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字？还是说话？》三番一掷

78、第 78 章

　　橙端娱乐没什么变化，王晞光销假上班。对于新形象，各方意见不同，萝莉正太颇为可惜，御姐大叔表示接受。“晞光，这是你的排表。啊，一姐开始宣传了，你看电视没？好像能火！这次老总没塞钱也进销售榜前三了！”工作人员看好王晞光。对此，晞光没什么反应，好像“潜规则”那事儿也十拿九不稳，邹端变了口风，压根儿不提电影音乐制作权的事。
　　“累死我了！原本该莫昕北的工作全落到我们几个身上！末了，还挂他的名儿！”几个制作凑一起，开诉苦的酒肉大会。王晞光成了沉默的陪客。“有什么办法！谁叫人家‘著名’！要挂他的名儿才能卖得起价！要我们，谁鸟啊！”“我是无所谓，反正有钱拿就行了，挂他名儿多分两层，我倒乐意。”“这点我跟你一个看法，只要不想着出名，其实这行慢慢混也挺好的！”……王晞光拎着啤酒罐，脱离了八卦。制作啊，到底在制作什么？虚情假意的歌，流水线产品，然后呢？钱。他最初的目的是钱，现在有钱了，他想干点儿别的。
　　四五个男人醉成一滩烂泥。王晞光不管，结了帐，打车回家。徐长宁和闵峥带着几个助手在客厅里开会。晞光融不进他们的世界。时间是对的，那人呢？他是正确的人吗？如果是正确的，闵峥为什么要犹豫？晞光从冰箱里取出一瓶水，上楼。
　　“啊！疯了！录音室不够用！”排班的工作人员抓狂了。“哪有那么容易租到录音室！还特么指定高品质的！以为开房啊！五星级总统套房随便有！”
　　——给我排半夜好了，我一个人修音，影响不大。王晞光写道。大概想逃避回家这件事，他没法心平气和的看他们在一起。他们。
　　“谢谢你，晞光！你真的帮了我大忙了！”工作人员热泪盈眶。
　　天泛白的时候，晞光完成了工作，没睡意，爬上天台看日出。城市里的日出是金属质地的，光晕被高楼的玻璃墙面折射，失去了原有的光彩。太阳不为所动，爬到应该的位置。王晞光在自己的位置上，被照耀，被折射。生活的痛苦，跟他一样。某个时候，他累了，无法依靠别人，也无法给谁依靠。双手疼痛，被束缚。心麻木了。
　　“晞光，你回去吧，睡个家！今天我也排了你半夜的班，没关系吧？”工作人员小内疚，送他M记的早餐。王晞光没食欲，背起包找自个儿的小电驴回家。
　　“你昨晚没回来。”闵峥坐在客厅里，茶几上摊的都是笔电文件夹，咖啡杯，满烟头的烟灰缸。
　　——你不上班？晞光微笑，试图淡化。
　　“我以为你至少会发个短信给我。”
　　——你担心我？
　　“我不该担心你吗？”
　　——我这段时间都排的夜班——
　　“只是因为这样？”闵峥的敏锐，尖利过头。
　　王晞光怔了怔，苦笑。——不然呢？告诉你我很吃醋，叫你和徐长宁不要搭档了？我不是小孩子，我要理解你！即便我不懂你那该死的生意也要理解你！可是我不想理解！也理解不了——晞光把本儿摔了，写不下去。由始至终，他都是自私的人。
　　“先生，徐先生来了——”佣人未说完，被紧绷的场面吓到了。徐长宁示意佣人退下，插.入悬于一线的气氛，看闵峥。“需要时间准备吗？”
　　王晞光欣赏徐长宁的处变不惊，处变不惊啊，未尝不是机会，笑容讽了，多半自嘲。这不是他的世界，从来不是。即便眼前的人，是他想要的。唯一想要的。
　　闵峥看着王晞光上楼，无法反应，片刻后才颓然的捡起晞光的随身本：“我想我需要时间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