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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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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凤眼一挑,看向风里刀。
风里刀佯装若无其事的模样,干笑两句:“不知督主还有何指教。”
“赵怀安和素慧容在哪?”雍正淡淡的问道。
“赵、赵怀安?素慧容?”风里刀挠了挠脸,“你说的是谁啊?我不认识啊。”
“不,你认识。你的反应已经出卖了你。”雍正也不在看他,只喝了一口杯中的普洱,继续说道:“本来我以为卜仓舟这个名字也是假的,本人也只是一个江湖小混混,结果一问,却是真的。若你真叫卜仓舟的话,那你还真有些来头。”
风里刀闻言,神色一整,但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无赖模样:“我实在是不明白督主的意思。”
“哦?难道你不是江湖百晓生的徒弟吗?”雍正冷哼一声,“身为下一代的百晓生,专门买卖江湖消息。你告诉我你不认识赵怀安和素慧容是谁,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了。除非,你认识他们,而且就在这龙门客栈之中,不然,又如何解释你竟然会在我面前睁眼说瞎话呢。毕竟,你只要说一句他们远在千里之外不就行了。”
风里刀面上还仿佛若无其事的模样,其实后背已经被冷汗给浸湿了。
“风里刀,你惜命吗?”雍正冷笑一声,斜眼看着风里刀:“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来这荒无人烟的边关,但人活在世,无非是求名求利。你在这里不可能求名,那只能是求利了。偏偏我只爱名,对利却是差了那么一点。只要你告诉我赵怀安和素慧容在哪,我捉了他们也不会在这边关多逗留。你选择吧。”
风里刀来这嘉峪关的龙门,本就是为了求财,能不涉险,便不涉险。虽然不知道面前这个西厂的厂公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但也只能赌一赌了。
赌赢了,那雨化田捉了赵怀安和素慧容之后,马上便走,那自己就安全许多。
若赌输了……风里刀咬咬牙:大不了到时和他平分。那里的宝物如此之多,相信雨化田也是拿不完的,自己这些人只要捡下他漏下的,便也足以逍遥快活的过上一辈子了。
“赵怀安和素慧容确实就在这客栈之中。”风里刀“这客栈之下有许多密室,他们两个就在这密室中的其中一个。”
谭鲁子扶着雍正站了起来,马进良上前帮着雍正整理了一下前襟,赵通则奉上了一把剑。
雍正接过剑,看向风里刀的眼神,高傲、淡漠:“进良,召集人手。你,带路。”
风里刀得了令,马上在前面带路。时不时的,还向后看看雍正。
只见雍正一步一步的慢慢走着,仿若闲庭信步一般。知道的,明白他这是去杀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去见老朋友呢。
不慌不忙的模样,连个杀气都没有。
顾少棠等人正在房中等待风里刀的消息,听到门口有了响动,便以为是风里刀回来了。布噜嘟喜欢风里刀,知道他回来后,第一个站起身,上前打开房门。
门口果然如意料之中的,是风里刀。
但是也有意料之外的雍正,及其手下。
布噜嘟瞠大眼睛,吃惊的看着雍正,又看了看风里刀:“这……”
顾少棠也察觉到门口的异动,爆炭脾气马上就起了:“风里刀,你敢背叛我们!”
“我没有!”风里刀赶忙解释。
不过,顾少棠却听不进去,只上前就要揍风里刀。风里刀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挨打,赶忙躲了开去。
身后的雍正一把推开风里刀,径自进了房中,捡了张干净的凳子,取出袖中的帕子,略擦了擦,方才缓缓坐下。然后才开口替风里刀解释:“他确实没有背叛你们。因为,他只是带我来找赵怀安和素慧容罢了。”
顾少棠一听,这才歇了后手。只是气愤难消,又是瞪了风里刀几眼。
旁边的布噜嘟一见,连忙上前:“可怜的风里刀,别理这个可怕的女人了。”
“好了。”雍正可无那么多的耐心看这种闹剧。“风里刀,把我的话说了,然后带我去捉赵怀安他们。”
“啊?是!”风里刀忙把之前雍正向他承诺的事情说了出来。顾少棠和布噜嘟虽然不太相信雍正,毕竟雍正的为人她们并不清楚。但是她们最后还是做出了和风里刀一样的决定。
顾少棠站了起来,说:“既然督主都放了话了,那我们自然不得不从命。那赵怀安他们就在厨房那边的密室之中,还请督主与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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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棠打开密室,率先进去。
雍正也要跟着进去,却被马进良拦下了。“督主,请由属下先进。”
雍正自无不可,点了点头。
密室之中,只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我终于等到跟你见面的这一天了。这三年来,我每天都觉得这个江湖好大,大到无边无际,提心吊胆你的安危。三年前,我捡到你留下的订情信物,现在,我终于可以……”
那穿着一身男装的女子似乎很是虚弱,从怀里掏出那所谓的订情信物之后,还没说完接下来的话,便再也撑不住的昏了过去。
而被诉说的那个男人——赵怀安,一手接住那昏了过去的凌雁秋,然后轻巧的把她放躺在地上。然后,从凌雁秋捉的紧紧的手上,取出那个‘订情信物’,一支竹笛。
赵怀安神色很是复杂的看着那支竹笛,一点都没发现密室之中多了好些人。
顾少棠虽然性子豪爽,与男子一般无二,但是一牵扯到感情,还是有一些女人的性子。见此情形,忍不住扇了在自己身后的风里刀一巴掌。口中说道:“天下的男人都这么自私!”
“他自私关我什么事?”风里刀有些下不了台,
“你再说!”顾少棠又是一巴掌过去。
“分手时我们不是约法三章吗?只谈生意不谈感情!”风里刀哪里还愿意在这种时候牵扯到感情之中:“你干嘛反悔啊!”
顾少棠作势又欲打上去,但还是收回了手。而另一边的布噜嘟却已经把手扇了过去:“先记个帐,看你还敢吃多少。”
“……”雍正不知道,他们三个是真情流露,还是特意让赵怀安察觉到自己带着人来捉他了。
不过,那赵怀安却没有逃,也没有要追着雍正打的模样。只是眼睛直直的盯着雍正:“你来了。”
咦?难道雨化田和赵怀安是认识的?
雍正知道他们二人一定是认识的,因为这个身体一见到赵怀安,胸口便难受的紧。雍正挑着凤眼,强撑着不让自己落下泪来。“那只竹笛,是你和凌雁秋的订情信物?”
“不。”赵怀安摇了摇头,否认道:“那是我不小心掉了的。”
“是吗?掉了的啊……若不是你不够重视,又怎么会掉呢。”雍正。
“化田,我……”“别说了!”雍正打断赵怀安未尽的话语。“如今,不是你死,便是我死!”
雍正执剑冲向赵怀安,剑剑致命。
“化田,你听我解释。”赵怀安心有顾忌,只是左躲右闪,丝毫没有还手的迹象。
马进良神色淡淡的看着,偶尔看向赵怀安时,眼神总是闪过一抹杀气。
“他们两个是不是认识啊?”顾少棠却不同于西厂的人,没有那么多的顾忌,自顾自的八卦着。
“我知道我知道!”风里刀好歹是在江湖上专门买卖消息的,大概知道一些当年的传闻。“听说当年赵怀安在龙门客栈杀了东厂的厂公曹少钦,那曹少钦是雨化田的义父,而赵怀安以前受过伤,被雨化田救过,两人似乎还朝夕相处过一段时日。”
顾少棠眼角微抽:“真没想到,你连这种事情都知道。”
“嘻嘻~我本来不知道的。”风里刀嘻皮笑脸道:“不过,一年前这赵怀安曾经跟我买过消息,就是买的雨化田的消息。所以我特意调查过。我觉得他们两人一定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当年相处起来,旁人都觉得有些暧昧呢。呃……”
马进良的刀就架在风里刀的脖子上,冷冷道:“有些事,不该你知道的,就要装作不知道。不该你说的,就不要说。”
“是是是!我、我再也不敢了!”风里刀说完,马进良方才冷哼一声,缓缓把刀收起。
然后众人只聚精会神的看着雨化田和赵怀安的打斗,再也不敢胡乱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