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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行之京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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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临睡前,赵弘文才跑过来给李夏说了些事情。当然,人都有些小性子的,就连成熟稳重的赵弘文也不例外。在和盘托出之前,赵弘文先问了这么些话。
“夏儿,你不对这个赵公子感到好奇吗?”
“他这么个猥琐之人,我对他没兴趣。”
“那你也不问问我十五接的什么圣旨?”
“这个我一直想问来着啊,可是我怕.....怕你......”
听到这儿,赵弘文才露出一个微笑,开始对李夏讲了起来。
原来这位赵公子叫赵受淳,是当今圣上的二儿子,如今刚满二十。与太子殿下不同,这位二皇子生性风流,对朝政之事不甚上心,只喜到各处游玩。他与赵弘文算是旧时。这次来游览相州,本欲早早来到赵府,但听闻赵弘文接旨要在正月二十五这天进京面圣,便趁时间把相州的好地方游了个遍,于十九来到赵府,好在二十那天一同进京。
“为什么皇帝会叫你进京啊?依着他从前做过的那些事,这次准没好事儿——我和你一起去吧。”
赵弘文一脸惊讶,李夏有些不满了。
“这是当然的事了。”听到这一句,李夏又不禁笑了。
隔天吃了早饭,赵弘文交代了管家几句。包裹早叫下人准备好了。李夏翻开他老娘给的包裹,取出那块腰佩,小心的放进胸前的袋子里。
三人同乘了一辆马车,摇摇晃晃的像京城奔去。
话说一路上,赵受淳表现的相当健谈。李夏在心里早给他颁了一张好人卡。可是凭着他和自己说话时那阴阳怪气的调儿,以及第一次见面的不和谐,李夏嘴上还是气冲冲的和他讲话。
下午到了驿站,三人吃了饭,算了算路程,便在驿站住下了。三个人却只要了两间房间。赵弘文给的说辞是节省开支。赵受淳是贵人,自然是一个人住一间。虽未挑明,大家也都会意的。
李夏早在心里把和赵弘文的暧昧想了好几遍了,可安全感不在,加上一个人睡是多么的自由,便暗自下定了主意。上楼后小二领着开了一间房,李夏赶紧跑进去推着房门对着屋外两人说道:“既然只有两间,那尊老爱幼,你么俩就挤挤吧。一个晚上,一会儿就过了。我一个人很安全的。你们千万不用担心我哦。”说完便关上门,插上门闩。
门外赵受淳哈哈大笑了几声说道:“弘文呀弘文,看来今晚你只有和我一起睡了。”
坐在床沿上,李夏静静听着屋外的动静。人在他乡,难免思乡,何况还不知道家乡在哪里。加上一天的车马劳顿,李夏直接倒在床上,慢慢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全黑。洗了洗脸,神情渐爽,才发觉腹中饥饿。到了隔壁见两位赵公子正在下象棋。李夏最见不得这种走一步看十步的龟速棋了。以前因着对博大精深的传统中国文化的敬仰学了一阵子象棋,无奈总是胜少败多,渐渐失了兴趣,就荒废了。如今见两位赵姓公子下的如此入神,佩服也不是,鄙视也不是。
“该吃饭了,我们先去吃了饭你们再接着下吧。
两位公子都是沉得住的人,根本没有理会李夏。李夏负气的下楼自个儿去吃了。待李夏酒足饭饱时,二人才移步下来。
说起酒,李夏以前是不喝酒的。可来到这个精神食粮略显匮乏的年代,也只好用物质来补给一下。再加上古代的酒醇香四溢,又不贵,又不掺水,便渐渐养成了小酌的习惯。
二人还在讨论着刚刚的棋局。一会儿说“你的那步‘兵’走错了”,一会儿又说“还是弘文棋艺精”。李夏听了就烦。棋都下完了,还有什么好讨论的嘛。
忽而又想起以前学到的一个术语叫“课后反思”,便思量着也许他们也是在反思。
李夏心想他可不需要什么反思。天下太平,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了事儿。丢下饭碗,李夏直接上楼,帐也不付。
打开窗户,一轮发福的凉飕飕的弯月已挂在天空。天上没有一丝云,星星也少的可怜,一时文学情怀大发,便打开诗集,又吟又诵,好不自在。
到了京城,赵受淳拉着赵弘文直言必须得住到他那儿去。赵弘文故作挣扎了几下便同意了。李夏虽觉得住客栈自由一点,可钱如流水哗哗去,心疼的很,于是心里也默许了——虽然他许不许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