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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蓝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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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房门,皓月当空。照的整个长廊,蒙上一摸月色。
再拐个弯,红锦便来到可人屋外,可人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依就双目无距,口语不言.日日要服过安神汤方可睡下。这几日,夜夜都钻研药王经,尝试根治可人心病,可叹无方!
红锦在屋外方要推门而入,只听从闻屋内传来低低私语。闻声,红锦便觉得心中恍惚,不用多想也知是那痴人,便拂袖而去。
西语阁另一拐角处,关的便是敌军的统帅-袁毅雪。一想到此人,红锦只觉得略微头痛,这也不知道是造了哪门子的孽,结了个这么不知道好歹的冤家。当了几日的差,红锦也略有所闻,这袁毅雪此次领兵来犯,原为其母报仇。可这将士血哪容的他公报私仇,定得找他好好谈谈。可人和几日前之事更让红锦确认,两国边境早日化干戈为玉帛乃为上上之策!红锦见袁毅雪屋内依旧烛光影动,心中一喜。
“战神!”
“不必多礼,袁将军伤势恢复的如何?”
“伤势已无大碍,可是那小子日日口出狂言实在气人。”
红锦听了,并不恼。只是摆了摆手道:“罢了,把门打开吧!”
袁毅雪闻声便知是那杀母之仇不共戴天的仇人。袁毅雪双眼一闭吹熄烛火,一掌便拍向那人面门。红锦方踏入屋中,火光瞬时一暗,双眼有所不适,但仍能感觉一股杀气迎面而来。红锦单手一圈,死死扣住那人手腕,一代那人竟跌入怀中.红锦讶于袁毅雪竟未用半分内力,此刻双眼已适应,借着门外皎洁的月光,红锦发现袁毅雪竟丝毫未挂,身体肌理分明,诱惑非常。
袁毅雪只觉得那人眼神轻浮,心中甚怒:“快放开,你个畜牲。”
红锦一听此话不由得面上一红,顿时有些心虚,手上就那么一松 。熟知那人竟又回身一脚,红锦一扫下盘。一个转身又在背后把那人双手擎住。这回便连忙抽出腰间系带把袁毅雪双手捆住,以防再次偷袭。
可袁毅雪哪肯,虽服下那软骨散内力全失,可一见此人便怒火中烧,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又哪来的理智分析当时形势,袁毅雪猛然右脚使劲向后一踩。幸亏红锦眼尖,伸脚一拌,干脆抓住那人双脚抽出发带绑了个利索。
在红锦心理这完全是正当防卫,可对那半敞门扉之外的那两个护卫来说又是另一番风景。刚刚在黑暗中红锦一手解开腰带,两人偷看的是一知半解。过回儿长发飘飘一时又玉足在握,俩人顿时心有灵犀!笑嘻嘻体贴的和上门,扬长而去。
门突然嘎兹一声被人合上,屋内俩人顿时哑言。红锦只觉得背上一凉,脸上火辣辣的烫,只好连忙转过身去。可刚刚活色生香的裸男秀历历在目,这火又哪那么容易消去。袁毅雪此时侧卧苦于四肢被红带所捆,动弹不得。悔恨方有心而生,双眼怒瞪,明知不可单手对敌,竟然还傻到要跟她同归于尽,仇没报成还自取其辱。一记眼刀扫去,红锦连忙解释道:“那个我,我只是来谈国事的!希望你不要误会!" 见他不吭声,面对着那人浑身赤裸,这觉得尴尬。脑中一转径自的走向床沿捧起了被子,闭着双眼又走了回来。
袁毅雪看到此时红锦那幅模样,也不知道她要刷什么把戏。
啪嗒一声,红锦把棉被一松盖了袁毅雪一脸灰。
“我盖到你了吗?”
“废话!”
“那我睁开眼睛了!”
听袁毅雪并未回答。红锦微微的睁开了双眼,还好~ 。红锦用内力把被一扬便把袁毅雪卷成了寿司,双手一栏,抱着袁毅雪便走去床沿。
袁毅雪只觉得阵阵暖意从那人身上传来,淡淡的香气窜进鼻中,一时间让人琢磨不清。
“为什么?"袁毅雪只是迷惑的问道。
“什么为什么?”
红锦见袁毅雪嘴一抿,又不吭声。方道:“你是否想问我为什么对个阶下囚都这么政策宽容?如果是的话好听些是为了天下太平,为了不再有第二个可人,为了洗清我身上的罪孽。”红锦拿起火折子为烛又续上了火,看着火光的跳动,眼中有些恍惚。
袁毅雪听到可人二字心中有如火烧,那小子被人从帐里抬出,残不忍睹的模样人人有目共睹,可眼前之人为何可以为一人独闯敌营,心爱之人被辱怎能心无报复之念?
良久,红锦方正色开口问道:“此次战役是否是为你母亲报仇?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让两国大动干戈?”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你为母报仇之心我或许能理解些许。”说道此时红锦心中一沉,却转身苦笑道:“所以我欢迎你随时单条,刺杀,下毒。只便要针对我一人最好,莫要牵连无辜。可好?”
“好!”
"好!君子一言,四马难追。明日红袖与风雨将签署和平协议,我们定将你安全送回。”
“现在让我看看你颈上的伤。可好?”
袁毅雪又是眉头一皱,为什么?为什么此人可以把自己生命置之度外,可以如此大言不惭要放我回去。两军对阵本是死伤难免,为什么还要挽回仅存的那点和平?
红锦把袁毅雪又树了起来让他靠在床上,说道:“你还是合作点好,虽然凤羽投降,可投降书上那几个字-保吾将军,毫发无伤。也是明日议和条件之一!再说脖子上掌大个疤,定要嫁不出去了!”边说边小心翼翼的拆下沙布。
袁毅雪闻言心中一颤,保吾将军,毫发无伤,难道是她?为何今日还要保我?
可红锦只专心看伤并未注意到袁毅雪的神情,只知那人颈上的伤红肿不堪皮肤褶皱,血管清晰可见。见了只觉得疼痛非常。
不经意又想起可人,心中揪痛,轻叹道:“人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说完冲着食指一咬,红色的血珠渐渐涌出,就要往袁毅雪脖子上摸。袁毅雪没想到这次所谓的上药竟是涂血,一脸惊愕。
红锦苦笑道:“我这坏人之血却能医好你这烫伤,如果你还想以后有机会杀我,就乖乖的上药。如若不然你明日要是细菌感染,重病加深,头自己从脖子上掉下来的话!就没办法报仇不是?大丈夫要能伸能屈才能有出息。”
袁毅雪一听心想我一男儿如何大丈夫?这天下乃为女尊,男子便要留在家中,自己自从金銮殿上毅然断发从军,博取帅印,贸然行刺,还有何可畏?只要能报仇雪恨,已不往我苟活到此时。想罢双眼一闭,举头一昂。
红锦见此,轻柔握住袁毅雪后颈,用食指小心翼翼地把血在伤口处涂了开来。
不一会儿袁毅雪身体轻颤,脸渐渐变红,自己本是闭着双眼,感官自是变的是异常的敏感,俩人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那人指腹轻微的撩动,刺刺的连每次呼吸都可以吸到那人身上淡淡的幽香。袁毅雪开始有些迷茫了,眼前这温柔的女人真的是那个战场上的修罗?
然而此时一想到明日两国便可议和,红锦的心情有如雨后初晴,万物复苏。“放心睡个好觉吧,明天你就可以回家了!”红锦冲着袁毅雪释怀的一笑。便吹熄了烛火,径自到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