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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隐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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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welve—隐蔽
“你没事吧,哥们?”
Harry愣了一愣,抬起头来。他没有发现Ron是那么仔细地观察着他,亦或是他有在显露出任何承受压力的迹象。他今天回到工作岗位上,一头栽进为他累积起来的报告和文件。当Ron走进来时,他当时在阅读,并只当Ron和他说关于Hermione和宝宝的事时才稍微地哼哼几声。这是他们第一次直接和对方说话。
“嗯,当然。”Harry道,轻轻地摇了摇头,所以他就不会念出他在书写的那份文件接下来的句子。“怎么了?我脸上有干枯的血迹还是什么?”他碰了碰他的脸颊,咧嘴笑着。
Ron回应地笑笑,似乎不太情愿但不管怎样还是那么做了。这是他们之间的一个私密玩笑,Ron去年在一整个案件中都经历了它,包括在当Harry腿明明骨折了,却又接着继续追捕罪犯,没有意识到他眼睛周围有着一缕缕干枯的血迹,使他看起来像是戴了个面具似的时候他为了让Harry安全而筑起了防护罩。出现在现场的那些治疗师们,实际上一开始比起对Harry反而对Ron更感兴趣,肯定他一定有哪个还没有止血的伤口。
Harry轻轻地打了个响鼻,对那份记忆翻了个白眼。那只证明了治疗师们无法看清摆在他们眼前的事。那是干枯的血迹,而他们却仍旧像是围绕着一朵花飞舞的蜜蜂般围绕着Ron小题大作地团团转。
“没。”Ron道。“但有时候当你从休假后回来的时候,你是——好吧,你看起来似乎在生气或者受伤了。”他耸了耸肩,仔细地观察着Harry。“不是外表上的。只是心理上的,好像你无法想象离开工作一分一秒似的。”
“没的事。”Harry道,不过他正努力想出Ron是什么意思但却又无法在脑海里唤出个清晰的图像。我没有受伤,无论是表面或者精神上的。我只是在我被从工作上强行撤离一段时间的时候需要调整,比起正在侦破过程中的案子更想看看旧文件而已。
接着他就想起了那个Sandys案件,然后笑了。这就是他认为能够有所差异的一个情况,并且他在今晚,当他昨晚了他的例行公事后,是准备要做些小调查的。
与此同时,他认为Ron也许会希望听听他拜访Owen King的过程。
“只是与受伤正相反而已。”他肯定地说,并告诉了Ron有关于幻影移形到那个住所,还有几项King告诉了他的较不私人的事。就如他所认为会发生的那样,Ron在Harry说曾允许Draco带着他一起幻影移形的时候放松下来并笑了,且似乎对Harry曾走进过一栋属于一个媚娃的房子的这一点感到激赏,就算当时那名媚娃并不在场。
当Harry说完了的时候,Ron摇了摇头,并道,“这棒极了,哥们。你的情况正逐渐有了起色,并且我很高兴能看到它。只不过就是——”
“嗯?”Harry问道。他有些意外。因为Ron曾是那个将Draco的信带来给他的人,并且也似乎很坚决地认为Draco和Harry应该在一起,于是Harry并没有想到他会对此表现出小心和犹豫,就像他现在这个样子。
“我不想你动作太快,然后勉强了自己,接着就再也无法凝聚再一次面对它的勇气了。”Ron轻声地道。“如果他让你进展太快的话,就告诉他。你不需要每天都见他或者做他喜欢的每一件事,就因为我肯定是他想要的。”
“我懂的。”Harry道,轻轻地笑出声来。“如果有任何不同的话,我们是在比我想要的速度还要慢的进行着的。但我愚蠢的反应控制着这点,不是他。”
Ron仿佛有些放心地点了点头。“好吧。如果你确定的话。”
“我确定。”Harry肯定地道,然后拿起了那份报告。“而现在,我必须要做完这个,否则Kingsley就会想要知道我在不工作的那几天都做了些什么事。”他感到一阵兴奋的骚动。他确实有在做一件比这些愚蠢的报告还要重要的事,而如果他能够找出是谁杀了Sandys,又或是怎么杀的,那么Kingsley就必须承认这点了。
Ron大笑出声,然后这天下午剩余的时间便在平静中度过了。
“你好啊,亲爱的。”
Draco向后安顿在他的椅子里,望着火焰中的脸孔,并试着决定他对此该有什么感受。“Pansy。”他终于说道,而这是安全且中立更是真实的。毕竟,这就是她的名字啊。“你好吗?”
“很好。”Pansy对他微笑,手指缠绕着一缕发丝打着转。接着她叹了口气,放弃了假装的漫不经心。“不太好,Draco。我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会给予的话。”
Draco点了点头。这使得他的脖子一阵生疼,他让自己保持得太僵硬了。
他并不害怕他会再一次地想要Pansy;他现在有Harry了,而有另一名被选中的伴侣非常有效地完全止住了对以往错误选择的伴侣的渴望。但他仍旧不喜欢去想他当时曾经有多么的愚蠢。他曾经是那么肯定Pansy就是他想要的一切。他对她的认真和投入的方式是只有媚娃才会有的投入感,将他的魔法和他的力量还有他的时间都钦献进去,让她快乐又安全。
而他却曾是那样一个傻瓜。Pansy并没有在从他身上寻找这一点,并且也需要着比Draco的本能能够给她的更多的自立性。
好吧,如果你想要一个能够依赖你并让你对他为所欲为的人的话,你选到了一个好极了的目标。
Draco吃痛般地一皱眉,告诉他的良心闭上它的嘴,然后在当他意识到Pansy正等待着更多的肯定时又点了点头。“如果我可以的话。当然了。”
“我认识了几个新朋友。”Pansy说道,她的五官放松下来变成一抹微笑。“他们是纯血,但他们是被一个不在英格兰的姨母抚养长大的,并且他们也对他们在这里的家人了解的不多。他们正努力追踪到几个他们知道曾经在某个时候居住在这里的亲戚。我希望你能够把Malfoy家的族谱拿给他们使用。”
Draco是那么快地就放松了下来,以至于他的肌肉感觉就好像它们融化了似的。“当然可以。”他道。“我会过去从庄园里把它们取过来。”他并不想要Pansy去打扰他的父母。当Draco放开Pansy的时候,两方都曾经有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我该寻找哪一个家族名字的?”
“du Michel and Tirannan。”Pansy道,模样是令人感到荒谬地满是感激。“我的朋友他们特别在找一个名叫米兰达的女人,大概会是差不多——噢,九十多岁的年纪了,我想。她是一个祖母的同胞姐妹或者那一类关系的什么人。还有一个叫雨果的表叔公,年纪较轻一些,大概七十来岁。还有一个更年轻的表弟,名叫Laurent。”
Draco猛地僵住了身子。他感觉就好像有人刚刚将他的耳鼓变成了冰块似的。“Laurent。”他轻声地重复道。
“对的。”Pansy道。“他是最神秘的人了,因为他们知道他是差不多二十多岁,并且他们也假定了他们在找到他的问题上会是最容易的,而同时米兰达和雨果也许已经因为和另一个年长一些的巫师或女巫共享住所而消失了,或是已经逝世了。米兰达甚至可能都曾结过婚。但据情况看来,Laurent好似几年前就失去了踪迹,而他们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没有近期的信件,没有任何曾经见过他的人。他也许改变了他的名字和样貌。如果俺们能够精准地在族谱中找到他的位置的话,他们是希望他们能够以告知他有家属的借口,或表现出他们愿意和他一起分享遗产的缘由将他引出来的。”
Draco的肩膀剧烈地一个抽搐。但他还是勉强地点了点头,好让Pansy不会认为他太奇怪了。“没问题。”他道。“我希望他们能找到他。”噢,我太希望了。
接着理智冰凉的风吹过了他的思绪。Harry说他是在一个假冒的名字下进了阿兹卡班的。就算你们发现了他原本是谁也无所谓,就算他不是以那个名字注册(户口)的也无所谓。
但无论如何,那份冲动就在他的脑海里,像一块澳宝似地发着光芒,Draco都还没等到Pansy的脸移出了火焰就已丢进了一把飞路粉,喊道,“Malfoy庄园!”
Harry叹了口气,轻靠在朴素的木门旁边的墙上,听着他敲门声渐渐淡去的回响。
他在Sandys的尸体比发现的地点什么都没有找到。他其实真的没有预期会找到什么的。但不幸的是,它限制了他在不让Kingsley警觉他正挖掘着老案子的情况下所能够做的事。
并且他不想让Kingsley有所警觉,因为,基于Harry最近受了的伤,他也许会将他从案子上排除或至少坚持他将他的闲时都花在实际上指派了给他的那些案子。然后Draco也许会听说到一些消息。
Harry变换了重心,然后又敲了敲门。他站在该建筑门前的小屋是个小型的石屋,只有三扇传呼和大概最多三个房间,肯定是只有一层楼而已的。住在这里的女人到现在也该听到他了——除非她是那么的生气她都晕倒在地了。Harry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可能性。
你在惧怕万一Draco知道了这件事后也许会发生的hi。这是个你应该停下你的调查的好迹象,不是吗?
Harry固执地忽视了他脑后的那道声音。Draco只想要Harry安全,他明白,但如果他们在这个问题上保持着强烈不同的意见的话,Harry还是准备要更加相信自己。
而情况又不是好像这件事实际上是危险的——可能比把他所有空闲的时间都花在现时的案件上要较不危险一些。其他在过去曾经试图重新翻案的傲罗们从来连恐吓信或恶咒都没有收到过。
就在Harry正考虑着要敲第三次门的时候,门开了。一个女人的脸缓缓地从门后探了出来,而有那么一刻,他们只是盯着彼此看。那女人眼睛下的黑眼圈是那么的大,以至于它们看起来就像颠倒过来的眼镜,她的头发在她的脸庞周围是一缕缕凌乱的棕色发丝。
Harry默默地在心口碰了碰他鲜红色的傲罗制服袍子。它们也许对这一个证人而言,比他的伤疤和脸都还承载着更多的说服力。“傲罗Harry Potter。你是Hilda Jenkins吗?”
Jenkins抽搐般地微微点了点头,接着似乎意识到他刚说了什么。“噢。”她喃喃地道,接着大声了一些,“噢!”她猛地一拍额头,好似她对没有像Harry那样在额头上有个伤疤而感到羞愧似的,然后从门口退开,点着头。“抱歉。抱歉。我不知道——请进,请进,傲罗。”
Harry走进了屋内。它的黯淡度令他想要眨眼和揉眼睛。在他前方是小屋其中的一个房间,或者也许是唯一的一间,比他所想象的位置还要向后蔓延。屋内有着有人敲掉了原本的一面墙的迹象。木质的墙面除了有一个摆着好似为了保护一般都挤在一起的书籍的书架以外就光秃秃的了,而且阳光也似乎没能照射多远。Harry不知道这点是否是因为窗户的污秽或是一个有意的施咒。
“请坐,傲罗。”
Jenkins正在将一张椅子向前推,它的四个脚刮划着地面,并以它们无比响亮的刺耳声响扰乱了这份寂静和Harry的脾气。他点了点头,坐了下来,注意到房间里只还有其他两张椅子,并且没有地毯。Jenkins拉来了另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向他倾身过来,直到Harry以为她会摔倒的地步。
“这是关于Sandys的事,是不是?”她问道。“可怜的家伙。”
Harry眨了眨眼。“最近有人在问他的事吗?”他很肯定他拥有那份原件,但他估计,也可能有人复制了一份。它绝对是已经在魔法部档案室里放了好几年,没有任何严密的守备。
Jenkins大笑起来。“不,自从四年以前的那个男人后就无人问过了,但傲罗们从来不会问我其他的事情。”Harry可以相信这点。她看起来像是那种在她的人生中飘忽不定,沉迷于漂亮的犯罪行为而大部分只伤到她自己的人。她将头发别到脑后,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到他的身上。“你想要知道什么?”
Harry迟疑了一下。他已经从文件里得到了这起失踪案大部分的详细情况,并且他也并不认为Jenkins还有什么其他新的内容可以补充。“你知不知道他是否对他的尸体被发现的那处地方很是熟悉?”他问道,几乎是任意问的。
Jenkins深吸了口气,坐直了起来。“好吧,”她道。“从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
Harry舔了舔唇,试着忽视他的心跳加快的速度。在当那么多傲罗曾经尝试并失败了之后,要相信他在无意中竟然找到了这个谜案的关键是很荒谬的事。“你有把这一点告诉给任何人知道吗?”他问道。
Jenkins给了他一抹充满耐心的神情。“不,因为他们没有问过我。”
Harry忍住了他想要说出的那句反驳,因为Jenkins看起来似乎是那种会只是因为自己喜欢便封闭起来拒绝帮助傲罗们的人,并且她严格来说也并没有义务对一个已定案的案子给出任何情报。他静待。
Jenkins赫然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很多人知道这件事的,但Sandys在Hogwarts时一直都有惹祸。”她阴阳怪气地低声道。“消失在密林里,在人们身上玩可能会伤到他们的恶作剧,诸如此类的事。当然了,他的家人在他死后都对他闭口不谈。不需要让人出现在葬礼上然后说死者的坏话。”
她看向Harry的样子就好似她在预期着一个回应,所以Harry点了点头,喃喃说了什么。他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而Jenkins似乎也并不在意。
“有一次,他出去了一整晚。”Jenkins说道,带着一种比言语能够做到的程度还多地告诉了Harry更多关于她在Hogwarts结束后她的人生有多么平凡的滋味。“他第二天早上笑得像个疯子似的回来了,而没有一个教授能够让他说出他到底去了哪里,尽管他得了一个月的滞留惩罚。”她在一个缓慢地眨眼中合上了一只眼睛。“我认为我是唯一一个记得在当时同一时间还有个Ravenclaw学院叫马瑞拉的女孩也失踪了的人。”
“马瑞拉?”Harry问道,根本不敢呼吸。在原本的调查中完全就没有任何像这样的线索的提示。而这也许不会是个线索。他在下一刻便自问自答地反驳了自己。这是在Sandys死前好几年前的事了。“她姓什么?”
“我不记得了。”Jenkins道,触碰她的头,并大声地叹息,仿佛在表示甚至连最好的回忆都消失了似的。“但你可以去问问女校长的。她和你算是朋友的,不是吗?而且我肯定她还有那许多年前当我们还在那里时的学生记录的。”
Harry点了点头,把这个主意放到一旁以后待用。“他们去的是一样的地方吗?”他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噢,Sandys告诉了我一些他没有告诉他人的事。”Jenkins道,挥了挥手。“如果你想要事实的话,他的家人对他太严厉了,而这边是他做出他那些举止行为的原因。我给他偷带来了火焰威士忌,然后他就喝醉了,酒后真言地吹嘘着那些他做过却保密起来的事情。”她对Harry赫然地点了点头。“他把它们保密了起来,但他必须要有一些听众的,你懂么?”
Harry回应地点点头,尽管他比起自己,他对这个态度更加熟悉的是从他粉丝们身上明白的,然后问道,“你确定那真是的相同的牧场?在沃里克郡,在安蒂墨尼村庄外两公里之处?”
“非常肯定。”Jenkin说道。“他告诉了我有关于那天晚上他们经过那里的所有细节,并且他描述了非常纤细,以至于在当报章都满是这个新闻,抱怨着那具尸体躺在那里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她又叹了口气。“可怜的Sandys。”
Harry强忍住了他的怒气——如果她只是干脆地把这件事告诉调查这个案件的第一个傲罗的话,就会省掉许多时间——并笑了,站起身来。“谢谢你。这便是我前来询问的事了。”
“就小心一些。”Jenkins道。“马瑞拉有个极其不好的名声。”
Harry挑起了眉。“她是个黑女巫?”
“噢,不是的。”Jenkins道。“但她不喜欢的人们常发生不好的事情——被蛇咬了,或从楼梯上摔下来,或者失去了他们右眼的视力。没有人曾经抓过她在他们身上施以恶咒,但那并不代表她没有。”
Harry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怀疑Jenkins并不是最可靠的证人,但如果他是要在表面价值上接受她的一些建议的话,他若是只是因为情况看起来不太可能而丢弃掉其余的提议的话,那他就会是个傻瓜了。
不,你是个傻瓜是因为你知道你会在做Draco不会喜欢的事情。
Harry忽视了他自己良心给予的那一个建议。这比大部分现时的案件要安全许多。它必须是的。而如果Draco并不知道他在调查这件事,那又怎样呢?Draco并不知道大部分他调查过的犯罪案件的详细情况。如果他知道的话,他可能就会有场心脏病发并要求Harry停下了。
而且Harry不会停止做为一个傲罗的,就为一个像Draco似乎在做的那样深深在意着他的人也不可能。他的工作是一条生命线,并且帮助他人给与了他深深的满足感——一个他正在做的是正确的事的信念——是别的事情给予不了的。再说了,如果和Draco的事最终结果是极其悲惨,并且需要让自己沉迷于一件事来将自己从情爱问题上疏远的话,他是会需要它的。
“谢谢你前来看我。”Jenkins道,跟着他走到门口。“并且也感谢你足够聪明到问了对的问题。”
Harry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幻影移形回家了,准备要花上整晚的时间给McGonagall写一封正确的信,好让她会允许他查看她的记录,或她自己那么做然后再把结果寄给他。希望在他的心脏下方一阵鼓动;他认为他现在去往的就是正确的方向。
Laurent du Michel。
Draco用一根手指描绘着那些字,饥渴地凝望着它们。Laurent的父母的名字也在这张羊皮纸上,伴随着各个表亲姨母和叔父的名字——也许甚至还有Pansy认识的那些朋友们——但Draco并不在乎它们。要他从第一个名字上移开视线是不可能的事。
不想要长出尖爪撕碎纸片是不可能的事。
但他还是以意志力绝大的努力将它折起并收起,接着便矮身坐到经家养小精灵们热心地清理了灰尘后才让他将之做为一个座椅的行李箱上。在他周围都是其他的行李箱、一排排的抽屉、箱子、书桌,还有其他放置着Malfoy家宗族谱的容器。过去各个世代的Malfoy们都想了解他们和其他纯血家族的连系,如果他们发展的是不同的方向的话,联姻和政治联盟一个个可能的结果又会是怎么样的……还有他们在一个令他们不悦的人身上又也许需要用什么样的血系诅咒。
现在我们不屑于这些东西了。Draco自发地想道,就像他在战争后经常做的那样。不去像那些认为他的父母应该从世界上消失的蠢货们做一样的事是一件关系到自尊的事。
但他的视线却回到了他放置那些他准备要带给Pansy的羊皮纸的托盘上,然后轻颤了一下。
这又不是好像是一种对Harry的背叛。他劝说自己,起身在阁楼里绕圈踱步好纾解他的感受。他的小腿胫撞到了一个行李箱,并一边跛脚行走的时候一边咒骂一声,但他还没有准备好要坐下来。他不知道这件事。并且这又不是好像现在找出Laurent的姓氏会帮助我找到他似的。如果威森加摩把他的庭审和丢进阿兹卡班的判刑对媒体保密的话,那么他有着悠久历史的家族可能也发现不了发生了什么事或命令释放他。他们为什么会认为他犯下了一个罪行呢?他们为什么会尝试往阿兹卡班里找呢?把这份情报传递给Pansy并看着他们努力又失败是不会造成任何伤害的。
Draco的背部一阵麻痒。他向后伸手并挠了几下,他的脸反过来也一阵麻痒,仿佛它就要分裂开来并让一个鸟嘴突破出来,或至少是一些羽毛。
但记住,你的父母至少知道了真相的一部分——知道Harry之前的那个恋人消失了。他的家人肯定也能知道这么多。并且到那时,他们也许就会发现更多的事,并且他们也可能会去阿兹卡班探望他。
Draco的口腔一阵生津。
他又徘徊了一圈,并试着劝解自己。他不能阻止Pansy的朋友寻找Laurent;如果他拒绝给予情报的话,她只会到别处得到它,从另一个有着丰富连系的家族,而Draco可能会对之后的事失去控制权。如果他是把情报给出的人的话,那么他至少能够听到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他了解Pansy。如果有半分机会的话,她是很愿意无止尽地谈论她朋友的事的。
之后会发生什么那得看命运的安排了,还有这些表亲们,这些可能又也许不可能拥有能够挖掘出任何关于Laurent的事的钱财和智慧的人们。
并且这还得看正义。Draco心想,伸展他的指甲去缓解在它们后方堆积的压力,然后才捞起了装着他准备拿去给Pansy的文件的托盘。
“你还好吗,Harry?”
Harry抬头看来,眨了眨眼。不出意料的,Draco又出现在火焰中了,但他语气里的关心真的似乎并不是毫无根据的。Harry放下了他的报告,上前来坐在壁炉前面,允许了Draco锐利的语气。“我没事。怎么了吗?”
Draco仿佛他能够看到在他衣服下慢慢愈合的伤口似地注视着他。接着他的目光别开了,嘀咕了一句什么。
“不好意思,再说一次?”Harry问道,不过他的担心却渐渐放松变为好笑。Draco大概是在从某些充满保护欲的媚娃本能上遭受不适,并必须要联系Harry,因为直到他这么做了以前他都无法安歇。
“我说,”Draco喃喃说道,他回头来看Harry的同时表情温和,“你就刚在三天前才受的伤。这需要一些时间习惯,去意识到虽然你没有去圣芒戈,但是却还是在四处转悠的。”
Harry耸起一边肩膀并保持沉默。他不明白在他生命中的人们总是要他去圣芒戈的强迫症,或至少在当他自己成功地活得挺好的时候教训他是该如何如何去那边才是。在那些治疗师治疗了Draco自己的父母的方式之后,似乎他也已经明白地不去认为治疗师们永远都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了。“嗯,我很好。”
Draco从Harry对火焰的视角看不到的一个地方拉下了什么东西,接着突然间睁大了眼睛抬起头来。“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他问道,而当Harry点了点头以后,他脱口而出,“你确定你不想要Laurent死吗?”
“我当然想要他死。”Harry道。
Draco的最微微地张开了,而Harry可以发誓他看到他的牙齿变长了。他避开了目光,所以如果Draco变成了媚娃的话,他就不会看到它了,然后以一道更有力的声音继续说道。“但我想要什么在这段对话中是没有关联的。我想要的是那场□□从没有发生过。想要它不会成真。并且就因为我在挣脱重获自由后的起初几个瞬间想要杀死Laurent,并不代表那是该做的正确的事。”
“万一你需要它呢?”Draco低声地坚持道,他的语气是那么热烈,以至于Harry都可以发生他能从火焰大致上的热度更感觉到它了。“万一你需要杀戮、需要他们遭受苦难、需要一个干净的结束,才能在你的人生中继续走下去呢?”
Harry深吸了口气。“那是我需要做出的一个决定。”他道。“不是其他人的。并且我已经做好了决定。不。”
“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要杀了他。”
Harry眨了眨眼。Draco的脸孔晃了晃,并且重叠在上面的并不是一个媚娃那种非凡间之物的美丽,但却是一个巨大猛禽的形象,羽毛在它展开翅膀的同时竖立起来。Harry从来就没有见过Laurent这么做的。他怀疑Laurent从来就没有为他经历过一股嗜血的愤怒。
“我感激这点。”Harry轻声地道。“但我已经杀过了黑巫师,并且它真的没什么帮助,Draco。我保证。”
Draco沉默的时间是那么长久,以至于Harry都怀疑他是否完全地消失在他的本能之中而已没有再听下去了。接着他却又是他自己了,坐在那里,低着头。
“如果你这么说的话。”他低声道。接着他抬起头来,目光是那么地猛烈以至于Harry向后坐到他的脚后跟上。“但是,你。让你自己安全,并且在当你查案的时候至少让Weasley和你一起去捕猎。”
Harry吃痛般地皱了眉。他几乎在当时当刻就想要把一切都告诉Draco,并听听他会说什么,并接受他的责备。
但——他做不到。
我仍然不能让任何其他的人控制我的人生。他已经说得好像他希望我停止做一名傲罗。而这并不是危险的。还不是。当它是了的时候,我会告诉他的。
“我会尽力的。”他反而如此说道。“晚安,Draco。”
Draco直挺挺地坐着,双眼紧盯着在壁炉里慢慢驱散的最后一丝烟雾,然后感觉到他的良心在他身体里一阵蠢动。
我甚至连也许会释放Laurent的最轻微的举动都不该做。
但对于Pansy的朋友们就要接近于发现他发生了什么事的这个问题上是完全没有保障的。还没有。当它们是了的时候,我会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