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nderella爱的乐章》樱庭舞

19、十八、第二主题变奏（2）策略

　　尧昕儿踏入事务所，在一楼等电梯。因为要负责了解曹楚轩接下来的行程，方便联系曹家军，今天是无论如何都会见到曹楚轩了。
　　“昕儿，早！”莫柯的声音传来。
　　“小柯早，”她本能地转过头去跟他打招呼，然后看到他旁边的曹楚轩，便工作式的跟曹楚轩点点头，“楚轩老师早。”
　　“早。”曹楚轩轻轻应了一声。
　　自从她没有做私人助理，改做后援外联之后，他们就很少见面，因为这个职位工作其实不太多，只是负责当曹楚轩有活动有通告的时候，跟曹家军那边联系，通知有关的活动事宜和行程，因为曹家军有三大美人专门后援会，所以她的工作很轻松。
　　电梯开了，尧昕儿和曹楚轩走了进去。
　　“啊，”莫柯想到了什么，“我把东西忘在车上了，很重要的，你们先上去，我去拿。”然后也不管曹楚轩答不答应就走开了。难得电梯没有人，他当然要让这两个人好好独处，他就不当电灯泡了。
　　两人是尴尬的沉默。
　　他知道因为自己的选择，他们现在两人的关系是不可能成为恋人了，但是每次和她独处，那种想要爱她的冲动就不由自主从心中涌出。
　　她轻叹了一口气，她该知道只要一天在这里工作，就无可避免要看见他。不管怎么说，是她给他选择的余地，是她要把两人有可能发展成的恋人关系扼杀的。不过既然她和他是知己，这样尴尬地不说话，不是更奇怪吗？
　　“恭喜你，”她开口了，“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跟雅乔小姐在一起了。”
　　“谢谢。”心，无端地刺痛。
　　“我看娱乐新闻了，你们这一步走得很对，”尧昕儿的口吻就像一个分析家，“公开之后，民众非常受落，既可打破同性绯闻，你跟雅乔小姐又可以光明正大，而且又可以建立起曹楚轩痴心专一好男人的形象，不仅不会影响比赛影响人气反而人气急升，不错的策略哦。”
　　“我还没有到那么策略家的地步啦~~”他没有想过她想问题会那么细致。
　　“如果你跟雅乔小姐一起单纯是个策略，我反而会讨厌你的啊，”她凝望他的双眼，“你是因为爱她才选择跟她复合的吧？所以，请你坚持到最后。”
　　“没有人可以担保爱情可以一辈子不变，但是知己可以。”他还是忍不住轻抚了她的头发，“你以前也说过，只有知己，才不会彼此捆绑，因为没有要求，就不会变质，只是……”电梯响了，要开门了，他硬生生地把手抽回，“你是对的，不当我的私人助理，没有朝夕相对，我就能比较容易的让我们的关系不变质。”
　　“你这样，雅乔小姐会吃醋的，”她和他并肩走进他的工作室，“任何女人无论怎么大量，她都会介意自己男朋友身边的亲密女性朋友。为了你的幸福，我们少些联络，避免误会，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想我们之间弄得要不就好像陌生人，要不就尴尴尬尬，我想像以前一样，”他坐了下来，“是我搞砸了吗？本来我们可以一直轻轻松松地相处下去的。”
　　“你没有错，如果因为我让你放弃了等了那么多年雅乔小姐，实在是太不值得了，”她熟路地走到一边，那里放着莫柯买来的柑橘柠檬和蜂蜜，还有个便携搅拌机，她很快调好了一杯柑橘柠檬蜜，“其实，我有办法可以让雅乔小姐不会介意我的存在，不过这件事得交给我做。”
　　“我不能知道？”他接过饮料。
　　“女人跟女人之间的谈话当然不能让你知道，你要做的，就是给我雅乔小姐的电话，还有，如果她跟你提起我，无论她说什么，你都要表现出无关痛痒的表情，即使诋毁我也没有关系，无论是为了你也好，就当是为了我不被误会也好，请你一定要配合我，”她说着，看见曹楚轩突然笑了，不解地问，“干吗了？”
　　“我现在发现，原来你才是真正的策略家。”她就像一本特别的书，让他永远都看不透、读不完，越让他发现多一点，他就越喜欢她多一点。
　　“但你的眼神好像在说，我像是个阴谋家。”她坐在他对面，“如果我真的像你说的，那我的爱情，就不会输得一败涂地。”
　　“你还爱着李浚和？”
　　“谁知道呢？”她笑了笑，“伤口太深，愈合是要时间的，偶尔也会裂开，又要再舔伤口，也许某一天，自以为伤口不再痛了，自以为没有感觉了，但如果突然命运开个玩笑，他又出现我面前，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这个，你最清楚啊。”
　　“是啊。”他喝了一口饮料，“终于是这个味道了，小柯也好，雅乔也好，他们调不出你的味道。”
　　“那天走得太急，都忘了把比例告诉小柯，我等一下写下来。”
　　“不用了，”他双手握着杯子，“越是难得，越是要珍惜。”这是她为他调制的专属味道，任何人都代替不了。
　　……
　　“老师，不要再喝了。”在上海李原的家，卓玛正在劝着坐在地上喝得伶仃大醉的李原。本来回到上海，李原心情已经有点好转，因为卓玛的关系，他带她四处游览，让他暂时忘却了情伤。但没有想到曹楚轩和庄雅乔的关系公开得那么快，报纸都买遍了，她藏也藏不及，还是让他看到了。于是，他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家里借酒浇愁。
　　“不要管我！”他推开她，继续喝酒。
　　“不要再逃避了，师母跟楚轩老师就算不公开，她还是要跟他走的，这是事实！”她第一次那么大声跟他说话，她要让他清醒。
　　“曹楚轩真正喜欢的人已经不是她了，他迟早会发现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他跟雅乔在一起只是因为想要赢我，想报复我，因为我从他手上抢走了雅乔，”李原自嘲地一笑，“真正爱她的人是我，为什么她都看不清楚？我呢？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看重我的名利和物质，我却一直觉得自己赢了，真可笑，真可笑……”
　　“现在还来得及的，”卓玛跪下来抱着他，“看清了就是好事啊，只要你肯向前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真的吗？”李原迷糊地稍稍抬头望了望她。
　　“嗯，”她给他一个微笑，他痛苦无助的样子看在她眼里，很是心疼，她紧紧抱住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而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的，阿原。”这个不该出自她口中的昵称，她早在心中喊了千万遍。
　　李原突然颤抖了一下，然后慢慢靠近她，在他迷糊的意识里，眼前这个温柔地抱住他、说要一直在他身边的女人，不是卓玛，而是庄雅乔。
　　“雅乔……雅乔……”他用力抱住了她，把她整个压在了墙角，“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卓玛吓了一跳，想要推开他，但是他太大力，把她整个压住，让她完全无法动弹：“我不是……”她没能说完一句话，就被他灼热的吻堵住了。
　　他的吻，甜美醉人，把她吻上了云端，她顿时失去反应，只懂紧紧搂住他的颈项。
　　他霸道地在她的玉颈上烙下一个个吻痕：“雅乔……我不会让曹楚轩抢走你，你是我李原的！”
　　她被他叫的一句“雅乔”弄清醒了，她用力地挣扎着：“不……”
　　她的意思是“我不是雅乔”，但听在他耳里，以为她是反驳他的话。
　　“你是我李原的，我不让你离开我！”他拉下她的衣服，在她的香肩上咬了一口。
　　“啊……”卓玛痛得叫了出来，她从没看过这么疯狂得失去理智的李原，她有点害怕。
　　可是，他的吻又覆在了那个咬痕上面。
　　她心中的恐惧突然消失了，但她还来不及去思考，另一种猛烈的疼痛袭来了，她连叫出来的时间都没有，他就这样把她占有了。
　　“你是我的……不准离开我……”他霸道的呢喃让她无力挣扎，只能无怨悔地沉沦在欲海里。
　　她知道自己只是雅乔的替身，她不怨他，能够把自己第一次献给最爱的人，即使他不爱她，她也不后悔。
　　看着他安稳地睡去，她吻了一下这个心爱的男人。
　　她没有勇气面对明天早上的尴尬，于是，她收拾行李离开了。
　　……
　　“我没有想到你会找我出来。”庄雅乔接到尧昕儿约她的电话，很是意外，“虽然羽……不，楚轩，是有跟我提过啦。不好意思，习惯了叫他的本名，一时忘了改口，幸亏公开了，不然被狗仔听到就糟了。”
　　尧昕儿怎么听不出这是示威呢？她想不明白，这么好条件的庄雅乔，曹楚轩对她那样痴心一片，她居然会没有自信，觉得她这么一个曾经的私人小助理是个威胁？
　　“我说不好意思才对，问楚轩老师拿了你的电话。”为了曹楚轩的幸福，她还是稳妥地把“老师”两个字带上，“他大概跟你说了，我现在是负责他的后援外联，因为你们的关系公开，所以我也该跟你见一下面熟悉一下，也好让曹家军们更了解你。”
　　“你约我仅仅是因为这样？”自从那天李原说过，曹楚轩内心深处最在乎的女人就是这个尧昕儿，她一直耿耿于怀，现在更是怀疑尧昕儿是找她来谈判的。从刚才她就开始打量她，发现她无论谈吐还是举止都是落落大方，不卑不亢，打扮不落俗套，是个蛮上道的女人。
　　“这当然只是跟楚轩老师说的了，其实我约你，有我非常私人的原因，只有雅乔小姐你才能帮我。”尧昕儿故意留意她的反应。
　　“你说说看。”庄雅乔内心在估量：果然是来谈判的，真有胆量。
　　“雅乔小姐你……是真心爱楚轩老师吗？”尧昕儿说完，发现庄雅乔的脸色变了，显然是被她的单刀直入吓到了，“我知道雅乔小姐你跟楚轩老师还有李原老师之间的事情，我想问你，你会一直爱着楚轩老师，跟他走到最后吗？绝对不会再次放弃楚轩老师再回到李原老师身边了是吗？请回答我。”
　　“我会怎么做，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庄雅乔的语气明显带着敌意。
　　“因为你的决定会影响我偶像终生的幸福耶。”尧昕儿开始带入主题。
　　“羽是你的偶像，所以你才会进事务所？”庄雅乔再次叫了曹楚轩的本名，这次是光明正大的叫。
　　“啊，不是，”尧昕儿一副急着要澄清的样子，然后略带羞涩，“我的偶像……是李原老师，我一直都很喜欢他很崇拜他。我跟楚轩老师遇到你的那天，就是去看他的演唱，我还跟他握手了呢，李原老师人很好，那天晚上我兴奋得要疯掉了。最近，你跟楚轩老师的事，我知道他失去了你，一定很伤心，所以……”
　　“那么说你今天来，其实是为了李原？”
　　“嗯，”尧昕儿发现她明显有点转变的语气，知道自己成功了，“对不起，我实在太多管闲事，居然问你那些问题。但是我想，雅乔小姐既然选择跟楚轩老师复合，一定是看清楚自己的心，知道自己很爱楚轩老师，才这样决定的，所以我衷心祝福你们。不过，知道自己的偶像失恋，是有点难过，很想做点什么，所以我这次来，是想大胆地问你，可不可以给我李原老师的号码？”
　　“你喜欢李原？”
　　“很喜欢！”她点点头，“我没有奢望会怎么样，只是想发个短信跟他加油而已。既然雅乔小姐已经跟他没有关系，那应该不会介意我这个小小粉丝的要求吧？”
　　“当然。”庄雅乔写下号码给她。
　　“谢谢。”她收下号码。
　　庄雅乔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这个尧昕儿，一点都不简单。
　　尧昕儿离开之后，整个人松了一口气，其实她一直在伪装，伪装自己很勇敢，伪装自己在乎李原比老曹多，她绝对不希望自己影响到老曹的幸福。
　　坐上回家的公车，她按了李原的号码，发出了第一条短信。
　　“老师加油！”
　　过了一分钟不到，她的手机就响了，该不是李原吧？
　　她定睛一看，是母亲，虚惊一场：“妈，怎么了？”
　　“你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说？”
　　“什么事啊？”她云里雾里的不知所指。
　　“我跟你爸都看报纸了，那个曹楚轩都有女朋友了还把你拐到北京去，他安的什么心啊！”“妈，你误会了，我早就说过啊，楚轩不是我男朋友。”她哭笑不得，“而且，他没有拐我，是我自己要来北京的，他还给我介绍了工作。”
　　“唉，那个时候我还觉得他是喜欢你的……”“妈，感情的事我暂时不想考虑，至于这边的生活，我过得很好，你就不要担心了。”她可不想告诉母亲她来到这边是摆地摊的，不然一定担心死了，“妈，很晚了，我要睡了。”她离开家一段日子也有些想家了，还真怕再聊下去就忍不住要哭了。
　　“好，那你早点睡，注意身体，实在撑不住就回家吧。”母亲叮咛完之后就挂线了。
　　她放好手机，准备下公车，这时又来了一个电话，是个不认识的号码。
　　“喂，你好，请问哪位？喂？”她叫了好几声，却没有人回答，于是她挂线了，“谁啊？打错了吗？”
　　那个号码没有再打来，她就没有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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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浚和，”吕嘉妍走了过来，他们现在已经在她的成都老家过起同居生活了，“啊，你在打电话哦。”
　　“打完了。”李浚和若有所失地放好手机，“睡吧。”
　　他望了望放在一边的娱乐报纸，曹楚轩女友大公开这个新闻实在太震撼，曹楚轩有女朋友，那昕儿怎么办？他一直都觉得他们两个会在一起的。因为担心，他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听到她的声音很有朝气，他就放心了。他不敢出声，怕自己打扰了她的生活。自从他们分手后，他就打听到尧昕儿后来去了北京生活，大概是为了忘记自己的，所以，他后来和吕嘉妍一起在成都生活，换了号码，一直不敢跟她联络。
　　不过他相信，她是个坚强的女生，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难倒她的。
　　……
　　第二天清晨，李原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身上盖着被子，头痛得快要炸开了。
　　他看了看周围凌乱的房间，丢了一地的酒瓶，隐约地记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墙角的地上，躺着一条链子，那是卓玛去年生日他送给她的。
　　昨晚的记忆全部在脑海浮现，是卓玛。那个抱住他说永远不离开他的人，那个任由他发脾气任由他蹂躏的人，是他一直珍爱着，不忍心向她下手的小玛。
　　“小玛……”他到处寻找她的身影，可是她已经离开了。
　　他深深感到后悔，他枉为人师。他一直都知道她爱他，他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再把她耽误在身边，却又自私地不想她离开自己。他居然占有了她，而且还是用粗暴的方式，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但此刻他更多的是担心，她在上海人生地不熟，还有两天就要去杭州准备比赛，她绝不可能回老家，她会去哪里呢？
　　他翻出手机，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他换了电池打开手机，发现里面有两条短信，其中一条是卓玛的！
　　“老师，我走了，不需要找我，时间到了我会自己去杭州的。”
　　他马上拨了电话过去，却是关机。
　　心，有种茫然若失的痛。原来不知不觉间，他的心已经被这丫头偷走，原来他对她的爱早已潜藏于心，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他可以预计到，这两天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铁定如地狱一般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