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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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要对付他。
自持有者受到宙斯召集之后不久，11th约翰就略有所觉了，交涉了有一段时间还没达成的约定也因为这事况的出现，他最终接受了与7th以及8th的结盟。
由他给予母亲之家更大的资金帮忙，而7th和8th相应地在这游戏中帮助他对付我妻由乃，以及其它可能在他的敌对方的持有者。
那天持有者的集会后的和缓气氛，在近日再次紧张了起来。
其实大家也意识到了，游戏规则的改变，也不是什么好事。
过去同为持有者皆是敌人，现在却敌我难分了。
而他首先想到的是1st，那个天野雪辉。
在7rd我8rd的协助下，他至今已经掌握了其余的持有者包括4rd、9rd、10rd和12rd的信息并实行了监控。
5rd和6rd的日记在载体上似乎有些特殊，这也阻碍了他某些计划的进行。
我妻由乃的难对付是意料中的。
但是，1st的情况却是让他疑惑。甚至动用过电信公司的关系，他还是定位不了天野雪辉的日记。
直觉告诉他，有人在保护天野雪辉。
谁？
那个疑似跟他有情侣关系的我妻由乃？
还是意料之外出现的观察者秋濑或？
那天他的态度实在可疑。
市长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打断了约翰的思路。
“是？”
“报告市长，大楼的保险阀遭到破坏，有人闯了进来，请下达指示。”
约翰皱了皱眉。
如果是一般的潜入，也不必要采取这种破坏保险阀的冒险做法吧，保险阀一旦破坏，金库的防御会减弱，但相对地，警报系统却会运作起来。
目标几乎可以直接锁定就是楼底的金库了。
“派保卫2队的人去楼底搜索侵入者。”
约翰说着又谨慎地加了句，“3队调一半人在各层巡逻。”
“是！”
放下电话时约翰有种不好的预感。办公室的空气似乎也有些压抑。
约翰挨在软塌上，面对视线里的樱见市全貌，心情更是凝重。
这个城市，他的城市，想要改变，让它变得更美好，于是就有了这个荒谬的游戏。
是的，荒谬，但是，游戏背后的利益确实无法想象的巨大。
可以牺牲的有很多，为了胜利。
是的，他是个战士，有着任何人也无法比拟的斗志和决心。
约翰的心情好了些。
门外的敲门声有规律地响起。
这个时候，应该是秘书了。
“进来。”他没有回过头去，等关门声和来人的脚步声都结束时始终没有发话。
这是他的习惯，没什么表示的话，那是他在思考的象征，他忠诚的秘书若不是有太紧要的事，是不会主动出声的，只是站在一边等待着。
约翰的思绪回到了大楼侵入者的事情上，终于转回身来。
由乃那笑得纯良的脸与他只隔了一张办公桌的距离。
约翰双目惊骇的圆瞪着，来不及更多地表示惊讶，胸膛已经被对方的长刀穿透了。
由乃将刀拔了出来，爬到了办公桌上，双手举起，用力地将凶器送入约翰的心脏处，再抽出。
“你、我妻……是你……”
“妨碍我和阿雪的人，都该死。”由乃的笑容逐渐扭曲着。
“1st、天野……可……”
约翰的脸上直到气绝的一刻还是充满不甘，那种怨恨的表情最终凝固在脸上永难得以平复。
为什么会这样，他的城市，他的宏愿，明明正要开始的，他恨，我妻由乃、天野雪辉、还有，这个自己直到死前才察觉的，不公平的游戏。
血，喷洒而出，染了由乃一脸鲜红。
由乃倘若不觉。
门外的敲门声已成急促的撞击声。
由乃垂手拿着长刀也不看门口一眼，走到了书柜前拿开其中一本书，用手指往后面的位置摸索了按压，直到一个点陷入。
书柜中间自动分开了一个仅容一个通过的入口。
由乃从容地走了进去。
“今天就到这里吧。”或揉了揉肩，冲战场马克一笑，“你的身手好了些，下次对上你也不知道能不能完全躲过要害的地方了。”
马克的拳头打到或的肩上，不满道，“你这种话真让人生气！难得今天我跟爱有约会的，偏要挑这天出来！”
或微笑，将外套披上，“因为今天可是个非常适合的日子。好了，我得接雪辉下课了。”
答应出来切磋的人可是战场马克自己，或可不相信他和自己见面完全没有其它心思在里面。
马克皱了皱眉，“天野雪辉啊，那个没什么优点的家伙你就这么看重吗？”
或挥了挥手，不愿多说，果然目标是雪辉啊。
“再见。”或逐渐走远。
自愿上钩的人，与动机不见得有多纯正的自己，也不过是五十步笑一百步罢了。
马克看着他的背影啐了口，“该死，完全没有什么头绪！”
或突然转过头冲马克一笑。
那过份帅气的笑容让马克也不禁一怔。
“牺牲者已经出现了，最近你们还是小心我妻由乃吧。”
马克反应过来，一种不祥预感涌上了心头。
秋濑或已经走远了。
爱的电话来得及时，“马克，市长被杀了。”
晴天霹雳。
马克的牙几乎被咬碎了般，话恨恨的从齿间出来，“我们想利用秋濑或打探1st的事，反而被他利用了！”
爱拿着电话一愣，“他应该还不知道……”
“他知道！”马克想起他刚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咬着牙道。
“可是，为什么？”爱不能理解。
“我也不明白，总之我回去了再说吧。”
看到倚在校门处的帅气少年，雪辉强烈地有种往回走的冲动。
最近秋濑或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一到放学时间就出现在校门处等他。
“啊啊，你的骑士来接你了。”高阪拍了拍雪辉的肩道。
骑士什么的是由市村叫起的，说什么风雨不改的天天接送简直就是雪辉的最强守护者。
后来连高阪他们也开始这样叫了，雪辉只觉羞愧得无地自容，怎么看他也是个男生吧？他还是有点男性尊严的，都怪市村说了那些奇怪的话。
或跟高阪和服部也熟了起来，先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才把雪辉给拖走。高阪习以为常地冲他们挥了挥手，也和服部两个人勾肩搭背地离开了。
“昨天家里的鱼子酱用完了，我们先去一趟超市。”或每每这个时候都让雪辉觉得他比自家妈妈更像主妇一些。好吧，他妈妈不是什么主妇，是个工作狂人。
雪辉歪了歪头，“啊，好像真有这么回事。”随便就被绕了进去，“那也买点三文鱼吧，怪久没吃过了。”
说完便后知后觉地开始惭愧。
或行事没什么规律可循，他怎么每次都被牵着走了！
雪辉的纠结看在或眼里让他禁不住笑了出声，“今晚要不要吃三文鱼寿司？”
雪辉满脸通红，轻咳了一声，有点了点头，“那也买点芥末吧，家里没有了。”
事实证明，人笨的话，也许还能为自己的不满而反抗，但是如果你还是个逆来顺受的主，就注定你永远就只能当个发发小牢骚受压迫的孩纸了。
幸好，最近雪辉的心理被或磨砺得更具抗压性了。
很快他就投入了和或共同选购商品的过程中了。
今天雪辉看手机的时间比平时更长，总觉得有什么事要来临了。平时提醒他在外稍微谨慎一些的或也只是由着他来，一路上还负责地兼顾了雪辉只顾看手机，走路却不长眼的毛病，雪辉偶尔发现被照顾到的时候，还会腼腆地道一声谢。
但不久后，脸色明显变得难看起来了。
完成采购计划刚进家门，平时温吞怯弱的雪辉难得地向或发难起来了。
“我说，今天你找过那些人了？”
雪辉称其它持有者为“那些人”，或听罢点头，“嗯，7th。”
“由乃发了简信过来说不需要担心11th的事了。还有，她说谢谢你之类的……”雪辉皱了皱眉，“她到底做什么了、还有你……”
或暗道什么感谢之类的也只有雪辉稍微相信罢了，分明是要揭他底，给他和雪辉添乱来的。
越过雪辉，将东西放好在厨房，或转头看雪辉，面不改色道，“今天她杀了11th。”
雪辉的脸瞬间就苍白了。
这样的事，真正出现时，他还是难以接受，“所以你才约了7th出来，本来7th是应该保护他的……”
“好了，先解决了晚餐再说吧。”
或的行动没什么规律可循，但却是个说一不二的。
雪辉心有不甘，但是每每对上或那双坚定得甚至有些执拗的红眸时，结果都是理所当然的完败。
只好乖乖的进厨房帮忙，但心思明显复杂得很。
或倘若不觉，对雪辉心不在焉时的添乱行为也没什么说法。
而雪辉偶尔看着他嘴边那若隐若现的微笑，竟有股噬骨的寒意。
晚餐后雪辉马上追究了起来，“今天是怎么回事了？”
或将雪辉按了下来坐着，微笑道，“你其实也不用太在意，这些事，都跟雪辉没有关系的。”
雪辉不能接受这样的答案，抓着或的手臂质问，“你对由乃说过什么了？由乃杀11th这事，你知道了还……”
一直以来由乃每天都会给雪辉发简信，尽管雪辉很少会回复，但那不间断的简信也能让他猜测到由乃想要做的事。
要对付11th也是他早有所觉的，雪辉没有劝阻也不代表他同意杀人这种事。
“那不重要。”或安抚般摸着雪辉的头发，“11th是我妻由乃杀的，就算我是帮凶，也跟雪辉你，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雪辉摇着头，“为什么，能轻易地去夺取另一个人的生命？如果我……”能阻止由乃，能跟或好好商量的话，也许就不一样了。
“没有什么如果，雪辉不需要想太多了，那不是你的责任。”
“我妻由乃利用了我和雪辉杀11th，作为同盟的7th也想要利用我，为11th掌握雪辉的日记。所以，就算是要怪，也得怪在中间顺水推舟的我，11th一直在的话，那边的同盟是不会轻易放过雪辉的，而雪辉你，是我的责任。”
说到这，或的手机响了。
或接通后，表情逐渐凝重。
雪辉还在自责的时候，或挂断了手机道，“那边12th潜入了6th的所在，6th生死不明。”
雪辉如遭雷击。
愣了好一会，才抓着或问，“为什么？明明可以不杀人的，为什么？”
“我也觉得12th的行动不太理智，不过也许他追求了也不单是驱逐我妻由乃的成神之路吧。”或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为了各种各样的目的和利益，人真的可以做出任何事，何况宙斯亮出的奖品是这个世界上最诱惑人的。”
或指了指雪辉的心口处，“雪辉你不也是这样吗？我妻杀了11th这事，雪辉心里不舒服，真的只是因为杀人本身这件事让你感觉不适吗？”
“雪辉，人是我妻由乃杀的，跟你同盟关系的我也是擅打擅为，你是无辜的啊，你这样想就够了。”或说着双手抚起雪辉的脸，微笑，“而且，只要是你想听的话，我都会说给你听。”
雪辉怔怔地看着或，找不到该说的话。
或说对了，他不是单纯地对杀人这件事感到抗拒，深入去想，却是对11th的死感到罪恶，无论是由乃的操手，还是或的推波助澜，跟他都脱不了干系。
或明知道雪辉的立场，执意说事情跟他没关系，也不过是纵容自己自私地不想负责，不想被卷入的心情。
让他一个连小动物也不曾害过的人去背负那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罪，是件过于沉重的事。
以爱为名行动的由乃，还有以保护为名擅自计划着的或，很多时候都会让自私懦弱的自己感到沉甸甸的压力。
尽管或一次次地对他说没关系，但既然没关系，或你又为什么要说什么为了我之类的话？
或摩挲着雪辉没有什么血色的脸微笑，“这样就好了，我希望雪辉不要变，无关的事，就不要管了。”
双唇温柔地印在对方的额头、鼻尖、然后是紧抿着的柔软。
那一瞬，雪辉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见不了底的深渊之中。
雪辉想起了宙斯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
“人活着总是得背负着什么的，逃避不是什么好办法。既然有了这种负担，不是应该想想自己的责任吗？”
“责任？”
“对我妻由乃的，对秋濑或的，甚至是对其它持有者的。”
“但是我……”根本就没想过要搅和在这个游戏里……
“那么，不要执著于逃避这个不合自己所愿的游戏，”宙斯看入雪辉眼里，“真正的羁绊是感情，找到你应该做的事，那与游戏本身无关。”
两种不同的说法，是完全的逃避，躲在或的羽翼下，还是走出来，面对将来的一切？
不同的选择，带他通往不同的未来。
对面的人已然沉睡。
或掀开被子，习惯地爬到了雪辉的床上，侧躺着看着对方有似不安稳的睡脸，又摸来了床头的手机翻开查看记录，苦笑着放了回去。
即使一切都在改变，雪辉还是放不下你，我妻由乃。
轻微地叹息，或将身边的人拥入了怀里。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 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