一些东西的怀念。似乎不是因为某种牵绊的话,她一定会迅速的在这里消失,出现在那个她魂牵梦绕的国度。久居海外的大多数人,都想回去,只是身不由己,毕竟太多的牵挂、太多的感情也一样付给了这个新的地方。

      晚餐是丰盛的法国餐,三种蔬菜色拉,一块鹅肝酱,几片切开的草莓,就着烤热的面包。

      吃完头盆,我就饱了。主食是鸭肉,不是Eric后来告诉我,我还真没看出来,跟牛肉没多大差别,就是多了一层油油的皮。奶酪是法国人每天必吃的,我也已经习惯了就着面包吃。杜邦夫人觉得有点惊讶,因为她至今都不爱吃奶酪,以为大部分中国人都跟她一样,不想现在的年轻人适应能力特强。杜邦先生只是在为我不能喝酒而惋惜,他觉得在法国,不能喝酒,是大灾难“catastrophe”。

      我比较喜欢法国的甜点,特别是各种小蛋糕,特别喜欢吃。Eric很讲义气,把他盘里的让了不少给我,如果让他知道这个举动让我感恩戴德的话,他一定会善加利用的,所以一定不能告诉他。

      边吃边聊已近午夜,我很不舍的离开了这个温馨熟悉的地方,我心里居然有熟悉的感觉,这是我来之前没有想到的。夜晚的里昂是个灯和光的世界,米着眼,望着窗外,一路好心情。一定可以睡个好觉。

      “晚安!”

      我迷糊中听到有个温柔的声音,恩了一声,跟周公去聊天了。

      钥匙,钥匙,我放哪里了呢?

      哦,该死的。

      “铃......铃......”

      “喂......”

      “早上好,亲爱的睡美人,王子要进来了,请准备好最美的睡姿。”

      断线......

      吐......那只死鸟,自以为是,自恋无比的死鸟。

      居然拿了本姑娘的钥匙,拿了本姑娘找了一早上的钥匙。

      看着他优雅的晃着钥匙串,我有种想杀人的冲动。手比脑子快啊,磨刀霍霍向死鸟......

      “死人啦,谋杀亲夫啊......一大清早的,那里来的疯女人啊......住手......如果不是某个女人睡的太死,我也不至于双休日不睡觉,来探监啊。”四处躲,到处追。

      累了,逮到他也是他力气大。

      “不管,你请我吃饭,算是给我压惊。”刚缓下来,他就开始攻击了。“被一个美女拿着刀砍是生平第一次,我一定会做恶梦的,以后再也不会日行一善了,以后再也不敢送美女回家了,帮美女锁门了。完了,我娶不到老婆了,啊,你一定要赔偿我。”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天哪,什么跟什么啊!那个优雅的绅士呢?再减十分。

      为什么总是我吃亏。

      我拿眼睛杀他,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死了千百回。

      为什么我要在这该死的厨房给他做饭?

      还好不是很为难,色拉拌拌就好了,通心粉放在水里加油就可以了。各色浆料一应俱全,酸奶水果冰箱里昨天刚买的存货。五分钟搞定。

      “天,这是......”

      “不想吃就别吃,就此一份,别无存货!”某女气愤的将刀叉敲的叮当响。

      用叉捞其一根放到嘴里,一脸的挑剔。

      “可不可以再来一份?”舌头俏皮的添嘴角的酱汁,我突然觉得他好性感。

      “没有了,明天请早!”如果,我知道这句话,可能带来的后果,我一定不会这么说的。

      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啊,明明双休日是我的专利,我可以懒到天昏地暗,为什么从此以后多了个噌饭的。某柳一到周六中午十一点,准时出现。次日同一时间一样会出现。津津有味的吃着认为猪食都比之更好的食物。

      终于有一天,我的账户了出现负值了。尽管他认为是垃圾食物,但两只虫吃的垃圾比一只虫吃的肯定是要多的,更何况还是一只饭量巨大的雄虫,作孽。

      告诉允衡,他一定会杀了我的,允衡不太管我,前提是他知道我不会出事,要知道我养小白脸,还把自己给吃穷了,他的醋坛子不满过整个法国才怪。

      圣母耶稣玉皇大帝观世音菩萨那个神都好,只要能救我就行。

      笨女人,赶他走不就行了。

      不对,还应该记得向他要厨师费,餐金,就按玫瑰塔饭店的价格算好了。呵呵。一切搞定。

      因此,这周,我是在期待着双休日的到来。

      出乎意料的,他居然没有出现。

      第二周也是如此,没有电话,没有邮件。

      损友,绝对是不死贫道死道友的类型。吃空了我,拍拍屁股走人。

      算了,生活总是要继续,日子照样过,实验照样做,熬到发钱的日子照样不用挨饿。啃干面包的日子一定会结束,奶酪会有的,巧克力会有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二、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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