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黑爷传》银白之尘

47、小混混

　　我抬头一看，是上次那个被我一枪打碎膝盖的黄毛的同伙！擦，怎么这种地方都能碰到一起，最近跟着黑眼镜过舒适日子，我自然不可能把枪带在身上。眼前四下又没有人，就算有人看见也不会有人来管的，能在最后给打个电话叫救护车就不错了。
　　我心里无数年头飞快闪过，但就是没个什么好办法解决当前的状况。我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平静地堆被我撞倒的那人说：“上次也是迫不得已，那个黄毛欺人太甚。各位与我并没有仇，或者说是我单方面被你们揍了一顿，如今要来寻仇似乎有点不太合理。刚才是我不小心撞了你们我道歉，各位大人有大量也别跟我这个小人物一般计较。”
　　我自认为这番话在情在理，稍微有脑子一点的大概也不太会为难我。而且我吃定他们拿不准我有没有带枪，如果我带了枪的话，就算最后是我被修理一顿，但是总会有一两个人要倒霉。就如我所说的，他们跟我并没有仇，没必要非为了给黄毛报仇赖茅这个线，就算他愿意，手下人也不愿意。
　　果然那人犹豫了，看着我。我也挺直了背，稍微垂下眼，稍微示弱但是不表示我怕他们。越是这样对方就越是拿不准，就要这种效果。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稍微有点过了，在我们僵持了一阵之后，那人突然一口啐在地上骂道：“妈拉个巴子！跪下来给爷爷磕几个头这事儿就算了！”
　　我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脸色沉了下来，看着那人说：“这么说你是不想息事宁人了？”
　　那人态度也强横起来：“老子兄弟被你打残了，你丫少给老子讲条件！”
　　我心知这样下去是谈不拢的，于是我冷笑一声：“咱们也是一条道上的，不跟你打哈哈。我是跟着黑瞎子混的，你丫非要寻我麻烦，尽管看看最后是谁倒霉！”我也是开始放狠话，心里多少是有点底气的。他们今天真要跟我动手的话，回头黑眼镜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
　　那群人有的已经开始起哄了。
　　“谁信你啊！”
　　“你小子唬谁呢？”
　　“爷爷我是吓大的！”
　　但是我知道他们已经开始相信了，之前我也是说我是黑眼镜的人。结果就在我开始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被我撞的那人大骂一声：“狗杂种，管你是谁的人，今天爷爷非要你跪在地上学狗爬！”
　　“你他娘的真以为小爷是好惹的！”我也被那人的态度给激怒了，之前那次我是只求自保，并没有做过任何反抗但不代表我就不敢动手！
　　我拎起手中的饭菜，劈头盖脑砸在那人头上。米饭菜汤糊了他一脸，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趁他们没有回过神来，我撒腿就开始跑，原本我是想跑到小餐馆那里去向老板求救的。但是后来一想人家做小生意的，我这一去纯粹是给人家找麻烦。不得已之下只能先尽力跑着先。
　　哪知道跑没多远，就被人赶上了。带头那人顶着满脑袋米饭和菜叶子赶上来，一拳就砸在我脸上。我一个没站稳倒在地上，那人一把扑上来，坐在我身上，双手掐住我的脖子，两眼通红像只发怒的豹子。他把脸凑到我面前低声骂道：“你跑啊！老子什么坏事也做过了，就是没杀过人，今天就给你试试！”
　　一边说着，那人手上力气猛地增加。我眼前一黑，不光是完全无法呼吸，还感觉咽喉都要被捏碎了。脸上充血的感觉也是相当不好受的，我本能地用手去扳那人的手，但是完全没法撼动他！
　　“我叫你嚣张！哈哈哈！”那人笑得十分狰狞，我心里又怕又急！
　　黑眼镜他们还要几个小时才会回来，怎么办？如果就这么死在这里，就算事后黑眼镜给我报仇也是不划算的！
　　我一时着急，完全没有办法。看见那人极其猖狂的脸，心里火起，一发狠，右手猛地往前一插。那人闪躲不及，我的食指和中指分别插进他的双眼。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手臂留下来。
　　“啊——！”一身惨叫声响起，在空荡的街道上格外刺耳。血液也让我开始兴奋，不光没有把手指抽出来，还屈指成钩，在那人的眼眶里一阵翻搅，最后连带着两个眼球一起扣了出来。
　　那人捂着双眼在地上翻滚，鲜血撒了一地，哀嚎声不断。
　　那群原本在边上看热闹的小弟，可能被我吓住了，一时之间没有冲上来。我也没时间管他们，一把抓起地上那人的头发，然后死命往地上一砸。
　　再把他的头拎起来的时候，那人的鼻子都已经歪了。旁边的小弟这时候反应过来了，纷纷拿出小刀或者钢管冲上来，我也不管了，打死一个是一个，大不了同归于尽！不要命的人才是最可怕，我想我现在就是这个样子
　　“兄弟们，上！”尽管一时被我唬住了，但是到底那些小混混也是道上混的。有人高呼一声之后，立马就群涌而上。
　　一把砍刀照着我的脸就砍下来，我情急之下伸手直接格挡。刀锋几乎将我手掌削掉一半，但是被骨头卡住了。我死死抓着不放手，拿刀的人大概是被我的样子给吓住了，退后一步松开了手。我立马夺过砍刀，右手受伤，只能左手持刀。
　　左手力气不如右手，完全不能格挡那群小混混的攻击。这种情况下，我索性放弃防守，有人往我身上一棍，我不躲不挡，任由钢管打在我身上，然后回手一刀，不管砍在哪里，但是必定见血！
　　一阵缠斗下来，我遍体鳞伤，左手颤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刀。身上的血流了一地，不过对方也不好过，几乎所有人都被我砍过。倒霉的，被我削掉了半张脸，最幸运的也被划了几道口子。
　　我喘着气，笑了笑说：“你们确定要这样跟我拼命？”言下之意就是，不管我把你们老大怎么了，到底跟你们没仇，反正现在我不怕死，死之前也得弄残几个。稍微有点私心的人都不会愿意自己冲上来，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其实我也是在硬撑，脚都软了，说不定一个松懈就会倒下来。如果这时候他们冲上来，我也没什么战斗力了。
　　汗水混合着血水顺着脸滴下来，我保持着微笑跟他们对视。
　　是的，最后我赢了。小混混们有一个往后退了一步，立马所有人都开始往后退。但是那些人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你小子跟我们等着，下次别让我们碰上了，不然要你好看！”
　　我冷笑了一声，不理会这些叫骂，只要人走了就行。
　　“哎呀哎呀，你们还想有下次啊。”一个笑眯眯的声音传来，是解初。
　　“全部砍掉手再送回给他们老大！”是黑眼镜的声音，我听得出来他真的愤怒了，也许那些小混混要倒霉了。
　　我向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果然是黑眼镜他们。黑眼镜走在最前面，解初和德子跟在后面，再后面还跟着几个人。这个黑瞎子，出场搞得跟□□老大似的。我在心里暗自吐槽，但是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德子听到黑眼镜的吩咐，对后面的人招了招手，然后迅速将那几个小混混包围住了。那些人还想挣扎，但是黑眼镜那边的人明显跟他们不是一个档次的。我靠着墙缓缓坐了下来，但是握着刀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不一会儿求饶声四起，但是黑眼镜没有管他们，直接朝我这边走来。我冲着他笑了笑，一直皱着眉头的黑眼镜愣了一下，继而也笑开了，一口大白牙在暮色里特别耀眼。他对着我竖了个大拇指，一边的解初也一直对着我笑眯眯的。
　　我喊了一声：“黑爷，这里。
　　“嗯，看到了。”黑眼镜答道。
　　就在我们都放松了警惕的时候，被我挖掉了双眼、一直倒在地上的那个人突然跳了起来，冲我扑来。我们俩原本就隔得近，刚才我出声喊黑眼镜，让他确定了我的位置。
　　那个脸上有着两个血窟窿的人，像恶魔一样表情狰狞地朝我冲过来。我根本没法闪躲，眼看着他冲过来，双手成爪，好像要掐断我的脖子似的。
　　“混蛋！”黑眼镜大骂一声，就要冲上来帮我，但是我没给黑眼镜帮忙的机会。
　　毫不犹豫的，我举起手里的刀，对准了那人的肚子。
　　“噗！”一声奇妙的响声，借着那人的惯性，刀子直接贯穿了他的肚子。我看着他，那个我杀的第一个人，有点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才好。最后我还是勉强伸出脚，踹在那人身上，将刀子抽了出来。
　　就这么一会儿，黑眼镜已经冲到我边上，他还没开口，我就十分主动地说：“黑爷，我没事。”
　　黑眼镜看着我，半晌，说：“我现在相信你是天振华的孙子了！”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吧……”我小声地说道，但是疲倦感如潮水般袭来，抵抗了一阵之后，我还是闭眼睡了过去。
　　醒过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睡过去之前，我是这么想的。

作者有话说

　　昨天忘了更了……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