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未摘花》返魂

117、 章一百一十六、情势

　　章一百一十六、情势

　　“总比师傅这样，想放的下却未放得下的好……”
　　越前听了不二的话，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摇头笑道，语气中甚是无奈，“连你也发觉了啊，看来老夫真的不适合在这里久待下去了……”
　　“师傅……”
　　不二看着越前南次郎，眼中说不出是怎样的情绪。
　　“罢了……既然忘不了世事，放不下红尘，留在这里又有何用……”越前无奈地笑道，“我虽然知道这些事，可也未曾出面干预过……只是任由事态发展……”
　　说着，越前顿了顿，正巧对上不二怀疑的目光，只得一笑，“小徒弟，别这样看，除了伴老和龙崎，其余应该无人知道我还活着，身在这里这件事……是，就连国光也不知道……”
　　“可你顺水推舟把武林盟主给了手冢，难道不是在暗中帮他吗？”迹部淡淡道。
　　“我只让伴老把武林盟主之位早日定下，可从没说一定要给国光。”越前挑眉道，“只是他的武功，他的手段，比寻常人要高出一截……既然如此，他能坐上盟主之位，又有何奇怪？”
　　“本大爷也承认手冢国光的确是有能力当这个武林盟主。”迹部说道，“虽然他做事的方法本大爷并不认同……”
　　“是吗……”
　　越前看着迹部微微一笑，又道，“其实老夫不止一次地想过，若是你们三个之间，没有前人留下的纠纷，没有宿命这条河流挡在中间，你们该会结交为极好的朋友吧……”
　　“可世界上没有如果……”
　　不二漠然道。

　　如果世界上有如果，自己想改变的，想挽回的事物大概有太多太多。
　　前世今生，难以释怀的种种……

　　甚至，他都曾有想放弃一切，从头来过的念头。
　　可怎样才能从头来过，没有什么事情可以从头再来的。

　　“周助……不要再想了……”
　　迹部瞧见了不二眼中忽地黯淡，伸手抚着他的发，柔声道，“都过去了……我定不会再让你受伤的……”

　　“景吾……我没事……”不二摇摇头，淡淡笑道，然后转脸看着越前师傅，目光随即变得凌厉，“既然与师傅都说开了，师傅是否可以告诉我们现在，山崖外面的情形呢……”
　　“算了……”越前南次郎沉吟了一会儿，终于松了口，“我也知道瞒不得你们太久……”
　　“国光目前已经控制了青春国，青春的王如今只不过是清楼的傀儡。真田现在是立海的实际控制者，立海的前任君王幸村精市没有子嗣，他的兄弟也在他夺位的时候基本被扫除殆尽了……只剩下……”越前眼睛扫过不二，然后又继续说道，“本来幸村在位时已经暗中吩咐过，若他有不测立海国便交给他，只是……真田迟迟不肯即位为王……这让众人很不解……”
　　“想必他还未放下幸村吧……”迹部说道，牵住不二的手，收紧。
　　“……他是很爱哥哥的……”不二垂眼道。
　　“可你别忘了，他有多爱幸村，就有多恨你……”越前师傅说道，“他不想违背幸村的意愿伤害你，但是他亦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憎恨你……他撤出了青国入立海的禁令，所以现在……冰帝危在旦夕……”
　　“那六角呢……”
　　不二又问道。
　　“六角已然成为国光的眼中钉，也是他旨在拿下的东西……”越前说道。
　　“现在六角的情况也不是很乐观……我想，关键也还是因为……”叹了口气，越前又继续说道，“还是因为迹部你……”
　　“这个本大爷心中有数……”
　　迹部说道，接到不二疑惑的目光，迹部解释道，“是关于本大爷和佐伯的交易……”
　　“鸟族的圣树灵力准备用尽，即将面临枯死的危险，只有本大爷的千年冰莲才能使他恢复……佐伯是凤凰一族，掌管圣树的事物，自然找到了本大爷……因此……”
　　迹部简略地说道。
　　“因此你们就联合上演了一出戏……是吧……”不二瞥了眼迹部，说道。
　　“那是……是本大爷不好……都是本大爷的错……不关佐伯的事……况且……况且后来我也后悔了不是……”迹部以为不二还在生气，连忙表现好一点。
　　“我本来就没有生气，只是刚知道，他在骗我的时候……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罢了……”不二默默道，“那时我并未恢复记忆，若是你想报复我，那时你的目的也的确达到了……”
　　不二说道，然后又看向越前南次郎，“手冢除了想除去冰帝，其实还想除去六角……或者……连立海也一并统一了，三国合并……”
　　“这些……”越前惊讶地看着不二，“我可从来就没有想过……”
　　“是没有想过，还是不愿意想？”迹部这句问得咄咄逼人。
　　“手冢他把本大爷视为眼中钉，除了家仇以外，恐怕也还是觉得本大爷也是完成他这些目标的阻碍吧……”
　　“当年他们手冢家作为名门望族，地位权利分毫不少，但也在能因为我父亲，而在顷刻之间覆灭……这恐怕在他的心里，已经成为永远的阴影了……”
　　“所以他才会想要一步一步走向权利的最顶端，因为他觉得，只有当他成为最高等的那个人时，才不会有人对他再造成伤害。本大爷说得对么？”

　　迹部说得一针见血，越前南次郎无法反驳，只有默不作声。
　　连不二也是愣愣地看着迹部，他没想到迹部会把话说得那么明白，虽然他心里也思索过手冢究竟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他从来都没有对谁明说过……当然也从未对越前师傅提过一分半毫。
　　如今迹部竟然把事情说得那么直白，这让不二始料不及。

　　屋子霎时陷入了一片静默，过了好一会儿，越前师傅才开口，淡漠地。
　　“你们还不了解他的全部……”
　　说罢，便挥挥手，示意迹部和不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