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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他的记忆)
      我所期待的电话并没有在我的耳边响起,在失望与自嘲中,我踏上了回程的火车,梦想着和她在有那奇迹般的见面机会。也许缘分也是天注定的,强求只能让自己感到痛。我不禁的想起了那让千百万人热血沸腾的口号,人定胜天。人真的能胜天吗?我有些表示怀疑。也许还有希望,也许她会给我打电话,在不停的自我安慰中,太多的现实却告诉我已经没可能了。大学生与士兵的差距可想而知。我有些庆幸,庆幸还没有陷的太深。
      下班了,办公室里的人都已经奔向了只属于自己的世界中。只有我独自的享受着夕阳余辉微弱的温暖。思绪在着一刻停了顿,并把躯体浸泡在着不算温暖的夕阳中。梦想渐渐的占领了思绪的领地。
      夕阳的荒漠中,孤独的浪人头戴草帽,嘴里嚼着草根信步其中,伴随着他的只有酒壶、浪刀和金灿的霞云,他静静的走着,向着太阳静静的走着。骑马的人从身边呼啸而过并卷起呛人的尘风,着一幕并没有打动浪人。速度并不是浪人追求的目的,因为在夕阳中穿梭的老鹰就足以使浪人停下脚步,去欣赏老鹰那尖锐的呼鸣。浪人的口哨声呼应着老鹰,也许他在告诉老鹰,孤独并不可怕,可怕的而是丧失了前进的信念。老鹰懂得浪人的信念因为这也是它的信念,在盘旋数周后老鹰飞走了。并不是因为老鹰讨厌浪人,不喜欢与浪人同行,而是因为老鹰深知他们同是浪人,浪人之所以是浪人,那是因为浪人是没有同伴的。
      夕阳的荒漠中,依然只有孤独的浪人头戴草帽,嘴里嚼着草根信步其中,伴随着他的只有酒壶、浪刀和金灿的霞云,他静静的走着,向着太阳静静的走着。
      我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浪人,当然陪伴我的还要有音乐和香烟。很不幸我只可以像浪人般的走上五公里,但再长的路我很自信自己是走不的,毕竟我的脚还不是浪人的脚,而且是在荒漠中,我可能还没走多远就挂了。并且我害怕孤独,独自的孤独。我知道我无法成为真正的浪人,也许是因为我缺少酒壶、浪刀和前进的信念吧。
      突然的疲倦笼罩了我,在昏昏欲睡中我把自己叫醒,因为香烟已经开始烫手了。
      看了看表,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在无所事事中我想起了她的笑,说实话她的笑声并不是很好听,就我个人而言并不喜欢。可是她的说话的声音却像是银铃般,用句《九阴九阳》中经常出现的一句话,真感匪夷所思。一个人的笑声和说话的声音会差这样多。
      “你还不是一样,人的笑声和说话声本来就不一样,说话的时候可以改变语气,从没看见过忍不住大笑时改变语气的,你能我给你跪下!在说了谁在陌生人面前不想有个好形象!”喜子鬼魅般的在我的身后说。回部队后我立刻同他分享了我的经历。
      可能喜子说的没错,我在她的心里还只是陌生人,但我还能奢望什么呢?
      “算了!一切可能已经过去了,我并没有等到她的电话这是事实。她是白领丽人而我是无名小卒这也是事实,想太多只会给自己增添烦恼。我不是没事给自己找点麻烦当做休闲娱乐的人,你知道的。”装腔作势的无所谓让我感觉很不舒服,可我还能怎样呢?忍受别人嘲弄的痛苦我领教过,我也决不会再一次让自己领教,哪怕是最亲密的朋友。
      “喂,还有件事拜托你,下次在走近时,不要像鬼一样,好不好?拜托!”他总是这样,我很无奈。
      太阳用它最后一屡无聊的光线,抹去了它那面对了我一整天却同样无聊的脸。在打捞出已经被夕阳淹没了的躯体后,从新组装上了我的思绪,并抖了抖躯体上遗留下的几屡余辉。也许是和太阳的约定吧,同一时间我也无聊的收起了我招牌式的微笑。太阳都下山了我还笑什么?傻不傻!不知为什么我总是在不停的自嘲着。
      在某段时间里我个人认为日本丫头不会唱歌也不会演电视剧——根本就不会说人话!可有个叫松岛的丫头,演了个《魔女的条件》,却让钢铁般的武警们流下过眼泪。我现在还能清晰的回忆起,号称全军最坚不可摧、最顽强的兵种——武警,抱着枕头流着眼泪看《魔女的条件》大结局的“感人”场景。“鬼知道你们都中了什么邪,不就是普通的小日本的师生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没出息!本人如果看了一定会以爆笑收场,不是我就是XXX!”这句话我不仅仅听一个人说过,我也不仅一次看过他们事后一个个流鼻涕眼泪变成XXX。
      不用说其中当然有我一个。之前我始终不相信一部电视剧会有什么让人信服的魅力可言。我更没想过一部电视剧会感动的让我想流眼泪。但它奇迹般的做到了,而且能让这帮整天舞刀弄枪的“钢铁”,安静的像个抱着玩具睡觉的孩子。甚至这部电视剧还曾一度让我相信爱情不是从媒婆那儿介绍来的。当然,“钢铁”们抱着的是他们喜欢忠爱的玩具,如果让他们听歌剧,他们会晕倒的。我当然会更惨,吐血都算是轻的。
      天知道它的魅力,把我又带回了追求爱的世界。顺便说一声,青春期开始后我就已经还少来这个世界了。
      从那以后我开始喜欢上了那首《魔女的条件》的主题歌——《first love》。中文原译应该叫《初恋》。我曾经一直固执的认为黄昏、香烟、 宽阔的窗台、《firet love》、沉静的自己,用加法加起来的结果等于完美。并且还可以让我找到内心中的自己,也可以让我忘记现实中的自己。
      上帝和我知道这种感觉,会让我想起她们,不过现在只是她。我想会很长一段时间一直都会是她,我坚信!因为我已经开始怀念她了,或者开始……。
      音乐在空中盘旋着,慧的脸也在我的脑海中盘旋着。我告诉自己,你并不可能这么简单的爱上她,可自己的谎言对自己并不会起到任何意义与作用。“当兵很辛苦吧!”。“你也没问我啊!”。“我叫慧,智慧的慧!”。她的声音再一次的把我带回了梦的海洋中。
      我知道自己在梦里,因为在现实中我不会这样的幸福,因为我是军人,起码目前是。并不是军人不配拥有幸福,而是因为军人的幸福往往会付出极大的代价,两地的思念可不是什么好玩的游戏。可怜的是我连玩这种游戏的资格都没有。不过庆幸的是我在自己的梦中,我不仅有了资格而且还说了算呢。有些自欺欺人,可正所谓真实不足,过瘾有余。有梦总比没梦好,要多少是多啊,还要啥自行车啊!
      我沉没在自己的思想中,自己的心中,自己的感觉中,我觉得自己像铁达尼号中的矮杰克,缓缓的沉向海底。在深暗的海底中眼望着来时温暖的光,在光也变成黑色、胖露丝变成黑色后,思想也会随之消失,永远的消失。
      不过我比他幸福的多,我想见的人就在更深的地方,越来越近,而他和他想见的人却在海面,越来越远。并且我还可以透过海面看到天蓝色的阳光,他面对的只有黑暗,无穷无尽悲惨的黑暗。可我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爱让着无穷无尽悲惨的黑暗发了光,五光十色爱情的光。
      记得有人曾经说,比陆地广阔的是海洋,比海洋广阔的是天空,比天空广阔的是人的心灵。在我的印象中他是个哲学家,而且一定不可能是个医学家。
      我不知道人的心灵要比海洋广阔多少倍,但我能感觉到在心灵的辞典里唯一没有词的就是尽头。因为我正在心灵的中央,在我身边的可以是一切的一切,惟独缺少一个尽头。我也试图寻找过,但都被那五彩缤纷的梦境搞的没有了心情。
      不识相的准备熄灯号无情的把我从心灵海洋的深处打捞出来,并提醒这我该洗脸、准备睡觉了。真多余!我的——天!我竟忘记了吃晚饭,怪不得胃总是怪怪的。算了,动用点私人“军需储备”吧。啃了两口面包,发现还有一小袋酸奶,妙级!酸奶面包也可是算是可口的晚饭了。吃饱喝得,拿着脸盆走进了一天中最后一个公共场所——洗漱间兼厕所。
      冰凉的洗脸水在手中流淌着,晶晶透明,真像她的嘴唇。水盆中泛起着涟漪使我不忍心把已经满是泡沫手放入水中。我和水中的自己对视着,在告诉他,“你真傻!”后,我竟然和他一同陷入了回忆。
      “当兵很危险吧。听说会死人的,你可要小心点。”大眼睛中放射出的光让我想起了童年时心爱的玻璃球,但我肯定我更喜欢这双大眼睛。
      “现在就这么关心我了,以后我还不幸福死。”很明显我在和大眼睛的主人开玩笑。我不是一个沉闷的男孩儿,她知道。
      “你对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吗?”大眼睛中的光慢慢的变的锋利,我并不知道一个简单的玩笑会让她变的如此。渐渐的玩世不恭在我的脸上消失,我并不想现在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认为还为时过早,但……。
      “因为你不同!”
      水盆的水,不断的从边缘中溢出,这一明显的浪费行为完全没有引起我的注意,我的回想使我回到了过去,不久的过去。空间与时间发生着错乱,与我的思想一样。
      她就这样静下来,看着一个又一个抛弃她的电线杆,恬静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的伤感。半噘的嘴唇品尝着自己内心的味道,是苦是甜,只有自己知道。我想解读着伤感的含义,也想尝尝她内心的味道。可我束手无策。
      我想知道她当时在想什么?如果上帝给我一个愿饩褪俏业脑竿K淙晃曳⑹牟辉谇笏R磺幸谰桑系畚按蟮牧α恳廊幻辉谖业闹芪Х⒒樱残硭先思蚁悠迪岬目占湫“伞?
      “也许吧!”她的声音很小、很静、很认真。简简单单中包含了一切,她在怀疑,我了解,因为我也在怀疑,怀疑我自己。上天的安排在玄妙中变的清纯,也许本应该如此吧。
      其实不同的不是她而应该是我。但很遗憾,她是不会知道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不会让她知道,永远不会!也许是我自私吧,我并不确定。没有人会猜透我,连我自己都猜不透,我坚信。
      “可能不同的人是你!哈哈!”她猜透了!我的坚信像铁垂击打的危房,不堪一击。巧合,一定是巧合,她并不是上帝这一点我更加坚信。不过虽然我认定是巧合中的巧合,但一种不算吉祥的预感悄悄的渗透进了我的皮肤。我并不肯定我的感觉但我的灵魂却不愿和我的感觉同一。
      电铃的号叫把我从回忆的餐桌中唤起,告诉我该买单了。回忆会让人暂时的患上地中海循环高原间隙身体迟钝症,简单点就是——发呆。
      当你很认真的发呆时,识相的人是不会叫醒你的,因为他们也发过呆,认真的发过呆。他们也知道发呆的时候很美好,虽然看上去很傻!
      显然电铃很不识相就像它上一起号叫一样。睡觉!
      如果谁问我有过失眠吗?就好像问我有没有见过UFO一样。但是今晚我见到了!它在对着我笑,就像她,很美!笑声很难听!我知道自己并不厌恶,但我也知道我更喜欢她说话时的表情和专注的听我高谈阔论时的神情,大大的眼睛像小学生般。我睡着了,也许是睡着了吧,我不确定。
      我敢肯定全世界的军人最讨厌的不是他们的敌人而是该死的起床号。尤其像我这样经常工作到深夜的打字员。如果上帝……。算了!在这里团长比上帝大。
      起床、出操、洗淑整理内务、打扫卫生,我闭着眼睛都知道程序,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每个战士都一样,头是方的眼睛是圆的。
      “大付,快干,马上开饭了。”
      “少废话!以后咋地了?”
      “各回各家呗,你还指望我干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
      “完了!我一个美好的早晨就换了这些?”
      “是你说的,我告诉你以后的事你帮我打扫卫生。我告诉你了以后的事了,那就是没事!她被朋友接走了,我办完事儿后回家睡觉。简单明了!快干!”
      “好小子!你耍我!你看我不……。”
      “铃……!”电话挽回了一场“战争”的爆发。
      “你好政治处!请问你找那位?”
      “你好!我、我、请问冬在吗?”
      “我就是请问您是?”
      “我是那天在火车上……。”
      “你是慧吧!”
      上帝!您老人家太伟大了!这是真的吗?我不敢相信,我想掐自己一下,可是我现在的状况只能容许自己发呆。
      “你傻了?”大付的话阻止了地中海循环高原间隙身体迟钝症的复发,我决定明天帮他打扫卫生。
      “是你啊!你好吗?”很好,我表现的很镇定。
      “很好,哪天下午给你打电话了,可是没人接,我想你回部队了,对不起!没打扰你工作吧!”
      “算是没有吧!不过你给我你的手机号吧,我会打给你的,一定的。”
      “好吧!”
      拿到了,终于拿到了。昨天晚上我还痛恨我自己没有问她的手机号。没过几个小时我就成功的拿到了。以后谁说上帝的不是,我就跟谁急!
      天晴是可爱的,因为它反射了是我的心情!幻想就这样轻易的结束了,带着甜甜的回味。
      有时我总想问自己问题,可当心得到了完美的释放,一切问题就会在不经意的幻想中不攻自破。
      当听忧伤的情歌都能感受其中的美妙时,心灵肯定已经浸泡在蓝天与阳光中了。
      她指引了我,指引了我步入天与光的浴池,净化我烦躁的心情。
      很显然幻想的回味要比食堂的早饭美味的多,虽然我没吃,但我还是告诉炊事班的哥们早饭好吃极了。
      可能是很久都没听到表扬的原因,他们感动极了,并且偷偷的塞给了我一个鸡蛋。
      原来使人感动是这么轻松的事,而且会给自己带来实惠!我把鸡蛋给了大付算是帮我干活的奖励。
      也许是还没上班的原因吧,办公室里显得很冷清,平时我很讨厌大战前的寂静。
      今天也是如此,虽然心情不是一般的好,不过原则还是不会丢掉的 ,打开CD是对付它的最佳武器。
      悠扬的乐曲可以让我知道还有另外的人生存在世界上,在我需要的时候他或她会在我的身边,当然永远不会在我不需要的时候来打扰我,比我的战友识相多了。
      我发现战友是最禁不起念叨的,从打开CD到正式上班的十多分钟里,全机关的人都打电话来询问今天早上的电话。我敢肯定比深夜色情电话的接线率高出一倍!
      大付的那张大嘴吧真是够快的,我怎么没有想到一个鸡蛋并不能堵住他那张大嘴,失策!
      难得清闲的机关工作时间,却被一通与他们毫不相干的电话闹的翻天覆地。
      我一时成了机关的传奇人物,还有几个要拜师学艺的,口口声声不教就断绝社会主义革命统一战线的关系,这个战线什么时候成立的我都不知道。
      起初还以为教他们打字,最后我才知道他们是要学泡妞!天那,为了他们所谓的社会主义革命统一战线我也只好告诉他们。
      “用嘴!笨蛋们!”,我对着电话狂喊。
      围追堵截的一天终于过去了,晚饭后我拿起了电话播通了用钢笔精心写下的电话号码。
      “喂!你好,……。”我很紧张,“恩,麻烦你,慧在吗?”。
      “我就是,请问你是?你是冬吧!”电话的另一端说,“我等了你一天的电话!”。
      “对不起这么晚才给你电话。”
      “没关系的!”
      “……”我沉没,紧张的心情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怎么了?”她显得有些着急。
      “没什么,过的好吗?对了,玩的开心吗?”
      “你怎么不问我想你了吗?好像我认识的你不是怎么腼腆的!太不像你了,我想你的幽默是不可能装出来的吧。”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当时……。”当时的勇气不易而飞,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能向她问好我已经很吃惊了。
      到是她的大方让我不知所措,也许就是因为她的大方我才不知所措吧。我没勇气告诉她我的想法!我也不知道我在怕什么。
      “不是我让你感到不知所措了吧!”慧说。
      又让她猜到了,不会吧!太邪门了。我不想承认,因为好的士兵是永远也不会投降一样。
      “可能是吧!”我还是投降了,看来我还不是个好士兵。
      “是吗?好怪,我有时候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说怪不怪?”她很无辜的说。我真想告诉她,不是有时候,是我每次想什么她都知道!不知为什么我还是没说,看来想当个好士兵还是有希望的。
      “是挺怪的!为什么?不会吧,难道……?”我知道自己的想法很怪所以没再说下去。
      “不会的,我不是你失散的姐姐!再说你也不应该有姐姐。我还不想当你姐姐!”又被她猜到了!上帝啊!难道我在这个女人面前没有隐私可言吗?算了!我坚信这一切都是巧合,就算她会读心术又能怎样呢?除了虚报了年龄,所有的我都没有欺骗她。我知道虚报已经很危险了,但这已经是铁一般的事实了。我也知道纸里是包不住火的,不过这事儿您放心,在她发现以前我早晚都是要告诉她的。也许她会因此事而恨我,不过我铁嘴钢牙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女人全靠哄,这可是万古不变的真理,在加上我是主动自首的,还换不来一个宽大处理啊。实在没折也就爱怎么着,怎么着了。这就叫自己种的果子,卖不出去,自己吃。
      虽然这胆是壮的可以,可这心还是有些虚。不过听着她焦急的语气,一种被重视的喜悦却在我的心中蔓延着。我发现她很在乎我,当然她也一定很喜欢我,竟管这种想法听上去有些自做多情,可这心里还真平空增加了不少底。吉人自有天相啊。
      当一切都渐入佳境,莫名的紧张又隐约来袭。正所谓无巧不成书,万一她真是我姐姐怎么办。我清醒的意识到,这种几率小于六十亿分之一。不行!最终我还是决定要确认一下,总的来说这样对睡眠还是有一定好处的。
      约好明天再电话联系后,听到电话的另一端盲音时,我匆匆又播了一串我熟的不能在熟的电话号码。
      “妈!在我之前你是不是有一个女儿,又在烂七八糟的情况下失散了。”
      “冬啊!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问些没头没脑的话啊!是不是生病了,吃药……。”
      我长出了一口气!还好不是。
      “我还不想做你的姐姐!我还不想做你的姐姐!我还不想……。”
      夜又深了,透过透明的几乎消失的窗户,不算圆的月亮清晰的印在无际的黑暗中,这其中还有她的笑容。只有在黑暗中光才显现出它的珍贵。月的光与笑容的光显然更加名贵,但却在这黑夜中无私的点缀着。顷刻间它们所映射的光洒满了夜路,也洒满了我的心。与此同时近似于难听的笑声又一次回响在我的耳边,还有那句“我还不想做你的姐姐!”。
      我睡着了,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睡着了。
      “你昨天的梦话说的太邪了!差点没把我吓死。大付想叫醒你我没让,听人说在说梦话的人被叫醒了会变成傻子的!你欠我瓶可乐!”睡我隔壁的飞鸿有些惊魂未定的对我说。我平时总卡他的油,很明显他今天是想找补回来点。
      “什么我欠你瓶可乐?”我不解。
      “你说梦话我没让他们叫醒你,你没变傻,所以你欠我瓶可乐!”
      “梦话?什么?我说的?”
      “请问你想我先回答你那个问题?”
      “每个都要回答,一个一个的回答。”真不敢相信我能说梦话,这可不是我的专利,要知道侵权是要赔钱的。
      “你昨天晚上说了一晚上的梦话,大家都听到了!”飞鸿说。
      “我说什么了?”
      “可乐!”显然飞鸿很执著。
      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行!罗嗦!快讲!”我忍了。
      “我也搞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好像是没什么让什么你什么姐姐什么的……。大付听的清!可乐呢?”
      “自己去超市买。”
      “钱呢?!”
      “在银行了,你告诉服务员把钱给我就行了!”
      “臭小子!”飞鸿显得很失望,不过他要是凭他那一身的肌肉使用武力的话,我还是会给他可乐的。不过这样来的可乐他是不屑一顾的,我理解他不服输的性格,毕竟我们互相之间的卡油是不依靠武力的。不是我小气,不过想在我手里骗到可乐那不是比见到UFO还难!
      “你说的是没想你做我的姐姐!你是不是傻了!你说的梦话也太感性了!听不懂!……到底怎么了?”大付在百忙之中告诉了我他昨晚听到的。
      “谢了,没怎么!可能是电视剧看太多了。不过看报纸对于你来说真的是很忙啊。”我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自称在百忙之中的大付。
      我说的梦话大付当然听不懂,别说大付听不懂,全世界也只有我自己能听的懂!当然也不会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在他们的追问中我敷衍着并没有说出实情,没有必要,他们并不是我,永远不会是。
      紧张的工作可以让我忘记所有的事,就连自己也忘掉了,能记起的就只有如山的文件,还有那些比山高的修改过的初稿。
      我并没有感觉疲倦,因为这是我的工作,没有人可以让我停止在工作中找寻快乐,就连上帝也办不到,除了上司。
      “累了吧,休息一会吧!时间还够。”主任说,平时他很照顾我,当然不是在文件旺季的时候。
      “没事儿!谢谢主任!”我说,“还有一点就完了。”
      其实我并不是工作狂,我很懒,懒的出奇。我不喜欢洗衣服,不喜欢整理内务,更不喜欢拿着文件一趟趟的下楼又一趟趟的在上来,就连思考我都不喜欢。
      可是当我在脑海中找不到尽头时,混乱的让我不知所措时,我会去工作,让我有所寄托,忘记尽头与不知所措。
      就算没有工作,我也会去洗衣服、整理内务或一趟趟的下楼在一趟趟的上来,总之我会找些事情去做,直到我可以忘掉或在工作中找到启示。当找到这一切时,懒惰的神经会马上回来。在没找到或没忘掉的时候我不会停止。
      当停止了手头中的工作后,香烟的气息瞬间笼罩着我的脸,通过我的鼻腔到达我的大脑,麻醉我转的不停的神经,好奇妙,我镇静的一片空白,像是新生又像是死去。
      窗外大街上的喧嚣与我毫不相干,我想在这一刻我能看到上帝。可这个想法却让已经很接近我的上帝,又孤独的飞回了寂寞的天堂。
      大街上的喧嚣也与我有了丝毫的关系,起码它现在影响我的心情,也让我知道我是凡人,一辈子也不会看到上帝,可能在死后会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但还得要在生前多家努力才行,谁让发往天堂的单程票这么强手呢!烦那!
      好的休息是为了更好的工作,更好的工作是为了更更好的休息。
      晕!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无聊的话,因为现在的我是:好的工作是为了更好的工作,更好的工作是为了更更好的工作,直到做完手头上的一切工作。
      每天的吸烟时间就是我最好的休息时间,等吸烟时间过去了,就是该忘记想看上帝模样这只类相对无聊的事的时候了。
      “想我了吗?”我说。
      “为什么这么问?”电话的那端传来她含糊声音。很惊讶。
      “不是你让我问的吗?你说怎……。”
      “对!对!对!是我说的,我很想你啊!嘿嘿!你想我了吗?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不想我我可亏大了!嘿嘿!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说实话‘雪花’很好喝!嘿嘿嘿!”
      “你喝多了?”我很焦急,沈阳有些地方的夜晚很复杂,我很清楚,我在那些地方长大。
      “她喝多了!你是慧的朋友吧!先前她一直在说不能喝太多一会有重要的朋友的电话。不过还是喝多了,真拿她没办法。‘干杯!’”
      电话里的男声是那天在车站的帅哥的,听过。我苦笑着,喝多了还在喊“干杯!”,傻丫头!这让我更加焦急。
      “我是那天的武警。你是那天去接她的人吧?”我说。
      “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谁?对!我是那天的那个人,她的好朋友!”帅哥说。很不友好!
      “她、她没事吧?”
      “把电话给我,喂喂!你还在吗?”话筒的另一端又出现了醉汉的大舌头。
      “你没事吧?别喝了!沈阳有些地方晚上很复杂的,你在什么地方?”
      “我没喝多,怎么那么关心我,你是我什么人?我喜欢、高兴、爱!你凭什么管我?”
      “凭什么?凭我喜欢你、想你,想你想的发疯、喜欢你喜欢的忘了我自己,够了吧!”激动,不,应该是气愤,气愤的发疯。
      气愤使我忘记了风度,忘记了幽雅与幽默,更忘记了我只有19岁而她已经24岁的差距,也忘记了她是重点大学的毕业生,外企的白领,我只是一个中专毕业,应征入伍,没有光明的前途,只有一张好嘴的武警,还只是个小战士。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我应该为我冒失的行为付出代价。
      “不打扰了,我想也没可能再见了,但处于礼貌,再见!”我说。
      “等一下好吗?就一下!”醉汉的口气已经在电话的另一端消失。
      “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不知道为什么?我很矛盾,从来没有的矛盾,我并不想……,我还没……,我一点也搞不清楚,太不可思议,太快了,我一点也……,好吧!不管了!我也喜欢你!真的喜欢!很喜欢很喜欢!”慧说。
      下雪了!不,是白色的花瓣。她的话就像花瓣,在房间里飞舞,拌着《欢乐颂》一类的乐曲,我想天堂也不过如此。
      此时此刻该说什么?我没过这样的经历,没有在电话里向一个喝醉的女孩示过爱,我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你是不是又在不知所措!嘻嘻!其实、其实……。”慧接着说。
      “你也在不知所措,对吗?”我发现,我也能猜中她的想法。
      “哈哈!没想到你也能看透我的想法,太奇妙了。不过我还以为是超能力呢!可是今天在我朋友身上试了好几次,一次也没成功。我现在才知道,那、那是因为我的心可能、可能已经飞向了你!哈哈!”又是醉汉的大舌头。
      “肉麻!”我说。
      “这就叫‘进朱者赤,进墨者黑’嘛!”
      不算爽朗的笑声让我不再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因为她,我感受到爱带给我的自然,像清晨的风能净化心灵。
      “我了解,因为是我的心先飞向你的,你看着在你身边盘旋着的心,所以你知道我的想法,对吧!”
      “那不把别人都吓死了,一颗大胖心在我身边盘旋!……,那你得好好看看我的心长什么样,从小到大我还没看到呢!”慧说着,像个小女生。
      “老天!丑死了!还对着我流口水,可能是傻掉了吧!”
      “什么意思嘛?不理你了!”
      听着她有些急促的呼吸,我知道她在等待,等待我讨好她,可她的耐心太有限了。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到手了就不珍惜了?”慧还没坚持多久就投降了。
      “我不那么没人性!其实能听着你呼吸我已经满足了。”我说。
      她没有回答这句能征服天下所有非野蛮美女的经典名句,也许她回答了,和大部分温柔美女一样喜极而泣。
      我想只有在语言上才能体现我的魅力,上帝还算公平,没有给我一副超帅的外表但给了我超帅的语言表达能力。
      “我保证这辈子不会再让你流一滴眼泪,当你伤心的时候我会哄你开心,在你高兴的想流泪或者看感人的电影的时候,我会用世界上最温柔的动作拭去你挂在眼角的泪水,不让它流出来,除非当我死了的时候才可以哭!”我酣畅淋漓的发挥着我的天赋。
      “你好贪心啊!让我这辈子只为你一个人流眼泪啊!不过也可以,要看你表现了!对了,什么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动作?”慧问,
      “吻!”我说。
      “你好坏啊!”
      “我爱你!”我说。
      “那你想我说什么?”
      “我爱你!”我说。
      “我爱你!”慧说。
      “谢谢!”我说。
      “为什么谢谢我?理论上我们已经不是外人了啊!”慧问。
      “因为我爱你!”我说,有些强词夺理。
      “我知道说不过你。”
      “那还说,傻丫头!”我说。
      “我才不傻嘞!你傻!”慧说。
      “对,我是傻!傻到就怎么轻易的爱上你!”我说。
      星空的亮度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这一刻,全世界在黑暗中得到光明,相爱的人们得到永生。
      没有人知道爱情的味道,就像没有人能形容天堂。虽然没办法形容但在这一刻我感受到了爱情的味道,也是在这一刻我相信自己会升入天堂。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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