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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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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9日上午7:30
我被从狭小的房间中带了出来,进了审讯室。
一样的狭小,只有三把椅子和一张不大的桌子。椅子坐着很难受,压抑的空气有些喘不过气。例行公事的问完个人信息,
“25号晚上你在哪”
D市,坐那天的飞机返校,到D市已经晚上8点多,雷小雨来接我,住在了宾馆。
“8:21分飞机到达,你9:45才到宾馆,那么这之间的时间你在哪乘出租车只需要15分钟而已。”
黑心的司机看我对本地不熟,绕了大圈,我说了,但警察似乎并不相信。
上午9:13
他们不断诱导我,告诉我只要承认就可以离开这里。
昏暗的灯光晃动着,与此同时雷小雨和言肃作为知情人也在被问话。
他们没有证据,只是想逼我承认。
顾承死在了我到达的那个晚上,但是我收到了短信,如果不是顾承没死,那么就是有人拿了他的手机故意发给我。
会是谁…… 又是为什么?
下午1:34
讯问时间不能超过12个小时,我想时间就快到了,被一遍一遍问到同样的问题,但他们不可能听到不同的回答。
警察在我面前走来走去,目光中带着焦燥和愤怒。
再又一次回答了同样的问题,那年轻的警官忍无可忍的走到我面前。
接着是剧烈地疼痛,整个人摔下了椅子。一时间天旋地转,耳边隆隆作响。
我几乎就被屈打成招,从小到大从没被这么打过。我听到自己在哭,抱头蜷缩的身体瑟瑟发抖。
然后被问了同样的问题。
昏暗的灯光下,恍惚不清的神志。
我动了动唇.....
下午:7:00
是在医院醒过来的,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床头病例上写着【腰4-5踝关节滑脱,尾骨向右偏歪;右耳突发性组织受损】
我捂住左边,右耳沙沙的声响和闷闷的感觉。我还来不及做什么反应,失而复得的手机在床头响了起来。
是,老妈的。
左手打着石膏,在右边听不清老妈说了什么,不过我想,无非是今天是2月29,四年一次的日子,而我有和他们不在一起。
我好着呢,我打断她,老妈小声的絮叨了几句,依依不舍的挂了。
我陷入极大的恐慌,怕自己真的聋了,越发的迁怒顾承,假设报复他的场景。
突然,有人推开了门......
晚上10:17
照片里,顾承仰面朝天躺着。一把长刀贯穿心脏,把他钉在地上。我把照片丢在一边,感到很恶心。我受不了那张可怜的、惨白的脸和直瞪瞪的眼睛。我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些警官揪着我不放的原因。但12小时已经过去,我不用再回到那个地方。
手机又震动起来,在黑暗的房间里泛着幽幽的光。右耳还是带着沙沙的响声,让人烦躁。
【顾承】
来电显示让我从脚底窜上了一股冷意,腰上也有一直飞机失重时的坠落感。手上哆嗦一下,猛的将手机抛了出去,发出很大的声音。过度用力,全身又开始疼痛起来。护士惊讶的走进来,将手机捡起来。同时,沉寂了的手机又开始震动起来。
报警!!
我脑中只有一个反应,就算再被拘留12个小时,我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