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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受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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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Fourteen—受惊
“圣诞快乐,Harry!”
Harry,正从壁炉里踏出来的他,差点没能及时接住Hermione丢给他的礼物。他弯身抱住它,闷哼了一声,手肘猛地撞上壁炉的檐,努力不去往壁炉里摔。在他周围泛起了大笑声,预示了他的尝试被发现了,且好几个人都认为他的努力实在不太成功。
“快看,是Hermione一年一度的谋杀Harry的企图!”George举起他的那杯火焰威士忌,敬了Hermione一下。“还不错啊,Hermione。满分,除了他还是没死的那个部分之外。”
Hermione红了脸,但与其瞪眼反而大笑了,特别是当Harry挺起身子,给了她一丝哀愁意味的摇头。“小心点,George。”Harry告诉他。“她在偷偷打赌我不会死,而那就是她从你身上赚钱的方法。”
George将他自己假意的瞪眼转向Hermione,接着房间里又爆出了大笑声。Harry笑着从壁炉旁移开,在几个短短的步伐中,从Ron那里得到了在肩上的一拍,Bill对他点了点头,还有Weasley夫人给他的一个拥抱。
在他的一年中,来陋居过圣诞是一件特别的事,在Weasley先生给了他他自己的一杯火焰威士忌,然后Harry假意喝上一口的时候,他这么想道。Weasley们在复活节和各人生日时也有聚餐,但圣诞节却拥有它独特的氛围。屋子里满是孩子——Bill和Fleur的儿子和女儿们,Percy和Audrey的小婴儿Lucy和Molly,George和Angelina的儿子Fred,然后现在有Rose——而那满天的振奋感正寻找着一个降落的地方。这并不是一直都是自在的,但他却能够容忍它更更令人困扰的部分,而在此同时,他自己的精神也被提高,直到他已很难想起上次伤到他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你的肩膀怎么样了,哥们?”Ron问道,在Harry的椅子后方停顿下来,向前倾身在他耳边叫道。Harry善意地翻了个白眼。根据那些酒气,Ron已经醉得差不多了。
“没事。”Harry耸动了一下又挺直了它,去证明他能够做到。他在偶然中撞上了一个他和Ron今年曾经对战过的有些棘手的一个黑巫师,然后那混蛋在他们制服他之前向Harry的肩膀施了一个诅咒,粉碎了那处的肌肉。但几个谨慎的治疗魔咒和Hermione给予的几个建议就把肩膀治得好的差不多了。它几乎都不怎么痛了。
“那就好,那就好。”Ron嘀咕道,接着就站在那里微微摇晃,仿佛他忘记了他还有别的地方要去。Harry转过身对他挑起了眉,琢磨着他现在想要干什么。
“你和Malfoy处得怎么样了?”Ron突然间发问,且也没比他之前的音量小。
几个人沉默了下来,转身去观望,Percy是其中的一员。他的唇因为不赞许抿得死紧,而Harry一边试着圆滑地对他微笑,一边暗自希望Ron会闭嘴。“啊,很好。”他道,试着去想起Percy是否对Draco有任何仇怨。他并不那么认为,但对Percy来说这是个可能性,就像在魔法部大多数的其他成员以牙膏,不赞同威森加摩给了Malfoy家族的赦免。“我们一天进行一次。”
“一天进行一次什么?”Percy问道,向前移近。他的妻子,精致又漂亮的红发Audrey,看起来也很感兴趣,还有Bill,还有Fleur,还有Ginny,她挑起了一边眉毛,仿佛在鼓励Harry说实话。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Harry开口道。
“一段友情。”Hermione说,敏锐地看了Harry一眼,仿佛在说她会允许他将他与Draco的关系称之为任何东西,但却永远都不会让他说那是不重要的。“Malfoy向Harry提议了让所有的旧怨都完全消散,重新开始。Harry接受了他伸出的友谊之手。”
Bill和Audrey点了点头,注意力放回他们孩子身上,孩子们正试图彼此厮杀,并迫切需要监督。Percy狐疑地多看了一会儿,但最终还是闷哼一声,去取来更多的火焰威士忌。Ginny和Fleur靠近了些。
“抱歉。”Ron对Harry咕哝道。他的脸和头发与他所穿的最新的蓝色Weasley套衫相映起来就形成了一大团的颜色反差。
Harry叹了口气,一拳打在他的手臂上。“我懂的,哥们。没关系的。考虑到你为我和他所做的事,让我回答几个问题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Ron复原到傻笑和得意之中,然后笨重地移动到房间另一边去在Fred和Victoire的玩具争夺战中劝架。Harry翻了个白眼,在椅子里安顿下来,喝着他的火焰威士忌,模样就仿佛周遭的世界跟他一点关系也无似的。
“你知道吗,我在想Malfoy是在做什么呢。”Ginny道,身子一侧腰臀部靠在Harry的椅子上,一边弯腰去亲吻他的脸颊。Harry仰起头来接受了它,对她微笑着。如果他不是同性恋的话,且Ginny也不需要在她的人生中有个比一个傲罗保护她的频率还高的人的话,他们本会是很好的一对的。
“上个月,当你受伤了的时候,”Ginny继续说道,仿佛Harry有可能会误解她似的。“我并没有认为你的学童劲敌是会在你会选择来安慰你的人选名单榜的顶端。”
“不是选择的,”Harry道。“不是那样子的。他是先向我伸出手的人。我接受了。”这些话是小心谨慎组构的词句,在没有实际上说出他和Draco之间关系的真相之下道出了实情。在他腹腔里的一阵拉扯警告了Harry,让他知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应该在这件事上撒谎。
“其实是不止这样的。”Fleur说道,是那么地突然又那么地轻柔,以至于Harry花了一会儿的时间才听到了她的话,然后又花了更长的一段时间去明白她在暗示什么。“是不是?”
Harry哽住了呼吸,看向她。她正用平静、哀伤的蓝色眼睛蛛丝着他,在Louis猛地自她身边叫喊着冲向房间另一边时,一只手伸了出去,本能地制止了小男孩。男孩抬头看向他的母亲,点了点头,接着在一个更镇定的步伐中走开了。Harry明白这是为什么。Fleur身上有种特质,是在不需要严厉的情况下就能是让人感觉威风凛凛的。她的孩子们比起听Bill的话更听她的话。
在Laurent逮捕归案之后,Harry在她身边遭遇到的问题比他自己所预料到的要少得多,但那仍旧还是——艰难的。她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像是Laurent曾经那样或Draco可能会是的一个纯正的媚娃,而且她的魅惑力,基于他的性取向和他的自然抗力,在他身上是增倍地没有效果。她无法真的伤害到他的。不是真的伤害他。
但这是三年来他最靠近她的时候了,而且,在房间另一边和她一起进行一场大喊着的对话是一回事,就在她身旁坐在一张椅子里又是另一回事。特别是当情况看起来就好像她也许就要猜出他和Draco关系的真相时。Harry低下了头,把玩着他的杯子。
“不止这样?”Ginny问答,她的语气里充满明显的怀疑。“她是什么意思呢,Harry?”
Harry闭上眼睛,努力不去呕吐出来。Ron和Hermione是Weasley家族中唯一知道Laurent对他都做了些什么的那些详细情形的人。Ginny和她的父母只知道Laurent是因为他对Harry做了一件代表了Harry再也不能继续和他交往的事而被逮捕了,被庭审了,然后又无声无息地被判刑了;其他的Weasley兄弟和配偶知道得更少。但他从来都没有坦言过……他从来都没有……
你不需要说的。他脑后的一道声音如此说道,平静又使他安心。Harry,在意识到那些精神治疗师对他根本一点帮助也没有的之后,已训练了自己在极坏的情形中听从他脑后的声音。那道声音平时听起来都像Hermione的,但现在它有了一些属于Draco的霸道和态度。你只需要告诉他们他们需要知道的事。他们不会逼问也不会怀疑更多的。
Harry深吸了口气,睁开了眼睛,并勉强地一笑。“Draco和我在交往。”他说。“慢慢来的。在我们之间有许多的事。有许多的过去需要克服。”特别是我这一边的。他苦涩地想道。“但它在逐渐建立。”
Ginny脸上有着一抹,当她是非常满意的时候偶尔会有的温柔又缓慢的笑容。她现在就有。“Harry,我好高兴。”她道,牵起他的手轻捏了捏。“我都不知道你这辈子是否会再谈恋爱了。”
Fleur也点头表示她的祝贺,但在她眼中有一抹警惕告诉了Harry她并没有完全相信他。或也许她知道一些关于Draco的事是Ginny所不知道的。媚娃可以出于某种原因闻到其他的媚娃,或是感觉到他们的触摸吗?Draco的手指抚过Harry皮肤也不过只是上个星期的事而已。
现在想想,Fleur正心不在焉地打量Harry的背和肩膀,Draco碰过他的地方。这也许只是巧合,不过……
“Gin!”Hermione从房间对过唤道。“你要来抱抱Rosie吗?”
Ginny立刻就到另一边去了。Hermione大笑出声,又提高了她的声音。“Fleur!我想Rose想你了。你知道你是她最喜欢的了。”
“一会儿就去。”Fleur道,她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Harry的。Harry已经开始对Hermione要保护他的努力而微笑起来,但现在他任由他的神情凝结住,并尽可能平稳地回应了Fleur的目光。Fleur弯身更靠近他,然后低声道,“你的这个Draco,他是个媚娃。你是他选中的伴侣吗?”
那并不是那个Harry一直在害怕她会问的问题,而他因此也能够在他回答的同时放松了一些。“是啊。”他道。“但我并没有——我是说,我从来就没有要一个媚娃过来这样地选择我。在经历了Voldemort和那个预言,还有那些想要控制我的人之后,我对于不能拥有自己的人生有那么一点小过激,你懂吗?而因此我们正慢慢地建立起我们对彼此的信任,好让我可以确保我并不会离开他而他也可以确定我真的就是他想要的。”
Fleur稳稳地又看了他好一会儿,她眼中的怜悯巨大而明显。接着她垂下头,喃喃道,“如果他会帮助你的话,那么我完全不会想要说什么反对它的话。”
Harry勉强地一笑。“你为什么要你?他对我很温柔。并且他也明白我为什么也许会不想要和一个能够用魅惑力控制我的魔法生物交往。”
Fleur等了那么一秒钟的时间,一只手轻抚着椅子的扶手,仿佛那样会帮助她更好地理解事态,接着抬起头来。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道。“和Laurent的事。在我接下来第二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可以感觉到它了。”
Harry定住了。感觉就好似他的睫毛、他的眼珠、他的嘴都是一个发亮的冰质面具的一部分。有人可能打他一巴掌,而他就会因此而粉碎,他肯定这一点。但在他心里,他的情绪并没有冻结。它们在绕圈着跑,尖叫着。
“我一直在希望你已经克服了那件事。”Fleur说道,而Harry则有种她正在一路走一路挑拣破碎的蛋壳的感觉,且尽可能地轻巧地移动。“但是他……和一个媚娃在一起是很繁重的,Harry。责任、时间、努力。你不需要像他注意你那样注意着他,但你却必须要放开并让他照顾你,否则这就会是不可能的事。这将会是很痛苦的。”她碰了碰Harry的肩膀。“你能够做到这一切吗?我为你担心,也为他担心。”
Harry低下头来,他的拳头握得是那么的紧,以至于他的手都发疼了,并且也没有回答。他究竟能够回答些什么呢?不知怎的,完全没有任何回应是不会谴责他的。
而且,何况,他的各种情绪仍旧在绕圈,并尖叫着,围绕着一个中心点。Fleur是知情的。一个Harry并不想要告知秘密的人却知道了他和Laurent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可以做到这些吗?”Fleur重复道,她的口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更加浓厚。她的手向下施力,仿佛她会穿破他的肩膀似的,她的目光打量着Harry的脸,看着并吸收着老天才知道的东西,并得到了老天才知道的结论。
控制住,控制住。Harry对自己反复念道,一个他鲜少再需要说的念叨,要控制的需要在他身体里已变得是那么地根深蒂固。他舔了舔唇,对上了Fleur的目光,然后道,“我不知道。我们——目前是处于尝试阶段的。他知道这点,并且他也知道允许一个媚娃靠近我根本就是很困难的事,更别提是做一个恋人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Fleur在他肩上的手。
她立刻收回了它,脸比Harry前所未见的还要通红。“抱歉,Harry。”她道,接着她的神情变得冷静了些。“但对大多数的媚娃来说,是没有尝试阶段的。选择伴侣,是一件很认真的事,对不?你必须要认真地看待它。”
Harry挑起了眉。“我知道。但Draco知道那些风险的,就像我告诉你的那样。而且我也知道如果情况显示他们的第一个选择对他们来说是错误的话,媚娃是能够恢复过来再进行选择的。Draco告诉过我他以往已经选错了一次。如果他知道Laurent发生了什么遭遇的话,他可能就不会尝试和我在一起了。”
Fleur从椅子扶手退开,但却还是继续用强烈的眼神盯着Harry。“媚娃是可以做出另一个选择。”她道。“但对他们来说这是很艰难的事,是那么地艰难以至于有些媚娃——这该用什么字眼呢?——沮丧也许是最好的词。是的,沮丧,并且让他们复原是非常困难的。”
Harry不禁畏缩。“我并不——我不想要那样的。但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我知道他需要我,但我能够给他的也就只有那么多了。”
Fleur沉默了一会儿,手像个节拍器似的在她身侧来回摆动。接着她道,“他会需要你,几乎比你需要他还要多。他会需要你就在他身边,触碰他,抚慰他,维护他。”
Harry坐正起来,新的力量在他的肌肉中涌动。感觉就好似他从他手中那杯几乎已被遗忘的火焰威士忌喝了一口。“你为什么不说呢?”他质问道。“我曾经感觉到这一点,但我从来都没有听任何人提过。”
Fleur注视着他,她的神情是一张满是困惑的面具。“什么?”
“说他需要我维护他。”Harry说道。“我可以做到这点。我可以给他这个。这是我最擅长的事。”
这次Fleur眯着眼睛看他。“这并不是他需要的唯一一件事,Harry。”她非常温和地道。“并且你一定不能催促你自己过分到你摔落了悬崖的地步,或无法忍受在他身边的地步。”
Harry挥挥手打发了它。他都还没有靠近这点。他知道他没有的。如果他那天晚上能够忍受Draco扶遍他的身体并仍然没有暴跳如雷和将他驱赶的话,那么他也靠近其他的事的。并且那些事对他来说必定是没那么困难的,因为他是为了保护Draco而做的。
“谢谢,Fleur。”他道,对她露齿而笑。“除了其他的东西以外,我现在也知道了该给Draco准备什么样的圣诞礼物了。”
踌躇地,对她是否做了正确的事而神情不确定,Fleur回应了他的笑。
“圣诞快乐,Draco。”
Draco一个颔首,不想要在当他如此快乐的时候去相信他的声音。Harry同意了在他的家中度过节礼日*,并且,尽管他不得不温和地解释他还并不想去庄园里间Lucius和Narcissa,Draco上个星期都在欣喜的梦中度过,想着当他到来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
【注:Boxing Day,圣诞节拆礼物的日子。圣诞节后的第二天。】
但做梦和看到它真的发生可不一样,而现在,Harry攀出壁炉朝他走来,真实的,坚定的,就在那里,手中拿着一个包裹着银色包装纸的礼物,脸上带着一抹笑,被在当Draco牵起他空闲的手时的一抹红晕映在了其上。
“你来了。”Draco有些迷茫地道。他感觉几乎就是醉倒了的。他将他的双手交握成一个圆形,用他们上下抚触着Harry的手臂,欣喜地感觉着在他衬衫褶皱之处下方的肌肉不同的感受。接着他停顿下来,惊恐地猜想着他是否应该先询问准许才是。
但Harry却是大笑出来,神情明亮,接着向前朝Draco倾身,将他的手牢固地放在他的颈后,然后吻了他。
Draco僵住了。他知道人在等他的回应,但他给不出来,他做不到。他的整个生命都专注在了他的唇上,还有Harry轻轻来回转着头的样子,仿佛他想要品尝看看每一个角度里Draco口中的味道是什么样的。Draco的手指发颤又张开,然后他倾向前去,在Harry的胸前逐渐融化。
“别急,别急。”Harry说道,也许是因为Draco正有些倒下似的靠在他身上。就连他在Draco耳边说话的那一团团呼吸都是一个惊喜和奇迹。“没事的。如果我早知道你想要的东西的话,我早就会这么做了。没事的。”接着他用他的唇磨蹭了Draco的耳朵。
Draco转过头,热情地吻了回去,他的舌头窜了出来,不断地呻吟着。他本该对此感到羞愧的,但他为什么要呢?他是个媚娃,他是他选择的伴侣,并且他选择的伴侣也选择了他,终于给予了回应并开始以Draco感到他应该被标记的方式标记着他。他的双手在Harry的颈后握紧,然后不耐地将他拉得更近。
Harry突然间往他嘴里叫了一声,并且那个叫声是不可能被错认为是因为渴望的。Draco立刻放开了他,他的肌肉因为他明了的是他给他造成的困扰而紧紧绷起。Harry向后蹒跚地退开,一手捂着他的嘴,仿佛意外他竟然还有嘴唇。
“你做得太过了。”Draco道。他的声音低沉,并且他几乎都没能辨出它来。当他低头看去的是偶,他看到爪子已替代了他的指甲,给了他如果需要的话便能保护他选中的伴侣的武器。他不显眼地将它们变了回来。这并不是一个能够与之相对抗的敌人,除了在Harry脑海中的界限之内。
“是啊。”Harry弯下身,将双手撑在膝盖上,仿佛他跑了很长的一段距离似的,然后继续在没有对上Draco的目光的情况下又反复呼吸了一会儿。当他重新挺起身子时,他的全身都在发颤,不过他在一个巨大的畏缩后控制了它。“我并没有——我想要安慰你的,但它没有成功。”
Draco一动不动地站着,像他会从海水舔去盐巴那样地自他唇上舔去了失望的味道。“所以你做这个并不是因为你想要做的,”他道,“并不是是因为你突然间被想要我的渴望淹没了。你这么做是因为你以为我需要它,而这是你保护他人的方式。”
Harry的双眼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之中,愧疚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接着他低下头,叹了口气。“我想要的。”他道。“我想要这么做是因为我认为你需要它,但那并不是——只因为它。我想要看看如果我吻了你的话会怎么样。我希望我能够比那样承受的还再久一些。”他的声音稀薄了起来。“我想要Laurent在我身上的影响消失,好希望,好希望。”
Draco克制不住自己。那是如同需要呼吸一般强烈的一种本能,然后他向前走近,鸣唱着。
Harry的脸猛地刷白。但他却还是用力地抓着他手中的盒子,用力到Draco都害怕他会捏爆它而不退缩。他甚至闭上了眼睛,并且还显而易见地强迫了自己去听那阵鸣唱,那阵本意为保护一个人选中的伴侣的抚慰人心的声响,对它垂下了头,参与到一个如任何战斗一样激烈的一场屈服之中。
更多的紧绷在Draco走到Harry身旁,轻轻在他耳边吟唱的同时自Draco的肩上逐渐减轻。那阵张力似乎流进了Harry的身体里,他吞咽了一口,然后,就那么一次地,仿佛有什么东西刺痛了他似地倒抽了口气,但却还是继续听了下去。他甚至任由Draco将他的手放到他的肩上,轻轻按揉着将一些紧绷感驱逐开去,不过Draco对于这点有起到多少帮助感到怀疑。
对鸣唱的需要在Harry停止了畏缩的时候减缓了下来,然后Draco终于在那阵声响之上闭合了双唇,扼杀了最后的几口吐息。Harry抬起头来,眨着眼,然后虚弱地对Draco微笑。
“你不需要只是因为你认为我想要而再那么做。”Draco喃喃地道。当然,如果他能够将他的羽翼包覆住他选中的伴侣,并将他紧紧抱住,强制地让他进行治疗的睡眠的话,他会是最快乐的,但至少Harry并没有从他身边退开或在房间周围踱步。“没有它我也不会有什么事。我担心的是你,我想要专注的是你。”
Harry发出了一个奇怪的气哽的声响。Draco花了一会儿的时间才发现他是在笑。
“这么说来,这不是很完美吗?”Harry在笑声中抽着气道。“我们真是不错的一对。”
Draco注视着他,并试着不去在他在Harry眼中的光芒和他眉毛的弧度中找到的的完美之中迷失自己。“我不明白。”
“我需要做你要的事。”Harry道。他将手搭在Draco手臂上,并笑了,然后Draco便入了迷;他认为那是Harry前所未有的给过他的最诚实的神情。“而你需要做我想要的事。我们是那么忙着为对方牺牲自己,还有在当结果显示另一方正在将自己推到他们的界限范围时又责难彼此,以至于我们都没有发觉我们在做的是该死的完全一模一样的一件事。”
Draco感到他的嘴不自觉地张了开来。Harry究竟是怎么注意到这一点的?这是媚娃才理应擅长注意到的那一类事才是。
“我只是想要你真的想要我。”他低声地道,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别的。
“我知道。”Harry说道。“但它让我经历很久才会到达那个程度。上周当你触碰我的时候,我对我感觉到的性兴奋根本就不算自在。”
“你性奋了?”Draco可以感觉到他的脖子一阵脉冲,仿佛只在燃情季才长在那里的银色羽毛现在就会让它们自己挣脱出来。
Harry温和地对他笑笑,点了点头。“是的。你是非常——有说服力的。但请接受我现在所能给你的东西,好吗?时间久了会有更多的。我保证,Draco,会比这样还多的。我很喜欢你。我会慢慢适应我想要你的想法,因为我无法想象任何其他的事。”他给出他拿着的那个盒子。“再说一次,圣诞快乐。”
Draco用再次替代了他的指甲的爪子撕开了盒子上的银色包装纸。Harry挑起了眉,但没有说什么。
在盒子里是一个银色的手环,尽是厚厚的、平整的相连接的链结,在Draco触碰它的时候就分成两半。他对Harry眨了眨眼,寻找着一些解释,在同时他的手也紧握住它,因为这是Harry给他的。
“它被施了咒的。”Harry多此一举地道,然后拿起在Draco掌上较靠近他的那一半——或试着拿起它。他不得不为它搏斗那么一小会儿,因为Draco的手指并不想要放开它。Harry对他微笑,将那半边手环放在他的手腕上。它发亮,扭动,然后闭合起来变成了一个完整的圆环。“戴上另一个。”
Draco听从。有那么一会儿,他在皮肤上只感觉到冰凉的金属感,缓缓地在它吸收了他的体温时逐渐升温。
接着他便听到了一个稳定的、模糊的声响。他回头看了一眼;它是那么靠近以至于它也许就在他的身后。
“那是我的心跳声。”Harry轻声地道。“只要你能够听到它,还有它是跳动得多么迅速,那么你就会知道我仍然还活着。”
Draco说不出话来。他又再次缓缓地朝Harry走去,唯恐会吓跑了他,但Harry显然地已撑住了自己来接受这一点,而因此Draco便能够拥抱他。他将他的头埋在Harry的颈侧,嗅闻着,并在这一切的同时倾听着他心脏的跳动,犹如一个人在一个天鹅绒做成的隧道中敲打着锤子似的。
“我很抱歉。”他低声道,身体的情况导致他无法提高他的声音。“我只给你准备了一本有关于媚娃的书,我所知道的最精确的一本。我认为它会帮助你更了解我。但我并没有为你取来任何像这样的东西。我以为那是很冒昧的。”
“我知道。”Harry迟疑了良久,接着才缓缓地将他的手臂圈住Draco。“没事的。我才是需要做出这一类决定的那个人。这没什么关系。”
Draco突然僵住了。在Harry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使人心寒的痕迹,另一个媚娃的痕迹。Draco抬起头来。“你在靠近过另一个人吗?”他问道。“你并没有——告诉我你没有去阿兹卡班看Laurent。”
Harry大笑起来,一道猛地将Draco一分为二的笑声。“不是。Fleur Delacour——你记得她吗?——嫁给了Bill Weasley。我昨天在他们家。”他顿了顿。“她是那个警告了我你也许需要比你目前得到的要多的那个人,并给我了为你准备了这份礼物的主意。”
“那么她就棒极了。”Draco肯定地道,又抱住Harry,沉溺在能够拥抱Harry并且还让Harry回拥住他的能力中。
甚至在当Harry退开时,他的神情被困在小心和惊奇之间,Draco还是感到很放松,很平静。在那之后的晚餐是他所能够想起的最快乐的一餐,还有Harry在自火焰中消失回家之前在他脸颊上试探性地划过的轻吻也是他这辈子拥有过的最好的一次。
他那天晚上带着那手环入睡,将它靠在他的脸颊边上,耳边尽是他选择的伴侣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