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雪忍法贴——猎人与忍者的死战》碧**雪

12、最后之战

　　暗黑会议室。

　　“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执行官手捧着茶托走进房间，将盘中的三杯咖啡分给富奸、岸笨以及自己。

　　“……这机器好象出问题了。”岸笨眉头皱得死死的。从奇牙死前开始投影机似乎就出了问题，也不知还是山谷那边传来信号的问题，他跟富奸这边看到的图象一直时断时续。

　　执行官闻言抬头看那堵墙——现在满屏都是雪花点。好在声音还能传过来，但音量也是忽高忽低——

　　“这里还有一个人没死透呢。”说话的似乎是卡卡西。
　　接下来又听另一个人回了句什么，三人只听出这声音很年轻——但我爱罗说的具体是什么又听不到了。

　　屏幕亮了一下，信号似乎又好了——

　　这时我爱罗和卡卡西已经从瀑布上方跳了下来，两人分别朝不同的方向走去——我爱罗步速较快，方向是奇牙那边，显然是去确认尸体；而卡卡西则是慢慢地走向西索，后者显然还活得好好的，坐在一块岩石上冷冷地打量着走向自己的敌人，那只完好的手里仍然把玩着扑克牌。

　　富奸松了口气，伸手去拿桌子上他的那杯咖啡。就在这时，屏幕又变成一片雪花了，吱拉吱拉的杂音中，三个人勉强听到我爱罗的声音——
　　“这个白头发的小孩也死了，跟蝎一起……”

　　然后又是什么都听不到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执行官忍不住发火了。这套设备很贵，不光在会议室里的部分，还包括安放在山谷中的数只高端摄像头和天上的一个小型卫星。

　　“我们刚才在执行官大人出去的时候研究过，原因好象是奇牙……”富奸小心翼翼说道。

　　“奇牙不是已经死了么？”

　　“他死前曾放电造出磁场破坏蝎和他的铁砂，现在看来有点小小的副作用~~~~”

　　“结果把安装在山谷周围的那些摄像头也一起报废了？！”执行官看来气得不轻，这下财政又要赤字了。

　　“绝对没报废，您看画面不是还能传过来吗？而且声音也能听到。比赛结束后修修肯定还能继续用。”富奸狡辩。

　　“问题是，现在的直播怎么看！”岸笨落井下石——弄坏机器这件事跟他的队员没关系，更何况现在他的队占据绝对上风：两个身体健康的忍者VS一个还剩半条命的猎人，怎么看都是自己这方占优，他当然想把这场比赛看完。
　　“反正是现场直播，看不到就用听的吧。”虽然声音的传送也不怎么样，但脸皮厚是富奸的专长，即使是目前的情形他依然将头转向大屏幕而无视执行官杀人的视线。

　　执行官和岸笨一起叹了口气，两人对望一眼后也将头转向那令人吐血的投影墙，心里清楚山谷那边的现场直播是不会因此而停止的。

　　杀戮依然在继续。

　　………………………………闪着雪花点的分割线………………………………………

　　山谷里，瀑布边的空地上，地上一片狼籍，之前的战斗将这里破坏得十分厉害。

　　我爱罗翻弄着奇牙的尸体，稍后他站起身，望着卡卡西缓缓走近西索——猎人队最后一位生还者。

　　西索仍然没有站起来，他面无惧色打量着眼前这个银发的男人，忽然开口道：“伊路迷是谁杀死的？”

　　这两人从河流上方来——与伊路迷的尸体相同的方向。

　　“是我，”卡卡西微笑道，“我的一个弟子曾被他掏心，为了表示感谢我就原样奉还了。”他说的是鸣人。

　　西索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颤动，他转着眼珠子。

　　“你是在想，要怎么感谢我是吗？”卡卡西不会什么读心术，但他猜得十分正确。

　　“错，因为我已经想好了！”西索说话同时右手一招——他中毒的左臂已经不能再用了——“自在伸缩的爱” 再度奏功，回来的时候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样东西。

　　卡卡西却是一呆，因为这招进攻居然不是朝他去的，而是离他较远的我爱罗。西索的目的不在伤人，况且绝招说到就到，我爱罗猝不及防腰里的卷轴居然被西索硬生生地夺去！

　　我爱罗作势要扑上前，被卡卡西用手势阻止了。忍者的查克拉与猎人的念力修炼的方法颇有不同，但本质上却是殊途同归，西索的念力在卡卡西眼里并不觉得有多了不起——确切地说是他的左眼——红色的写轮眼。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卡卡西将遮住左眼的护额推了上去。这也是本次比赛中的最后一颗写轮眼，宇智波家族的兄弟已双双毙命于酷拉皮卡和伊路迷之手。

　　西索缓缓打开卷轴，上面的名字一个一个看过去。然后他一边叹气一边将自己知道已经死亡的名字划过去。酷拉皮卡、小杰、伊路迷、奇牙……划完才发现，这张单子上猎人的名单里只剩他一个人了。蜘蛛旅团的两名队员，玛奇和团的名字长则早早被别人划掉了。

　　接着他又开始划火影的成员，其实西索知道的火影方成员只有刚刚断气的大蛇丸。但卷轴上已经被划掉了四个人，依次为春野樱、鼬、佐助、鸣人——其实除了第一个后面几个名字都是伊路迷冒充鸣人从我爱罗手里骗过卷轴后划掉的。

　　火影方还有卡卡西和我爱罗。决斗进行到第三天中午，剩下的生还者只有他们三个人。

　　西索在心里叹气，毫不犹豫地，他将这三个名字一起划掉。

　　“还剩三个人，目前。”西索总结完毕，然后抬头向眼前的两个对手汇报结果。

　　卡卡西其实是不怎么关心的，或者说，这种情况多少要在他的意料之内——已经打到现在，还没出现的人当然是凶多吉少。他关心的是怎样杀死眼前的对手，“自在伸缩的爱”吗？他在心里嘲笑了一下。

　　“还给我。”我爱罗的声音冰冷而低沉。被人从眼皮底下抢走东西对他来说是莫大的侮辱——如果说前面伊路迷用冒充鸣人的方法还可以自己安慰一下自己对方是巧取，那么这次西索的豪夺却则是绝对不能原谅的行为。

　　西索只装没听见，眼望它处慢慢悠悠地将卷轴卷起，卷好后怜惜地用卷轴按住自己的左臂——不久前被蝎的毒感染到——似乎生怕气不死我爱罗一样。

　　“沙——”我爱罗刚要出手，卡卡西比他快了一步。

　　一招、一挥，递、夺、送、还，手法、力道，跟刚才西索自在伸缩的爱一模一样，这下连西索都吃了一惊。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这次卷轴回到卡卡西手里也显得分外容易。

　　“这就是写轮眼么。”西索喃喃地自言自语。一对二，似乎没有想象中容易呢！

　　“不错，只是阁下的成名技如此稀松平常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虽然是挖苦，也有真实情况在里面，连结印都不需要，习惯了拷贝复杂忍术的卡卡西对这种程度真是小意思——但卡卡西多少有些吃惊的是，夺卷轴也太容易了一点，简直像是西索要把手里的卷轴送他的一样。

　　“招式的威力在于能不能熟练运用，像你只有这种程度的复制，等下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西索不想站起来，卡卡西想斗口正是中了他的下怀。

　　“要死的恐怕是你吧！”卡卡西一面笑一面解开卷轴——卷轴经过这次倒手看起来更脏破了——他多少有些不放心。我爱罗则站在卡卡西身边全神戒备西索，再也不能出刚才的乌龙事件了。

　　西索本来就不想要那东西了，他想要的是对手的命。

　　卷轴一点一点展开，图穷则匕现。贮满念力的纸牌划破了卡卡西的手指——西索的另一个绝招叫“轻薄的假像”，可以将身上的气展现成各种质感的皮。
　　一滴血落到卷轴上，与之前西索的血重叠在一起。

　　“这种小把戏有用么？”卡卡西一脸鄙夷，他不是查克拉耗尽的大蛇丸，用同样的方法想断前者的胳臂显然是白日做梦！

　　“不要再跟这个人废话了！我看他就是在拖延时间。”我爱罗再也忍不住了——虽然眼前的对手身受重伤，但身上发出的气却不容人小觑——但现在卷轴已经失而复得，他再也忍不住了。

　　“当然有用，大蛇丸的胳膊就是这样……”西索还待再说，却被我爱罗打断了。

　　“那么，这次换你的胳臂了。”我爱罗的手掌缓缓抬起。

　　“还剩一个了！”西索想道。虽然脸色惨白，依然挂着玩世不恭的招牌笑容，“既然你想要，就拿去吧。”他抬起手臂对我爱罗说道。类似的话当年他也曾在天空竞技场对一位叫华师斗郎的选手说过，但这次他清楚再也没有玛奇这样的好手为他缝手臂了！

　　沙瀑送葬——

　　西索终于离开了他一直坐着的石头，那里已经化为尘土。黑色的血喷涌而出，他的左臂被我爱罗齐根绞断。没人能想到西索居然还有这么多的血。

　　我爱罗向后跳去，他讨厌血沾到自己身上，尽管如此，还是有三两滴血出乎意料地溅在他的脸上。“把伞带出来就好了！” 在最初参加木叶的中忍考试时他都会随身带一把的，每次用沙瀑常会出现这样的副作用。

　　虽然只是一只手臂，对西索的伤害却是致命的。他的血也快流光了，虽然这对他本来是有好处的——因为毒血流出得越多，他能坚持下去的时间就会越长。但即使是铁打的人也有到极限的时候。

　　西索勉强靠在一堵大石上，摇摇欲倒。我爱罗一声长笑，再踏前半步，抬起手掌准备第二次攻击……

　　“砰——”的一声，有人倒了下去。

　　我爱罗惊异地放下手掌，先倒下的人居然是卡卡西！

　　* * * * * * * *

　　先倒下的居然是卡卡西，显然这是西索做的手脚。但令我爱罗迷惑不解的是，西索根本就没有接近过卡卡西——或者不如说，卡卡西根本没接近过西索，因为直到刚刚被自己的沙瀑逼走为止，西索连站都没站起来过！

　　“卡卡西，你怎么了！”我爱罗朝着卡卡西喊话，但却眼望西索，不敢分心。

　　卡卡西没有死，他倒在地下后挣扎了几下，“噗——”的一声，一口血喷在地上。

　　黑色的血，跟西索手臂上流的血一模一样！

　　“我中了他的毒。”卡卡西低声说道，他发现得太晚了。

　　“把解药交出来！”既然如此，找对手要解药就好——可惜我爱罗想错了！

　　西索怎么可能会有解药？这毒根本就是别人用来杀他的。

　　“没有。”西索实话实说，语气听起来像幸灾乐祸,好象中毒的人只有卡卡西一个似的。

　　“交出来！”我爱罗的声音低沉而恐怖。他在奇牙死后才来，当然不知道之前的战场上的情况。

　　“他说的没有错，”卡卡西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依然虚弱，“这毒本来就是我们队的队员下到他身上的。”

　　我爱罗惊疑地看了卡卡西一眼，又再看西索，后者左臂被断后黑色的血依然泊泊流淌，一脸冷笑回望我爱罗。

　　“那个人叫蝎。”西索简短地说道，“他在死前曾经告诉了我一些很有趣的事情。”

　　血是这种毒最好的媒介，你身体里所有的血都会变成同样致命的毒药——当时蝎在伤了西索后是这样说的。

　　“蝎？”我爱罗正在奇怪他是怎么蹦出来的卡卡西低低地说了四个字他马上明白了。

　　“秽土转生。”

　　“他说我身上所有的血都会化成毒药，于是我就想看看，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现在看来，对忍者队的人也很有效呢。”虽然此时的脸色比纸还要白纸，西索仍是嬉皮笑脸。

　　“所以你先用卷轴做诱饵，弄伤我们中的一个，同时把毒血涂抹在上面，为的是让你的毒血跟我们的伤口接触到。”卡卡西声音越来越弱，但神志却仍清楚，他越想越惊，原来对手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将局布好，现在自己已然掉入对方的套里。

　　“不错，只要有血就可以下毒，我真要谢谢那个叫蝎的家伙。”西索异常兴奋，好象忘了自己也是一脚踏进棺材的人。他确实就是这种人。

　　“我爱罗，用你的沙盾保护好自己——”卡卡西话没说完又在咳血，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我爱罗神色凝重，他将背上的葫芦卸了下来，略一凝神，里面的沙仿佛活了起来，在他身体周围竖起一道屏障。接着手一招又有沙子附着在他的两只手上，形成厚厚的砂岩手套——虽然我爱罗的手上没有任何伤痕，但戒备工作必不可少。

　　“我去找解药。”我爱罗二话不说转身向蝎的尸体走去——他可不想让卡卡西给西索陪葬。现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还可以自由活动了。

　　“不会找到的。”说话的是卡卡西，因为曾经追击过晓的成员，他对蝎多少了解一些。

　　果然，我爱罗回来的时候一脸失望，手上的手套已经没有了，但活的沙墙依然环绕在他身边。“没有人能解这种毒么？”他问卡卡西。

　　卡卡西摇头，接着又喷出一口血，他大限将至，没有多余力气说话了。

　　蝎的毒曾经至少有两个人是可以解的：一个是纲手，另一个是她的徒弟小樱。但此时纲手不在，小樱已死。更何况——这样厉害的毒药只怕她们也无济于事！——卡卡西这样想到。

　　卡卡西中毒虽在西索之后，但西索中毒后立刻知晓，一直在马不停蹄地逼毒、放血，结果反而是事前没留意的卡卡西先被毒素侵入五脏六腑，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卡卡西嘴里不停咳血的情形西索还没有。

　　即使是这样，西索还是快死了。

　　卡卡西死了。倒在黑色血泊中，他银色的头发甚至都被自己吐出的毒血染成黑色。

　　“你的运气真不错！”我爱罗面如寒霜一脸杀气，“死前还被你拉到一个垫背的！”

　　西索待要开头喉中一甜，他将喉咙中的东西咽下，眨着细长的眼睛笑道：“才一个么？远远不够，至少要找两个陪葬才符合我的身份。”

　　我爱罗不怒反笑：“我很清楚即使我不出手，你也活不了多久。但你放心，我一定会亲手杀死你的————去给刚走的卡卡西做伴！”

　　“还是你去陪他更合适……”话音未落西索吃了我爱罗一记沙锤，这下终于轮到西索吐血了——黑色的血，他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血喷在我爱罗树起的厚厚的沙壳上，却没有溅到我爱罗身上半点——况且我爱罗来到这里后根本没有受过伤。

　　“看看我自己有多蠢！”我爱罗自嘲的声音里充满杀意，“不过既然有卡卡西血的教训，我当然不能让自己再沾到你的毒血——居然还想用沙盾躲避你的毒血，虽然我没受过伤。事实上，即使想让你伤我也不太可能了。”

　　西索看起来已气若游丝，但他居然还能说话！而且说的话依然牛气十足——

　　“本来就没想伤你，我想要的是你的命！”

　　“很好！非常好！”我爱罗冷笑，“在被你取走命之前，我先把你送进棺材吧！”真是愚蠢，何必要把自己包起来呢？他双手一挥——

　　“沙缚柩。”地上的土像蛋壳一样将西索包了起来，变守为攻。

　　“我想你还能听见我的话，因为这层壳做得并不厚。”

　　显然是可以听见，因为里面西索说的话声音虽然低却还是隐约传到外面——“你以为你没受过伤么……”

　　我爱罗全然不理会，他继续道：“杀死猎人队的第一个人，我就是用这种方法，记得那个人叫做玛奇——她死前的恐怖也请体验一下吧！”

　　最后一次，他的手掌缓缓抬起……

　　只要向上抬两公分，那招“沙瀑送葬”就会再度出手，西索就会像玛奇一样死无全尸。

　　但不知为什么，我爱罗的手没有升上去，相反地，他抬着的手在半空中转了个方向。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爱罗的嘴角渗出一丝鲜血。他将手轻轻地向自己的嘴角抹去——

　　黑色的血。

　　我爱罗居然也中毒了！

　　什么时候？我爱罗原地站住不动，仿佛变成一具雕像。

　　下期预告：无人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