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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终于见爸妈了 ...
那之后的一个月里,白二丫连续发来三张分别名为“夕阳与清风吹拂着我们一起野餐过的堪培拉城区的草地”、“柔软而饱满如新疆吐鲁番的马奶提子一样的黄金海岸”、“明天就要春暖花开一般的墨尔本的大海”的自制明信片,而值得一提的是,那三张明信片除了二丫疯疯癫癫的文艺的标题,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表明这不是在北戴河或者天津港拍的。
所以当期末考试火辣地出现在苏北的日程表里的时候,他的循环播放着娱乐至死的大脑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所以他果断地,像对待低年级小女生红着脸递上来的情书或者银行每个月比某些令人难以启齿的生理周期还要准时地寄来的对账单一样,刷刷刷地把日程表撕成了窗花。
陆遥见到咬牙切齿的苏北,问:“那是什么?”
苏北咬牙切齿地说:“病危通知单。”
对于陆遥而言,期末考试着实算不得什么。可是苏北半学期的课几乎都让白二丫带到澳大利亚去了,此刻正是考前焦虑。
所以当千里寻妻的陆遥终于找到神出鬼没夜不归宿的苏北时,那人正在图书馆的桌子旁边头悬梁锥刺股。
陆遥无奈:“吃饭了么?”
苏北点头。
陆遥看他一脸诚恳,就知道他再次跟门口的老大爷私下里达成了某种交易。他十分地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拉开苏北身边的椅子坐下来:“你们什么时候考?”
苏北的面前摊着半桌子讲义,他向椅子背靠了过去,转了转脖子:“后天。”
陆遥伸手把讲义合上:“回去睡一下吧。”
苏北见状赶紧去抢:“还是算了吧你不是也要考……”却连推拒都推拒得不情不愿毫无诚意。
陆遥揉揉他的头发:“没事儿,回去睡吧。”
那天晚上陆遥画了重点,把讲义分为“重点背”与“挑着背”与“有个印象”与“废品”四个等次拿了回来,正看到苏北在台灯上挂了一排柯南,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其神态极像是封建落后腐朽文化中最为经典的跳大神的形象。
陆遥轻笑,给萨满教主热了一杯牛奶,然后蹑手蹑脚地溜出去抱着被子求柳迟留宿去了。
最终,虽然苏北哀叹着“我只挂了柯南又没有挂科比为什么还是一科比一柯南呢?!”,但是他仍然顺利地拿到了学分。
然而,令他更紧张的是接踵而至的,一个连分类背诵都无法应对的问题——见爸妈。
这一年寒假来得晚,陆遥刚考完就跑去火车站排队买票。北京的春运十分骇人,车队从西站一直蔓延到莲花桥。所以陆遥明智地在北三环一掉头,直奔自己家上网订机票去了。
苏北在陆遥拿着回南京的机票胜利归来的那一天开始,就像是在大脑皮层里植入了一个倒计时牌一样,每天滴答滴答地数秒。柳迟对于这种心态表示了理解与好奇:“你觉得你的持续紧张心理对于身体健康状况有什么影响么?体温?舌苔?”同时拿出一个小本子认真地记录——那是他记录实验数据的本子,他解剖台上的小老鼠啊小兔子啊,它们都认得这个本子。
苏北十分无奈:“不就是一倒计时牌子么,广场上就有呀~哎你小时候没抱着它照过相么你离我远点你!!”
陆遥则更为简练。那天晚上苏北在他身边滚来滚去并且不断地发出“不要啊”“咕噜咕噜”等奇怪的声响与勉强可以辨认的哀叹声的时候,陆遥干脆利落地一把抱住了他:“睡觉。”
苏北自然睡不着。睁着两只眼睛圆溜溜黑亮亮地看着陆遥。陆遥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扣住后脑把人拉到自己胸前:“别点火。”
坐上飞机的那天这种焦躁的情绪达到了峰值。就像是陈胜吴广起义之前惶惶如闷雷的民愤,或者是十九世纪中期废除农奴制之前暗流汹涌的沙俄,苏北如同一个暴躁的革命家,脚底下不耐地点着忐忑的节奏,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踢踏舞。
陆遥叹口气,拍拍苏北的肩:“我爸妈又不是阿凡达。”
陆遥本意只是开个玩笑,却没想到苏北表情极为严肃地转过头来,问:“那他们跟迪斯尼有关系么?”
陆遥想过很久,这个时候摊牌是不是最佳的选择。虽然自己的父母并不算难以说通,可苏北早年间跟自己的母亲摊牌,闹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最后还是靠柳迟与柳迟的妈轮番上阵这才偃旗息鼓,故而心理上对此有着油渍一样的阴影。
陆遥没回答这么没营养的问题。
苏北自己揉乱了头发,气沉丹田地道:“嘿!小爷就当去打了圈麻将,牌一摊,胡了!”
从机场大巴上下来,苏北就如同见到了“今日开业大酬宾”的黄招牌的大爷大妈们一样,两眼放光直奔超市而去。他声称是为了解决“不知道自己手往哪里搁”的问题,拉着陆遥买了大包小包的蜂王浆啊,红枣汁啊种种种种,把两个人的手全部填满。
所以当陆遥以头抢地般按响了门铃,陆遥的母亲打开门的时候,一时间错以为门口这俩小哥是送快递的。
她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前帮忙卸个货,层层摞起来的艳蓝艳蓝的盒子后面忽然冒出了一句:“妈。”
陆遥妈妈疑惑了:“这小哥听着声音很耳熟……是不是做脑白金广告的那个啊?”
于是她亲爱的儿子的脑袋就从盒子背后探了出来:“过来搭把手。”
旁边苏北敛了一身的毛,乖巧得跟陆遥牵着一条贵宾犬似的:“阿姨好!”
陆遥欢欣地给贵宾犬顺了顺毛:“这是我朋友,苏北。”
陆妈妈急忙接过礼盒把两个人迎了进来,边迎边说:“回家还带什么东西呀,遥遥你也是的怎么还让客人拎着…”
两个人放下负重,顿觉神清气爽:“我爸呢?”
陆妈妈忙着给苏北找拖鞋,头也不抬:“遛鸟去了。”
陆遥的爸妈都是大学教授,退休之后没事儿做,偶尔做个研究大多也是帮学生的忙。陆遥爸爸此前研究了半辈子生物,后来嫁接个花花草草杂交个鹦鹉八哥儿的,验证并应用一下孟德尔遗传定律,自己觉得这活儿跟袁隆平干的没啥区别,于是十分自得。
陆遥妈妈锅里还炖着排骨,把苏北安置在沙发上就进厨房忙活去了。苏北在沙发上正襟危坐,脸上仿佛扣了一摞张贴画,它们无言地讲述着□□英勇就义或者董存瑞舍身炸碉堡或者狼牙山五壮士等一系列大义凛然为革命献身的故事。他就这么生生地把真皮沙发坐出了老虎凳的感觉。
陆遥握住了他的手:“没事儿,我妈这不是没长尖牙嘛。”
苏北对陆遥话中的调侃嗤之以鼻:“废话,要是长了尖牙一低头不就戳到自己了么!”
说罢继续正襟危坐。
陆遥还在笑着,陆遥爸爸就踩着饭点回来了。爸爸非常豪爽地夸赞着锅里的排骨,同时豪爽而细致地把苏北从毛到尾巴地打量了一遍:“这孩子,当过兵吧!”
苏北本能地就想微笑点头,被陆遥抢断:“我们俩校友,他小我一届。”
陆遥爸爸于是颇有兴趣地点头:“噢噢我知道了,哎,你爸爸是双眼皮吧?”
这种问题陆遥确实不方便抢答,于是苏北愣愣地答道:“是的。”
“那你…”
陆遥爸爸还欲把家庭基本状况调查进行下去,陆遥妈妈端着盘子及时地出现了:“先吃饭,飞机上那个饭那么难吃,肯定饿了。”
苏北还想客套两句,陆遥伸出筷子往他碗里夹了两块大骨头:“吃肉。”苏北一时没忍住甩了个眼刀过去:老子装乖宝宝摇尾巴你还真当老子是贵宾犬么!
陆遥爸爸吃完饭就提溜着小马扎出门会棋友去了,陆遥妈妈说要出去采购,临走前拿了床被子出来:“小北,这两天先睡遥遥房间吧,等阿姨把书房整理出来就能过去睡了,昂~”
陆遥抱着毯子过来搭腔:“妈你不用忙了,反正就两天。”
陆遥妈妈嗔怪道:“那怎么行呀。你那儿就跟装甲车刚碾过两遍似的,兵荒马乱怎么住人啊?”
苏北立刻把自己宿舍的状貌打上包投递到北太平洋去了,随后成熟懂事优雅地笑了:“谢谢阿姨。”
防盗门砰地一声关上之后,苏北终于绷不住地笑倒在地上:“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遥遥啊你的装甲车呢?!”
陆遥把人从地上捞起来,直接抱进房间:“收拾你房间的时候落在学校了。”
苏北拼命蹬腿:“靠你白日荒淫!你放老子下来!”
陆遥自然不肯,轻轻巧巧吻过去,眼前人顿时放弃了挣扎:“唔——”
“年节上好容易都不在家……”耳鬓厮磨,陆遥清净的声音模糊在发丝间,听起来就像一个诱拐犯。
苏北含泪亮了小白旗:“嗯……”
于是陆遥最终心满意足,独自一人笑得十分欢畅。
不过一晌贪欢。
苏北理直气壮地想,我们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可最终,他们只能在两个人的房间里,彼此依靠。
摊牌这件事情早已在日程表之中停滞了许久——等我们回去的时候,还能不能这样笑呢。苏北看着陆遥,却压不下心中的焦躁。
无论怎样被刻意遗忘,那一点还是来临了。
就要能抓到春节的小辫子的时候,餐桌上几乎都变成了冷食。
南京过年的旧俗,饭食油腻而冷,只一盘冒白气的鱼,却要端上桌再原样端下桌。所以陆遥只敢让苏北吃米饭,然后等爸妈准时上楼看新闻联播的时候,再溜进厨房给他开小灶。
因为楼上放着电视电脑家庭影院,装修的时候特意铺了一层隔音板,此时正巧帮了陆遥的忙。
可陆遥妈妈那一天晚上却破天荒不顾国家大事地下楼来翻箱倒柜找她不知放在哪里的U盘,听到厨房温暖的油烟声音,便探头出去瞧瞧。
然后她看到自家儿子手里拎着一根土豆丝喂了过去,那边苏北乖乖张口接着,随后一口咬上了陆遥的手。陆遥吃痛,点了点苏北的额头,两个孩子就咯咯笑着在灶台旁边闹起来。
陆妈妈见他们要转身,忙走上楼梯,惊魂未定地上楼开电脑去了。陆遥妈妈心理博士毕业,这时候做事却全凭着直觉。她直觉地望过去,一个常做案例研究的名词忽的跳上心头。
陆爸见老伴儿回来,刚要拉过来:“正讲着总理去农村拜年呢,快来快来!”
陆妈妈斟酌再三,对他说:“你过来,我跟你说个事儿。”
那天晚上陆遥爸妈房间里的电脑响了一夜。
二老都是做惯了研究的人,纵然陆遥爸爸心里存了再多的偏见,也不得不承认这档子事儿确实无法以生理理由强迫他们分道扬镳。倒是陆遥妈妈十分忧心:陆遥遇到了这种情况,日后的心理问题必然接踵而至。她其实并不在乎陆遥走哪条路——只要他快乐——可这条路并不好走。她们念研究生的时候曾经做过相关的课题,这样的孩子更容易受到来自各方面的压力、质疑、甚至无端的误解与偏见。遥遥打小儿对看上的东西就没轻易放手过,但是那个孩子……她带着一切母亲都有的那一点私心,想,他要是对遥遥没这么用心,可怎么办呢。
陆遥第二天早上无意识地洗漱完毕,刚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就被母亲拽到了一边。苏北还在床上睡得酣甜,完全没有意识到任何变故。
陆遥妈妈压低了声音,道:“你喜欢苏北?”
这问句像一桶凉水直倒下来,把陆遥残存的那点朦朦胧胧全都浇透了,滴滴答答黏黏糊糊地盘踞在嗓子眼里。陆遥还犹豫着要怎样把这个意思委婉而不震悚地表达出来,他那精通心理与面部表情的母亲就已经替他解决了这个问题:“我知道了。可你高中的时候不是还说喜欢王叔叔他们家的姑娘吗?”
陆遥无奈地笑:“那不一样。”
“也就是说,如果没遇见他,你……”
陆遥抬起头来打断了她的话。他眼睛出其的亮:“如果没有遇见他。我或许平安幸福,却不会这样完整。”
陆遥妈妈在心里叹了口气,虽说是早知如此,仍然有点失望:“今天陪陪你爸,我带小北出去玩一圈。”
“妈——”陆遥顿时有些着急。
“没事的。我有分寸。”陆遥妈妈坚持着,“你爸在楼下都准备好了,他早想跟你去爬山了,就是你一直不回来……”苏北那边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咕哝,陆遥妈妈的语气一下轻快起来:“行了,小北交给我吧~”
陆遥被推出门外,想起自己与手机被这门分隔两岸,心下一凉。回身看到自己一身登山装的老爸,却还得模糊地笑着敷衍:“嗯嗯,挺好的。啊我是说天气挺好的,正好爬山……没事儿,我没事儿呀……”
他回头望着紧闭的房门,心里祈祷着:“苏北。你得等我回来。”
苏北起床的时候正是日光灿烂。
冬天里的阳光被玻璃窗滤得平静无风,投射在陆遥的房间里。枕头上被子里全是熟悉的气味。苏北蜷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一翻手机十二点,顿时老脸一红地爬了起来——靠!那家伙……不是说好了要早点叫我起来准备早饭的嘛——
苏北嘴里嘟嘟囔囔地穿上衣服,敲门声就响了:“小北?我能进来吗?”
苏北以期末考试时抄前排人答案的速度把床单被子摊开铺平,确定一个印儿都看不出来之后才清了清嗓子:“可以了。”
陆遥妈妈走进来:“遥遥一大早跟他爸登山去了,下午阿姨带你出去玩一圈吧?南京可是古都啊——”
苏北自然求之不得:“那麻烦阿姨了。”
“那,下来吃饭吧?”
苏北的脸皮下面仿佛放着陆遥的电磁炉,烧得滚烫滚烫的:“哦哦,我马上。”
酒足饭饱之后坐上了陆遥妈妈的车,车上循环放着梅艳芳的《女人花》,苏北听着听着就要睡着了。甚至车停在路边的时候他都毫无知觉。
前排座位上传来的女声显得十分兴奋:“那边就是当年的总统府!小北我们下车走过去吧?”
苏北嘴上朦胧地应着:“好。”,揉揉眼睛试图清醒一点。可等他环顾四周的时候他发觉这个动作十分多余,因为就在车子停靠的这一侧,他看到了陆遥。
他看到陆遥和他穿着登山装的父亲。还看清了他们对面坐着的女孩。他那么熟悉的一双手,正在给女孩倒一杯果汁。玻璃杯的反光晃到了苏北的眼睛,他迅速地收回目光。
巧笑倩兮。
苏北不禁赞叹起自己5.1的视力,看得清面容,也看得清……表情。
陆遥。你怎么,那么喜欢笑呢。
总统府前面有长长的台阶,苏北没有心情去数,只是单纯地低着头往上爬。陆妈妈赶上来,一眼过去已经胸有成竹。
“小北。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两个的以后?”
苏北愕然。随后了然。
“有的。”
“阿姨一直希望遥遥……以后能过得好。”
苏北浅浅地笑了:“我也是这样希望的。”
“可你们哪里有以后呢?”陆妈妈按捺了一阵子,终于还是没有忍住。
或许是关心则乱。她可以有条不紊可以字斟句酌,可以完美地将苏北的心理防线炸成灰烬。可——她不能。
这个问句掉落在石头台阶上,冰凉冰凉的。就像是能溅开水花。
仿佛隔了上千年,她看到他转过头来看着自己,道:“走下去。不就有了么。”
“遥遥可以婚姻幸福子孙满堂的。你看到了——那个女孩,她一直喜欢遥遥。”
苏北沉默了。半晌,他想他需要笑一笑。于是他把笑容像淀粉一样挂在了脸上,声音却很低:“如果没有遇见……也许吧。可那样我们都不会过得好。”
——婚姻幸福子孙满堂。倘若我没有遇见你,人海辽阔。或许。这一句祝福就足够割裂我们两个交缠重叠的命数。
可我遇见了你。我还自私地纵容了我们的爱。
我是不是欠你一个家呢。
陆遥妈妈一怔,过了许久,她说:“遥遥……没后悔遇见你。”
苏北这次笑得很漂亮:“我知道的。谢谢。”
“这条路不好走。你们要走完它。”从总统府回来的路上一路无话,直到苏北打开车门跳下去之前,才听到前座传来这样一句淡淡的叹息。
皮椅子的靠背隔在他们两个中间,苏北没抬头,却觉得她从后视镜里看着自己。
他应道:“谢谢您。”随后打开车门。
走向他的陆遥。
陆遥一把抱住了他:“怎么样?”
苏北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低低地笑了:“胡了。”
晚上苏北才有幸得知陆遥的惊魂八小时。
陆遥的父亲背着硕大的登山包身形依然矫健,带着陆遥直奔相亲地点。随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姑娘来了之后更是软硬皆施旁敲侧击。那位如花似玉的小姐正是陆遥高中时暗恋过的传说中王叔叔的女儿,谁料当年却是郎有情妾有意,这段情是活活地被两个说不出口的两个人给掐死在了摇篮中——
“啪——”说书人陆遥一只手把灯关了:“睡觉。”
苏北正听得津津有味,急了:“别呀这才十一点,然后呢?”
陆遥信口开河:“然后我也胡了。”
苏北在一旁打滚撒泼:“有你这么吊人胃口的嘛你敢不敢把它讲完再弃坑啊?!”
陆遥无奈,直接上去拿嘴按住那两片让人不得安宁的薄唇。
于是。一夜好梦。
陆遥自是不可能将如何与自己的父亲厮打,如何垂泪如何被骂如何挨耳光如何欠了那姑娘一份人情一一道来——
在今天之后还是能够看到你笑。这足够好了。
见爸妈是有多不容易!为了让陆爸妈理解方便我是用了什么样的神笔勾画他们一文一武一生理一心理的职业啊!这种学术的家庭真的能养孩子吗?!
好在陆妈妈最后还是个正常人ORZ……
于是现在双方家长认可了可以结婚了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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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终于见爸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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