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之此间人生》方源

5、过往

　　林小凡舒服的趴在床上享受季清的温柔香，“姐，你以前有过妹妹么？”
　　“有过一个，你呢有过姐么？”季清悄悄观察林小凡的脸色，不知道听自己说有过会不会让林小凡不开心，已经开始会顾及她的情绪了么，季清笑了笑。
　　“也有过一个哦。”经历过一次的许诺，一次所未抵达的天长地久，好像就更难相信承诺，情还在心却凉了，想起以前的事林小凡深吸了一口气。
　　季清揉乱林小凡的发丝，“跟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吧。”
　　林小凡用她那闪亮而清澈的眼睛注视着季清，笑了，“喂，你好残忍，要我扒开自己伤口的给你看。”
　　“有么？“季清一脸的无辜，“我只是想确定你的伤是不是真的好了。”
　　“切，早好了，我现在的伤在这。”林小神气活现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屁股。
　　额，这是件值得炫耀的事么，季清很疑惑，“你第一次实践？”
　　林小凡重新缩进季清的怀里后才说，“是啊，我曾去找过她一次，晚上十点到的，她说她在开会让我自己去找她，可是我却看见她在□□群里和别人说话，我下掉□□也没去找她，只想知道她会不会因为没见到我而担心，一整夜一个短信一个电话都没有，然后我们就结束了。”依然记得那独自在陌生城市游荡的一夜，每五分钟查看一下手机，每十分钟隐身登录看看她群里说的话，直到清晨手机快没电，在记忆深处留下模糊的失望和痛感，更多的是挫败，没有人，没有一个人挂念自己的感觉，才使林小凡在最后蹲在地上放声大哭，所有的无助和失落，心里发疼的感觉，却还心怀希望，眼泪伴随林小凡度过了一周的时间，每每看见她在群里的说话，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当最后的希望都破碎的时候，林小凡发了那条我们结束吧的短信，“姐，都说最好的报复是若无其事，我那时相信了。”
　　无助的时候没人在身旁，才学会了坚强的独自面对，季清搂紧林小凡，明白她最初的理智冷漠，其实她只是害怕再一次失望，“姐，谁也不会是谁的谁，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我都懂，可还是渴望那样的温暖，哪怕我害怕丢失自己，害怕自己的世界只剩下你，害怕自己全部的喜怒哀乐都因你而起，害怕承诺破碎，可我还是想拥有，拥有一个人一段情感。”
　　疼惜她，想把最好的都给她，承诺给她爱，只爱她，一生一世，这样的承诺季清给过别人，最后却成了承诺后的辜负，承诺后的不需要，如果你爱的那个人不再需要你的爱了，不再需要你的守护了，你还能坚持当初义无反顾的爱么，季清不确定自己做得到，所以不敢现在承诺。
　　“喂，季医生你是不是该诊断下我这伤是真好还是假好了。”病人林小凡怨念的说着。
　　“恭喜你，这个伤已经不碍事了，尽管它让你很疼，却也让你活得更真实，不过更重要的是，它没让你失去热爱生活里面的人和事的能力。”季清一本正经的给她诊断，我们都是踩着自己伤痛成长起来的人，而她已经懂得不沉溺在伤痛中。
　　两个人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等林小凡醒来时，感觉到季清放在自己胳膊上的重量时安心的笑了，那是可以彼此分享生命重量的感觉，尽管这个生命还有些猪的习性，林小凡知道自己自然醒的时间是十点，而季清竟然还再睡，她不能体会工作的人难得的休息，但出于好心没叫醒季清，独自去洗漱。
　　唔，不知道自己的屁股现在什么样了，出于好奇，林小凡退下自己的裤子，拧巴着扭头看，只是有些淤血，不太严重，林小凡戳了戳那些淤血的地方，还好不是很痛。
　　“自我欣赏呢！”季清俏无声息的出现在门边，欣赏着小孩儿滑稽的动作，嘴乐得都咧到耳后根了。
　　该看的昨天都看够了，今天还笑话我，林小凡拉上自己裤子，气鼓鼓的说：“弄吃的去，电脑给我玩会。”
　　季清喜欢这种不费心力的交谈，不用想自己哪句话触屏到她敏感神经，季清知道就是哪句话让彼此不开心了，也不会影响到彼此的关系。
　　话不投机半句多，林小凡扣上季清的本，大四真让人不爽，上个□□一帮人问你找工作的事，好像只要是工作什么都好，能不能不这么盲目啊。
　　饭菜都上桌了，季清做了个烧茄子再加一个木须柿子，简单的家常菜，足够两个人吃，“怎么了？”
　　“没事。”林小凡不想告诉季清自己的现状，免得再迎来一番说教。
　　“你最近再忙些什么？”
　　“忙着论文。”不用想都知道季清会说什么。
　　“大四？要毕业了。”
　　林小凡闷声嗯了下，本来还觉得可口的饭菜变得没什么滋味，接着要问找工作了吧。
　　“看你现在没有找工作的打算啊？”询问的口气没有半分责难。
　　“是没打算，想好好过完最后的校园生活，享受最后的自由时光。”林小凡已经做好承受季清说教的准备。
　　“现在校园招聘对你这个没经验的小丫头会是个很好的机会，但你的想法也没问题，把握好你自己的生活，现在你是不会后悔，但我也不想你以后后悔。”人生自己的，没有人能为你决定你的路该怎么走该怎么选择，就是季清也不能。
　　林小凡真的将季清的话听进去了，原本清晰的选择变得不明朗了，原本明确的事情变得模糊了，她害怕自己会后悔，害怕错失一些机会，又贪婪大学最后的这美好时光。
　　看着小丫头独自纠结的眉毛都拧在一起了，季清笑着伸手揉乱林小凡的头发，“好了，就是留有遗憾也没什么，只是能争取的时候别轻易放弃。”
　　就是留有遗憾林小凡也要给自己一个可以接受遗憾的理由，她必须有足够的理由放弃现在可能有的机会可能有的未来，林小凡沉默着试图寻找支持她选择的论点。
　　季清努努嘴，示意林小凡吃完把这些收拾了，“哦，对了，没什么事收拾完你就可以走了，我还有别的事情。”好久没和若素，素瑾一起逛街吃饭了，刚好下午大家都有时间就出来聚聚。
　　“我能问你是什么事么。”林小凡的小心的询问，她不想因为这事引起季清的反感。
　　“能啊，不过我是有要求的。”
　　不会想让我用一顿打换消息吧，“什么要求？”
　　“很简单，就是你要是有什么活动出门啦，要干嘛啦，主动交代给我。”要是连自家小孩儿的行踪都掌握不了，那会让季清有挫败感。
　　林小凡绕了绕头，为之前自己可笑的想法，“好，我同意了。”
　　“我和素瑾她们出去。”说着季清已经开始挑选出门要穿的衣服了。
　　素瑾她们，林小凡心里开始痒痒的，好想看看她们的庐山真面目，“能不能带着上我啊！”
　　“会不方便。”季清看着林小凡失望的小脸，表情温暖起来，“好啦，下次安排你和她们见面。”
　　太好了，不知道这三个人在一起谁的气场最强，会是一种怎样的交谈方式，好期待和她们见面，也很好奇巧克力在素瑾面前会是怎样表现，林小凡好奇这个圈子里每一对的交往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