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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探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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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陀罗华
若茱凰十分不爽地看着慕容:“残印?那是什么东西?你别没事干拿点不相干的东西骚扰我,谁说我会感兴趣?就是个少了一半的印章,还以为是多大的宝?”
一番话说的是相当的快,慕容只觉得面前人的小嘴只不过开合几下便有了一大串字眼蹦到了自己脑子里。自己倒是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两人相对无话地站着。
楼上的上官池与郁白心并肩立在一处透过玻璃窗看楼下的两道身影,只见树叶萧索地翻飞,却翻不进两人间那紧密的空气中。刹那间一切都没了声音,只剩下慕容看着若茱凰的背影,楼上二人看着下面的剪影。
然而随着最后一道余晖的消逝,慕容却看到若茱凰的头发慢慢地转变成了刺目的赤红,不由惊呼出声。
一声惊呼彻底打破了平静。若茱凰满面讽刺的转过身来,“怎么,跟看见了怪物一样?跟你还真是有缘分,一年这发色才变换一次却把你吓着了。慕大少爷,我附近是有鬼的,您这大少爷不禁吓还是离我远点。”
又是一番字字夹针,句句带刺的话,把两个人刺了个遍体鳞伤。
那边郁白心却是飞奔出来扑向若茱凰:“我就说小凰的头发肯定不是黑的,如今这发色才好看。”说罢还皱皱鼻子“我也想染,但是知道不好看…”随即俏皮的挽住了若茱凰的手。
“慕大少爷,只有这种胆大不怕死的人才能与我相交,您请回。“若茱凰毫不犹豫的下了逐客令。
慕容无法,只得一步一步走远,不得回头。
慕容回到家便将一切告诉了老头子。
本以为老头也无法,谁知慕威皱了眉,十指相交撑在桌子上,沉默半晌缓缓道:“那便不会错,只能将她带来,若是她认得就必须要给她。“
“但是她说她不知道。“
“她是知道的,但是这会她并没有完整的记忆,若是这残印不交还与她,她不仅会年少逝去,对于我慕家也会是灾难。“
慕容十分诧异:“老爷子如何知道的?“
慕威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却并不回答。
却说若茱凰自打一顿话将慕容说走之后倒也冷静了些,不由暗暗后悔。毕竟慕家也是有权有势,这样不给慕家少主面子恐怕以后都不会怎么好过。可是后回归后悔,若茱凰却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将看见慕容的那份不爽感去除,倒是也不亏本。她一向淡定惯了,就懒得去思考别的事情,除非……
除非她必须思考。
然而她的人品可能是一向太好结果开始走了下坡路,一天傍晚的时候,她自己突然有了些诡异的反应。
往常夕阳如血都美得惊人,近几日白天依旧明媚,可是夕阳西下的时候总有几片黑云遮住那片血色。如今人们都不怎迷信,只当哪里要落雨,可是茱凰的头发连着几日都发着红色,每日上课只得染了黑色。结果过了几日后居然连染料都遮不住愈发鲜艳的红。若茱凰觉得有点不对劲。
心慌。从没有过的心慌。
想她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感到过这样的慌乱。她觉得得找找原因。想想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的异变,对了,把慕容轰走的那一天。
她揉揉太阳穴,果然,慕大少爷一定是她的扫把星。
曼珠沙华
这边枫阕心中计划早已落成,正暗暗地笑,那边慕容轲早就皱紧了眉头。他压低了声音问:“你可知明,烈两国最近频频摩擦?为何还要前去?难道还嫌玩得不够?”
“民女知晓。此番前去只是为了寻一样东西。”柳枫阕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想要尽快的脱身走人。奈何慕容轲拿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她再一次觉得,这个人不好惹。
“你此番不是还要向你父亲祝寿?”慕容轲反倒找了个最烂的理由来问她。
祝寿?枫阕恶劣的一笑。这样的父亲根本不值得她从江南跑回去。当下便微微冷了脸色“民女的家事还是自己较为清楚,陛下不用多虑。”说完白碧便撩开了帘子,将枫阕扶上了另一辆马车。。(问:马车哪来的?答:车队后面的啊。。枫阕(to慕容轲):卧槽!)
然后?然后枫阕就走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说没有然后是不对的。
枫阕很有耐心,她等到两辆马车谁也看不到谁后停了下来,将马解下来,与白碧两人两马一路狂奔直冲烈国皇城而去。
但是枫阕有一点没算好,也就是这一点,让她着实栽了一下。
枫阕二人骑着马一路狂奔是没错,意气风发是没错,但是… 两个路盲结伴同游的下场是什么?
慕容轲指尖挂着一只锦囊。平常女子只携小小的香包,哪有无事便挂个比香包不知大了多少的锦囊乱逛?他看白碧裙边挂了一只,便示意让暗影暗中解了下来。暗影手法确实巧妙,慕容六殿下……确实阴。他闲适地躺在榻上解开了锦囊,顿时被掉出来的东西惊了一下。
首先掉出来的是…两把十分小巧的匕首。然后哗啦啦地掉出来了一堆瓶瓶罐罐。慕容轲挨个研究了一番,发现多数都是些毒药,这数量让他也不禁流了几滴冷汗。指尖划过一个散发着淡香的精致的瓶子,慕容轲觉得很是熟悉,可是香味太淡又想不起来是谁,索性装进了袖子里。随后掉出来的是一堆碎银和令牌,慕容轲大眼一扫也没有多虑,因为最后掉出来的,是一卷羊皮纸。展开一看,是通往烈国皇城的图纸。慕容轲看着标的甚是详细的图纸,好像想到了什么,不禁笑了一下。
转回枫阕这边,两人正在官道上疾驰,谁也没有说话,毕竟大家都心知肚明自己迷路了。可能是因为运气着实是好,日落之前居然看到了村子。白碧下马上前随意问了问,才发觉她们走的官道是绕着烈国的,等于说,她俩白白绕了一大圈。不过绕了也好,离皇城近了些。两人觉得时间颇紧,便朝着正确的路想找到外城。终于赶在关城门之前挤到了城内。两匹白马早已累的不能再骑了,两人也只好拉着马缰在街上走。烈国民风甚是开放,路上来往的行人也对两名女子自个牵马的举动没有感到惊讶。
两人走了许久,才听见白碧压着喜色讲:“主子,到了。”
枫阕抬头一看,发现是某个朱楼的据点,名为红枫。枫阕不由地感到了一阵俗气,连进去的气势都有点不足。才只迈了一只脚进去的枫阕淡淡地丢了一句话:“名儿改了,改成离朱。”屋里掌柜的还不知是谁在外边,着急出来看时,就被一道令牌堵在了门口。白碧觉得自己把令牌戴在香包里果然最值了,至少现在还不至于流落街头。
掌柜的一看令牌立马弯腰:“不知主…姑娘来访,有失远迎,能得姑娘为小店赐名,荣幸之至。”
枫阕住进了上房,白碧去端了些小菜,又匆匆烧水去了。枫阕稍稍夹了些菜,停箸皱眉,等到白碧将水调好之后幽幽的问:“白碧,我的那瓶曼珠沙华是不是也在锦囊里头…”白碧的动作僵了一下,十分内疚的回了一声是。枫阕这下是想沐浴也不想沐浴,于是就纠结到这事上了。白碧弱弱的说了一声:“主子,要不白碧给您找点别的香料调一调,至少这样主子心里还能过得去。”枫阕挥了挥手让她去了。
白碧回来的时候,胳膊里抱了一大堆瓶瓶罐罐,枫阕皱着眉头挑了半晌,掂了瓶蝴蝶兰的香露出来,随后又向里撒了点各种说不上名的香露,弄出来的效果让她十分满意,虽然还是兰花的香气浓了点,至少也有了点曼珠沙华的味道。于是呢,枫阕就开开心心地泡进了盆中。(本性难移啊洗个澡都那么高兴。枫阕:你出去奔一圈试试!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