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长生不死》薄光满溢

31、第七章 孤绝

　　第七章孤绝
　　这日归家，妈妈刚送走一群莺莺燕燕的妇人。
　　这些人，正是子璇躲到烟雨楼的原因——受不了她们的聒噪啊。子璇十四，已是可以定亲的时候了，她在学校是年级第一的才女，容貌美丽艳名远播，家世又不错，自然入了不少人的眼。于是这一波一波的都赶着过来看看这苏家闺女是否名副其实，想要看看能不能结成亲家。
　　刘青珊看着出落得越发漂亮的女儿笑得合不拢嘴：“哎呦我的女儿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还有这么多人赶着来接亲呢。我这下才知道当年我的母亲为我择婿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开心了，那时我还气她想嫁掉我赶我走呢。我现在知道了，原来选择女婿这么有意思，看着你这么多人想娶这么让我自豪啊。”
　　“妈妈你是自豪了，我可是觉得她们吵也吵死了，头都大了。”
　　子璇端起一杯清茶，嗅着沁人心脾的清香，轻轻一抿，眼睛不由亮了：“这是明前茶，好茶！明前茶，贵如金。用这么好的茶待客，今天来了贵客？”
　　“也不是什么贵客，就是谷家来了一趟。你知道我们两家关系亲密非比寻常，于是我就拿出这好茶待客了。”
　　刘青珊为子璇把茶水满上，回答。
　　“他们来做什么？”
　　“还能是什么？也是来提亲的。”
　　“谷老爷子有孙子？我不记得有见过，我们家又不是没去谷家做过客。”
　　子璇细细思索一番，不记得谷家这么个儿子，或者说她没见过这么个儿子。
　　“只是你恰好没见过罢了，说是近几年出国学习呢。见过世面的，想来也不会差，也不会小家子气。”
　　“这是你的选择？”
　　“什么我的选择啊？要选择的还不是你，如果你不答应，这也没办法啊。虽然我跟你爸爸都觉得让你嫁到谷家很不错，我们两家相交甚好，嫁到他家，既不受委屈，两家又近，你可不用像我当年还要承受思乡之苦了。”
　　“哦。”低低应了一声，子璇嗅着淡淡的茶香，看着碧青的茶水，青嫩的茶叶在其中舒展沉浮，越看越爱，这漂亮的摸样让她出神。
　　“哦什么哦呀。子璇啊，我知你非常优秀，可能还看不上那些毛头小伙子，你若想单身，妈妈绝不拦你。可是你若想嫁人，妈妈一定为你找个好夫婿。这女人呀，若是不嫁人呢，我觉得吧，就算不得完整的。就是要成个家，缔结婚姻，与自己相爱的人白头偕老，生儿育女，老年享受子孙绕膝之乐，这才算是完满的……”
　　刘青珊笑着小心翼翼的说，她看出来女儿对择婿一事选择了视若无睹的态度，这态度也不是心中羞涩，她都怀疑女儿有没有害羞这个功能，反而好像真的是浑不在意。她觉得女儿这么优秀又这么要强的，可能会选择独身主义。虽然她出过国见过世面，不排斥独身主义，但还是希望女儿能嫁个人，享受爱情，享受天伦之乐。于是她开足马力准备劝说。
　　“妈妈，谁说我不结婚，我当然要结婚。”看着母亲要开始长篇大论了，子璇连忙说。
　　“所以说还是要结婚嘛……啊？”刘青珊被这一堵，一怔。
　　“嫁了人，既能结婚，又能孕育幼儿，还能堵住那些成天往家里跑的人得嘴，这种一举三得的好事，我当然要做。”
　　子璇眼睛黑漆漆黑亮亮。她没结过婚，姐姐夏奈结婚了，她要感同身受看看结婚是什么东西；诞生生命非常奇妙，既然有机会也能生孩子，她当然要试试，好好研究下究竟胎儿是怎么从一个没有灵魂的细胞变成一个有灵魂的婴儿的。她是抱着相当期待的心情要结婚。
　　“嗳。”刘青珊迟疑的应了声，她怎么觉得女儿的说法有点怪怪的，但好像又没错。
　　“我要结婚。妈妈你帮我选好人选就行了，我的一切妈妈做主。”子璇放权。
　　“恩……好的。”刘青珊讷讷应道。

　　饮过茶，子璇把空空的茶杯放好在桌子上，便走出客厅，来到了风景清雅的后院。小河塘，稀稀落落的开着几朵春荷，粉白水灵，而自己的哥哥苏子默摆了一张案几站在那里作画。
　　他今年十六，身材修长，容貌俊美，既能文又能武，又有一手好画艺，气质温润，是大姑娘小媳妇的梦中情人。
　　他看了眼站在那里的子璇，把手中的小号狼毫放在笔架上，微微笑道：“妹妹躲懒回来了？”
　　子璇微笑：“正是，哥哥又在作画呢。我看看你画的是什么。”
　　画上画的是一朵荷花独立，艳艳的开在荷叶的拥簇中。
　　“览百卉之英茂,无斯华之独灵,结修根于重壤, 泛清流而灈茎。你说，我画的是什么。”子默那双清俊的眸子微眯，颇有些深意的问子璇。
　　“是荷花，哥哥，你这幅荷花，花朵风姿自成，艳而不妖，夺人眼球，真是佳作。”子璇答。
　　“我画的……”子默微微一顿，轻轻一叹，“是你啊。”
　　子璇微笑，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哥哥，等着他的下文。
　　“你在这世间正如这朵荷花一枝独秀，孤绝高傲，惊才绝艳。妈妈爸爸张罗着你的订婚事宜，我却知道，这世上哪有男子配得上你。”
　　苏子默提笔，把狼毫递给苏子璇，说：“子璇，你不妨为我这画题个名。”
　　子璇微微思索，灿然一笑，已在这画上题写了两个字。
　　“孤绝？”子默怔。
　　“我看着这两个字甚是可爱。”子璇看着自己写的那两个字，觉得无比可爱。
　　“看来你要选择独身了。也是，我虽然也看不太懂你，但不管怎么说，我大概也是最了解你的，这么优秀的你怎么能看得上那些凡人。我只知道你站在高处，也许真是要忍受那份孤绝的。真可惜，哥哥我还不够优秀，不能陪伴你。”子默眼中含着真切的怜惜。
　　她的妹妹惊才绝艳，他最有体会。可是越优秀就越孤独，他已体会到点点，知道那份高处不胜寒，知道那种知音少弦断有谁听的落寞。站的更高更远的妹妹，忍受的会是更寒冷的孤绝吧。
　　“你猜错了，哥哥，我怎么会不结婚呢，结婚这种事情，我当然会试试。”子璇笑语嫣然。
　　“那你……”为何提这个名？
　　“呵，哥哥，就算我结了婚，我还是我啊，我不会变，我依旧是如这朵荷花一样一枝独秀孤绝高傲惊才绝艳啊。”子璇轻轻仰起头，眯起一双漆黑的眸子，眸光闪烁间，好像看见了无比的美景。
　　她将永远是强大的，美丽的，孤独的，幸福的。
　　“你不要太辛苦，你要时时记得，你哥哥，你的父母都在你的身后。”看着好像要乘风归去的妹妹，子默不由开口。一开口，又觉得肉麻，感到有点赧然，“呃，我是说……”
　　“哥哥，你这个样子，真跟小时候判若两人的。你小时候一个劲的跟我作对，我说上两句话你就炸。你能从那样变成了今天这种样子，真是魔术。”
　　人类，真是妙不可言。
　　她眼中闪烁愉悦的光华，热切的凝视着子默。
　　子默被妹妹审视的眼光看的发毛，讪笑了下：“喂，子璇，你说错了吧，那不是我跟你作对，而是你处处压着我鄙视我吧。再说那时不是我小不懂事嘛，我有什么办法。不过，也多亏了你这样一直刺激着我，我才能抛却惫懒，刻苦的学了不少东西。”
　　“哥哥，你真是变了许多，真令人惊讶。”
　　“你倒是一点也没变，我变了很多。不，也不是变，而是成长了吧。”子默笑。
　　“哥哥，你为何而变？是什么为契机，让你成长了呢？”子璇热切的盯着子默，期待着他的答案。
　　“我聪明的妹妹，你早该猜到的，是画画嘛。我在那上面产生了兴趣，发现了爱。在画中，我浮躁的心找到归宿似的降落了，于是，纵情于水墨山水之间，我了解到一件事——我何必要一定比过你。”子默宠溺的看着妹妹，“毕竟，你是我血脉相连的妹妹，而且，这世上没有更多的人，不会水，又怕得要命，还能毫不犹豫的跳下水来救我。”
　　子璇很感兴趣的听着。
　　“子璇，正因为如此，我只要为了无比优秀的你自豪就够了。当然，我还是有点希望……你能像个妹妹一样向哥哥撒撒娇求求助什么的。”
　　“哥哥，你脸怎么那么红，还有，你后面那句声音怎么那么小，我听不清。”
　　“……当我没说好了！”

作者有话说

　　总觉得女神嫁了人是祸害人家好好地小伙子。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