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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 67 章:一哭二闹三上吊 ...

  •   果然,酒生芳回到家她的父母话音儿就变了,她一边闹一边想:“还好有姐姐的指点在前,如若不然自己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再问你们一句,你们是不是真不要我了?”酒生芳披头散发,朝着自己父母哭喊着!
      “你这女子真是疯了!”酒生芳的父亲气极败坏地吼着,她的母亲在一旁一边哭一边劝。
      “我就是疯了,你们要是不同意我和二憨的事我就死给你们看!”酒生芳一时情急,想起韩君梅所说的“虚张声势”来。
      到底是现学现卖,技巧上不太成熟,酒父没有被吓着,反倒倒威胁:“你去死啊,去啊!死了,老子眼前还干净了呢!”
      一句话刺激得酒生芳昏了头,把韩君梅所说的“虚张声势”的真义给忘了,一把抓起灶头的菜刀就横在了脖子上,朝自己的父母逼问:“你们信不信我死在你们面前?”
      “芳芳,你这是干什么啊?”酒母给吓坏了,出溜一直就软瘫在了地上,一边哭喊着让酒生芳放下刀,一边哭喊着求酒父快说软话。
      酒父、酒母四十几岁了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日城酒父虽说嫌酒生芳是女儿但倒底只这一棵苗还是舍不得。见女儿当了真也立马就软了,连连地好言相劝:“乖芳儿,你先别急,听爹爹说!”
      “我不听!”酒生芳将刀往脖子近处挪了半分,威胁道:“反正没有二憨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你们不同意我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酒生芳还真动起了刀,吓得酒父酒母啊啊地大叫。
      酒父噗噗地拍着大腿,急急地劝着女儿:“我答应,我答应还不行吗?乖芳儿,你先把刀放下来好吧?”
      “就不!”酒生芳一手横刀,一手点指父母,好生地有架式:“你们当我不知道,我把刀一放你们立马就变卦!”见父母还一个劲儿地否认,她又说:“就跟你们刚才一个样子!”
      刚才酒父、酒母答应原时候还真没有糊弄酒生芳的意思,他们是真被酒生芳给吓着了。只是后来酒生芳又演了“上吊”的假戏,这才变了卦!
      此一时,彼一时。那个时候他们敢变卦,并不代表他们现在敢变卦!酒父苦苦地在女儿面前解释着,保证着,酒生芳终于放下了刀,娇羞着说:“我就再信你们一回,要再敢变卦,我二话不说就抹脖子!让你们吭一声的机会也没有!”
      “是是是!”酒父现在一点儿威势也没有了,面对独苗女儿的以死威胁他只剩下点头哈腰的份儿。
      见父亲这样酒生芳满意非常,心里又对韩君梅喜欢了几分。

      “你们既然答应了,那现在就去提亲!”酒生芳怕夜长梦多。
      “现在?”着实不是酒父、酒母大惊小怪,实在是酒生芳太过积极了。
      “女儿啊,咱们做女子的不能那么上赶着,掉价!”酒母拿出自己作案例,跟酒生芳解说上赶着的种种坏处,以及它潜伏的种种危险。
      “没错,达达我就看不上你娘上赶着的贱样!”为了说服女儿,酒父不惜冒着被酒母事后狠算帐的危险一同参与了献身说法。
      对父母的现身说法酒生芳显然另有看法,她说:“那是你们!我和二憨才不会那样呢!”
      “怎么就不一样了?”酒父、酒母顾不得彼此瞪眼,都被酒生芳笃定的语气给吸引了注意力。
      “当然不一样!”酒生芳扳着指头自信满满地数落着:“二憨勤快,不喝烂酒,对人又好。而我,洗衣、做饭、收拾屋子样样都行……。哪像你们,一个喝烂酒,打烂牌;一个懒得生蛆,一天到晚,一个板凳都能坐到黑……”
      “反了你了……”酒父、酒母气得不行,齐齐地朝着酒生芳比起了巴掌。
      酒生芳险险地躲过了父母的围攻,跳到门槛儿边站住,朝里喊:“我哪里说错了!咱们家要不是爷爷留下来的酒坊,我恐怕都就是被你们换了盐吃就是换了酒喝了!”
      被女儿这样说酒父、酒母都觉得理短,一时也顾不得与酒生芳强白,两个人开始齐齐地对攻,数落彼此的不是!
      “我发誓,我以后就算再苦,再难,也不要和二憨学你们两个!”酒生芳被父母的争吵吵得头疼,猛地大叫起来。酒父、酒母被她惊了一跳,齐齐地看向她,她将二人一指,又说:“你们两个这样,一天到晚地吵吵吵,有什么意思?我和二憨绝对不像你们!”
      原来是这样,酒父、酒母对视了一会儿,别开头来。酒母对酒生芳说:“行,我看着你,看你过好日子!”
      “看着就看吧!”酒生芳毫不示弱,又催父母赶紧去李家提亲。
      对于酒生芳的积极态度,酒父、酒母本不赞成,只是一想到酒生芳嫌充他们的话,又觉得她早嫁去也好。于是,夫妻二人商量了一下,还真找人去李家提亲了。

      酒家,在茅坪坝也算是数得着的人家,且他家就只有一女,且当适龄婚嫁的年纪,所以,在茅坪坝没有几个人不知道她家。
      像这样的知名的世家,请的媒婆自然是不一般。梅九娘,姓梅,又是做媒的,四十年华,已经做媒二十年。据说,做媒是她家的祖传营生,在这几十里的茅坪坝,媒婆中她数第一。
      像梅九娘这样的大媒,不管是为了不菲的佣金,还是为了自己的名誉,生意一旦接了就没有可能不成的。
      这,正是韩君梅所期望的。这倒不是韩君梅多么地大方,愿意把自己的男人分别人一半。只是她实在是见惯了大宅门内的妻妾争斗,对妾这种奴婢认识太深了。

      酒家去李家提亲,韩君梅得到消息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
      李二憨还没有回来,李爷爷答应派给韩君梅的技术指导李婆婆也没有来。鉴于李凤娘的态度实在是太过恶劣,韩君梅决定还是自力更生,在她快被逼疯了的时候与她一直作对的单边灶终于被她点着了,几经折腾,基本上算是训服了。仰起头,韩君梅这才现,已经是子时将近!虽然受了些罪,但韩君梅还是觉得挺值的,毕竟李婆婆不可能给自己升一辈子的火,训服逆灶是头等大事。
      韩君梅正在为自己能够独立运作厨房设施而沾沾自喜时李凤娘来了,与她一道来的是韩君梅盼望得两眼欲穿的技术指导李婆婆。这二人,将李二憨的草棚子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最后李凤娘与李婆婆说:“看,我说她就是懒得吧?你没来她还不是把饭煮熟了!”韩君梅立即被气了个仰倒,感情李婆婆迟迟未来全是自己婆母在里面使绊子呢!
      “看来是该逼逼。”李婆婆眼睛看着灶前屋后,微微点头,甚是赞同女儿的话。
      立即,韩君梅的心里敲起了警钟。
      韩君梅还没有来得及做好心理建议,李凤娘就发作了,朝着韩君梅一通指指点点:“你看看,你看看,这屋还是人住的吗?看你个人倒是干干净净的,哪晓得这么邋遢!整个一猪圈!”
      “我这就收拾!”韩君梅冷汗连连,恨不得现在来个天雷,将李凤娘的眼睛劈瞎才好。她的眼怎么就那么毒呢,自己已经很努力地隐藏了,居然还能被她发现!
      不是韩君梅懒,实在是韩君梅不擅长此道。
      虽说李凤娘言语刻薄,到底还是起了作用,韩君梅手忙脚乱一阵,屋里倒是干净了不少。
      “娘,这些事我都不太懂,以后你多教教我呗!”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韩君梅决定做一个虚心的好孩子。
      韩君梅一改往日的倨傲,李凤娘却不买帐,依旧的横眉竖眼,朝着韩君梅吼:“不敢当,你一个豪门大户的姐儿干这些粗活儿……,那岂不是拿着关刀砍鸡脖子?太大材小用了!你哪,还是回你的豪门大户去做你的少奶奶贵夫人去吧,我们二憨配不上你。
      “娘,你说的哪里话呢?要说配不上也是我配不上二憨,……这些,我都不会!”扫了一眼屋里,韩君梅又发生了一处卫生死角,她额角开始冒冷汗。
      “这倒也是。”李凤娘一点儿也没有觉得韩君梅这是在自歉,一副深以为然地说:“你既然晓得就赶紧走吧,反正你跟我儿子也是有名无实,就别在这里占着位置耽搁我儿子另娶了!”
      “二憨要另娶?”韩君梅初初听闻被吓了一跳,正待发火突然想到了酒生芳,忙将火气按下,笑着问李凤娘:“不可能吧,谁家的女子呢?”
      “用不着你管,你只要晓得自己该赶紧走人就是了!”李凤娘扫了一眼韩君梅,洋洋自得,忍不住还是说了:“要说人材,那女子没得挑的,要个头有个头,要长相有长相……,比你好上十倍八倍也不只!”
      若说长相,韩君梅自认自己不是美貌的,但是在这儿那些整天背面朝黄泥背朝天的村妇来比,她不说是数一数二,也算得上是顶尖尖的了。所以,根本不用想便知道李凤娘这是在虚夸。
      走,韩君梅肯定是不会走的,但是要让她逆来顺受嘛,那也不可能。对李二憨,韩君梅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李二憨现在不在。唯今之计韩君梅只有搅乱这一池的春水,自己也好浑水摸鱼过关!
      在大宅门儿里,韩君梅别的学得都一般般,但捣乱,她还是觉得不错的!
      “娘,要说人才倒是其次,关键是要看是不是能理家!”韩君梅像模像样地说着。
      “那当然!”韩君梅的话简直说到李凤娘的心坎儿里去了,李凤娘又夸了起来,只是这次比上次中气更足了:“要说理家,那女子可是一把好手!这十里八乡没人不知道的!”
      “还要懂得孝顺公婆,爱护子侄,团结妯娌!”韩君梅又说。
      “我挑的媳妇,自然是最好的,不像……,咳!反正比你强,不会给家里惹事!”本来咽回去的话李凤娘到底气愤不过还是说了出来。
      “是是是,娘的眼光自然是没得错的!”韩君梅装着唯唯诺诺的样子,说:“那事虽然责在我,但我事事不成的确实也配不上二憨。”
      “晓得便好,赶紧地走!”李凤娘本来只是来气气韩君梅的,可看到韩君梅后越看越不顺眼,竟把酒生芳的事当了真,一再地赶韩君梅走。
      “那我就走了!”韩君梅瘪瘪嘴,装着一副要哭的样子。
      “走!赶紧走!”李凤娘脸露欣喜,巴不得韩君梅立即消失。
      “还是算了,不管怎么说我总得跟二憨见上一面才行!”韩君梅专门气李凤娘,故意将李二憨对自己的种种好说出来。
      李凤娘被气得急了,恶狠狠地问韩君梅:“你不走,我儿子怎么娶新妇呢?”
      “那怎么不行?娶回来就行了呗!”韩君梅觉得理所当然,跟李凤娘说宅门里的种种一夫多妻的好处,说得李凤娘有了几分心动,最后又说:“娘也知道二憨是离不得我的,我要是走了他肯定生不如死。既然那个女子你那么中意,不如就娶回来,我们两个一起服侍二憨,岂不是一举两得。”
      其实韩君梅心里是想她的一举两得,一将侍俸婆母的重任扔给别人,二家里多了一个做家务的粗使婆子!如若事成,她既可以不去婆母面前受气,又可以像以前那般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地做清闲人,简直太妙不可言了!
      所以,韩君梅继续在李凤娘的跟前说:“咱们在这里人单势薄的,二憨娶一个当地媳妇,也就算是在这里站稳脚根了。”
      “好是好,只是……,咱们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啊!”李凤娘长吁短叹,将要赶韩君梅走的事都抛到爪哇国去了!
      “钱不是问题!”韩君梅说完才后知后觉,自己已经不是有钱人了,又再后悔,她当初真不该那么在方,将钱全给了孙氏等人。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卖,还是解决眼前的问题重要。韩君梅立马改口:“二憨勤快,那女子又会持家,要过有钱的日子并不难!”
      还好把话圆满了,韩君梅吁了一口气。
      李凤娘果然不是与韩君梅可以比拼的,三言两语就被韩君梅将她的敌意消除了,而且还大有要拉韩君梅为同盟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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