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伽罗香色 ...
-
跡部与真田的比赛，决定着冰帝和立海大的胜负。
这两个同样张狂骄傲的人，也同样拥有着顶尖的网球技术，这样的对决，确实难得一见。
只是，比赛进行下去，四周却渐渐沉默下来，一些若有似无的低语，在人群中散了开来。
在真田的铁壁防守“不动如山”下，跡部的表现实在令人多少有些失望，当比分进行到４－０时，周围的人已经有些不可置信了。难道立海大的真田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冰帝王者的传说，就这样被打破吗？所有人陷入了一种惶惶不安之中。
只是，比赛中的两人，跡部依旧是那样骄傲的神色，即使一局都没有拿下，依旧笑得那样自信。而反观真田，众人眼里优势分明的人，脸色却是异常地难看。就连坐在监督席上观战的幸村，也收起了脸上贯常的微笑。
坐在冰帝休息场地里的羽离，却是略有些无奈地笑着。
跡部，到现在为止，一次都没有用过那招“冰之世界。”他在重演当年那场比赛，要在当时停住的比分下，赢得这场比赛。还真是个骄傲而自负的家伙呢。
果然，这时，突然地一球，飞速过网，落在真田身后，真田只是一怔，却来不及回击。那球，落在他的死角。这一刻，真田的脸色异常地冷漠。
然后，跡部忽然地笑了起来，扬手一个响指。原本沉默的众人，渐渐又响起了一声声“跡部、跡部”。念着他们的王者的名字，原本的置疑瞬间一扫而空。
“表演，开始了！沉醉在本大爷的美技下吧！”
阳光下，仰首站立的跡部，是那样的眩目耀眼，恍若华彩。
看着这样一个跡部，羽离禁不住轻轻笑了。
接下来的比赛，异常地精彩，跡部的“冰之世界”确实其锋难挡，但真田的“风林火山”也不是虚有其表。当比赛最后进入抢七，跡部险胜，冰帝这边，才忽然地响起震天的欢呼。
第二天上午冰帝和东大的比赛，羽离并没有去看，确切地说，是去不了。
早上离开凤家大宅的时候，被忽然地叫住，是那位祖父有事要问她。
意料之外的是，他竟然是问她，那三人之中属意哪位。
当时，她真的怔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说出口的，便只是平淡的三个字：“不知道。”
沉默了会后，那位祖父大人忽然开口道：“我让优子试过摘下你手上的珠链，可是她根本碰不到。那东西，是一个封印，你知道吗？”
羽离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终于要摊牌了吗？
“其实，有些事情，我以前没有告诉过你。作为凤家公主，有一种与生具来的能力。”他顿了下，才说，“预知未来的能力。”
闻言，羽离禁不住愣了下。
柳生提到过公主的能力，当时他没明说，她也没问，好象是下意识地不想要知道。毕竟，过去的她，也曾被那能力所困。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个凤家公主拥有的力量，竟和自己的力量是一样的。
窥探未来。那是有违天意的。
所以，她从小就身体虚弱。而且，使用那种力量，会吞噬她的生命力。若不是后来被封印了，恐怕，当年的她活不过十年。
“那个能力，是被这个珠链封印了？祖父是想要解开这个封印吗？”她必须装做不知情。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那位家主大人，注视着羽离，只是淡漠地问着。
羽离摇了摇头。她确实不知道如何解开封印，事实上，这封印是解不开的。但是，她却知道如何释放力量，这个封印，是可以暂时打开的。当然，这些，必须成为她心里永远的秘密。
“是吗？那你出去吧。”
端正行礼之后，羽离便离开了祖父的房间，只是，心里却略微泛起了一些不安。
回自己房间的路上，却意外地遇到了凤哲也。
更加意外的是，他忽然问她：“他跟你说了什么？”他问得有些莫名其妙。微微一怔后，羽离才明白过来。犹豫了会，像是决定了什么，她把之前的那些对话全告诉了哲也。
听完后，哲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说：“你根本不适合这个地方。”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羽离忽然觉得，或许她知道他要做什么。
等到羽离到学校的时候，比赛已经结束，她只是听说冰帝输给了东大，跡部输给了手冢。
输了啊……不过，这场比赛，也许会有不甘心，但应该是没有遗憾的吧。
忽然地念头闪过，羽离走进了上次那间藏书室。虽说本是猜测着跡部或许会在那，但当真见到时，却还是禁不住一怔。
他靠窗坐着，目光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亦或许，其实什么也没有想。
而跡部突然转过头来，却令羽离又是一愣。
看到她，他应该也有所意外的吧。只是，他却没有说话，也没有太惊讶的表情。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然后，羽离听到很轻很轻的一句：“输了呢。”
下意识地走近，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本就不是懂得安慰人的人，更何况，跡部也不是那种需要别人安慰的人。于是，她只是安静地站着，就好象那一次，跡部只是安静地站在她身边那样。
过了会，跡部突然地一笑，斜眼看过来：“在这种地方，你居然也能找到本大爷啊。”目光流转间，依旧是那个张扬高傲的跡部。只是，羽离忽然地想要叹气，真的觉得，他不说话的时候看着比较顺眼呢。
可还没等羽离叹气，手忽然地被一扯，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同样坐在了窗台上，身旁的跡部，靠得很近，整个人几乎是在他的怀里，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那香味似乎有些涩又有些媚。只是，此时的羽离已经无从细辨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香，身体下意识地一僵，真的从来没有与异性靠这样近过，那一瞬间，几乎不敢呼吸了。
跡部却是忽然地一声低笑，侧着头，看着羽离：“是不是觉得本大爷越来越迷人了？”声音里，透着丝丝缕缕的蛊惑。
羽离没有回答，垂下眼睑，避开他的目光，才忽然开口：“比赛你输了哦。”
只是，显然这话根本打击不到某人，跡部只是一挑眉，说：“这是最后一次，本大爷再也不会输给任何人。”那话里的傲气，如君临天下的帝王。
“放开我。”真的有些不太适应，羽离轻声要求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促狭。
羽离想回答“不”的，想要挫挫他的锐气，只是，话到嘴边，却不知为何，怎么也说不出来。
然后，忽然地一声轻笑。羽离似乎明白了什么，抬头看着跡部，扬起嘴角，笑意渐渐在脸上蔓延开来，然后说道：“是。”
似乎是因为得到了满意地答案，跡部又是一阵低笑。然后忽然地朝身后一靠，只是，“砰”一声，便看到他面色一僵，然后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他身后的窗户开着，这一靠，头刚好撞到铁制的窗棱上。
看到这难得一见的龇牙咧嘴的表情，羽离真的很想笑，但估计这一笑，跡部肯定着恼，所以勉强忍着，但或许是定力不够吧，有些不太忍得住，这便让她的表情显得有些古怪。
大概是看到了她的表情，跡部忽然地一声低喝：“不准笑！”
其实，本来，羽离或许是可以忍住笑的，可跡部这么一说，反而一下笑了出来，然后便再也遏制不住。
这让跡部禁不住面色一沉：“本大爷说了不准笑了！”
脸上依旧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羽离看着跡部，说道：“小景，其实，你满可爱的。”
很显然，这可爱一词明显惹到这位女王大人了，他面色渐渐沉了下去。
他在生气，羽离知道。似乎满可怕的，这个她也知道。只是，却真的怎么也怕不起来呢。
看着跡部明显泛着怒色的脸，羽离轻笑着退了开去。
“这么容易生气，小—景—”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念着“小景”时，羽离忽然觉得很开心。很早很早就想这样叫他了，小景。
“不准用这么不华丽的称呼叫本大爷！”很显然，某人很不喜欢这个称呼。
“有什么关系啊，小景这名字很可爱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羽离似乎看到跡部眼角明显一抽。
应该还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他可爱吧。忽然地，羽离有一种成就感，有一种会让她禁不住展开笑容的愉悦在心里蔓延开来。
但是，现在，羽离却是知道，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安全。
她转身便朝藏书室门口走去。只是，没走几步，跡部就从身后快步赶了上来，伸手一把抓向她的手腕。
羽离眼底微光一闪，手只是轻轻一抬，迅速朝前跃进几步，一下便拉开了距离。虽然以前因为身体的关系，没有学习凤家的武术，但是，一些简单的小技巧，姐姐还是教过的。
跡部稍稍一怔，羽离已经离开了藏书室。
他忽然地扬起嘴角，一声轻笑。
下午是立海大和东大的比赛。
羽离到达网球场的时候，跡部已经在那了。
看到羽离出现时，他目光淡淡地扫过来，依旧遗留着几分恼意还有一丝警告的意味。
羽离走到他旁边，坦然坐下。
然后忽然地，凑近跡部：“小景！”脸上隐隐带着笑容。
听到羽离的叫法，跡部立刻面色一沉。羽离忽然觉得，原来，这样惹恼他，也是一件满有趣的事情呢。
“比赛快开始了吧？”羽离似乎完全没看到跡部脸上的表情。
跡部只是一声轻哼，没有回答。
比赛的队伍，都已经到达了。
其实，好象她总是下意识地把东大当成从前的青学，所以，看到现在这两支队伍，会想起他们国三时的那场关东大赛的决赛。
只是，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呢，成员变化不小。立海大这边倒只是比那时候多了幸村和亚久津，但东大那边，以前青学的人，只有手冢、不二、乾、大石、菊丸在队伍里。
看到不二时，想起那次在街头网球场的偶遇。刚巧他也看过来，于是，便轻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不二也回以一笑，不过，目光在她和跡部之间掠过，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但他忽然收回目光，转向网球场外，脸上瞬间展开温柔的微笑，然后起身朝网球场外走去。
这让羽离禁不住有些好奇。
朝不二走去的方向看去，远处走来一个少女，一件普通的白衬衣，素净淡雅，有一种很安静的气质，而安静之中又透着淡淡的冷。
大概是注意到羽离的视线，一旁的跡部开口道：“我妹妹，小夜。”顿了顿，他才继续说道，“不二的女朋友。”
说不清楚为什么，那少女给羽离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很熟悉，可是，那分明是一张陌生的脸。忽然地，心里闪过一个念头，禁不住愣住了。
“她是谁？”羽离忽然问道。
跡部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她，刚才他分明说过的。
只是，羽离似乎并不是问他，也没打算得到答案，像是只是自言自语。刚问完，她便突然地快步走了过去。可是，渐渐靠近之后，却又放慢了脚步。
在羽离朝他们走过去，还有些距离的时候，真夜已经注意到了她。
那个眉眼精致的女孩，看着她时，目光太奇怪了，微微有些疑惑之后却忽然地一怔。目光晃过她身后的跡部，朝身边的不二问道：“她是谁？”
顺着真夜目光看过去，不二轻轻应了声，说：“我只知道是凤的姐姐，叫凤宓月姬。”
看着那女孩渐渐走进，真夜心里原本隐隐约约的念头渐渐肯定下来。虽然只是一种直觉，但却已经明白她是谁了。于是，脸上轻轻展开微笑，温和浅淡，看着渐渐走进的少女，目光柔和。
羽离走到真夜面前时，没有说话。
一旁的不二，还有跟着过来的跡部，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们，但却没有问什么。
看着面带微笑的真夜，羽离脸上却是异常地平淡，她只是问道：“你是谁？”
真夜没有回答，只是依旧微笑着。
羽离忽然说道：“你真的是世界上最坏的人！明明那么近，明明就在我身边的，却躲那么好。哪有你这么坏的人啊。”她像是有些赌气地别过脸，眼里却渐渐泛起泪水。
“对不起。”真夜轻声说道。她的脸上还是微笑着，安静而淡雅，“真的对不起。明明这么近，却没有找到你。”她伸手抚过她的长发，就像很久以前那样，“对不起。”
真夜的“对不起”，让羽离一下哭了起来。真夜却是轻轻一笑，带着几分戏谑：“都这么大了，还这么爱哭啊，很丢人的。”
她的话，并没有让羽离止住哭泣，哭声之中，略有些恨恨地说着：“都是你不好！”她想起以前，在这个姐姐面前，可以肆无忌惮地撒娇，可以任性，可以软弱。
“是，是我不好，对不起。”真夜伸手将羽离轻轻拥在怀里，“对不起。”从小到大，她们从来没有分开过，这次，却是这样长久的分离。
靠在真夜的肩膀上，羽离轻声开口，声音有些闷闷的：“对不起，我迟到了。”
闻言，真夜轻轻展开笑容：“没关系。”只要能够再在一起就好，其他都没关系的。
============================================================================
看来ＸＦ还是比较偏爱手冢的。跟千岁的比赛，本来还以为会安排他输的呢，不然，越前和金太郎没法出场了。没想到，居然是６－１赢了。同时具备千锤百炼和才华横溢的手冢，真的成神了，无敌啊。。。忽然地想叹气。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伽罗香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