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阿瑟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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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流水一般哗哗流过……
时间如风一般吹过无痕……
记忆就如同卡莫洛特的某些古籍一般，在时间的冲刷下脆弱得一掰就会碎裂。
其实莫嘉娜少女只是在感叹在日夜重复的和养父、阿瑟进行晚餐，上课，洗澡，和格温讨论书籍外还有没有可以让自己为之精神一奋的事情。难道自己有M属性……其实每个人身上都有S和M两种属性，不过关键在于哪一方更显性罢了……莫嘉娜少女眨眨眼，继续靠在自己寝间的窗沿一边欣赏着窗外广场的热闹集市，一边为自己的无聊得不到发泄而叹气。
莫嘉娜少女不是没有想过去找阿瑟挑战，但可惜阿瑟在学习礼仪的时候以莫嘉娜绝想不到的方式扭伤了腰，所以去摧残伤病实在让莫嘉娜提不起兴致；课业进度一直很好地行进着，莫嘉娜少女虽然热爱学习，但还没有希望自己达到走火入魔的程度；而去进行击剑训练，请原谅莫嘉娜少女找不到实力相当的对手切磋而导致人生在世，寂寞如雪的思绪万千进而继续叹气的行为。
其实，莫嘉娜少女很想去一个地方，但那里的守卫让人很头疼，虽然卡莫洛特的守卫一向以漏洞百出而闻名，但不代表莫嘉娜可以明目张胆地在国王禁止任何人靠近的区域游荡。抬手顺了顺额前被风吹起的碎发，莫嘉娜少女决定还是等待晚上行动，学习梅林总是不错的。那么，在白天与其继续耗费美好的时光叹气，莫嘉娜少女决定还是去展现王室家庭的亲情友爱去探望一下躺倒在礼仪之路上的卡莫洛特的王子将会是一次更有意义的行为。其实，少女，你确定不是去嘲笑的么？
莫嘉娜决定之后就拿着格温今早采集的野花向阿瑟的卧室前进。
“请进。”阿瑟正准备拿着佩剑偷溜出去练剑，就听到了敲门声，心中暗暗诅咒了一下就不得不继续回到床上躺好。其实只是扭到，当然当时也的确有点严重，但紧张过度的父王忽略盖厄斯表示并无大碍的说明，还是让他今天休息一下。至于为什么乌瑟国王坚持，那就要追溯至乌瑟年轻时因不注意养伤而把小伤变旧疾这种惨痛教训，所以父爱作用下阿瑟王子不得不被休息。
莫嘉娜少女听到阿瑟的邀请后不客气的打开门，第一眼就瞧见阿瑟脸色红润得可以和她切磋五百回合的样子躺在床上，忍住嘴角快要溢出的嘲笑，随手把野花插在瓶子里就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阿瑟：“阿瑟，想不到你的身体是那么脆弱娇嫩，以后和你训练的时候我一定会格外注意的。”
阿瑟本来有点心神不定想着快点打发走莫嘉娜，这样能够快点去练习，也就没注意莫嘉娜少女说了什么，只是习惯性反应：“莫嘉娜，你是来看笑话的吧。”陈述句形式的回话还是很一针见血的。
莫嘉娜少女无所谓的抱着手臂继续看着阿瑟，审视阿瑟：“哦，阿瑟王子终于开始用脑袋思考问题了，看来卡莫洛特的未来终于不再一片黑暗了。”不对，熟知阿瑟行为和脑部回路方式的莫嘉娜少女看出阿瑟的反应不太像是因为被国王强制休息而不耐烦的样子，倒是对她的到访显示出了非同一般的焦躁。莫嘉娜少女确信自己在阿瑟眼中还不至于到立刻消失的厌恶程度，所以，继续包臂细细审视心不在焉的阿瑟和四周。然后……
“唰”——
“你在干什么，莫嘉娜！”阿瑟还没缓过神，就觉得身上的压力一下子减轻，一看，就见莫嘉娜手中正拽着自己的被子，而自己的床上半褪的衣服和剑一览无遗地暴露在莫嘉娜得意的眼神下。阿瑟顿时血气上冲，立刻手忙脚乱地试图掩盖这些有失身份的痕迹。
“出于对卡莫洛特未来的关心，腰伤对于男孩子可是很严重的，尤其国王只有你一位继承人，所以想仔细检查一下。”莫嘉娜少女眯眯眼，坦然欣赏阿瑟的手忙脚乱和渐红的脸颊。
“莫嘉娜，请你出去！”阿瑟忍无可忍地示意莫嘉娜少女最好识相离开自己的视线。
莫嘉娜也瞧出阿瑟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宜继续的调笑，所以将被子往地上一扔，拍拍手就转身走到桌旁开始吃起水果。阿瑟么，也不管莫嘉娜少女的存在，就急忙套好衣服，下床径直走到桌旁坐在莫嘉娜少女的对面，用仍带着恼怒的口气对着眼前似乎对水果情有独钟的少女开口：“莫嘉娜，我想我已经请你离开我的房间了。”
莫嘉娜少女闻言则继续吃着水果，淡淡瞥了一眼阿瑟：“阿瑟，我从来不知道你有带着佩剑睡觉的奇怪嗜好，你确定你不需要盖厄斯再进行一次诊断吗？”
这种显而易见的嘲讽对于阿瑟来说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自从莫嘉娜少女出现在眼前的第一次就不知什么原因狠扯自己头发后以及日后的无数次有失王室礼仪的出手，阿瑟深切意识到莫嘉娜少女对于自己有着一种神奇的挑衅执着。阿瑟在这么几年的不屈不挠下终于感到了无奈，或许也要加上腰伤的阵阵刺痛，十一二岁的少年首次决定他与莫嘉娜之间需要一次开诚布公的谈话来彻底解决两人之间莫名其妙的矛盾和争斗。
下定决心的阿瑟正了正身，力图摆出严肃的神情对着眼前的莫嘉娜少女：“莫嘉娜，我想我们需要解决一些浪费彼此许多时间的问题。”
莫嘉娜听到就擦了擦嘴抬起头看着阿瑟，示意阿瑟可以继续进行了。啊，严肃的正太最有爱了。所以阿瑟的郑重以待在莫嘉娜眼里都成了盲点。
“莫嘉娜，作为卡莫洛特的王子和卡莫洛特的公主，我们应该做出表率。”阿瑟的临时起意导致有些文不对题。
莫嘉娜少女点点头，算是赞同阿瑟的话，然后继续静待阿瑟接下来的话语。
“我想说的是，莫嘉娜，”阿瑟顿了顿，“我们的相处方式存在很多问题。所以，在没有任何明显理由，矛盾或者是别的……”阿瑟说着说着就有些纠结自己的表达：为什么就不能直接说出心中想表达的那句话。
莫嘉娜隐约理解阿瑟话中的意思，也继续静默着。不过莫嘉娜少女的思绪又开始飘荡了起来，其实她只是怨念，和阿瑟无关，好吧有一点关系；一个人辛苦奋斗，战战兢兢通过中考，高考，然后继续苦读出国留学，眼看就要毕业并能够回国了，却不知什么原因去旅游的时候雨天车轮打滑撞上了桥墩，而后睁开第一眼又是满目疮痍的宫殿和死尸，莫嘉娜少女摸了摸脸上的粘稠液体，哦，那时还不知自己是谁的少女忍不住就想自插双目拒绝接受看到的一切。而当时披着莫嘉娜外皮的少女浑浑噩噩渡过了N天，直到乌瑟国王派来的人发现她仍然呆呆地躺着有规律的呼吸把她带回卡莫洛特，之后又是要重新心理建设，重新学习语言，礼仪，惶恐又不得不快速适应所有的一切，生怕不知哪天自己拥有的一切会蒸发一般，然后自己失去依靠；夜里会被噩梦折磨，尤其在不知道自己在什么空间的时候，那种预知一般的梦只是给莫嘉娜带来更多的惶恐和不安，觉得自己是不是上上辈子得罪了哪一路神仙沦落至此，夜夜受折磨。但这时，有那么一个对比版本——阿瑟——的存在，卡莫洛特的王子，前途光明，性格开朗，身旁狐朋狗友无数……只能说莫嘉娜的嫉妒之火猛烈地燃烧了起来，然后，燎原了……
“所以，你认为如何？”阿瑟继续板着脸纠结完说辞后询问莫嘉娜少女的意见。其实总结一下，就是：莫嘉娜，能不能和平相处。
莫嘉娜回忆结束，时间点恰恰掐在阿瑟问出这句话。莫嘉娜虽然没有听见全部，但知道阿瑟的大意就足够了。莫嘉娜少女想想，再看阿瑟的脸，仔细评估起来。其实阿瑟如果不是那么欠扁天天彰显他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也是一名积极上进的好少年。
阿瑟则被莫嘉娜的眼睛看得十分不自在，而且刚刚退却的红潮又有弥漫整张脸的危险，所以抬了抬下巴，抿抿嘴继续问莫嘉娜：“你考虑地怎么样？”顺便握紧双手，紧张等待莫嘉娜的答案。少年，你确定你不是求婚么……
莫嘉娜少女觉得现在的阿瑟还是比较顺眼了一点点，所以无所谓地点点头，同意了阿瑟的和平相处提议。
阿瑟见莫嘉娜终于表示了同意，终于暗暗呼出了一口气，心情愉悦是不可避免的，毕竟解决了至今为止唯二让他感觉棘手的问题实在是值得庆幸的大事件。至于另外一件，就是如何让父王更能满意自己的表现吧。
莫嘉娜则是心里想着今晚到底怎么晃过那些守卫去做那件在知晓自己所处空间后就一直想做的几件事之一。虽说不急于一时，但不做又觉得今日的活动内容就太乏善可陈了。
阿瑟觉得今日总算还有一件事是合乎心意的，也开始挑挑拣拣桌上盘子里的水果了。
“阿瑟，你不觉得为了今日我们所达成的，应该庆祝一番。”莫嘉娜少女眼睛转转就锁定了眼前的金毛王子。
阿瑟毫无所觉地点点头，觉得十分理所当然：“当然，我听城堡里的仆人说最近有人送来了果酒，听说十分珍贵。我可以设法弄到一些。”
莫嘉娜瞬间想吐槽，男性对于酒类的执着是达到了何种程度，阿瑟，喝酒会误事啊。当然，刚刚才同意和平相处的提议，莫嘉娜也不想马上打破，何况，刚刚成型的计划阿瑟还是比较重要的一环。“我想说的是，我们可以去一个更为特殊的地点来加强。”莫嘉娜貌似漫不经心地提议。
阿瑟听了，也没多想，无所谓地点了下头表示同意。不过还是问了一句：“那确切的地点是什么，我会把酒带过去。”
莫嘉娜少女暗自翻个白眼：“不，阿瑟，你可以除了你自己什么都不带，我会准备的。”
阿瑟则是皱皱眉回道：“这不是一个王子应该认同的行为，我会看着办的。”
阿瑟，你果然是一个自大傲慢的王子……莫嘉娜也不想和阿瑟在这些可有可无的细节上浪费宝贵的精力，就不发表任何意见继续和阿瑟说明时间和其他事项：“今晚凌晨……”
还没等继续说下去，阿瑟王子就表达了自己的疑惑：“为什么是凌晨？”
“因为这样比较有意义。”
“为什么这样会比较有意义？”继续提问。
因为这样比较方便做事……莫嘉娜十分不想一脚踹上去，就眯眼微笑：“没有为什么，我高兴。”
阿瑟很清楚莫嘉娜的危险信号，就不再追问。
“好了，凌晨你来我的卧室，我会带你去的。阿瑟，我不想提醒你失约是一种多么不礼貌和不负责任的行为。”莫嘉娜习惯性加一句作为结语。
“莫嘉娜，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阿瑟显然已经对于这种语句产生了某种条件反射。
“那么，凌晨见了。”莫嘉娜少女继续以身高优势力压阿瑟优雅着微笑道别。其实，莫嘉娜少女你根本没有自觉遵守约定的自我约束力吧……
“凌晨见。”阿瑟不输人地略仰着头回复，就目送莫嘉娜慢条斯理地整理了头发和袖口后走出了房间。等莫嘉娜带上房门后，阿瑟扶着自己没有得到很好休息的腰慢慢走向床躺下好好休息了。看来，还是需要盖厄斯再来一趟了，阿瑟不禁想到。
于是，在阿瑟继续休息而莫嘉娜继续靠窗欣赏风景或者和格温交流一下感想外，时间就这样流逝了。
深夜的卡莫洛特一如既往的安宁祥和，街上只有晚风还在不停歇地游荡着；城堡内除了墙上的火把为阴冷的石砖镀上一层昏暗的暖色，以及不时巡逻走动或者因守卫而开始打哈欠的卫兵，今日的夜晚也似乎如同往常一般没什么变化。
除了阿瑟扶着腰起床穿衣，和仆人轻手轻脚地提着被布遮盖的篮子进入阿瑟的卧室。
除了莫嘉娜等格温吹灭蜡烛走后又坐起身下床换衣。
除了这些，深夜的卡莫洛特的确没有什么大的动静。
卡莫洛特王子的卧室的房门开启又关上，就看见一个身影在火把的照映下悄无声息地提着某物消失在走廊上，而王子卧室的床上却明显躺着一人，不过是把人从头遮到尾，被单下还时不时传来啃手指的奇怪声响。其实就是阿瑟王子现阶段的仆人正如饱受虐待的大家族的长媳一般惶恐地蜷缩在自家王子床上，内心煎熬地执行着王子的任务——躺着，等我回来。委屈的孩子不得不执行这种具有精神和□□双重煎熬的任务，心里祈求王子能够顺利完成返回。少年，其实这也很锻炼人的，就当打基础了，在梅林来之前就继续煎熬着吧。
莫嘉娜坐在房中借着烛光细细编着辫子，就听见轻轻的敲门声和阿瑟压着的嗓子：“莫嘉娜，是我。”
莫嘉娜快速编好余下的部分扎好就起身开门：“进来吧。”
阿瑟立刻轻手轻脚地进入莫嘉娜少女的房间：“请你解释一下，莫嘉娜。我差点撞上一队巡逻的士兵。”阿瑟放下手中的篮子立刻不满地质问莫嘉娜少女开门拖拉的行为。
莫嘉娜少女一边整理着一卷羊皮纸一边回道：“阿瑟，你要理解身为女性的我需要耗费更多的时间来梳理头发。当然，我仍然为我的不当感到抱歉。”莫嘉娜表示晚抱歉后就开始另一个话题：“我比较想了解为了今晚，你到底拿来了什么。我似乎提醒过你可以不带的。”莫嘉娜少女看阿瑟一进门就提着一个体积可观的篮子时，额头的血液循环就有加快的趋势。
“哦，只是一些面包和水果，还有一些烤肉，当然了，没有果酒我觉得实在是一件遗憾的事，所以我还是带来了一点。”阿瑟掀起篮子的一角扫了两眼。
所以，王子，身为男性，虽然没发育，但对酒精饮品的执念是多么深……莫嘉娜抑制不住自己溢出的轻嗤声和额角的抽动，毫不客气地反问阿瑟：“请问你以为是去郊外野餐么，需不需要再叫醒国王邀请一起来品尝？”
就算阿瑟已经对莫嘉娜的行为话语表示适应，但不代表他的尊严和骄傲能够忍受这种讥讽，尤其他还是怀抱友好和平相处的诚挚感情而屈尊自己提着篮子来到莫嘉娜少女的房间。要知道，就连父王都没有得到过他如此的款待。所以，又有了怒气的阿瑟，声音明显升高了一个八度：“莫嘉娜，这就是你和平相处的方式吗！”
莫嘉娜少女看着眼前怒气值又开始蹿升的阿瑟王子，开始反省，觉得如果继续纠缠于这种毫无意义的话题显然不能对今晚的目的有任何帮助，于是深吸一口气微笑着面对阿瑟：“阿瑟，你知道适应是需要时间的，所以我们就忽略这种细节，怎么样？”
卡莫洛特是王子还是具有大度的精神，不再计较，虽然受伤的心灵和骄傲还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抚平。阿瑟只是微微别过头表明自己的不屑。
莫嘉娜也知道是自己的习惯性嫉妒心导致了眼前这位卡莫洛特最尊贵的正太的别扭，暗暗提点自己后，继续用自己表达歉意的微笑对阿瑟讲道：“阿瑟，如果你还愿意的话，就请跟随我去；当然，如果你还没有原谅我的言语，那就请无视我的邀请回房吧。”说完，莫嘉娜少女也不想继续浪费时间就拿起羊皮纸转身出门。听到身后的脚步，暗吁一口气，莫嘉娜少女略微放松了神经继续前进。
“我们为什么要到城堡的底层来？”一个明显压低的声音不满地问着身边的少女。
而少女则是借着阶梯优势遮掩着自己的身形顺便观察着下方两个守卫的业余活动——扳手腕，沉思着怎么不引起楼下守卫注意而偷溜进左边的那个洞穴。
“莫嘉娜，莫嘉娜！”少女耳旁的声音因为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已经开始升调，全然不顾莫嘉娜少女事先的示意。
莫嘉娜少女只得向右斜一眼，凑近男孩放低声音回复：“阿瑟，你不会后悔的。所以，请闭上你那不看情况快要叫醒整座城堡的嘴！”而莫嘉娜少女过于专注观察楼下的动静，没有意识到自己向阿瑟倾斜的程度。于是，现在的场景就是莫嘉娜少女的头由于火把光线忽明忽暗的效果，貌似靠在了阿瑟的肩膀上；而另一方当事人阿瑟则是嗅到莫嘉娜少女的发香一转头就发觉这种和谐的场面以至于惊吓过度而忽略了肩膀上的无压力触感，只能血气上涌地忘记了说话。
莫嘉娜继续无知无觉地观察着楼下两名守卫的第十八回合的比赛，感觉耳旁终于清静了，就不再费神回话，心里不禁疑问：难道守卫不需要解决一下生理问题么……
显然就算守卫偶尔需要离开岗位解决一些必需问题，但显然不是现在，莫嘉娜少女无法，必须自己设法让这些无所事事的守卫有点事做，比如……
莫嘉娜少女随手往篮子里一抓就朝右下方的拱门里狠狠一扔。
“哐当”，莫嘉娜少女很好运地拿到的是珍贵的果酒，所以声效还是很不错的。守卫听到声响就立刻朝着右方拱门跑去；莫嘉娜少女自然不能错过这种时机，立刻尽量不引起正在研究的右方守卫注意的小跑进入了洞穴；至于阿瑟在经过少女发香刺激和失去比较垂涎的果酒的一刹那心痛后，缓过神来见那两名守卫还没有转身返回，就提着篮子也小跑跟着进入了洞穴。
守卫们对于莫名出现的声响，地上的残骸和飘来酒香的液体表示超出了他们的思考范畴，打算明日报告给队长后就心安理得地走回位置继续进行扳手腕比赛。长夜漫漫，消遣才是王道。
此时，莫嘉娜少女和阿瑟行进在漆黑的洞穴内，不得不一步一脚印地小心行进，生怕地上的石块绊倒。不过在行进的途中阿瑟王子不忘表达对于莫嘉娜行事的不满：“难道你就不能询问我之后再行动吗？”
莫嘉娜一边小心翼翼地注意脚下的坑坑洼洼，一边暗悔临时起意时没有想到火把的重要性，一边还要安抚阿瑟的怒气：“机会不会等你思考完毕，阿瑟。”
“莫嘉娜，刚刚的那种机会显然是你制造出来的，所以你在制造之前能否考虑一下我的感受。”阿瑟显然不听信莫嘉娜的信口胡说。
“那就请你让时光倒流到那一刻，我一定会听取你的建议。”莫嘉娜少女专心分辨前进道路上的障碍，就随心回答着。
“莫嘉娜，你的无理取闹简直让人无法忍受。”阿瑟咬牙切齿地抒发着自己的感想。
“谢谢，你的目中无人同样让人深恶痛绝。”莫嘉娜迅速回击。
“你的礼仪真是让王室蒙羞。”
“深夜与女子游荡的王子没有资格对任何人进行礼仪评价。”
“你确定你有身为人的自觉吗？”
“那你又是以什么来评判人的自觉的，靠肌肉吗？”
“看着吧，如果将来还有人会向你表达爱意，那卡莫洛特的城墙绝对会瞬间倒塌。”
“如果将来有人向你宣誓效忠，那卡莫洛特的领土上将会颗粒无收。”
……
姑且称之为友爱的交流就随着莫嘉娜和阿瑟的前进回荡在洞穴内。而已经被禁锢了许久，也沉静了许久的唯一的巨龙抓着岩石，高昂着头静静注视着洞口越来越明晰的身影和越发清晰的话语，不禁眯起了眼。
远方的梅林则是在静寂的屋内地板上睁开眼，额头上还残留着汗珠。
“梅林，怎么了？”耳边传来母亲关心的问候。
“妈妈，没什么，只是有一只臭虫爬过我的脸。”
“哦，天哪。明天我会好好清理房间的。梅林，如果你觉得需要，就换地方睡吧。”
“不用了，妈妈。明天再说吧，只是一只小虫子。晚安，妈妈。”梅林安慰自己的母亲，而后就继续睁着眼躺在地板上望着被月光映衬着的模糊的屋顶，听着母亲渐渐平稳的呼吸，心中仍然不解为什么自己突然会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力量。是什么呢？梅林无法用学过的词汇来确切形容那种感觉。就像……就像原本拥有着完美纹路的布料被利刃划破一般，破坏了一切；但似乎又不仅仅是单纯的破坏，似乎会带来别的。迷迷糊糊地想着，梅林又慢慢阖上眼皮，连额头上的汗都没有理会就进入了睡梦。
窗外的夜风还是一如既往的吹着，林中的树叶窸窸窣窣地合着夜风，一切都很安宁。
也许，今晚仍然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晚安，卡莫洛特。
晚安，乌瑟国王。
晚安，躺在王子床上的仆从
还有，晚安，梅林。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阿瑟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