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太子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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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们就像两个小孩子一样，躺在一张床上，安静的睡着了？”
“……是的。”
“在玛丽公主派人取来了助兴的药品之后？”
“……是的。”
“菲利普王子，我不得不相信你是真的爱你的妻子，可是你若继续这样不行使你身为丈夫的权利与义务，失去她只是时间的问题。”
菲利普的教父——西班牙的摄政王——哈德里安如是评论道。
“如果我和父皇谈论此事，大概他也会这样责备我。”菲利普低声道，骄傲的脖颈也不像平日那样扬起，这是他新婚的第二日，却要对教父吐苦水。
“当年玛丽公主在梵蒂冈城国遭遇过的不幸我略有耳闻。他们，”哈德里安斟酌了一下词句，“他们的确亵渎了上帝赋予他们的厚爱，但是你也可以知道，玛丽公主已然索要了足够多的补偿，梵蒂冈付出的远比你我知道的还要多——她甚至谋杀了圣人克雷芒七世！”
“杀死克雷芒的是上帝！”菲利普不甘心的替妻子辩护。
“或许是。据说安妮·博林不止一次想要毒杀玛丽公主，那时候太子妃殿下才十二岁，一度她身边所有忠诚的追随者或遭到暗杀或被国王遣散，失去了生母庇护并且受到严密监视的年幼公主，在黑死病泛滥期间被她的父皇抛下。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可怜的公主必死无疑的时候，她却绝地大翻身，取代了教皇继承人的沃尔西主教，用一种更加正大光明的手段聚敛钱财（指玛丽公主当年趁火打劫贩售盘尼西林）。如果她足够狠心不顾及凯瑟琳，那一年她就可以成为都铎王朝的第一位女王。”
“这才是流着哈布斯堡家族血液的公主！”菲利普王子觉得很骄傲！
果然陷入恋爱中的人智商是负数，哈德里安在心中默默吐槽。
“殿下为娶到这样一位妻子而感到骄傲，而身为臣子的我等却不得不为殿下表示担忧——您不仅不能管束您的妻子，反而会被她左右您的喜怒哀乐。无论从哪方面看，这都是一种危险的预兆。”
会客室的门被男仆恰到好处地推开，二人的谈话已经告一段落。
门外立着的侍女是太子妃派来的。
“太子妃殿下让我来找您。”
这位出身高贵、教养良好的侍女小姐看了一眼摄政王大人，然后垂下头低眉顺眼地不再说话，意思却再明白不过。
“殿下新婚燕尔，老臣怎么耽误您太多时间呢，告辞！”
菲利普王子送走了教父，才有时间打量一眼这看起来有几分眼生的侍女。
“殿下，太子妃殿下遣我来请您一起去用午膳。”
她一双眼睛像小鹿似的忽闪忽闪，脸蛋红扑扑的，迎着光能看到一层金色的汗毛——好像一只香甜多汁的水蜜桃，菲利普如是想到。
“你叫什么名字？”
“薇拉，我的名字叫薇拉，殿下。”
“薇拉小姐，很高兴认识您。”
他跟在领路侍从的身后走，心里却在想着事情。刚刚教父对他说的话其实对他是有很大冲击的，他认识玛丽很长时间了，自认为已经很了解她，却突然觉得他并不如他想象的那般了解他的妻子。
“薇拉，太子妃身边是否有一个名叫莫妮卡的美丽侍女？”
“是的，殿下。那是一个叫人见了就无法忘记的美人儿。”小鹿一般的美丽眼波流转，薇拉柔顺地侧身回答。
“你也是出色的美人儿，相信太子妃殿下的眼光。”菲利普不再多说任何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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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我习惯了一日三餐，如果你要两餐或者四餐的话可以叫我陪你吃饭。”
在餐厅等待菲利普的太子妃如同所有的新婚小妇人一样，热情迎接她的新婚丈夫。
“我一向愿意和你一起用餐的，亲爱的。”他在她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夫妻二人相视而笑，牵手入座。
鱼子酱、焗蜗牛、蔬菜汤、面包圈、水煮蛋、煎鹿肉、芒果沙拉、焦糖布丁、蓝山咖啡和英国红茶。
近乎简陋的一餐却是这位富甲天下的公主日常菜色。
“我以为你今天都不会愿意来找我。”
玛丽略带羞涩地对菲利普悄声道，她的手指在他手心轻轻划过。
“能和您共进午餐，是在下的荣幸，不知是否可以获得服侍殿下午睡的荣幸？”
为他们布菜的正是美艳不可方物的莫妮卡，听到主子的轻语，微微一哂，眼波妩媚流转。在看向其他随侍时，却凌厉之极！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太子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