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台北不快乐》》琴瑟天影

13、不能爱上拥有这张脸的人（二

　　“孚太太，您怎么来了？”金字塔外传来刘秘书惊讶的声音。“孚太太，您慢点，我给您开门！”不等刘秘书回过神来，孚华默的母亲卓文液已经推门而进。
　　孚华默紧走几步上前扶住母亲，眼睛里尽是询问：“妈妈，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卓文液身着一袭墨蓝色旗袍，肩披米白色的羊绒披肩，虽年过半百，但依然遮盖不住浑身上下透着的高贵和典雅。
　　“让他们先出去！”卓文液轻声说到，背光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周截纶与刘秘书礼貌的退出房间。
　　“妈妈，怎么了？”卓文液这一生最满意是便是生了默少这么一个能干的儿子，对于儿子的一举一动从不妄加干涉，股东大会上，只要是儿子的坚持便是她的坚持，像今天这么风尘仆仆的闯进默少办公室还是第一次。
　　“你老实告诉妈？”卓文液的眼框里投射出最锥心的痛。“上个星期，你与欧家大小姐的婚礼半途中断，欧若纳无故失踪是不是因为她——” 卓文液从手拎袋取出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交给孚华默。
　　孚华默先是一愣，随后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封，信封里掉出几张照片，展开一看，尽然是自己与一名黑色长发女子的照片，无论从照片的那个角度上看，都足以说明这个黑发女子正和自己亲密的交往。他迅速展开信纸，上面只有一句话，“这是我们掌握的第一手资料，也是我们第一次正式交锋！”
　　孚华默疑惑的望了母亲一眼，再仔细查对照片，从母亲失望的表情上读到，问题在这个黑色长发女子身上。他仔细端详她的脸，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女孩尽然有一张与爸爸油画里一模一样的脸……
　　“默儿，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们父子都要爱上这样一张脸？”卓文液踉跄的退了一步，“你的婚礼结束才不到两天，你爸爸就急匆匆飞回巴黎，他心里没有我，我知道。可是，你是他的儿子，是孚式的长子，也是孚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婚礼终止这么大的事情，都不抵巴黎的那个水榭……”
　　卓文液轻叹了一口气，“这都是命，我认命，可是你是我的亲生儿子，为什么你也要步你爸爸后尘，也要用这张脸来刺激我。”说完，轻轻一闭眼，两行老泪细细的下趟。
　　孚华默立即扶着母亲坐下。“妈，这封信你是怎么得来的？”他仔细严查了信封，没有任何线索，里面的内容也是打印的。
　　“是早晨张妈开信箱发现的。”卓文液用手绢轻轻的拭干眼泪。
　　“妈，你相信我，”默少握着卓文液的手，“这绝对是子虚乌有的事，我根本不认识这个长发女子，更谈不上因为她而在婚礼上动了手脚，藏起了欧若纳，这是有人在我们捉迷藏。”
　　卓文液心疼望着默少，“默儿，这些年我们娘俩相依为命，你的心思妈知道，你是因为孚家和欧家的统一战线才点头迎娶欧大小姐。”
　　她顿了顿继续说，“有人曾经请求：上帝，请赐给我一颗平静的心，让我可以接受那些无法改变的事情；请上帝赐给我勇气，让我可以改变那些无法接受的事情；请上帝赐给我智慧，让我可以分清这两者。”
　　她很艰难，有些说不下去：“默儿，如果你觉得你拥有这种智慧，那么你可以不用娶欧若纳，但是一定不能爱上拥有这张脸的人——”
　　默少泪眼朦胧的望着母亲，小时候，他总是清晨张开眼睛便望着母亲凝望窗外的背影，多少年了，这种期盼便成了她清晨的一种习惯，他每次想要伸手去搀扶母亲时，她总是轻轻的一摆手，缓慢的离开窗帏——她怕儿子看到她失望的眼。
　　孚华默哽咽的点头，这是对母亲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