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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7到底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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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发现什么了吗?”机妻问丈夫。
“什么都没有。
“你到底在8楼看到什么了?什么尸体,是谁的?”总裁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与悲愤大声责问医妻。
“请不要这样。”医生挡在总裁面前。
机师拍拍总裁的肩,将他拉到一旁坐下。
“你必须说出你看到什么了,是帅女的尸体吗?”这是我唯一的猜测,却惹怒了总裁,他迅猛的窜到我面前给我一耳光。我眼前立刻冒出血多金星,耳朵嗡嗡的在大脑中回想,就是散不去。
被感染者露出凶相扑上去狠狠一拳打飞了总裁,大家都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身体中蕴含着如此大的能力:“你敢再碰她,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趁着大家还没回神,我摇摇晃晃拿起一个花瓶狠狠的砸向总裁,他立刻血流满面,我从来都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我们扯平了。”我对总裁说。
他在被打后没有过于激烈的反应,而是对我说了声:“对不起。”
这下连肥商都不敢再小看我和被感染者,我冷笑:“不需要,我已经报复了。”我转身对着医妻:“快说你看到什么?”
也许是被吓到,她张口无神的看着我,然后急促的喘气,躲进医生怀中。
“不要再哭了,如果是吸尸人,我们就要立刻行动猎捕它,否则它会杀掉我们所有人。”机妻挺着大肚子却很勇敢,国外的女人通常都很勇敢,而国内女人的勇敢通常只是泼辣。
可医妻一回想起看到的那件可怕的事就不停的颤抖。
“去做你害怕的事,害怕自然就会消逝。”天才少女睁着大眼睛蹲在她面前。
医妻点点头开始讲述那触目惊心的场面:“我当时想着快6点就准备下来用晚餐,可我老是觉得后面有什么东西……等我安全的到达8楼时,在经过8楼时……嗯……我发现有些异常现象……”她不敢说自己贪图一瓶香水:“我进走进8楼,然后我在一个房间看到……看到一具尸体,是她的。”
我看总裁不敢问,于是替他开口:“是帅女的?”
医妻惶恐不安的点点头:“我看到她躺在办公桌上……她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躺在那里……就像……满身全是鱼鳞的美人鱼,但是却很恐怖,她的眼睛从头发中掉出来……”她大声叫起来。
这是什么形容,美人鱼与恐怖差很远。
“你肯定是她吗?”总裁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
“她手上还带着那窜你送的幸运红宝石。”医妻什么都可能搞错,但有关美丽与身份的任何事物都不会记错。
总裁听了立刻愣住不动。
“那尸体为什么会消失?”肥商油腻的声音听着格外烦心。
这件事太诡异,我清楚觉得当时的状况:“我们在6楼听到尖叫后出来在楼梯间遇到总裁他们,当时机师两夫妻在4楼,医生两父女在16楼。接着,我们在6楼遇到从8楼下来的医生妻子,然后总裁他们带她回到4楼,我们就去16楼找医生,但在12楼就遇到他们从上面下来。接着,我们所有人就在4楼集中了,这时候谁还能去把帅女的尸体藏起来呢?”
“是……吸尸人,一定是。”医妻抽泣着哭诉。
“不可能吧。”被感染者充满疑惑。
“如果不是吸尸人,那整栋大楼中我们都在4楼,谁能去藏起尸体?”机师在这里生活了一个月,他清楚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
鸡婆的死已经让我伤透脑经,现在又发帅女尸体无缘无故消失,在帝国银行大厦这个如同密室的空间中消失。我相信就算现在动员全部人去找,也是索然。
“我们看看监控呢,会不会发现什么?”机妻提议。
“内部监控早就关了,大楼里人都没有,开着监控也没有用,哦,对了,楼道监控还在,我们可以看看。另外大门监控只在开启营业厅三方大门时启动,也是只监不录,但是只要大门一开监控器就会自动开启,可以看看监控器是否在刚才开启过。”总裁说。
于是我、被感染者还有总裁去15楼信息技术部看了下,大门监控在今天都未曾开启过,而楼道监控现实医妻在房间门口停驻然后尖叫,接着跑走。另外除了我、被感染者、总裁、机师、天才少女同时上去8楼寻找尸体的影像外,8楼没人任何人去过。当我们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时,医妻、肥商、机师、机妻肯定这里一定混入了吸尸人,否则帅女的尸体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
肥商也开始回忆起来:“刚才我们听到尖叫,我和总裁就冲了出去,总裁怕我们赤手空拳的要是真遇到吸尸人连反抗的工具都没有,然后就提议先去4楼拿菜刀,拿完菜刀了立刻上楼,就在6楼遇到了你们。中间,真没人能有时间去藏尸。”
“是的。这里就像一个超级大密室,没有窗户,根本无法将尸体弄出去。就算4到8楼有小排气窗,但中间每2.2厘米的间隔,我想婴儿也弄不出去,何况一个成年人。”机师说。
“难道,我们真的这样倒霉,遇到那千万分之零点二的有智商的吸尸人了?”总裁垂着衰弱无力的双手。
“鲁米诺。”
众人不明白的望着天才少女:“什么?”
“鲁米诺反应,法医学上,鲁米诺反应又叫氨基苯二酰一胼反应,可以鉴别经过擦洗或者时间很久以前的血痕。”医生为大家解释。
机师摊开手:“可……要鉴别哪里的血迹呢?”
“美工刀。”天才少女拿出自己的推出刀片。
“你早干嘛去了?”这家伙,中午吃饭的时候给她暗示却不肯理,这时候才说出来,破坏我计划,我气愤的看着她。
“任何问题都有解决的方法,无法可想的事是没有的。”她像是在赌我敢不敢。
“爱迪生。”不用说也知道是医生在连锁反应。
大家也不明白天才少女早先还维护不良少女,怎想现在突然变脸,难道未成年人比成年人更难以琢磨。
我把刀‘哐当‘一声放在桌子上:“请便。”我还在生气她的不配合。
机妻、机师、医妻、肥商拿出随身携带的美工刀,肥商还满口不乐意的说:“电视剧都演了,只要有漂白水就可以消除凶器上血的痕迹。”
“我们也没那个准备,怎么做鲁米诺反应呢?”医生对天才少女说。
“对,我们要检查的不是上面是否有血,而是谁用漂白剂洗过美工刀。”我得意的朝被感染者示意,他拿起每个人的刀开始嗅,自从他被感染后,鼻子就特别灵验。
天才少女又被坑骗的感受,她瞪着我,没想到我会出此一招。
“凶手不会白痴到真的像电视那样用漂白剂洗刀吧。是因为你坚持是谋杀,逼得凶手心慌然后作茧自缚?”机师对我说。但我没理会他,因为我要被感染者闻的根本就不是漂白剂的味道,而是谁刀上有鸡婆血液的味道。
“他属狗的吗?”肥商不明。
“靠他嗅嗅就行了吗?太没科学依据了吧?”医生也忍不住。
总裁、机师夫妻、医妻、天才少女就看着被感染者,想他会有什么把戏。
被感染者将所有美工刀都仔细闻过后,失望的对我摇摇头。
怎么会?难道不是用美工刀分尸杀人:“总裁,可以把你刚才冲上6楼时手中拿着的那把菜刀给我吗?”我对他伸出手,意思非给不可。
他也爽快给了我:“平时菜刀就放在4楼,今天紧急情况才带上的。”
被感染者嗅嗅后摇摇头,上面只有金枪鱼罐头的问道。
总裁冷眸看着我:“问题又回到原点,没有动机就没有凶嫌,没有凶器就无法分尸,如果说第一次不在场证明中还有很多隐晦之处,但我女友尸体消失时,大家的不在场证明就太完美了,不但有人证,还有监控为证。而且他妈妈之死还存在一个同监控一样难以推翻的难题,就是金库,谁能打开哪个金库?这都不是正常人可以办到的,你认为这还是人为吗。”
“所以我确信,我们大楼中存在吸尸人。”医妻惊魂未定的大叫起来。
“吃晚饭后,我想大家还是一起再检查一次整栋大楼,以确保安全,好吗?”机师询问众人。
大家点点头,除了我,我不点头被感染者也不敢。
“我已经为大家准备好晚餐,但本人没有胃口,就不奉陪了。”总裁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话可能会影响大家的情绪:“我说的话,只代表个人假设,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
“我知道你此刻无法承受失去帅女,也知道你的想法,无非是如果你花更多的时间去寻找,就不至于搞到尸体消失这样的状态,可你却将这个错归咎于我,只是因为我相信是人为,所以你说服自己相信我,宁可相信是人为,也不愿意相信是吸尸人,你无法忍受自己的爱人变成吸尸人这个事实,但我告诉你,你可以不吃饭,但没资格怪我。”大家都为我的不近人情感到愤慨,可我不在乎,要我顶罪可以,但请事先付钱。
众人鄙视我后一一离开,天才少女开心的对我说:“人生有两种悲剧,一是万念俱灰,另是踌躇满志。”
“拿你天才少女的身份同我这个不良少女相提并论不嫌有失身份吗。”
天才少女在我耳边低喃:“这个社会没有朋友,也没有敌人,只有竞争。我喜欢你,很早以前你就很引人注目,难道你自己没察觉到吗?E。”
她竟然叫出我的名字:“很早以前?我们认识吗?”我看着她无懈可击的容颜与智商,想到她高贵的出身于我毫无交集,我们一个生活在天上,一个生活在地上,怎么可能认识。
她却神秘的笑笑离开。
我找了一上午各个人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却算漏了自己和他们的联系,难道我曾经帮谁顶罪而得罪过他们某个苦主。
“她怎么会认识你?”被感染者感到我周身空气凝重。
“我不知道,现在看来天才少女是认识我的,可她是怎么认识我的,为什么我对她毫无影响。”
“是不是她换了装扮?”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从小就有面容失认症这个病,我对见过的人都无法通过面容识别,只能通过每个人的特征记住他们,发型、脚步声、说话特点、特殊外形或者其他什么,所以才会给他们取这么多绰号,因为名字对于我来说是多余的,有人叫张三,另一个人也可能叫张三,毫无识别度,绰号就不同了,世界上很难同时在一个人身边出现两个长着金枪鱼脸的张三。
“不过,我真的觉得天才少女,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被感染者拍着脑袋,只要让我困扰的事,都是他的烦恼。
“算了,我们怎么可能和她会有交集。”我们不是在犯罪,就是在少管所,而她一直生活在国外,我们去不了她的世界,她更不会到我们的世界来:“我饿了,去吃饭吧。”
“可他们好像不欢迎我们。”
“我今天爬上跑下的都快死了,你少给我废话。”我要是怕那几个眼神的话,还做什么职业顶罪人。被害者家属郁恨的眼神、法官犀利的眼神、律师嘲弄的眼神、陪审团不解的眼神、听众席上鄙视的眼神,那种眼神我没经历过,我没回视过。
我们刚到餐厅就听到他们在商量如何去救援基地的事,可一看到我就闭口进食。
我最厌恶这种自以为能够掌控别人的垃圾,我也最喜欢打破别人的优越感:“不用装得好像孤立我们的样子,难道你们就只会玩吓唬小孩子的把戏吗?要是能想出怎么安全的去救援基地,我就没有洋娃娃了,真可惜。”我将被感染者那份食物倒进自己盘子里,反正他也不吃,我可饿得慌。
他们对我的自私与冷锐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