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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越前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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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越前归
记得越前走之前说有人会保护我,我以为是一直跟随他的死士,可是我被蓝衣面具人袭击是闻枫救得我,段荣海想杀我却是楚玥救得我,姑且算她救了我吧。如此说来越前说的这个会救我的人可能是闻枫。
可是,我到底哪里能让他这般为我?撑死了说他喜欢我,可是我有些话说得很明白,他是听不懂还是根本就不在意?我不认为一个男人会对一个说了她有家室还毫无顾忌的对她好,这种人不是有病就是有大阴谋。
难道他知道了我的身份?没由得身子抖了抖,摇头道:“我不需要有人来顾及我的安全,因为我能自保。”
他好奇的看着我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京都有头有脸之人我见过不少,唯独对你没任何印象,你府上在哪里?”被他这么一问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先前也没思量这一点,于是我就胡编乱造了一个,“我不是本地人,外县的。”
他怀疑地看着我,心有那么一点虚,他也没再多说。他沉吟片刻道:“你一个弱女子,身边没人照顾的很不安全,如若没什么事你还是快回家吧。”
我也站起身,双腿麻木的失去了知觉,差点一个身形不稳摔倒在地。
木习凛无奈道:“你看看你,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你非有什么事情要做完才肯走,我只想说这外面的世界不适合你。”
我对他点了点头,他从怀中摸出一包东西,再将那包东西放到我手中,“我木习凛虽然不是多么讨人喜欢,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是一个不可靠之人,所以拿着这些钱快点回家吧,家总是自己熟悉的。”末了他补充道,“记得还我,你要知道我是一个很穷很穷的人。”
我有点惊诧的看着他,他向后退了几步道:“别这么看着我啊,我不像做这种事的人么?”我很诚实的点了点头,看到他气绝的摸样我又忍不住笑了。
和木习凛告别之后我便去城中找间客栈住下,这举行武林大会从古至今一直是两天的时间,第一天进行筛选,第二天就会进行正式的高手对决。按理说失败之人可以收拾包袱回家,可是事实却不是这样,整个京都被我跑遍了仍是找不到一处空余的客房。要说人人都爱热闹,他们定是留下来看最后的结果。
我先在一家小饭馆要了两碗一直垂涎炸酱面,等我饭饱之后便打算继续寻找落脚之处。我满足的摸着肚子向店家打听哪里可有客栈,他说城北离可能有客栈落脚,只不过有点偏远而且那里离着最近发生瘟疫的永望镇很近,所以那里人很少。
记得去永望镇本是要走水路的,可是现如今老板告诉我有大路,这番倒是让我欣喜。在漆黑的夜,我一个单身弱女子恐怕有什么不妥,可是现如今天不是地不利人不和,我只能忍着夜路了。
暗色的夜已经被点点的星火所点缀着,两边的街道虽没了白日的繁华,却也不失热闹。最让我佩服的就属站在一座叫做沉香居楼前的姑娘们,一个个不惧寒意殷勤的招揽客人。不知不觉脚步就走到沉香居门口,突然一股浓重的脂粉味袭来,只觉得脸颊被一条丝帕滑过,那浓郁的脂粉味熏得的我差点没晕过去。
一位女子娇笑道:“哟,姑娘,这里是青楼,您可走错地方了。”
那女子一袭嫩绿纱裙,裸漏的香肩被半透明的罩衫所盖住,梳着一头最近京都很流行的百合髻,只是她这一身俗气的打扮和她那隐约透露出来的凌然很不协调。
我愣愣地点头道:“我知道。”
她用丝帕掩嘴笑,那一双媚眼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番道:“姑娘既然知道,那来这里是想卖身么?”
“……”
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出卖了身体必定是不孝之为。再说了百善孝为先,孝字不当头必定为不善之人。我忙不迭的离开那里,身后还留着那女子的笑声,笑声竟渐渐地变得怪异起来。
大概走了一个时辰之久才到城北,果然这里不能和城中比,光是能亮起来的屋子都寥寥可数。环境虽然差了点,但总比露宿街头好很多。由于身上有伤好些日子没有沐浴了,我让小二打些热水来,用帕子擦了一下身上的汗,在穿衣服时我又看着衣服上烂了的口子走神。
打更的梆子声声,我回了回神,才发觉已是三更了,我翻床和衣睡下。
躺下便很快睡着了,梦里我又看见了玉珩,他总是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我,唇角溢出温馨迷人的笑,等我上前想抓住他的时候,又如以前一般消失不见。
下一刻,我置身在一片空旷的比武台上,等我还未回神,玉珩已经拿着手中的剑直直的刺进我的心脏,很疼,很疼……
我被这一窒息的疼惊醒,坐起来摸着胸口,那里正在毫无规律的跳动着。
窗外有一半的月色,视线中那只玉摆的镯子又泛起莹润的光,一股股的暖流顺着手腕传入心脏。我翻下床,在屋中四处找东西,最后我在床底下找到一块板砖,将手压在桌上扬起手砸下去。
可是原本易碎的玉竟然完好无损的在我手上,我又扬起砖块砸下去,就着这样砸了很多次那只镯子仍是很好的在我腕间泛着光。
夜风习习我又翻到了屋顶,我躺在屋顶看着天空的半月,可是很快被一片黑色的云层将仅有的月色给遮住,仅留下一片黑暗给这片大地。我抬起手看腕间的镯子,它已如往常一般只是一个普通的首饰。
眼睛半睁半闭的看着模糊的月,睡意不一会儿袭来,模模糊糊中听到一阵厚重布料抖动的声音响起。我惊坐起来四处看看,除了偶尔传来几声狗吠什么也没有。
夜晚雾气湿重,身上的衣物已经潮润起来,我翻身从窗户进去。就在我的脚还在到处寻找可踩之处时,脚踝忽的被一只手抓住。
心里一颤的同时扒这房檐的手一抖,没有了手的攀附,身子开始朝后倒去。
抓住脚踝的那只手松开了,很快飞出一个身影,几乎是一瞬间的事那个人影将我带回屋内。我依附在他怀中头晕乎乎的,不知道方才到底转了几个圈,明显不在我的承受范围。
很快那人跪在了我面前声音低沉道:“陛下受苦了,臣罪该万死!”
明月已经躲开乌云,我看着跪在地下的越前道:“你怎么就离开这么久呢?你知道么没有你在我很多事情拿不定主意,我被很多事情困扰着,很希望有个人能替我分忧,可是你怎么就一去不回了呢?这么多天让我独自一人面对太多的事情,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让我担惊受怕的,你确实该死。”说到最后我的情绪竟开始失控了,声音止不住的抖了起来。
越前说:“陛下,是微臣的疏于职守,请陛下责罚。不过惩罚前,臣有事禀奏。”
我稳住情绪搬了个凳子坐在越前跟前:“起来说吧。”
这些天他一定很尽心尽力吧,方才我倒是太激动了,人都是脆弱的,当看到自己的的亲人或者依靠总是会真情流露,想来我在越前面前哭的次数几乎是数不清了吧。
他如我言起身而立,微低着头道:“永望镇的瘟疫不是天灾而是人为。”
不用越前说,我也觉得瘟疫来的怪异。如今距离瘟疫发生已经将近半个月之久了,却还是未解除隐患,这里面到底参杂了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
越前见我不说话,道:“陛下如若真如我说的那样,陛下要怎么做?”
我撑着的额头摇头道:“不知。这事情甚为复杂,就凭你我之力必定是以卵击石。我们很有必要想个万全之策。”
越前沉默了半晌才道:“陛下不是与闻枫公子相熟么,我想他定有办法的。”
我拿眼睛斜着看他,他不解道:“怎么?我想,如果是你的事,他定会倾囊相助的。”
我叹了口气道:“你说的什么话。他啊,还是算了吧,不是所有人都如你一般会毫无目的的对我好。”
他张嘴要说话,我摇摇手阻止他。接下来我们便开始商谈即将应对的策略,等商谈有些结果之时窗外已经能看见天边的幽蓝。
我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你怕是还没睡吧,你去休息一两个时辰罢。”
越前道:“我无大碍,倒是您困意十足啊。”
是啊,最近总是这样,但是算起来也比宫内睡得多,我比较知足。
我拭着眼角的困意的泪道:“在怎么说在你来之前我还睡了一会儿啊,我去楼下要点早饭吃。”走到门口顿住脚转身道,“嗯,对了,我昨天借了木习凛一百两银子,记得帮我还了。”
越前没有很快的回答我,但我认为他听到了。
卯时日出,客栈的掌柜和小二开始打点着客栈,我又打了一个哈欠,拿出折扇敲了一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