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鱼》求秣

7、墨汐和萝莉

　　接连几天的雨让天气一下子转凉了。庄渔憎恨下雨天，看着外面湿漉漉的地面和阴沉的天空就觉得很烦躁。
　　“想什么呢？”翁费费推搡了一下发呆的某人。
　　庄渔回神，有气无力：“翁小费，要是你前男友过生日，你送什么礼物啊？”
　　“哟！”翁费费上下打量了一番，“就您这熊样，还有过前男友呢！没看出来啊！”
　　庄渔转头耷拉着脑袋摆了个死鱼眼：“没看出来是对的。翁费费，你真有眼光。”
　　“行了行了，别摆出一副天塌地陷的样子。不是前男友，难道是单恋对象？”翁费费嫌恶地戳戳她的脑袋。
　　“费费，你到我们学校那边摆个摊子给人算命吧，不然浪费了。”
　　“去你的！看你这幅摸样，不就个男人。我告诉你，单恋我不知道，但是要是是前男友的话，我就给他快递个充气娃娃过去。我经手的出去哪里还看得上别人，以后也就只能抱着工具自行解决了。哈哈~”翁费费说完才发现庄渔一副惊悚的表情。
　　“呃——没想到费费你这么——”庄渔想了半天都没找出个恰当的形容词，只能抽抽嘴角作罢。
　　翁费费自知失言：“呵呵——开个玩笑，玩笑。”
　　“庄渔！你们两个干嘛呢？”白领班的嘶吼，“来客人了，快帮着开门！”
　　庄渔被震得一个激灵，透过玻璃看出去，一个男生背对着自己正在合伞，手臂上挂着一长得萝莉异常的女孩，清清丽丽地侧着脑袋对他笑着。
　　“欢迎光临！”拉开门清清嗓子，庄渔展开自认为最美最真诚的笑容。
　　男生转过身递伞过来的时候，庄渔就再也笑不下去了。伸出去接伞的手也僵硬在半道上，只觉得冷风从檐外呼啦啦灌进来，铺面而来的凉意和无所适从。手下意识地就去挡住那可笑的蕾丝边，穿着三十度高跟的脚努力地往里躲，不过好像只是无谓的挣扎。
　　我擦嘞！庄渔在心里死了无数遍，恨不得立刻就能晕过去。
　　墨汐愣了一会儿，上下打量了一下庄渔，微微笑了笑。看惯了她包裹在大大的衣服和运动鞋里，突然换上这身倒也不觉得难看，从头巾里掉出来的碎发和那目瞪口呆的神情竟让人心里一阵疏朗。
　　“庄渔？原来你在这里端盘子啊……”口气拖得很绵长，让某人的心跟在后面黏腻得一抖一抖的。
　　小萝莉晃了晃墨汐的胳膊：“墨汐哥，你认识她喔？”
　　墨汐正要开口，庄渔电闪雷鸣地夺过雨伞放架子上，嘿嘿干笑了两声：“请问，几位？”
　　“两位。”墨汐挑挑眉笑了笑，神情平静。
　　翁小费领着他们进去，萝莉继续腻歪着粘在墨汐身上，还偷偷回头瞄了她几眼。庄渔只能使出万年杀手锏——傻笑，等目送着他们到位置上，肌肉都僵硬了。
　　庄渔死都想不通，墨汐怎么会过来的。明明这家西餐店很偏僻，网评什么的也不是很好，学校周围一些店虽然小了点，但绝对是比这边精致得多的。没有理由的啊？难道——是地下恋情？金屋藏娇？
　　庄渔转过头望向他们的方向，萝莉正双手托腮嘟着嘴说着什么，看上去正在撒娇。庄渔莫名地觉得嗓子口有点堵，手揪着那可笑的蕾丝围裙，突然觉得很绝望。
　　“嗨！”翁小费一记猛拍差点吓破了庄渔的胆，“愣着干嘛呢？就你会偷闲发呆！那两个你不是认识嘛，去给他们点餐去！”
　　庄渔惊魂未定，又被吓到：“大姐！大爷！姑奶奶！不要吧……你替我去了吧。回头我给您磕头下跪五体投地成不？”
　　费费斜睇了她一眼：“你那个暗恋对象？”
　　“当然不是！！！”庄渔飞快地摆着手，“怎么可能？”
　　费费挑眉，审视地看过来：“那你激动个什么劲儿？暗恋不成，要换对象了？”
　　本以为庄渔会像以前一样剽悍得像只打了鸡血的猴子一样扑上来，结果她只是呼了口气不再说话，翁小费拍拍她肩膀：“算了！看你为一男人就变成这英豪不再的熊样，爷今天就替你去了。回头磕头什么的就算了，多侍几次寝就是了！”
　　庄渔歪着脑袋没搭理这冷笑话，手里紧紧抓着裙边，心里却想着她第一次穿裙子去见孟子契时的样子，本来以为自己看上去会稍稍有女人味一点，没有想到他却没忍住笑喷了，说她这样不伦不类，还是正常点看上去比较好。
　　所以对男人来说，世上的女人还可这样分为两种：穿裙子正常的和不穿裙子正常的。前者用来做衣服，后者用来做手足。衣服得穿，但这手足却是六指之类的冗物，没了之后连遗憾都谈不上。
　　就像孟子契刚开始对庄渔的渐行渐远也有点疑惑，但终究也就只有一点疑惑罢了，不会去究其原因，也不会去费力挽回。因为一个人的位置一旦被定义，就很难再改变，无论怎么折腾，怎么在背地里要死要活，他终归岿然不动清风拂冈。
　　庄渔清楚地明白这些，但总是心存侥幸，以为自己就这样仰望着别人，或者什么时候上帝就会突然发现原来遗漏了她，然后让孟子契一低头正好能看见自己。
　　这种爱卑微得连破土而出的勇气都没有。暗夜生物。像她掩在日月无光的笑容下的无望。

作者有话说

　　我郁闷得快成为爬行动物了。这文怎么看怎么像流水账啊，结构貌似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