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DM/HP德哈- Veela Struck 媚娃劫》穆*

17、受伤

　　Harry缓缓地睁开眼睛。他知道他不是在自己的床上的，但他不知道他在哪里。与此同时，痛楚笼罩了他的神智，使得他长久地定定躺着，度过了几个危险的瞬间后那个想法全力的冲击才击中了他。

　　当它碰到他时他立刻就猛地用手肘架起身子，一手探向他的魔杖，另一手寻找他的眼镜。是，他是可以用魔杖召唤他的眼镜的，但比起他需要一只空闲的手，他可能更需要能够施出一个可以击退他敌人们的魔咒的能力。

　　“你醒了。那就好。”

　　Draco的声音是柔和的，且其中充满了是那么多的欣慰以至于Harry不禁止住了动作。他眨了眨眼，试着聚焦他的视线。如果情况是危险的话，Draco又在这里干什么呢？

　　Draco坐在床另一边的一张椅子上，双手交叠地摆放在腿上。他的目光在集中在Harry身上时是明亮的，但却完全不是冷静的。“你总是这样子醒过来的吗？”他问道。“还是只在你做噩梦了的时候？我听到你做噩梦了，在夜间有那么几次。但到了我进到房间里来的时候，它们总是已经结束了。”

　　Harry垂下了目光。他现在想起了他发生了什么事，还有Draco对不会在同样的房间里过夜的那个承诺。Harry感到一阵庆幸他遵守了承诺，又对Draco听到了他的尖叫声感到羞愧，还有对他果然还是留在这里的这点感到有些恼怒。

　　“我自己一个人也会没事的。”他嘀咕道，一句他本无意让Draco听到的观点。

　　Draco猛地拍下他的手，力道是那么地重以至于Harry都听到了他正坐着的那张木头椅子喀嚓一声。有一阵短暂地旋风似的动作，接着Harry便发现自己被按在了枕头上，他的魔杖指着Draco。Draco半合着眼注视着他，呼吸微微有些喘，缓慢地自他的肺部进出。

　　“你不会是没事的。”Draco说道。“你可能流血流到死。或者你也许会过快地就强迫自己回到工作里。我在你睡了以后，当我突然想到一件事的时候飞路联系了Weasley。他说你经常在经历了这么一个大伤势后的第二天就去工作了。第二天。它没有发生的唯一一次是在Shacklebolt强迫你休息一段时间的时候，然后接着你又抱怨了那么多次且又用那么多封信淹没了他的办公室，使得他比他原本应该的更早地放你回去了。你这么虐待自己多久了，Harry？还有又是为什么？这和Laurent有关系吗？”

　　“不是我人生中的每件事都和那个混蛋有关系的。”Harry说道，红着脸并希望Draco选择的是一个不一样的问题。Harry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它却从来都不是任何人希望听到的答案，并且他也并不期待还要有更多的嘲讽和抱怨说他的感受不可能真的就是那样的。

　　“我明白这点。”Draco道。他的语气柔和了下来。他站起身来，缓步地朝床靠近。Harry不禁畏缩，然后他停了下来，像一只好奇的猫似地脑袋歪向一边。“但我想要理解为什么这正发生在你身上，为什么当你在傲罗训练告诉你理该怎么应对危险地时候不等你的搭档而却是一味地冲了进去，为什么你对受伤那么地不屑一顾，在当你知道它们可能是致命的时候又仿佛它们一点都不重要。”他的声音低沉了下来。“你知道如果你死了的话，我又会发生什么事吗，Harry？”

　　“我没有死。”Harry厌恶他此刻的感受，他拒绝看向Draco。他感觉就好像他错了并因此活该承受它。他觉得，没有任何愧疚感是会比他的朋友们加诸在他身上的愧疚还要苦涩的了，并且最糟糕的事是，他们不会让我以他最熟悉的方法去补偿这点。

　　“你可能死的。”Draco说道。“而那对我的冲击将会是任何其他东西都做不到的，就连你拒绝与我有任何干系的这点都比不上。我会哀悼一年的时间，至少。在我意识到Pansy是错误的选择的时候它几乎就有这么长的时间。我会恢复过来，但我一点都不喜欢那种痛苦的概念。”

　　Harry不禁畏缩了一些。“你是故意这么做的。”他指控道，抬头盯着Draco的眼睛。“而在我已经为了你加快了速度，跨越了界线，在当我不需要去做的时候吻了你以后——”

　　***

　　Draco知道他在做什么。他为此感到抱歉。他并不知道他能够多好地踩踏在界线之上，不知道他能够如何地保护Harry的安全并从他身上赢得他所需要的更在同时不会太过分地伤了他。

　　但如果他这样继续下去的话Harry是会死的。且如果他一味坚持的话，他到目前为止所做的一切都只会变成他的报应。他已经走了这么远，这么快了，而现在当Draco细想起来，这样的进展是反常的。它的发生只是因为Harry用意志力促使了它，而如果他后悔了，或是如果他停顿了哪怕只是一秒，那么他们也许就又再次走回头路了。

　　“我知道你加快了速度。”Draco道，以一道他希望会迫使Harry闭嘴并听他说的低沉嗓音。Harry对他怒目而视，但的确静下来听他说了。“我可能给了你压力使你那么做了。对于那个部分，我很抱歉。”

　　Harry就算在他卧床不起的时候都还是擅长听取细微差别的地方。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只是为那部分而已？”

　　Draco点了点头，在床的边沿坐了下来，它的空间宽敞到就算他在那里Harry和他之间也还能够有相当大的一块距离。“我不会因为在乎你而道歉，不会因为想要看到你痊愈而道歉，也不会因为想要你和我交往而道歉。感情不是犯罪。行为才是。我会尽我所能地保持耐心，好让你能够在你准备好的时候，向我屈服。”他把玩着在他手腕上的那串心跳手链，一个可爱的礼物，尽管如此，它还是Harry在他真的做好准备以前便不顾后果一路向前的产物。

　　“我想要看到你痊愈。”他重复道。“我从一开始就这么告诉过你了。我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意义会有多么字面，但我还是想要它。”

　　Harry的双眼是那么地大，瞳孔是扩张得是那么地大，以至于如果Draco不了解情况的话是一定会以为他被下了某种魔药。昨天他喂给Harry的那个魔药到现在也已经消散了。“我可以告诉你实情。”Harry说道。“但你只会笑它而已。其他人就是这样的。”

　　“我无法想象Weasley或Granger那么做。”Draco道。

　　Harry红了脸别开了视线。“好吧，也许他们没有。但他们还是没有理解。”

　　Draco交叠双臂，因此他便不会在他得到准许以前有想要探出去触碰Harry的冲动。“告诉我。”

　　Harry闭上了眼睛，并似乎屏住了呼吸好一阵子。接着他在一个迅速的颔首中猛地一点头，接着睁开了眼睛好让他能够看向Draco。

　　“我想要帮助他人。”他道。“真的其实就是这样而已了。我看到了一个机会，我就不得不捉住这个机会。如果我昨晚等Ron的话，那么Mullins也许就逃脱了，然后其他人也许就死了。我有一个高比率的成功缉捕率是因为我会抓住机会。而因此人们便能够在晚上更安稳地入睡，其他的家庭就会有司法的保护，而我就能够记住我做了我最喜欢做的事。”

　　Draco摇了摇头。并不是他不理解，他心想，但Harry在他所说的话中忽略了一些相当明显的漏洞。“为什么你帮助他人的唯一方法是缉捕罪犯呢？”他问道。

　　Harry敏锐地看了他一眼。“因为我是一名傲罗。”他道，忍住他的耐心，“而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但如果你更有耐心的话，如果你和你的搭档合作设置会让你们在没有使你们自己陷入险境的情况下抓捕到这些人的埋伏计划的话，你也同样能够很好地做到它的。”Draco道。“然后接着你就知道你会活下来并继续逮捕到更多的犯人。如果你英年早逝的话怎么办？你的很多好意的行为就会是未完成的。”

　　“我不能那么想。”Harry道。“我只能做在我面前的任务。而如果有人因为我是谨慎的而逃脱并杀害了另一个受害人的话，又怎么办呢？那样我就是在将我自己的生命放在那个人的生命之上。我就永远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根据他眼中那抹深沉而清澈的眼神，Draco知道他并没有在夸大其词。

　　“但你需要想想未来。”Draco说道。“如果你最后没死但确实伤得严重到你无法再做一名傲罗的话，那又怎么办？”

　　Harry的鼻孔一阵收缩。“我不能——那不会发生的，Draco。又不是好像我试图故意受伤的。”

　　“但你也不好好防卫自己。”Draco可以感到他的耐心渐渐崩塌。他低头看去，看着他的指甲扭曲成爪，并细数了它们透明爪尖上闪烁的光芒之后，才相信自己能够继续说下去。“当我们还在Hogwarts的时候，你对黑魔法防御术一直都是很擅长的。你什么时候不再练习防御性魔法了？这是当我问Weasley时他告诉我的另一件事。说你几乎都不保护自己的，说你根本就不尝试那么做，除非另一个人被卷入到了你这一边的战斗之中。一切都是攻击性的。你在考虑任何其他的事以前只专注在将他们制服。为什么？”

　　“因为那就是我喜欢做的事。”Harry的声音是轻浅又干涩的，“因为这使我满足，就和你在我周围就能让你的媚娃部分感到满足是同样的道理。我知道努力去将它解释给你明白是不会有用的。”

　　“但你采取防御措施好让你能够继续更长久地做你喜欢做的事是会更有道理一些的。”Draco说道。

　　Harry只是在固执的沉默中看着他。

　　Draco叹了口气，寻找着另一个会帮到他的战术。“你有多经常见到你帮助了的那些人？”他问道。“那些受害者的家庭，或是那些你在黑巫师们能够杀害他们以前就救下了的人们？”

　　***

　　Harry不禁眨了眨眼。他想不起任何人曾经问过他这个问题。当然了，Ron是那个最经常和他谈论这些事的人，并且他也知道答案，因为在Harry工作的这部分里，他是在场的。

　　“偶尔。”他谨慎地道。“当我询问受害者的情况和资料而访问那些家庭的时候。或是当我们在黑巫师们能够杀害他们在折磨的人们以前就到场援救的时候。”他不禁皱了皱眉。不幸的是，他追捕的那些人大多是那种当他们发现傲罗们就要到现场了的时候便会杀掉受害人的罪犯。

　　“但不是很经常的？”Draco追问。“你并不经常需要看着他们的眼睛并听到他们赞扬你或是冲你发火？”

　　Harry皱了眉。“不。你想说什么？”

　　“说这些来自你的那些受害人的注目更多的是因为你自己的想象。”Draco说道。“和你想象了在战争中比实际牺牲的人死的要多的是一样的道理。是的，死去了的人们是极度的损失，我并没有在否认这一点。”他的语气柔和下来；Harry并不知道这是出于对他自己的回忆的反应还是因为Harry脸上的表情。“但你在把自己逼疯，你在伤害你自己和你的朋友还有我，为了那些也许不知道你存在的人们，或是也许会在昙花一现的时候想到你并感激你的人们，或是那些也许崇拜你但你却永远不会认识到的人们。在这之中，有什么是正确的，Harry？什么是明智的？”

　　Harry摇了摇头。他感觉就好像他正穿着一件太紧身的袍子似的，那领口在他喉咙处收紧。“那不是——你不明白，Draco。”

　　“那么就告诉我。”Draco倾身靠近，他的目光被一抹Harry及时确保自己别开视线的湿润光芒所笼罩。“我想要理解关于你的一切。告诉我。”

　　“我不管什么是明智的。”Harry道，而这并非是全然确实的但却是他能够表达出来的唯一方式。“在与我为了帮助他人而能够做到的事相比之下。做一个傲罗是给了我生存意义的唯一的事。我并没有一个大家庭，像Ron那样，或是有一股炙热的正义感，像Hermione那样，或孩子们。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有孩子的。”他补充道，因为他正在想着那些他在追捕的罪犯们若是能够绑架他的孩子们的话，他们会有多轻易就能击败他。“我并没有像你那样有一股传统的对家族的骄傲，或者，如果我有的话，我从来都不知道它。我只有我可以依靠的，我的朋友们，还有我擅长的，救助他人。就这些了。我知道其他的人们也能够给我友情和爱和其它别的，但那并不是一件我继承的事物或是属于我的一部分。它取决于他人的善意。但如果我对做一名傲罗擅长的话，那就是我擅长的一件事，一件令我变得有意义的事。你明白了吗？”

　　Draco很长一段时间就那么纹丝不动地坐着，是那么地严重地盯着Harry出神以至于Harry以为他会扭伤什么地方。接着他低下了头，道，“尽管我并没有被说服你只能擅长这件事，我确实明白了。”

　　Harry的庆幸生命很短暂。Draco伸出手握住了他的，而Harry在片刻的迟疑后将它给了他。Draco此刻有着爪子，但至少他看起来并不像他会紧抓住Harry的肩膀并将他的皮肤一道道撕下来似的，像当Laurent压制住Harry时所做的那样。

　　“但我也同样明白了你不能继续这么下去。”Draco低声道。Harry试着抽回手，但Draco下意识地将他的指甲按在了Harry手腕的筋脉上，然后他便僵住了。Draco继续说着，他的话很温和但却是那么地强烈以至于它感觉就像是被冰雹连击似的。“迟早，你会变得伤痕累累严重到你无法再继续下去的。或是你会变老接着便无法像你现在这样那么好地工作下去。或是魔法部终于注意到了并让你服从其他傲罗们遵守的那些规矩。我怀疑你是不会自己服从它们的，因为当我们还在学校的时候，我曾经以为你想要一段普通的人生的。”他补充道。

　　这又是另一件任何人都不曾对他说过的事。Harry感觉就好像有人在他身下打开了一片缓慢又燃烧着的愧疚感以及陌生感，接着将他丢在了其中。

　　“我不想要那些事发生在你身上。”Draco道。“如果我可以的话我会保护你免除他们的。但它们是会发生的，因为你照顾好你自己，而接着你最后就会是残废的或是无助的或是渐渐地变得痛苦，然后你的人生就再也不会有任何意义了。”

　　Harry感到他的呼吸在他的喉头哽住了。他摇了摇头。“我不——”

　　“我不想要推测过多的事。”Draco道，然后他放开了Harry的手，但只是为了这样他才能够同时握住他的双手并将它们翻转过来，抚摸着掌心，“但我几乎就要怀疑你是否是试图要在年老或一个严重削弱你的伤找到你以前就死去，因此这样至少你就永远都必须要面对失去你将一切都投入进去的东西。”

　　Harry闭上了眼。他没有说话。他如果开口的话他会说出一些完全不恰当的话的。或只是哭出来罢了。

　　他现在无法指控Draco他不理解了，虽然他还是会争论说他并不是真的想死。但他可以希望那些话是没有被说出来的，希望Draco并没有这么残忍地将他的幻觉全数撕开的，希望他是被允许了可以在他的良心完好无缺的情况下离开这里的。

　　现在他知道了这些，他又怎么能像他到目前为止那样不顾后果地继续下去呢？他知道Ron和Draco以及Hermione会说他不能且那是件好事，但那也同样意味着他将永远都会在犹豫，在不信任自己，怀疑这是不是他失去能够做他喜欢做的事的能力的时候了。

　　还是这意味着他将不得不去寻找另一种意义。

　　他不禁轻颤。“我的意义不可能是你。”他低声道。“不可能只是你。就和你不能把你的人生的每一个重要的部分都倚靠在你选中的伴侣身上的原因是一样的。”

　　***

　　Draco松了口气，他在Harry手上的握力渐渐停下。欣慰的心情令他感觉就好像他站在了一滩冰凉的水下。

　　噢。他曾经怀疑过。他曾经质疑过。他曾经是肯定的，在某个阶段，肯定他是不会成功地说服Harry这份将一切都依靠在做一个傲罗这一点的疯狂。

　　但他做到了。而尽管他理解——事实上，他认为这是最好的——这也许会在一个阶段妨碍了他们关系的进展，至少他会是那个能够帮助Harry继续走下去并找到另一件可附上意义的事的人。他可以帮助Harry康复和成长，就如他一开始就想要做的一样。

　　精神上的接触将在一段时间里取代身体上的接触。Harry说的没错。Draco不可能是他的意义，且因此Harry会想要撤退回去并依靠自己站住脚。但Draco认为他还是会欢迎建议和意见，就算那不是一个将他拉到一条特定的路途的尝试。

　　我可以忍受这一点的。我可以的。而当Harry回到我身边再次吻我触碰我的时候，我就可以确定那是出于他自己的意志了。

　　“我知道。”当他意识到Harry正以迫切地眼神望着他而他也还没有回应他无法是Harry的意义所在的宣告时，Draco道。“我不想取代你的傲罗工作，因为，看到你对它有多么痴迷，我无法肯定我能够在做为焦点的情况下存活下去。”

　　Harry笑了，但那抹笑容是呆板的，接着他环顾四周。“我要怎么做呢？”他问道。“如果我真的不得不改变我的整个人生……”

　　“我从来都没有那么说过。”Draco说道。“你完全没有理由不能够继续做一名傲罗。我们只是需要在你对它是那么地依赖以至于你会给自己带来生命危险进而防止你继续下去的这一点上消除你的执念。”

　　Harry嗤之以鼻，一抹光芒已经渐渐回到了他的眼中。“让我断念？我可不是个孩子*。”

　　【原文wean，意为断念，断奶。因此Harry才有这么一句。】

　　“我知道。”Draco道，并决定了他可以放胆开个玩笑，因为Harry看起来就好似他能够笑了一样。“一个孩子可没有这么复杂的问题。”

　　Harry翻了个白眼。“你知道最奇怪的是什么吗？”他回想着地补充道。“你和我说话的方式几乎就和一个心理治疗师会用的方式一样，但我对此并没有感觉到当他们在对我长篇大论时所感到的慌乱和反感。”他这次看向Draco的样子就仿佛在观察他是否有戴副眼镜和一个治疗师的象征物似的，而不是寻找着媚娃的特征。Draco笑了。在本质上，这是向前又进了一步；Harry不再表现得仿佛Draco并不是人类一样的了。“是什么让你不一样的？”

　　“我比他们还要在乎你的健康。”Draco道，而这真的就是他真的认为的答案。他同样也认为那些企图“帮助”Harry的心理治疗师们是就算拿着地图也找不到方向的，但Harry对他们的厌恶是不需要任何辅助的。

　　Harry在他哽住呼吸的同时喉咙里又发出那微微的咔哒声了。他望着Draco，接着说道，“你在乎的。你真的在乎。而我不——这不是使人惊慌失措的。它并没有令我只是因为这样就想奋力地靠自己站起来。它是——你真不平凡，Draco。”他看起来有些茫然。

　　Draco又放松了下来。如果他无法在一段时间里像他本会希望的那样自由地碰触他选中的伴侣的话，至少这意味着Harry正在给予他赞美并且将他从他人生中所有其他的人里将他单独挑了出来。Draco做到了一件他们做不到的事。

　　它也同样告诉了他什么对Harry是有用的。劝解，或是他能够做到地离这点最近的举动，是会被听下去的，只要Draco有支持他论点的证据且情况并没有那么绝望。而从Harry眼中那抹强烈地若有所思的神情看来，Draco至少能够希望那些绝望的情况现在并不会那么经常地出现了。

　　他们就这么坐了一会儿，彼此相视而笑，接着Draco听到了另一个房间里的一声呼啸声。他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来。“那可能是Weasley，想要知道你怎么样了。”他道。“恕我失陪一会儿？”

　　Harry点了点头。Draco走出了他的房间，轻轻地在身后关上了门——他并不想要他们的对话打扰到Harry，以防他决定再回头睡一觉——然后前去应答了飞路。

　　***

　　Harry想要重新躺回床上并思考。在他脑袋里有好多新的思绪和见解，是需要很久才能够将它们理清楚的。他干脆现在就开始好了，于是当Draco回来的时候他就能够有一件有见地的事可以说了。

　　但他的目光却集中在了那扇闭起的门，并且没有移开。Draco为什么要关上它呢？Harry肯定是有权利听到Draco对Ron说的任何话的。

　　他在那里躺得越久，这点就越是令他心烦。所以他最后下了床，打开了门，然后走进了通往他昨晚躺下的那间房间的走廊里。

　　Draco正轻声对什么人说着话；Harry就算无法听清是什么内容也能够听到他声音嘶嘶的声响。Harry朝它慢慢走去，在拐角处迟疑了。他知道另一个人并不是Ron，而他不肯定他是否会想要在一个他并不认识的人面前半裸着身子出现。

　　“不，Pansy。”这时Draco这么说道。“我已经告诉了你我所知道的一切，给你了我手上的所有情报。如果这还不足以让他们找到他的话，这怎么会是我的错了？”

　　Harry不禁咧嘴笑了。这是什么，Draco？你是在调查你自己身上那爱冒险的一小部分吗？现在又是谁想做傲罗了？他更仔细地听了下去，希望Parkinson会揭露出Draco在帮助她做的事。

　　“你没有瞒着我们？”Parkinson在闹情绪。根据Harry在Hogwarts时期对她所有的记忆，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个新的体验。

　　“我为什么会了？”Draco道。“我对你的朋友们是否能找到这个——Laurent，你是这么称呼他的吗？——完全没有半点兴趣。我没兴趣。”

　　Harry经历了他在过去曾经有过的，当他感觉就好像他胸中所有的空气都变得冰冷而他有时间去思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就算无法思考接下来该做什么事的时候的那种感觉。它一般发生在当他正盯着某个人的魔杖并明白这也许会是他的最后一刻的时候。上一次它发生的时候，Ron受伤了，而Harry当时则能够预见不尽快行动的所有不好的后果。

　　这便是一个像当时那样的时候。它比平常延续得要久。

　　当他回神的时候，Draco正在结束这段飞路。Parkinson在当她撤回脑袋的时候听起来还是心情不好。

　　而她有理由听起来那个样子。Harry一边想着一边走上前与他面对面。

　　当Draco看到Harry的时候他的模样震愣，接着又变成薄怒。“你又会让你的伤口裂开的。”他责怪道，朝他走来。

　　“就像你刚刚又撕开了我身上与Laurent有关的伤口一样？”Harry问道。

　　Draco反过来一僵。Harry注视着他，等着他，不是真的在预期会有个回答。最坏的情况便是一句否认，最好的也无非是一句吞吞吐吐的借口罢了。

　　他琢磨着他会否该感谢Draco给了他这一个新的体验。

　　这就是失去了有可能成为你生命中的挚爱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