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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噩梦重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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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婉柔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喊:“好了,好了!生了,生了!是一对双胞胎!”
她挣扎地睁开眼,看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旁边几个身穿白大卦的护士,其中一个还把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抱到她眼前,说:“看看,这是你的大儿子!”
她看着那张皱皱的小脸,都还没有睁开眼,但他的漂亮却是有目共睹的。一种母性油然而生,她虚弱地伸出手,去抚摸那张初生的小脸:“我的孩子……”虽然知道是在梦中,但她仍然流下了欢欣的泪。
“不好了!这个孩子气息怎么这样微弱?快准备抢救!快!”她看见几个护士忙作一团,她们集体围着一个和她怀中这个孩子一般大的婴儿。他长得真跟他的哥哥一模一样,可他为何气若游丝?
“孩子,我的孩子……”她挣扎着起来,她要过去看她的孩子,她不能让他有事!
可就在这时,一个仪容端庄的贵妇闯了进来,她看也没看母亲一眼,只对她身边的两个保镖沉声下命令:“把孩子给我带走!”
“不要!老夫人,”她惊惧地喊,“求求你不要!”没有人理会她,两个保镖走上来一把夺走了她怀中的孩子。
“不!”她哭喊,不顾一切地伸手去抓孩子,结果却狼狈地跌下床。她爬起来,就这样一路直直地跪到老夫人的面前,涕泪俱下地恳求,“老夫人,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我求求你……”她跪在地上朝贵妇不停地磕头。
贵妇丝毫不为所动,她只把目光停留在那几个正在抢救她另一个孩子的护士身上。“那个孩子怎么了?”她挑眉淡淡地问。
“老夫人,这个孩子呼吸困难,我们正在抢救。”其中一个护士恭谨的回答。
“那好,我们走吧!”她对保镖说,终于微微低下头,睥睨地看了母亲一眼,“那个孩子就留给你吧!”她说,“是生是死,就看你和他的造化了。”她转身走了。
“不,老夫人,我求求你不要带走我的孩子!不要带走他!不要!不要……”她一路跪着,哭着追出去,却什么也唤不回来……
“水小姐,你别哭了。你看,这是你的小儿子,我们已经把他抢救回来了!”一个声音轻轻在她耳边说,同时朝她递过来一个刚出生的婴孩。
她看着他,那张小脸皱皱的,眼睛都还没有睁开,但他的漂亮却是有目共睹的____像他哥哥一样的漂亮!她猛然一把将他抱在怀里,痛哭失声……
醒来的时候,婉柔的眼泪浸湿了整张枕巾。窗外依然是夜深人静,但她的心已重温了一次惊涛骇浪。她慢慢地擦去脸上的泪水,梦中所感受到的痛苦无助依旧存在。
“二十六年了,”她怔怔地望着窗外的树影斑驳,轻声地呢喃,“泓昀,宇儿,你们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