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三十.绯村剑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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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绯村心太成为了绯村剑心，他被师父领回了山中的住处，认识了看起来和自己一样大的苏安娜。
“这是苏安娜……以后你们一起学剑。”
剑心清楚的记得比古师父在介绍安娜的时候有明显的停顿。
“啊？”
没想到下一刻传来的是安娜更加明显的惊呼声。
剑心想：大概这是因为比古师父刚刚才决定的吧。
“总之以后请多多指教了。”没想到安娜吃惊过后没有多说什么，很快就恢复平静非常友好的和他打招呼。
……
接下来的日子就在每日被师父那充满了个人风格的教授剑术和安娜一起为师父打杂中度过。
“我深深的觉得师父除了收我们做徒弟，更多是把我们当仆人用。”
剑心一边砍柴一边关注着周围情况，确认比古清十郎不在后对安娜说道。
“师父就是不走寻常路的男人，否则一般男人会让女生洗自己的内衣？”
安娜说着努力甩了甩正在搓的衣服，再展开仔细的查看是否还有污渍。
“你当初来我这可是非常主动要求留下来当女仆的啊。”
充满了成熟男人气息的嗓音非常突然的出现在了二人头顶。
剑心原本正常落下的斧头因为被惊吓到落下时砍偏了，碎裂开的木块斜斜的飞起，眼见就要打到比古清十郎的脸上，就见师父非常淡定的伸手接住了木块。
“还是太嫩了。”
看着比古清十郎那有些嘲讽的神情，剑心有些不爽却也无法反驳，这个师父实在过于自恋另类，但也是他用那强大的力量救了自己还收自己为徒弟。
想要变得强大，强大到像师父那样有能力拯救别人，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拯救更多无辜的百姓，守护想要守护的人。
所以无论怎样痛苦的教学都会努力学。
但他并不知道安娜的动力来自哪里。因为她似乎最初来这只是为了求生保命，突然被师父硬塞在自己身边一起学习剑道，因为天生的体力差距或者天赋差距，比起自己她吃的苦似乎更多。
“学习剑道也算是多了一项保命技能，这不是很好吗？”
有一日剑心终于忍不住问了安娜心中的问题，得到了以上的答复。
“而且……只要和剑心在一起练剑，我就完全不觉得讨厌。虽然师父的教学方法过于简单粗暴，但从结果看来的确有效率。……除了练剑时候，我还是很喜欢这样个性的师父。”
在剑心看来安娜说这话时眼睛好有神采，嗓音都是那样清澈透亮，尤其是在安娜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心脏猛地跳了几下，不知为什么有些慌乱也有些激动，但听见她说到喜欢师父，原来激动的心情很快变得平静。
基本上比古清十郎给他和安娜的待遇都是一样的，但唯独安娜是有单独小屋睡的，就算那小屋其实也相当小与简陋。最开始第一个晚上剑心还傻乎乎问师父为什么他不和安娜睡一间。直接遭到师父的一个“爆栗”敲头严肃的对他说：“安娜和我们不一样是女孩子。”
同样的话由安娜对师父抱怨他教学下手太狠不懂“怜香惜玉”的时候，师父却这样回答：“在生死面前一切都是平等的。”
于是在剑心和安娜下山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剑心对安娜和自己的性别差别基本只有停留在“不睡一间房”的概念上。
不知道从何时起，二人负责的杂活对调了，剑心洗衣打水，安娜砍柴。安娜的发型也已经变成和他和师父一样的单马尾。因为安娜本身和剑心年纪相仿，所以在一段时间里，安娜的样貌完全会被误认成男孩子，和剑心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对小兄弟。对此比古清十郎并不介意，在他看来这样也省去了为安娜采购女性和服的资金与精力。不过他还是有送安娜自己亲手雕刻的饰品，用他的话说：“如此充满青春朝气的女孩子还是戴花最好看。”剑心清楚的记得安娜在接过那小小的木雕头饰后充满惊喜的表情。看着那灿烂的笑颜，剑心心里反倒浮现出一种自己都不清楚的复杂情绪，明明是应该为安娜高兴的。安娜谢过师父后小心的叉在了发结之上，让原本朴素的布条也了有些光彩。自此以后那个小小的木雕花就一直戴在了安娜头上……直到成为侩子手。
剑心清楚的记得自己最开始负责伙食的时候，有次因为采错蘑菇，采了有毒的笑菇自己差点被笑死。那时候就自己一个人因为在试味道尝了一口，就开始狂笑，原本进来查看的安娜看见自己那狂笑而明显怔住的表情，剑心也记得很清楚。后来彼此都发现笑的停不下来有些不对劲，找到师父，最后才算得救。但这件事也从此深深的印刻在三人的记忆力，甚至一度成为了落在师父手里深深的笑柄，印象深到直至成年后再次相见都拿出来说的地步。
随着时间流逝，自己一点点长大，终于也长到了那样自认为已经成熟、热血沸腾的年纪，不顾师父的反对和师父着着实实大声争执后，意气用事也义无反顾的收拾行李准备下山入世。然而就在被热血冲了头脑的他来到自己房间收拾行李的时候，就看见安娜已经拿着包裹微笑的站在屋里等着自己。
“我陪你。一起走吧。”
只是这样简单的话语，却让剑心的原来火爆着的心一下子变得温和，内心充满了感动。
剑心很快就收拾好了行李，二人最后在师父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后，在夜幕下下山了。
这是他们上山后第一次以自己的意识主动踏入山下的世界。基本没有任何金钱的二人，在经过了一次次的被拒绝后，终于暂时的在一家农户落脚，作为代价他们帮忙一起收割砍柴。那时候剑心觉得这和山上的日子没什么差别。
还记得入住农户的第一晚，农户夫妇都用充满暧昧的眼神看着自己与安娜，还对自己不停的感慨“年轻真好”，那时候他并不完全意识到对方话中的意思，但很快他理解了。原来他和安娜被认为是一起私奔的情侣。看着满脸通红的安娜，剑心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的视线应该落在哪里，不敢去看安娜，也不知道自己的脸是否也已经如安娜那样红。这是他第一次确确实实的意识到，自己和安娜都到了这样的年纪了，再过不久就可以元服的年纪了。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真的条件有限，在这家农户的日子，自己和安娜被分配在了同一个房间内。这是他们二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共处一室，同塌而眠。
“……我睡那边就好了。不会过来的。我再去试试问他们要被褥。”
在和安娜面面相觑互相沉默了好一阵后，剑心小声说着手上已经在帮安娜收拾被褥。在铺被褥期间，他一直都不敢抬头，直到完全铺平整他才起身，然后迅速的走出了房门。
好不容易捱过主人家的打趣，抱着被褥回到房间的剑心就见安娜直直的注视着自己。关上房门，放下被褥，剑心等待着安娜开口。
看着安娜一步一步坚定并迅速的走近自己，剑心觉得自己越来越紧张，他现在完全不知道安娜要说什么做什么，无所适从，只有傻傻的伫立不动。
看着安娜距离自己已经近在咫尺，安娜正坐了下来，剑心也慌忙正坐了下来，有一瞬间闪过剑心脑海的念头，竟然是发现安娜似乎比自己高了一些。
“剑心。”
剑心很少看见这样严肃表情对着自己的安娜。
“在。”
“无论发生什么，都请相信，还有我和你在一起，一起分担未来的一切。请相信，在这世上有人会在意你，担心你，请不要太轻视自己。我相信剑心你所坚持，所相信的一切。无论未来发生什么，都请坚信你现在所坚信的，不要动摇。”
这好像是安娜第一次主动握住自己的手，很暖、就算能感受到对方掌心有常年练剑留下的薄薄一层茧子也依旧很柔软比自己的手柔软嫩滑多了。剑心知道这一刻不应该想这样的事，但从手掌传来的温度与触感是那样清晰的刻在自己的脑海中。这些话也深深的印在他的心里，这一刻，有什么话，有什么举动，就要浮上心头，有些模糊……就在想要更清晰的探究自己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安娜的手松开了。
“时候不早，我们早些安睡吧。”
原本马上就要浮上脑海的想法在这一刻消散殆尽。
……
乱世终究是乱世，没过多久，他们就被卷入了乱战中。凭借着飞天御剑流那强大的剑术，就算是初次入世卷入争斗，就算是用那样简陋的武士刀，他和安娜也轻轻松松的击退了那些前来抢劫的诸多强盗。
看着从刀口低落的鲜红色的血液，看着躺倒在地上哀嚎打滚，前一刻还横行霸道的强盗，剑心发现自己的内心并没有多少起伏。明明是第一次用刀砍伤他人。擦干血迹收刀入鞘，转头看见安娜也是一脸的平静。只是像是还未回过神，过了几秒安娜才朝自己做了一个放心无事的微笑。
虽然他和安娜打退了强盗，但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村子还是已经被强盗放火烧了干净。剩下的村民们也都在讨论接下来去哪里谋生，或者是再重新找地方落脚建立村落。
“既然抱着救世的心下山，那我们留在这里也已经是无用功，走吧，我们去向主人家告别。继续向前走吧。”
没想到安娜会率先说出这番话，原本还有些茫然的剑心，内心一下子清明了。不再犹豫，和安娜一起向主人家告别后就拿着那本就没什么东西的包裹启程了。
“安娜你好像已经有了下一步的目标？”
正在树林间行走的剑心想到那一晚安娜对他说的话，还有今天刚才那番话，很明显安娜已经有了打算。
“我们去加入维新吧。那是不可阻挡的道路。”
剑心不知道为什么安娜说出这一句话的神情是那样的复杂与决绝，似乎还参杂了一丝无奈。这些日子就算是在这样的小村落，维新这个词也或多或少的有听闻。剑心相信安娜，就如同安娜相信他，既然安娜如此说，他相信安娜的决定。
……
原以为要废好些功夫才能接触到维新志士。没想到自己和安娜这样快就已经入驻了高杉晋作的奇兵队后备军。
所有的质疑声在他和安娜的手起刀落后收声。飞天御剑流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就算他们此刻都还未成年。
不过二人在奇兵队里因为那过于年轻的岁数显得那样特殊醒目，但又无法有特别的对待，又因为安娜是女生，无法像他一样睡在男人堆里。于是对于剑心而言，和安娜公然睡一间房的岁月也已经消失不见了。不过就算如此，自己和安娜的关系也没少被队友们调侃。不过在几次尝试性的威胁拔剑后，调侃自己和安娜的声音就渐渐消失了。渐渐地自己被传成了一个危险的少年。
安娜却并非如此，她和那些一起住的女性都相处的很好，虽然她和她们不一样，并不负责杂务。
就算二人不在一起睡，平日里依旧一起练剑，在过于明显的实力差距下，能作为他们陪练对手的只有对方。
原以为来到这里就可以很快的有所作为，然而将近半年的时间，他和安娜都是在练剑中度过，直到遇见名为桂小五郎的男人。
最初桂小五郎只准备找了自己一个人聊，但安娜主动要求要和自己一起，和安娜交换了眼神后，剑心也坚决表示尊重安娜的意愿，无论是什么事都要二人一起。
沉默了一会儿，桂小五郎让他们二人进了一间没其他人打扰的房间。
确认了不会被其他人偷听后，桂小五郎开门见山的就对二人问道：“你们能杀人吗？”
剑心这一刻知道自己终于必须直面下山后所要面对的最核心问题。
桂小五郎几乎没有多少停顿直视着剑心的双眼继续道：“你说过你想用你的力量保护百姓，那么，为了建立新时代，你能杀人吗？”
是的，不需要犹豫了，犹豫的心已经在决定下山后就已经抛掉了。
“我愿意。如果能在我沾满鲜血的刀刃，以及成为牺牲品的生命背后能开创出一个所有人都能安心生活的新时代，我愿意替天行道仗剑杀人。”
剑心将话脱口而出后，才意识到这并非安娜所要背负的未来。安娜和自己不一样，安娜并没有完全看见自己和师父的争执，她下山后自己也没有和她说过杀人的觉悟。这一刻剑心希望安娜并不在这间房间内，希望安娜的手是干净的。
“不是说过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起分担吗？”安娜先是转头看向自己语气平静自然，再转回头注视着桂小五郎道。“我和剑心是同门，二个影子杀手远比一个更有效率不是吗？请桂先生放心，维新一定会成功的，应该说维新的成功是必然的。”
……
离开房间后，二人之间第一次产生了这样难以言喻的沉默。
“剑心，请不要自责，我是以自己的意愿答应的。我说过我会陪着你。”
安娜的声音轻柔又平静，就如同刚才在房间里一样。只是这一次，剑心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安娜牵住了。这一次剑心没有完全傻住，这一次他主动握住了牵着自己的安娜的手。
他没想到一直并肩走着的安娜会突然停住脚步，侧过头，却见安娜的脸变得好红好红，耳朵更是红的快要滴出血一样。就在他考虑这样的情况该如何解决的时候，脸上红晕还未完全褪去的安娜就已经一把抓紧了牵着的手，拉着他往前走，一直到出了房屋才松开手。
“我去洗把脸。”
安娜丢下这句话就逃也似的冲向洗漱区。
……
就这样收拾了行李后，剑心和安娜就跟着桂小五郎去了京都。
第一次杀人后，负责处理后事的搭档感叹于剑心表现出的平静。
平静吗？不知道对方是谁，也无需了解对方，因为知道了或许会动摇。
刚了解掉敌人的那一刻，没有实感。抬头看着青翠茂密的枝头，看着蓝天，自己就这样踏上了杀人者的道路。
直到回到住处，杀人后的恶心才汹涌而来，想要呕吐却吐不出什么，不停的洗手，不停的洗手……但那血腥的味道总是洗不掉。
直到看见安娜，自己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安娜什么都没说，只是忽然抱住了剑心。
这是第一次自己被安娜拥抱。
在温暖的怀抱里，心终于平静了。
“我以后或许就做不到这样的拥抱了。”
安娜说着松开了怀抱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笑容。
剑心先是一愣，随即理解了安娜的意思，是的，安娜现在还未弄脏手，但很快她的手也必然沾上洗不去的鲜血，背负上杀人者的命运。
这一刻剑心差点脱口而出的想要劝安娜放弃，劝安娜不要当杀手,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因为那是安娜的意识，是安娜传达出的坚定意识。
没几日，剑心便在安娜眼中看到了和自己一样杀人者的眼神。
那一天剑心也抱住了失神了安娜。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拥抱安娜。这是第一次他从怀中那隐约的颤抖，强烈感受到自己想要保护安娜的心情。哪怕一点点也好，他也想为安娜分担些，就像安娜一直以来对他做的那样。
在京都拔刀斋的传说就这样开始了……
但几乎没有人知道，拔刀斋所指的是两个人。
如果不是二人一起分担，因为杀人而背负上的精神上的痛苦会让人发疯。还好是一起分担，还好有彼此。自从成为影子杀手，剑心和安娜虽然不是睡一间房间，但也是分别分在两个相邻的房间。二人都开始习惯依靠在那堵隔开他们的墙边抱剑而眠。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对方，可以安心。
虽然是二人，但剑心和安娜一般是分别行动的，除非有什么特别强大麻烦的敌人才会一起行动。因为二人联合行动的效率实在是太强，随便同时出动二人对桂而言是种浪费。
……
明明只是过了２个月，但对于自己对于安娜，仿佛经过了两年。
原本一直戴在安娜头上师父送的木雕花早就被安娜摘下包在一个小包裹里。
对此安娜说：“影子杀手不需要任何让人辨认得出的物品与印象。”
自从安娜摘下木雕花后，剑心心里就有想要送安娜什么东西欲望。直到有一日路过街边，一个非常朴素的小镜子映入眼帘，不知为什么他的视线被那个小镜子吸引住了。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买下了。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冲动认定这面镜子。
抱着些许期待的心情将镜子送给安娜。
看着安娜的表情，先是因为过于吃惊而怔住，然后脸上浮现出许久不见，比以往还要灿烂的笑容，剑心甚至觉得比记忆里师父送她木雕花时候都要高兴。但当她拆开包装看见里面的镜子时候表情明显一僵，但很快将镜子放在了胸前，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向自己道谢。
这两个月来原本灰暗的心情这一刻似乎变得明朗很多。
……
只要听从命令杀人就好。
原本是这样打算的。
原本以为就此自己快变成不用思考的杀人机器。
原以为日子就会这样过去，原以为可以继续平静的当一个暗杀者。
直到遇上了那个人，那个明明功夫平平但一直挣扎着不想死，让自己杀了三次，划伤了自己脸颊的男人。
回去的路上第一次心情如此翻腾。
脸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这是不是因为那男人求生的欲望对自己的怨念。
周围同志对于自己脸被划伤表现出吃惊，包括安娜。
但安娜不同于其他人单纯的吃惊，更多的是慌张。
剑心发现这是安娜第一次因为自己受伤而慌张。
甚至小声的重复：“要是我在就好了。”
剑心随口安慰道：“没什么。不过是道小伤口，没事的。”
安娜缓慢的伸手极其小心的抚上了那到伤口。眼中的神色复杂的让剑心读不懂。——剑心发现安娜有时候总会露出自己看不懂的神色。他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但他知道不管什么时候，安娜都在关心自己。
“安娜。”
“在。”
“不问我伤口的事吗？”
“你说我就听。”
“我以为走现在这条路不会后悔。”
“动摇了吗？”
“那个男的一直喊着不想死、不想死，一次次的从地上爬起来。这是第一次，第一次让我觉得杀人是这样的痛苦。”
这一刻剑心觉得还好有安娜，也只有对安娜，他才能卸下心房吐露心声。
这是安娜第二次主动握住剑心的手，一如往日般温暖柔软。“杀人从来都是错的。只是在现在这个时代，我们沾的血的手已经回不去了。因为对方也是以坚持着自己的信念活下去，已经参与到势力中的我们，面对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是我们也要知道，杀掉对方的同时毁掉的可能不仅对方的性命，还有他家人爱人的生活。然而此刻的我们无法收手。只有等我们开创了新的没有战火人们安居乐业的时代，一定不再杀人，尽可能的补救如今洗不掉的罪孽。用不杀人的方式帮助更多的人。”
剑心原本迷茫的找不到出口般苦恼的心，经过安娜的一席话，变得豁然开朗，脱口而出道：“我也一定会保护安娜。”
他没想到这句不经思考突然崩出的话语，会令安娜喜极而泣，这让剑心有些手足无措。过了好一会儿，安娜才擦干眼泪。对着自己傻笑了好久再离开自己的房间回隔壁休息。
原以为自己和安娜会像这样一直在一起。
原本打算等和平时代来临后自己就会向安娜告白求婚，然后一起去见师父。
谁知……
……
那一天的雨好大，他不知道是倾盆大雨模糊了自己的视线，还是眼泪模糊了自己的视线。那一晚的小巷的地面是如同地狱般的血河。他从未想过安娜会像这样满身是血的倒在自己怀里。自己脸上那被新划伤的伤口和旧时的那道一起流血。
安娜还在微笑对着自己微笑，用那已经快听不清的声音小声道：“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视角看你呢。”
“安娜，我们马上回去，我现在就抱你回去。”剑心声音颤抖着，原来自己还有泪水，还可以哭。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结局会是这样。”安娜努力的抬起自己的手朝着剑心那受伤的脸颊摸去，剑心急忙主动牵着她的手放在伤口上，“剑心。对不起，请别自责，是我擅自决定。请努力活下去，就当把我的份一起活下去。你一定能迎来新时代，你一定要幸福……你有幸福的权利。”
安娜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听不清，最后只剩下漫天的雨声。
剑心抱着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体温的安娜回到了总部。
……
第二天，剑心才从桂小五郎的话中了解到安娜昨晚私自行动剿灭了一个非常庞大的敌对密探的巢穴，并从后面调查对方巢穴后得知那些人最近的行动目标正是剑心。并且由安娜提供的证据下抓出了隐藏在我方的奸细。
“如果不是我正巧追过去，她就不会分神，也就不会死了。”
听完桂先生的话，剑心独自低喃着，脑中浮现出昨晚那致命的一幕。原本想要去解围的他却让安娜分了神，原以为是尸体的几人突然跳起在极短的距离攻击过来，因为分神而受到致命伤的安娜挥剑打掉了对方的小刀，而那小刀掉落前正好划伤了那原本已有刀疤的脸颊。
虽然那些诈尸的很快成为了真正的尸体，但安娜也倒在了剑心的怀里回不来了。
“我想安娜也不希望你这样自责。”
“我知道。”
“去和安娜做最后的告别吧。”
……
被完全收拾干净的安娜平静躺在简单的棺材里，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和安娜的所有过往飞速的充盈交替浮现在剑心脑海，最后他将自己过去送她的小镜子放在了她的胸前，师父送她的木雕花插在了她的发间。
对不起，还未来得及告诉你，我喜欢你。
对不起，我要继续启程了。
……
鸟羽伏见战役后，世上再没有出现拔刀斋，有的只有自称浪人的绯村剑心。
为了颠覆志志雄真实的阴谋，剑心终于踏在了十年间从未踏足的京都。
他也终于再次来到了十年未见的师父面前。
将安娜的事告诉了师父后，只换来师父幽幽的一句：“我的两个笨徒弟啊。”
……
终于学习了飞天御剑流的奥义打扮了志志雄真实，剑心也终于再次来到了安娜的墓前。
“谢谢你。”
我还是想你了。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三十.绯村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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