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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袖七 ...

  •   “啊!”唐非凡一觉睡到自然醒,一醒来猛然从床上坐起来翻开闹钟,一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四十三了;慌忙起身找衣服穿上:“宝贝,我们上班要迟到了。”
      左传秋听到后,从从容容的从厨房里端着一碗肉粥出来,坐到床边打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送到唐非凡嘴边:“今天我们不去上班。”
      “哈?为什么?”唐非凡莫名的看着左传秋。
      左传秋一脸坏笑,凑近她的脸,说:“因为,我现在只想跟你缠绵啊。”
      唐非凡明显不信,却仍然要不失得意的笑着说:“就算你被我的美色所惑,但是我们也要去上班啊!不然,怎么养活自己?”
      左传秋仍然是坏坏的笑,“好啊,那你去上班,起床啊。”
      唐非凡狐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一时一变到底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也不想这么多挪了身子打算起床;不动还好,这一动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又酸又疼,特别是两大腿根的地方真是酸疼到她头上都可以冒冷汗了。
      左传秋似乎早就有所预料,端着这碗隐忍着笑;唐非凡看她一脸的奸诈样就感觉自己被耍了一样,狠了劲的在左传秋背上打了两巴掌。
      直打得左传秋都跳起来了,端着碗不停的吸冷气:“嗞,好疼!你要谋杀亲夫啊!”
      “让我先杀了你,再自杀。”唐非凡做了个横刀自刎的动作,表情煞是可怕。
      左传秋挑着下巴,不屑的看了她一会,马上又变脸哄道:“我好害怕,不如我喂你喝粥,肉粥哦,亲自熬的。”说着,把勺子递到唐非凡嘴边。
      唐非凡自负又得意的一笑,鼻子一哼:“哼,乖,做宝贝呢就是要学乖点。”说完,张开嘴把勺子里的粥吃进去。

      “小铃,左总还没有来上班吗?”夏络来到左传秋的办公室,见只有覃小铃一个人在里面,就问她。
      覃小铃吃着面包当早餐,听见夏络问她,把面包咽下去,说:“哦,她请假了。”
      “请假?!”夏络喃喃自语,准备走出去:“唐课长也请假了。”
      “诶,小可爱,你昨天干嘛跑得这么着急啊?”覃小铃叫住她,想起昨天她跑得那么急找左传秋的事。
      夏络跑这么急,是想支开左传秋不让她跟金芳碰面;可是,老天偏就安排她们这么见着了,她也是无能为力,还害得她在会议室外纠结成了那样,想起来就不禁叹气;“没有什么。”
      覃小铃看着她走出去,知道她说的一定不是真话,可是又不知道可以问什么。
      下午的时候,公司里又来了一位重要客户,这回被叫去会议室接待的不是左传秋,竟然换成了夏络了。
      夏络也不得不又吃了一惊,这不想见的,不能见的人都凑到一块来了,这次来的大客户代表是谁也没有料的项洋。
      项洋是代表盛贸到安阳国际进行合作考查的,不像金芳要在安阳国际工作的住上半年,她只要两个月就可以走了。
      “没想到吧?”项洋跟在夏络后面跑,夏络需要带她熟悉整个公司的各个部门;这样的事上午她已经带着金芳做过一次了。
      “如果以前我有留意你是在盛贸被我打的话,我现在就不会吃惊了。”夏络就搞不清楚了,为什么这种接待的事总会轮到她一个文案企划来做?这种事情不应该由行政部去做吗?金老师是借着校友的名义,左传秋不在就落到她头上,她也就无话可说了,可是这项洋又怎么算呢。
      “那不就说明我们有缘。”项洋把这种际遇归置为缘分。
      夏络可不同意,虽然请项洋帮自己换过灯泡,也不代表就能接受她;因此,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工作需要而已。”
      项洋无所谓,夏络说是什么都可以,反正现在她就站在她身边,这就是件很棒的事了。
      “听说你只是盛贸的一个小业务?”夏络带她来到覃小铃的办公室的时候,覃小铃刻意的挑逗她。
      项洋却显得稍有了些修养,不置可否的反问:“是业务不行吗?就不可以做盛贸的代表吗?”
      覃小铃背着手在她面前来回的转悠了两眼,上下打量她:“人家鹏程来的可是特遣代表,直接隶属公司总裁哦。”
      “反正都是做一样的事,你不觉得重任之下,小人物更显得伟大吗?”项洋毫无客气的反驳。
      覃小铃也颇觉得有道理,不禁点点头;她绝对不是强词奔理的人。
      夏络看着这两个人斗嘴,插了一句:“斗够了没有?我要回去工作了。”
      “诶,亲爱的,我的办公室在哪儿?”项洋一时想起,夏络还没有带她去看办公室呢。
      夏络有些乏力,整栋楼都是公司的,她今天上下跑了两回确实感觉有点累,不耐的指了指半空:“本来是安排在业务部的,但是没有空位了,一会儿会有人给这边安置个位子,你的办公室就在这里了。”
      “啊?不会吧!”这话是覃小铃和项洋同时喊出口的,两人都不乐意跟对方呆一块。
      “喂,小可爱,这里很小的,你还要安排人进来啊?”覃小铃率先就不服气,这里不管是大是小,都是她跟左传秋的地盘,怎么可能拱手相让。
      夏络鼻息一叹,她也知道这里本来不大,“首先呢,这不是我安排的,是总经办安排的;而且,我那边也进来了一位大神。”
      “金小姐安排在你们那边?”覃小铃猜测的问。
      夏络点点头,完全不否认,她还不知道要怎么提前跟唐非凡说呢,要是唐非凡回来肯定要发一肚子牢骚的。
      “亲爱的,要不,你跟你们总经办说说,让我跟那位什么金小姐换换,我坐到那边去好不好。”项洋一脸讨好的跟夏络讲。
      “麻烦你公私分明,请听从公司安排。”夏络双眼一瞪,心想那怎么可能,现在左传秋跟唐非凡在一起,就绝对不能让金芳跟左传秋泡到一块,先不管左传秋跟唐非凡是不是用了真心在一起,夏络的宗旨就是既然选择了谁就应该对谁好一点,不能轻易的易主变心,不管出现什么样的变故。
      而且,出于私心夏络可不愿意跟项洋呆在一块,现在金芳的出现就已经令她不停的为左传秋的唐非凡这段恋情担心了,哪里还有空去跟项洋打太极?
      覃小铃斜凛凛看项洋,她觉得自己有可能跟她呆久了是会要打起来的;项洋被夏络打了官腔也撇了嘴讨了没趣。
      夏络待到总经办安排人过来,把项洋的位置弄好后才回去做自己的工作;倒是没想到两个接待下来那工作就能堆成了山,她也总算是明白总经办的那些人为什么要把接待的工作往其它部门的人身上推了。接待一位客户短时间就罢了,要是长时间的话,经常的都要陪吃陪喝陪接送,有时间折腾这些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去做自己的工作了;因此,谁不乐得推搪?
      项洋住的地方跟金芳的安排在一起,金芳住的本就是公司租来的两室一厅,所以再住个项洋也没有关系。
      “我亲爱的,你什么时候才肯下班带我回家去啊?”项洋自然是不知道安阳国际怎么安排自己的住宿问题,这些还得全部都仰仗夏络。可是,夏络一直忙工作忙到晚上八九点还没有下班,她已经跟覃小铃大眼瞪小眼的办公室里等得不耐烦了,才跑到夏络这边来问她。
      “别叫我亲爱的,我不是你亲爱的!”夏络忙到连抬头的空闲都没有,也忙得很烦躁,这些工作都是急要的,偏摊到这个时候全都堆过来。
      金芳也在自己位子上安静的等着夏络完结工作,看到项洋过来也只是安静的看着她俩说话。
      项洋总要无时无刻不想跟夏络讨近乎,趴在她的位子隔沿上,问她:“诶,听说你们创意总监左传秋是吧?跟你们的一个什么课长是……”
      “闭嘴!”夏络还没等她讲完,一声大吼震住了在场的两个人。
      项洋更是吓得呆住了,第一次见夏络这么凶,就算上次在盛贸被她打也都没见她这么气急的大声吼人,故而被她吓得不敢出声了。
      金芳也没料到夏络一个坐在位子上就显得更娇小的人,竟然有那么的爆发力吼出来这么大一声,但是她更想听听关于项洋嘴里的左传秋,可惜被夏络打断了。
      夏络见这办公室里猛然被自己一声吼给炸得完全安静了一下来,心渐渐镇定下来,才打圆场道:“我很忙,你不要老是在我耳边说这些说那些;这不是在盛贸也别乱传别的人谣言。”
      “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嘛,想问问你是不是。”项洋无辜的解释。
      “道听途说不足为信,有什么好证实的?”夏络说这话的时候,眼角不安的偷偷瞄向金芳,可是,金芳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异样来,反倒弄得夏络更加不安;转而又说项洋:“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八卦啊?既然从外形上变得不像女人,最好连女人爱八卦的毛病也一同改了。”
      金芳这下才若有所悟的看向项洋,她也一直把项洋当成了男人呢;项洋穿起西装来那真是十足十的奶油的小生,跟女生完全不搭边。
      项洋可觉得特别委屈,自己不过只是说了一句,就要换来一顿训,真是一肚的不高兴;可是,又不敢再去惹夏络,只好乖乖的退到一边不再吭声。
      夏络被她打断工作,这下也安定不下心来认真做事了,看看时间也已经很晚了;金芳和项洋一直等她到现在,自己连晚饭也没有招呼她们俩吃,也觉得有点抱歉。
      她干脆整理了一下,站起来对金芳说:“金老师对不起啊,一直忙到现在,您都还没有吃晚餐吧?我们现在下班吧。”
      “没关系,你先忙完。”金芳优雅的气质都被她一言一行带动着,让人觉得既亲和又恬静。
      “没关系,事情总有做完的时候,现在太晚了,我先送你们回去吧。”夏络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这个时候三个人应该都挺饿的了吧?
      “那好吧,你收拾一下;”金芳从位子上站起来,走到项洋面前伸出来手自我介绍:“你好,我是鹏程公司的代表,我叫金芳。”
      “额,呵呵,我是盛贸的业务项洋。”项洋被金芳的介绍弄得愣一下,才想起彼此都还没有互相认识呢。
      夏络更是尴尬,竟然让金芳主动去跟项洋认识,她这个做招待的就真的有点疏忽了:“金老师,抱歉抱歉,忘了给你们介绍!”
      金芳笑起来,不失温和的说:“没事的,你事情多一下忙不过来嘛。一会儿,项小姐也安排到我住的那间房子去吧?”
      “呵,别叫我项小姐,怪别扭的,还是叫我项洋吧。”项洋这奶油小生的模样,被人家那样称呼她自己也不舒服。
      “嗯,对!你那边还有间空房,金老师应该不介意吧?”夏络面对金芳的时候觉得拘谨。
      金芳大方的回答:“当然不会,既然我到你们公司来,当然就应该服从你们公司的安排。不过,夏络好像面对我的时候一直很拘谨。”
      夏络听她这么说,反正更是挺直了脊背,觉得不安起来,“呵呵,大概是学生见到老师的一种通病吗?”
      “就像老鼠见到猫?”金芳也幽默起来,说完自己先笑了。
      夏络不安的也跟着笑,“我收拾好了,这几份我拿回家再做,我们先走吧。”说着,三个人一齐往外走。
      项洋看夏络对金芳真的跟对自己不一样,不禁有些吃味;可她也听说了人家是师徒,再吃味也没理由发出来。

      三个人本来打算买点菜回来自己动手做的,但到菜市场超市等地一看要么已经关门了,要么那些菜都已经是挑剩下完全让人提不起胃口的,也就只好随便找了个餐厅草草吃了才回去。
      夏络更是马不停蹄,送完金芳和项洋,安排好项洋的房间又要赶回自己住处去;“金老师,既然这边已经全部安排好了,我就先回去了。”
      “诶,怎么晚了要不就住在这边吧,别回去了。”金芳为她一个人这么晚回去担心,想要留她住下。
      夏络是自觉不好意思跟金芳一起睡的,她自然也不肯跟项洋一起睡,推搪道:“呵,不行啊,我还有工作还没做完呢,明天一早就要交的,今晚必须做完;而且住在这边不是很方便。”
      夏络说着已经退到门口了,项洋急步追出来:“那要不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刚过来先弄好你的东西吧。”夏络婉言拒绝。
      项洋也坚持不肯让步:“不行!这么晚了我不放心,我用你们公司的配车送你回去,一会儿我再回来,金老师先睡吧。”
      “嗯,我看行,夏络就让项洋送你回去吧,我也放心。”金芳似乎也忘记了项洋是女人的事,似乎从外表上看项洋送完夏络一个人回来,要比夏络一个人回去靠谱些。
      夏络是个听话的人,确切的说是听老师话的人,所以她对金芳的要求似乎总是无力抵抗,也只能默认接受项洋送她回去。
      从公司出来吃过饭,再到金芳项洋的住处逗留了一阵子,项洋送夏络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
      “我能在你家坐一会儿吗?”项洋送夏络进了门,还想再跟夏络呆上一会儿。
      夏络不理睬她,从卧室里把笔记本搬出来,盘腿坐在客厅地板上,不冷不淡的说:“你喜欢吧,我累了。”
      项洋嘴上虽然征求着能不能留下一会儿,却已经到冰箱里翻喝的东西了,听夏络说累了却又见她拿出笔记本来做事,走过去说:“累了就睡吧,工作明天再做吧?”
      夏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在外头不觉得累,一回到家里就觉得异常的疲惫了,却说:“不行,今日事今日毕。”
      项洋知道劝也没用,搁下饮料向洗手间走去:“那你做吧,做完了我给你捏捏。”
      夏络不再理她,自己动手做还没完结的工作。
      项洋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夏络已经疲累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一只手还拿着笔,一只手搁在笔记本的键盘上,长条的空格键被她的手压着,光标一路向右退闪个不停。
      “夏络,亲爱的!”项洋轻声的在她耳边喊着她的名字,她都无动于衷,睡得挺沉。
      项洋在她身后转了几圈,想把她抱回房间里去睡,又担心自己抱不动弄醒了她,最后只得跑到她房里拿了被子盖在她身上。

      “左传秋,我想吃蛋挞,葡式的!”唐非凡坐在床上大声的对左传秋说。
      左传秋擦着湿辘辘的头发,裹着浴巾走进卧室:“这么晚还要吃蛋挞啊?”
      “嗯!”唐非凡笃定的点点头;“你马上去给我买!”
      “呵,我已经洗了澡了哦,穿成这样你让我去买蛋挞啊?”左传秋虽然笑着,但也真是几近无语的说 。
      唐非凡摆出一张认真的脸来:“你去还是不去啊?”
      “别啦,明天再吃好不好?都这么晚了,吃了会发胖的。”左传秋轻声细语的哄着她,拿她当宝贝。
      唐非凡一个枕头砸过来,大声道:“你说过答应给我奴隶的!现在只是让你去买个蛋挞你都不肯去吗?”
      “是,是,什么事都答应好不好?但是,现在天很晚了嘛,宝贝也心疼一下我咯。”左传秋已经不是第一次对她这么迁就了。
      唐非凡指着自己的脸,质问左传秋:“别人打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心疼我?”
      唐非凡这是指她们俩的事情被曝光时,她被打那个同事打了一巴掌的事;左传秋一愣,随即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我很心疼的。”
      “那以后谁敢动我,你就还十倍给他?”唐非凡要左传秋许这样的承诺。
      左传秋搅着嘴唇不肯答应,承诺不能随便给;承诺是两个极端,能实现是甜蜜的极端,不能实现就是伤害的极端;左传秋从来不许自己没把握的承诺,现在她就很没把握,在金芳没回来之前没有把握,更何况现在金芳回来了。
      “我就知道你根本就没诚心。”唐非凡见她这副样子心里来火;靠回床头上去。
      左传秋立马笑脸相迎,凑上去嗅着唐非凡的脖子,坏笑着说:“谁说我没诚心的,没诚心的话,是谁今天一天都下不来床?”
      唐非凡就受不了左传秋说这样的话,这分明是又来挑逗她,她将脚一抬直接把左传秋踹到床下去:“去给我买蛋挞啊!”
      左传秋坐地上爬起来,看到她脸色通红,连耳朵都红起来了,心里一阵暗笑,她可算是拿住了唐非凡的命脉了,以后任她唐非凡再怎么跋扈她都知道用什么办法治她了。
      “好!在我买回来前,你不准睡着了啊?不然,就不好吃了。”说完,左传秋又退出卧室,去换衣服,真心的要去给唐非凡买蛋挞了。
      她出了房门,走到外面;外面的天气因为到了夜里就变得更冷了。她也没有开车,因为知道附近就有一家KFC,往前走一段路就到了。
      昨天见了金芳,那些年的回忆一幕幕的像电影一样回放着,左传秋甚至都不敢相信再见到的人是金芳;她甚至希望见到的这个人就只是一个和她长得像的人。可是,从握到她手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那就是金芳,活生生的金芳。
      这让左传秋发慌,慌到不知所措,她觉得那一刻被某种沉重的力量狠狠的砸在心脏上,砸得无形无影,却痛得手指尖都痛起来了。所以,她逃跑了,带着唐非凡;在拖着唐非凡走的时候,就觉得身后的身旁的一切都变成虚影,重重幕幕;然后,她就带着唐非凡像私奔一样逃离所有的一切。
      她也不敢开手机,怕被那些人找出她来,然后让她站在金芳面前,要她看着她的笑,看她的每一个动作,听着她的每一句声音。左传秋不敢了,那个一直以来都让她想起来连呼吸都痛的人,现在她却不敢见她。左传秋拉着唐非凡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像拉着一个背叛的十字架;她却不敢丢掉这个十字架,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如果丢掉这个十字架,那么她会再多生出来一个十字架,那是属于唐非凡的。
      左传秋走在这条去往KFC的路上,心情都觉得无比的沉重;在跟唐非凡锁在屋子里一天都不出门的时候都不会有这些沉重的感觉,甚至可是说乐不思蜀。可,一个人的时候,那种反衬的心情却能把人都挤得变了形。
      左传秋想给夏络打电话,手机握在手里半天,都能捂出来一手的冷汗了;可还是拨不下去号码。她怕夏络会跟她说起金芳这个名字,怕自己会不自觉的去打听金芳的消息,更怕夏络嗔她的逃离和怕夏络责备她背叛!夏络之前在□□上发的那个问题,现在一字一针般的刺在她心上,叫她想起来就不好生受。
      左传秋在深夜里等没有车路过的红灯,亮起了绿灯才走过去。然后,钻进二十四小时营业的KFC,要了两份葡式蛋挞;回到家的时候唐非凡果然已经睡过去了。她也只好把蛋挞放进冰箱里,等明天再用微波炉热给她吃就好了。然后,她换了睡衣爬上床,钻进被子里将唐非凡搂进怀里,那怕唐非凡因为她的身体刚从外面回来觉得冷不愿意让她抱,她也强硬的要将她搂在怀里,睡去。

      第二天早上,夏络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项洋睡在自己的对面,吃了一惊抬起头来看看周围的环境,才发现她们两个人都躺在客厅的地板上睡着了。
      夏络发现自己身上盖着被子,项洋身上却没有,看她缩成一团瑟瑟的抖着。夏络心里开始觉得对项洋有点愧疚,起了身把还有自己体温的被子盖在项洋身上。
      然后,她再到厨房里熬了点粥,才把项洋叫醒,将粥都打上包,一起去金芳的住处。

      “诶,夏络,唐非凡来了没有?”到了公司,覃小铃见到夏络的第一句话,先问唐非凡的下落。
      夏络还没走进办公室,却能隔着落地窗看里面还黑着,便说:“应该还没有来吧。”
      夏络本来还想问覃小铃左传秋有没有来的,碍着金芳在又不好直问。
      覃小铃却自语着说:“诶,真是的,小左还能带着唐非凡私奔了啊?两个人都没来!电话也不接!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夏络听着这话,心里一炸毛,偷偷看金芳脸色,可金芳脸上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夏络不禁在想,难道金芳根本就不知道左传秋喜欢她很多年吗?还是觉得就算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人事早飞远,一切都可以变得理所当然了?然后,她金芳也完全不会被关于左传秋的种种给震撼到?
      回了办公室,夏络不敢跟金芳说任何的话,金芳却不以为然的态度问着她:“小左还喜欢女孩子吗?”
      “额,额……”夏络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脸色都泛起红来紧张极了,不敢轻易的回答。
      “你都知道她的事情?也知道她在学校的事情,对不对?”金芳开门见山的问,她心里早就有自己的答案了,却还要去问夏络。
      金芳这话说得还是如平时那么温和,在夏络听来却是那么的咄咄逼人,逼得她一身的冷汗,她犹豫了半天,才说:“唔……在,在学校听说过一些;只是听说你去了国外,其它的不知道。”
      金芳听后就是一笑,便不再追问什么。
      夏络紧张的心就这么一直悬着悬着放不下来,她心里开始有重重疑问,很想知道为什么当年金芳要突然去了国外?可是她不敢问,弄得手头上所有的工作都做不下来。
      “小可爱,听说了吗?听说我办公室时这尊佛是盛贸的少东家。”夏络正在烦心这安定不下来的心之际,覃小铃在□□上给她发来了这条信息。
      “谁?项洋吗?”夏络不确定覃小铃说是谁。
      “除了她还能有谁?又不可能是小左了。”覃小铃很快就回复过来。
      夏络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虽然当时是在盛贸打的项洋,可是从没想过她会跟盛贸有什么关系,就连后来以业务身份到安阳国际来她也都吃惊着的,所以她回复说:“我完全不知道呢。”
      “我也是无意中听那群长舌妇在说的,说她有钱好看又单身,是个黄金单身汉,很多人都瞄着她呢;就巴着哪天被她看上,然后嫁入豪门。呵呵,那群白花痴要是知道了项洋是个女人,估计啊都得去跳楼。”覃小铃幸灾乐祸着。
      夏络也笑起来,回复答:“那群人啊是不可能去跳楼的,她们会给项洋泼墨抹黑,以显示她们当初是多么的火眼金睛没有被骗到。”
      覃小铃发了个大拇指的表情,“一针见血啊!那群人惟恐天下不乱,天下被她们搅乱了之后就急得撇得一干二净了。”
      夏络苦笑了一下,心想有什么办法呢?这世界上到处都是这样的人,就算你不招惹她们,她们也会把你当茶于饭后的笑料,添油加个醋;然后,红烧爆炒都由她,你们就在她舌尖上翻腾吧;等到了别人那就是一盘绘声绘色的声色大餐了。

      正聊着,业务部的总监刘伟眼巴巴的看着唐非凡的位子从外面走进来;一进来发现唐非凡不在就丢给夏络一本文件夹,说:“夏络啊,这是鹏程那边的单子,十几个文案等着你们做,赶紧的啊,唐课长不在你就得用点心做知道吗?”
      夏络拿起来翻了翻,确实都是鹏程那边的案子,新鲜的都能拧出汁来,不过有些文案倒也挺急的。
      刘伟见金芳也在,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唉哟金小姐也在呢?多谢金小姐美言,我们才能拿到鹏程这么多单子,往后还得仰仗金小姐了。金小姐如果赏脸,晚上我请吃饭怎么样。”
      金芳微微笑着,也说:“美言不敢,也确实是你们安阳国际的方案好,我司才觉得与贵司的合作很有前途;大家互利互惠罢了。至于吃饭,怎么好意思让刘总破费呢。”
      夏络心里冷笑,刘伟心里算盘怎么打的他一清二楚,破费的才不会是他,吃了饭也是会跟公司报账的,能贪也亏不到他。
      “诶,怎么能算破费呢?能跟金小姐吃顿饭是我的也是安阳国际的荣幸。”刘伟那些算盘在全公司人眼里都有本账吧,他来套这些近乎无非就看在对方是个美女,想近水楼台而已。他是安阳国际里出了名在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扬的人。谁他都敢碰想碰,当然除了唐非凡,用他自己的话形容,唐非凡就是只蝎子。
      “那那边办公室还有一位盛贸的贵宾,刘总是不是也要一并请了啊?”夏络是要故意将他的军,一是不想金芳真的被他骗去吃饭,二是要故意不让他好过。
      果然,刘伟脸色一变,他从来不请男人吃饭,男人对于他来说是抢他女人的天敌,他把项洋当成了男人,怎么可能还跟自己的天敌共进晚餐?
      “呵呵,小项业务繁忙嘛,到了咱们公司来,也还要带着自己的工作,多难为人家是不是?而且,等盛贸放了单,公司肯定会安排盛宴款待的。”刘伟才不肯这么轻易被夏络将到军,他做的是业务靠的就是这两片嘴皮。
      夏络心里又是一阵冷笑,金芳到他那里就是金小姐,项洋到了他那里就成小项了,果然级别的影响很大啊,夏络又故意说:“盛贸与鹏程都是我们一等一的大客户,刘总是个周全的人,做事肯定不会落人话柄的是吧?”
      刘伟被夏络呛着了,却不敢当着金芳的面发作,只得做笑面虎对金芳说:“那既然金小姐不方便,下次再请咯,真是遗憾啊。”
      “没关系,下次鹏程一定请回刘总。”金芳还是微微的笑着,说请也只以公司名义。
      “小心我整死你。”刘伟念念的走出去,心里对夏络恨透了。

      “金老师让鹏程下的单?金老师才过来两天呢。还什么都没有了解到吧?”夏络毫不怀疑是金芳在这份订单下出了力;“该不会老师,是因为给我和左总校友面子的原因……“
      金芳坐在位子上,失笑着摇头说,“我看了不少你们做的文案和广告企划,做得都很棒,也很有创意。我们确实算是有交情,但我也要对我的工作负责不是吗?”
      夏络这才安下心来,怪自己不应该这么想金芳;“抱歉,是我想太多了。”
      金芳笑笑,不放在心上,却突然问:“小左是不是在躲我?”
      夏络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也不知道左传秋在想什么,打电话也不通:“我,我想应该不是吧?她应该只是有事,所以请假了。”
      “如果你联系到她,就跟她说让她不用躲着我。”金芳仍然是波澜不惊的说着这样的话,轻描淡写着。
      夏络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实在是摸不透金芳心理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不敢胡乱接话,就怕一句不慎触到她的情绪;她那种波澜不惊的态度,却又总突然之间冒出来一两句着边又不着边的话,总能把夏络弄得极度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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