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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婚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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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传出了千眉订婚的消息。
素府的全家老小正为此事着急,老爷头摇晃着,来回走动。又喝了几口茶,就地做到原位。只看那椅子铺满了灰尘,立刻吼道:“是哪个侍从干的,这般无礼。”
“我儿某干的,爹我这般无礼,请你惩罚。”大少爷把手挽着,一把扇子后边跟着小孩,不敢抬头。鞋子的脚跟已露出了衣尾,似乎看出了破绽。
小孩才5岁,正是大少爷素白常之子,平时多惯娇养,由免贪性。小孩看出了老爷已经是他的作为,上前说道“素姨最好,素姨最好,经常给我买东西。”也不看老爷脸色,就上去拿去桌前的供品,露出诡异般的舌头,立刻说道:你们最坏了,你们最坏了。拍着屁股溜了出去。
“岂有此事,真是孽障。”老爷真想砸了那杯茶水,最终还是“哎”叹了口气。
夫人一旁也眉锁着,劝阻道:“再看看吧,明个儿她不回来再做打算。老爷消消气,身子不好就不要出来走动了。”
“再不回来,我就不认这不孝女”
正在老爷气愤时,素千梅低着头回到家中,立刻做好了准备,趴在跪下登上,闭着眼睛。
“哗”的一声在背后挨打的滋味不是第一次,那是经常的。她这次回来是安全的,幸好没有被外人劫难。她很想听到父亲对她说:“女儿,能干了。”反而却听到母亲正在和他的父亲嘀咕着中间有“能干”2字。她这次没有哭,如果她把途中的那件事说出来后果很严重,会败坏名声。她紧逼着嘴唇,终于挨打着整个过程。
她回房后,锁上了大门。趴在桌前大哭起来。一只白绒绒的猫咪似乎了解她的心事,用白爪轻轻的擦去了她的眼泪(那爪子当然是修剪过的,不然会血丝)连一个动物也有人性化的心灵,为什么父亲不能迁就她的心情。她只是女儿家,本是做缝补针线的活,为什么要她有才。她真的不能理解父亲对她前途的苦衷。
外房边,素夫人拿出一件旧时的红色嫁妆,上面印着金镂雕花。现在看起来还是崭新的,由于她平时简吃省用,就留下给女儿成亲后再穿。一看边上还有线端拉出了,就缝补了一晚上。
老爷还在床上不停地叹息着,什么四书五经、论学对女儿一概没用,他也希望女人能够和男人一样成才,不奢求女儿能够高官名碌,只因女儿身,希望她有个十足的学问将来好嫁个高贵达人。现在想想,找什么门当护卫的很难,眼下的求亲都不是一些高才货色。
“这也难说,说不定咱家的女儿哪天出人头地了,嫁个好人家呢。对了,咱家远亲不是有个宿秦成的男孩吗?自小暗恋咱家女儿吗?”素夫人朝老爷笑一笑。
“那黑胖小子,吃干腻饭长大的饭桶吗。不行,不行,不过这眼下的形式她也只配这家伙了,可我做爹的不甘心啊。”老爷朝右侧一番,那枕头掉了下来。
“瞧你紧张的。”夫人把地下的棉枕捡起,放在老爷床边。又说道:“当年宿秦成的不是宿秦成了,饱读史书,一表人才。字画优先。我上次不巧去经过婆家见过。”
“哦,又这等事?说不定将来考个状元回来也可以教咱家女儿一番成就。”素老爷笑了。
“你就知道关心这些事,也不为女儿的心事着想。”素夫人也笑了。
次日,素家府立刻向宿家府说了提亲一事。宿家府一看是素家亲戚远道而来,立刻泡了茶。一瞬间,一个公子爷穿着白色衣装,腰间搭着一把蝴蝶扇。只见他身材魁梧,肤色古桐,狂野不拘,不私逊色。这难道就小时候见的黑胖哥哥吗?
他吟着诗,便道:“慢坐。”千眉想到儿时黑胖哥哥给他的冰糖葫芦还是记忆犹心的,那时他对她也很好,想起来对她好的人不只母亲一个人。“黑胖哥哥,进来可好?”她还是不常忘记这样叫他的名字。
“我不是你的黑胖哥哥,你走吧。我不会和一个无才无德的稚□□孩结成连理的。”那傲慢的态度引起宿家老爷的脸色:“胡闹,真是胡闹,她是你的远房妹妹。
“论貌,的确是倾城,比比皆是;论才,只识几字,何来作为?我有共赏,我娶的妻子必须有才有貌。”宿琴成吹起了玉笛,画字篇幅,证实了他的才能。
一个傲慢的家伙,如今的黑胖小子的确不是昔日的宿秦成。才?也许千眉的确没有,德?至少比这个宿秦成要有善意的心。也许她太心软,总觉得是她心目中的黑胖哥哥不是那样,或许是为她好,并不出于他的真心。想起路中相识的浪子,她好像已经把心寄托于他了。杭州城离苏州城不远,只是人海茫茫。
“太子驾道。”一声吆喝,原来宿府与皇家是旧相识。
太子跨进了宿家屋内,屋内的摆设甚至普通,只有几幅字画倒是亮眼。他却不一眼瞧那些稀罕的作品,却见千眉拿着手绢哭泣着,好意问道:姑娘,孤问你为何沮丧,有什么事孤帮你解决。
“哥哥,是你,哥哥是你,我没事,见到你我就高兴了。”再也熟悉不过的脸庞似曾相识,是他吗?千眉望着他,脱口而出了一句话:“哥哥你叫什么。”
“南墨清风。”太子一见她可爱的笑容,甚是欢喜。
“大胆,太子怎能让你这般无礼?”一旁的太监搭话了。
素夫妇2人慌张地叩跪在太子面前,幸好手上有着一些本来送宿家亲戚的礼品这次只能送给他做为偿礼。
“不用,2人起来,孤打算把素家千金素千眉正式封为太子妃。”太子扶起了了素家夫妇。
“这,这……”宿秦成面目口呆。
是他吗?为什么这种萍水相逢的感觉似乎有些怀疑,天下会有一模一样的人吗?在旁的千眉想起昔日的他怎么可能是当今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