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一次 ...
-
天风和日丽，我起了床感觉还是做人比作畜生好，丛林法则太吓人了，不小心就死翘翘了。想起那条蛇我浑身直打哆嗦。我起了床，丫鬟就来给我梳妆打扮，“小姐气色好了不少，我回头告诉夫人去。”穿着暗红色衣服的丫头笑着说。
我仔细的看着，看似十五六岁，五官满端正的，很天真无邪，头发上别着一朵小白花，脸蛋很干净，就是衣服材料不怎么好，双手也有些粗糙。我不说话，只是点点头，贴身丫鬟叫什么都不知道，一定会被发现的，还是不说话的好。
“小姐，崔姑姑来了。”门外的丫头来话说，我说：“请她进来。”我学着大家闺秀轻声细语的，那个老大婶没看我直接看向我旁边的丫鬟说:“阿朱，夫人差人来话说‘小姐病好了，该出园子转转，老爷今天回府，晚上大家都在合憩园用膳’。”
“ 是。姑姑慢走。”这阿朱看似不太喜欢这位大婶，这位大婶也不太喜欢和尊重我。我就这么不受待见？因为“我”张的太祸国殃民？还是我的娘抢了她主子的宠？
崔姑姑走后，“哼，狗眼看人低，她也不是什么高贵的人，整天弄得眼睛都要冲天了。”有教养！要是我一定骂的那人狗血淋头，这丫头生气，话说的也很是客气。
“阿朱，有没有修眉刀？”“都在妆盒里呀，小姐好久没涂胭脂了呢。”我僵硬的抬手，哪个抽屉，哪个抽屉，左？中？右？我扶着头说：““帮我拿出来吧。”人类是有智慧的！哎呦喂，挺全啊，什么都有，抹嘴的，涂脸的，瓶瓶罐罐的，就差商标和生产日期了。
我突然问：“这个用多久了？”“妆盒里的东西是小姐一年前购置的，那时小姐还没病呢。”古代没有防腐剂，一年了，过期了吧？少用为妙，出事了怎么办，万一长痘痘就不好办了。
我拿起那个修眉刀，其实就是个刀！我笨拙的修饰着这妖艳的眉毛，让它弯一些，低调点，眼睛太狭长了，我拿着眉笔当眼线笔在黑眼仁上方的眼皮部分涂了几下，恩这样就显得圆润啦。至于头发嘛，小女生应该活泼可爱，于是我留成了齐刘海，发型尽量的简单俏皮。衣服嘛，我挑了一件鹅黄色的裙子，腰带系紧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错，是个小女生该有的样子，但是没办法，挡不住的魅力啊，这女人还是很漂亮呢。
“小姐，该去合憩园候着了。”阿朱掀开帘子进屋说道。我点头，我决定少说少做，但是见面行礼怎么办呢？装虚弱？人倒是认识，镜子里都看见了，就是不知道该叫什么。
“阿朱，我有话问你。”
“小姐您说。”
“……那个，一会我见到各位夫人该行礼，该说什么你在旁边偷偷告诉我一声，我最近总是做好多奇怪的梦，弄得有点糊涂，我怕一会说错话。”我故作可怜的说。
“小姐放心。”阿朱没多疑，眼神透着同情，看来这个楚媚嫣活的不怎么好。
进了合憩园，正坐上没人，左侧是那个爱笑的夫人，她的旁边是那个胆小的三夫人，右侧是那个大夫人，然后是两个妾室，阿朱小声告诉我怎么说，我对各位夫人行了礼，当我对一个大美人行礼的时候，大家惊讶的看着我，心想完了！
“这孩子，病糊涂了还是怎么的，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认识了呢。”说着那位二夫人掩嘴笑着。“女儿不孝！”我通的一声跪下，低头不语，我的娘没说话就那么僵直的坐着。这时，“夫人，老爷来了。”崔姑姑说着看了我一眼说道。
“起来吧。让老爷看见了又该误会了。”夫人不冷不热的说着，让我想起了我高中时期的教导处主任。我挨着我的娘坐下，我娘没看我，就那么坐着，不知在想什么。“老爷到！”外面的下人大声的喊着，大家都起身，我也跟着起了身。那个老爷进来了，“都坐吧。”不咸不淡的。这帮子古人活的真累，我大气不敢喘。
吃着吃着，我的“爹”抬头看向我，“嫣儿气色不错，今天打扮的很是活泼，以后多听母亲的话，别使性子。”我轻声回道：“是……”然后闷头吃饭。
“老爷，妾身最近总是觉得老爷把妾身忘了呢，好久没来看妾身了。最近我学了些昆曲，您要是有空来听听？”秋瑾小声说道，但是眼神却是直视老爷，面露自信。“福子，告诉下面，今天四院点灯。”秋瑾笑的更深了，开心的继续吃饭。吃完后老爷来了一句话说：“夫人一会来趟我的书房吧。”“是，老爷。”
吃完饭回到屋子里，我把门关上，大叫：“啊~~~~~~~~~~~！”憋死了，憋死了。太沉闷了。
最近几天总觉得浑身无力，带动身体很是吃力。我和阿朱走在花园里，走着走着，“小姐小心！”两人跌倒，顿时我觉得我要吸食某种诱人的香气，我贴近了阿朱的口鼻，控制不住的吸食着。
然后我的大脑恢复了理智，清醒了些，发现阿朱昏过去了好像，我把她扶起来，然后发现她断气了！什么情况？死了？我左晃右晃，前摇后摇，她都没反应，我傻了，我把她吸干了？我左右看去，扶起她拖进房内锁好门。我很害怕，我止不住的颤抖，忽然一阵敲门声，吓了我一跳。
我问：“谁？！”“小姐，门外一个老头非说认识小姐，有事要见您。”糟了！是那个老头，如果他发现我弄死人他不会饶了我，狐狸！我需要把狐狸弄来。我克制自己的颤抖说：“他应该是送狐狸来的，曾经我曾向他讨要过，你说府上不允许我出府，但是狐狸我很喜欢，你把它要来。”
“是。”小丫头走远了，我慌忙的把阿朱弄进柜子里，锁好柜门。
坐在椅子上，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身体抑制不住的抖。我喝了口水，平复了一下心情，思考应该怎么办。首先，我需要把阿朱的尸体处理掉，再来要把狐狸安置好，最后多多熟悉府上的状况，不能再让上次晚膳的事重新发生。
尸体……尸体……怎么办？怎么办？埋了？推进井里？用硫酸化了？到底怎么办？阿朱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需要立个碑给她，井！只能是井，这样我可以给她办理后事。“小姐，狐狸带来了，老头莫名其妙的说你要好自为之。真是不知所谓！”“知道了，狐狸放这你出去吧。”我有些紧张的说。
晚上，打开柜门时阿朱的身体倒了出来，吓了我一跳，现在是半夜大部分人都睡了，我把她拖到井边，“对不起……”然后把她扔了进去。我拔腿就跑回屋，我快窒息了要，我点着蜡烛不敢吹灭。睁着眼睛到天亮，看那只狐狸似乎有些饿，我差人拿了些生肉来给它吃。自己倒是没什么胃口。
“不好啦！不好啦！阿朱坠井死啦！”我听到一个小厮大声的喊着。“喊什么喊！闭上你的狗嘴！”大夫人来了，威严的说：“把人捞出来，找个地方给埋了，这件事别声张，都给我管好你们的舌头！崔姑姑去拿些银子送到阿朱家里。”说完就走了。我惊恐的躲在门后不敢说话。就这样，第二条人命死在我的手里。我觉得我会遭到报应。
我失魂落魄的摸着狐狸，然后发现它脖子上的玉佩，想起了那个白衣帅哥，于是拿了下来带在脖子上。虽是白天但是我困极了，就睡过去了。没想到睁开眼的时候，那位亲爹差人来说，让我去趟书房。我战战兢兢的跟着下人过去了。
我刚进门，他抬头微笑的问道：“嫣儿今年多大了？”我爹开口问道，我哪知道，我不说话，低眉顺眼的，见我不说话可能以为我在使小家子气，“为父怎么会不知女儿的年岁，正是二八年华，真是越来越出众了。虽然琴棋书画不是最为优秀，但是还是颇有造诣的，为父很高兴，也很欣慰。”
我听着听着，心想完了，看来着老爷是要把我嫁人了，这话说的，明显是要把我嫁出去了。
“皇城已经颁布了文书，许多未出阁的官家小姐都要进京选秀，你也位列其中，为父不望你能够一举成凤，但还是希望你能够为楚家光耀门楣。”说来说去不还是希望我成为凤凰！
“爹，女儿会尽力的，不辜负您的期望，只是对爹娘很是舍不得。”我哽咽着说。听到此话，我的“爹”有些惊讶，然后平复心情说道：“不错不错，自古以来母女之间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好啊，好啊。你回去吧，准备一下，三天后宫里会来教养嬷嬷教你宫里规矩。”说完便不再看我。我默默的退出门外。
回到屋里，我微微坐不住了，好歹也要逛逛我的故乡啊。但是人生地不熟，怎么办。阿朱……顿时我的心情那个纠结啊。就在这时，“小姐，夫人说阿朱不在，您身边缺个可心的人儿，差了一个叫朱阿红的丫头来。”
朱阿红？！姓朱？不会是阿朱的妹妹之类的吧，名字太别致了，我头大，不会是个村姑吧！我细声说：“带她进来。”在我眼前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样子可爱，微微有点胖，但是看着很是老实。
“多大了？”我问道，她笑着说：“回小姐，奴婢十六了。”清脆的声音，跟外貌不太一样，感觉很是聪慧呢。“在府里多久了？”“两年了。”我哦了一声，内心暗喜，不错不错，应该了解府上挺多事的。
然后我让阿红帮我打扫了一下床铺，准备上床睡觉。突然想起今天想要逛街，便问“你出过府没？”阿红说：“经常出啊，我之前在厨房干活，经常需要采办食物。”“明儿个，我想出府走走，你准备准备，另外你打听一下阿朱被葬在哪了，别告诉别人。”
“哦，好！”阿红也是个贪玩的人吧，这么爽快的答应。是我弄死的无辜的阿朱，内心很是不安，明天给她烧点纸钱，希望她能理解。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