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黑爷传》银白之尘

63、夹缝里的路

　　我带着试探性地对孙老头一伸手，说道：“喏，把那个给我看看，我看能不能看出点什么。”
　　果不其然的，孙老头冷哼一声将小册子收进怀里说：“滚犊子！告诉你这东西老子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道上那些老家伙得罪得差不多了才弄到的，虽说尚有很多模糊不清之处，但也是宝贝得紧。你真以为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会给你看？”
　　我一时没有接话，瘦子忍不住又当先冲枪口上了：“小兔崽子不识好歹，我们要弄死你轻而易举。识相的就长点儿眼力见，端茶送水捶肩捶腿，爷们倒也不会为难你。”说完之后瘦子神色间还颇为自得。
　　好吧，我理解他这种平时能言善辩的老学究打嘴仗屡屡失利的怨恨。不过鉴于我们之间实力不在一个档次，我只是白了他一眼，顺便说了个顺口溜：“I thought a thought. But the thought I thought wasn't the thought I thought I thought. If the thought I thought I thought had been the thought I thought, I wouldn't have thought so much……”
　　“你……”瘦子再次败下阵来。
　　孙老头大概是觉得自己的军师屡次给自己丢脸心里不痛快了，啐了一口道：“假洋鬼子，给老子说人话！”
　　我说：“我就是想说就您这年纪了还好意思说别人是‘老家伙’。”
　　“他妈的，老子早就看你小子不顺眼了。”说完之后孙老头暴起，直接伸手就像我脖子抓来，另一只手伸向怀里掏着。我也欺身而上，就势将他扑倒在地。
　　这个死老头，我们俩本来就有仇，现在还主动扑上来挑衅，小爷不揍丫一顿怎么对得起黑爷的栽培。孙老头大概也只是一时绷不住情绪，现在只怕也是后悔了，至少是后悔帮手都不在身边的时候就向我发难。于是在我右手掐上了他的脖子左手制住了他掏枪的时候，孙老头立马开口示弱：“天真兄弟，咱们先住手。我道歉，刚才是我冲动了。”
　　其实我也在等台阶下，毕竟我现在光对付孙老头就有点分身不暇，更何况身后还有一个暂时吓傻了的瘦子。
　　我左手发力猛地夺过孙老头的枪，发狠说道：“孙老头，咱们今天撕破了脸就把话说明白了。咋们俩也用不着装哥俩好，但也犯不着水火不容。说到底你当初损失几个人丢了面子都不是什么大事，小爷我可是差点去见了马克思。现在把话说明白了，这以前的事就这么揭过去，暂时搭档。说句难听，小爷我你也动不起。你现在得罪人不少，你要是再动了我，到时候想死都死不成了。同意就点点头，不同意的话……”说完我就用手中那把枪抵住了孙老头的鼻子。
　　孙老头脸色发白毫不犹豫地点头，我再瞪了他一眼，然后也很果断地起身。我一边在心里吐槽自己“果然是跟死黑瞎子混久了，现在都一身匪气”一边毫无心理压力地把从孙老头那儿抢来的枪收进怀里。
　　这时候吓傻了的瘦子才反应过来，跑过去扶孙老头起来。孙老头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我学着黑眼镜的流氓样“嘿嘿”一笑，顺便露出大白牙说：“既然现在是临时搭档了，孙老大不如把刚才那本册子借我看看？”
　　瘦子这个时候一副就要冲上来为主子争取利益的样子，我横了一眼过去，这家伙就退了回来。就见他眼珠子一转开口道：“天兄弟，虽说我们现在你占了上风，但是待会儿关兄弟他们回来了只怕你连鱼死网破的机会都没有。所以说要见好就收。”
　　我耸耸肩说：“所以你是建议我现在开枪打残或者打死你们再去跟他们讲条件？”
　　瘦子神色淡定地说：“那估计你也活不成了。”
　　我更加淡定：“为什么？不要告诉我你几个手下对你们多忠心。如果我干掉了你们，他们跟着黑爷或者阿信哥他们，甚至我引荐一下去跟着武三哥他们也不会差，你凭什么这么自信我就会倒霉。”
　　我看见瘦子额角隐隐有汗水渗出，但是他还是故作镇静地说：“不妨试试。”
　　我懒得啰嗦，直接掏出枪来打开保险，速度很快没有停顿。我就是要比他们表现得更加不怕，更加有信心。果然，我枪还没举起来，一本小册子飞过来。我伸手接住，看见孙老头脸色青白青白的，瘦子脸色也不好看。我笑着说：“谢了，孙老大。”
　　其实我敢这么嚣张除了是装腔作势跟他们打心理战以及仗着有黑眼睛撑腰之外，更重要的还是我觉得关山关河兄弟大概不是孙老头这边的人，我总觉得他们会站在我这边。

　　不要问我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非要说原因大概是天生比较敏感一点吧。总觉得这个理由好扯淡，但是不管怎么样现在暂时震住了孙老头，拿到了他手里那本好像很重要的册子。我一边感慨自己二十几年良好公民的形象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一边祈祷黑眼镜赶紧出现，在这么下去我迟早把孙老头给惹翻。
　　我拿过册子打开来观察了一下，纸张泛黄，而且已经很脆了，前面半截的字都是繁体字书写，看起来还颇为费力。后面的字迹看上去是不同的人写的，而且也是不同时期的人写的。
　　我先看了一下后面的，也没仔细看，每个人写的都不多，只是一点点看上去没什么关联的东西。
　　孙老头在一边不安分地说：“喂，小子。看最后面那段就行了，别得寸进尺。”
　　我吐了吐舌头不跟他计较直接翻到最后一页，但是还没等我看清楚上面写的什么外面就传来有人大呼的声音：“发现了！发现了！”
　　孙老头一听到这呼声顿时“虎躯一震”立马大步朝着平台边缘走去。当然，很显然的是他居然忘记我了我手里拿着的那本小册子。瘦子在孙老头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伸手想要拉住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瘦子也算是精怪，立马收起了那副表情。
　　瘦子这人一看就是典型欺软怕硬顺便还有点墙头草的角色。刚才还想着帮孙老头争面子，现在我占了上风，立马就开始明哲保身了。孙老头身边怎么都是这样的人？在我印象中那些道上混的，特别是坐到了孙老头这样地位的人总还是要有几个忠心耿耿的手下的。
　　现在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发现问题的是一个叫虎子的青年。他在我们对面的崖壁上偏下面的一个洞口大喊。那个洞并不自然，倒像是崖壁上的一个裂缝。我也很佩服他居然连这种地方也进去找了。
　　孙老头自己迫不及待地从我们这边抓住绳索缠在腰上，然后自力更生在崖壁上一蹬，荡了过去。两边距离不过五六米倒也不难过去，我只是惊讶于孙老头年纪一把了居然也为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这么有勇气。
　　我看了一下瘦子，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说：“走吧，你先上。”
　　瘦子在我面前干笑两声也不敢多说，径直照着孙老头方法也这么就过去了。期间另一个青年和关山关河兄弟也纷纷过去了，那个裂缝目测基本只能容一个人通过，但是它旁边有一块比较大的平坦地，孙老头、瘦子他们都在那上面。
　　我看了他们一眼耸耸肩，自己走进洞去，开始翻他们留在洞里面的东西。我根本就不打算过去，刚才孙老头过去之后我就觉得这是个可以逃跑的好机会。而且因为这个所谓的发现好像孙老头以及其他几个人都忘记了我，只要瘦子不开口提醒他们一时半会儿没空搭理我。到时候只要他们不开枪，我就能顺利逃走，就赌这一把。
　　我整理了一些我觉得应该会有用的东西，自己背上就准备出洞顺着昨天的绳索爬上去。但是就在我起身的时候，被边上的包一绊，跌坐在地。手上的手电滚落在地上，滚进了深处。因为孙老头他们就在这儿露营的，加上之前我判断这个洞不会有多深，所以一直没注意到这个洞往里面其实也还有一段距离。
　　我爬起来过去捡手电，顺着手电的光看向洞壁。石壁墙上被深绿色的青苔斑驳了，但是接着手电的光可以清楚地看见一个人影。我顿时有一种被一桶冷水从头淋到脚的感觉，身体差点自己做出反应往后跳。
　　好歹忍住了，但是这个影子确实蹊跷。我再次确认我背后没有东西，我的手电放在我面前所以也不可能是我的影子。我深呼吸一下左手拿着手电，右手摸出一把瑞士军刀，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
　　明明看着就是因为简单光学现象形成的影子，但是我却无法理解它形成的原因。这里唯一的光源就是我的手电，但是很明显这个影子跟我的手电无关。我沿着墙往里面照，发现里面的人影更加密集，而且在洞穴最里面影子是沿着墙角往里面去了。我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抖，但还是决定去仔细看看。

作者有话说

姐姐结婚了╮(╯▽╰)╭，自己还单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