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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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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开始,已经毫无悬念预告了HE啊~~~话说前一章壮烈那幕真是卯足劲的撒狗血往死里凄美悲哀,结果还是没能骗到一个人,果然蓝染大大的前科给大家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谁也不会相信他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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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大惊失色之下,才朵迅速推开那半掩的房门,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蓝染,对方俊美的容颜似乎因为疼痛而有一刹那的扭曲,嘴里咳出了殷红的血。
“蓝染先生!蓝染先生!你不要死啊!你明明说过想要活着和我们一起看到尸魂界的灭亡,斩月大君也许会改变主意啊!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啊!我会替你向他求情,或许他会答应的,不,他一定会答应的,求求你不要死啊!”
怀里的身体渐渐变得僵硬,蓝染闭上了眼,表情平静而安详,甚至在最后一刻,唇边还挂着温柔的微笑。
“我不要铭记这样的场景!蓝染先生,你太残忍了啊!”才朵跪了下去,怀里的尸体随着这样的动作也倒在了她的膝上。她双手抱头,无力的紧闭双眼,不想再看到那张带着微笑的温柔的睡脸。蓝染的手法太精准利落,刺的又是要害,以他被封印了全部灵压的身体,根本没有救回来的可能,他走的太干脆了。在这之前,谁也不相信他会是自寻死路的人。他一直都很配合里界的连番要求,积极出谋划策,顺从的进行着崩玉的试验,无论被怎样对待,都表现得想要活下去,可是这样的人终究也有承受不了的时候,他宁选择这样的死法也不愿等待那最后的耻辱。
心口好痛。真的好痛。无法遏制的痛。
等才朵发现真的痛得让人意识都开始涣散时,才低头看到一截带血的剑尖正穿过了自己的前胸。她吃力的回头,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笑脸。依然那样优雅、淡静、美丽而温柔。
“蓝……染……先生……这……是……为……什么……”
才朵眼中的蓝染一手缓缓抽回佩刀,一手抚着她一缕秀发,弯腰俯身在她耳边轻轻的道:“你现在所看到的才是,真正的地狱啊,才朵。”
念到她的名字时,那口气轻缓而宠溺,就像是对情人的细语。才朵捂着心口倒了下去。
走廊尽头的声响这时也逐渐平息,高低不一的几个身影迅速往这边掠来,蓝染站在实验室的门口,微笑着举起了佩刀。
“碎裂吧,镜花水月。”
“银,真不愧是你呢,果然丝毫不差的准时回到了我的身边。”
“蓝染队长,这边的情况怎么样,还尽兴么?”
“呵呵,那是当然了,不过若不是你这么配合,想要将两边一网打尽还真是有点苦恼呢。你是什么时候猜到我的意图的?”
“这个嘛,大概从更木剑八失踪开始吧,虽然那有可能是里界的歪打正着,但若连黑崎一护那么好命的人都一并陷落,就绝对是有预谋的了。不过我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既然你早就利用实验室的那些珍贵素材,做出了解开封印的药剂,为什么还要等到现在才动手呢?即使没有我的配合,你一个人也做得到这个地步吧?”
“浦原他们挖空心思设下的封印又哪是这么好对付的。药剂只能解开一部分而已,还需要化用一股强大的灵力来做药引,若没有你引狛村左阵他们吸引了外面几位大君的注意力,就算我成功杀掉才朵,也没有时间给自己彻底解封。好了,这只是余兴而已,不想跟着我去验收一下成果么?”
“听上去倒是很有趣呐,不过这些人到底该怎么办呢?”
望着一地失去意识的熟人,蓝染笑了笑:“虽然被我拿去了一部分的灵力,但凭浦原喜助和涅茧利的水准,恢复起来也就是一年半载的事吧,这可是当初他们欠下的债呢。”
“呃,你居然打算放过他们么?”银这次是真正有些意外:“我以为里界事罢之后,你对尸魂界是不会客气的呐。”
“那只是因为,我找到了更想做的事而已。”蓝染道:“要不要继续与我为敌,这种选择题就留给他们好了。我想,这个选择也够山本总队长烦恼好一阵子了吧。”
“哈哈,你可真是坏心眼……”银耸耸肩,跟着蓝染往外走:“不过这一次承蒙蓝染队长手下留情,他们到底会如何反应,还真是很让人期待哪。”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到了昔日七君主议事的大厅,大厅的中央,悬浮着一面古老的镜子,周围是一个巨大的发光结界,蓝紫的光芒围绕着中间的古镜,整个大厅被映照得像是波光嶙峋的湖面。
“这就是里界引以为豪的法阵,凭着这面镜子,里界七君主可以看到他们想看的任何地方。不过,现在先给你瞧一出好戏吧。”
蓝染的手轻轻按上镜面,那里面的景色逐渐变幻,银看到一个白发男子带着两个同伴,手中拿着半块晶莹剔透的崩玉状物品,表情兴奋的说着什么。
“七君主的力量支撑着法阵,这也是里界万物生克循环的本源,相反,如果破坏了这里,里界大君的力量也会被削弱至极限,那么困住碎蜂他们的陷阱就会失效。你猜猜看,被削弱了力量的里界君主,碰上碎蜂、黑崎一护和朽木白哉,又会发生什么呢?”
银笑的肩头都在抖动:“那三位……你这是要毁了里界的一切啊。话说他们手里拿的崩玉,是真品么?”
蓝染淡淡的道:“自然,不过谁说三个队长级的灵力就能确定补完崩玉了呢,而且……谁说过那是稳定的产品呢?”
“……突然觉得他们好悲哀的样子,可是那东西货真价实的吸收了更木的灵力,否则怎么能让斩月大君对你的技术深信不疑?”
“恩,耗费了里界无数的珍惜材料,自然要拿出点像样的东西,除了我自用的部分,剩下的那些勉强也能做出个类似的东西了。银,你能猜猜看,我现在想要做什么么?”
蓝染微笑着看银,后者也对他露出了大大的笑脸。
“当然,蓝染队长,当初夺取虚圈,是不得已的选择,毕竟那里不是我们的根基所在。而自从来到里界后,你对这里的能量与存在方式感到好奇吧,大概想要亲手创建一个自己的世界看看?蓝染队长的理想,一直都是这个,从来没有变过吧——不被任何规则束缚,真正的立于天上。”
“那么银,你愿意继续跟着这样的我么?”蓝染向他伸出了一只手,背景是像乱雪一般碎裂的里界法阵。
那只手曾翻云覆雨,搅乱三界秩序;也险些谈笑之间,毁灭一方。就在刚才,一界赖以存续的核心在那只手下脆弱崩溃。早就深刻明白了,眼前这一位是怎样大逆不道的存在,可最终还是忍不住和他一起,走上了那样一条不容于世的道路。疯狂而静寂的世界里,只有彼此,没有其他存在的空间。
“不是早就说过了吗。”银将自己的手掌叠了上去,继而被紧紧地握住。他第一次笑的眼泪都要流下来:“绝对会跟上来,不论什么地方,绝对会跟在你的身边。”
蓝染一手握着银,一手放出了强烈的光。光芒的中心,是一颗璀璨夺目的玉。里界法阵破碎所崩散的力量之源,渐渐都被那光吸引汇聚,蓝染的样子开始发生变化。不过银只是静静的看着、等着,并不感到奇怪。他早就看过一次这种变化了,那是蓝染真正得到崩玉承认,完全融合了那些力量之后所形成的完美姿态。
这样的蓝染,除了他自己的意志,不会败给任何事物。
法阵彻底崩盘导致了里界的震荡,在剧烈的晃动中,蓝染的面前凭空打开了一扇穿界之门。
“等、等等……市丸银!你果然是叛徒!我不会……不会放过你的!”
在这剧变中率先醒过来的日番谷冬狮郎,眼看蓝染与市丸银即将离开,吃力的喊着那个深恶痛绝的名字。而市丸银则回了他一个从未见过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一丝常见的恶意,只剩下孩童式的狡黠与发自内心的喜悦。
“啊啦,你醒了,正好有事要拜托你呢,日番谷队长。”
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市丸银,冬狮郎一时之间竟不知自己应该继续痛斥他还是说点别的什么,只听那人继续道:“记得回去后帮我带一句话给乱菊。”
没等日番谷回答,他就将要带的那句话自顾自的说了出来:
“再见。还有,对不起。”
那是第一次跟着蓝染叛出尸魂界时,对她说的话,现在又重复了一遍而已。只是其中的意味,却完全不同。冬狮郎眼睁睁的看着说完这句话后的市丸银,紧随着蓝染,跨入了不知开向哪里的穿界之门。
“可恶……你自己去说啊!居然让我带这种话……我该用什么表情回去……”
最后纠结的方向,慢慢变成了这样……
……
碎蜂被唤醒的时候,看到了黑崎一护与朽木白哉就站在自己面前,一刹那的迷茫过后,她第一次略带迟疑的开口:“这是……你们二位破解了险境,救了我吗?”
谁知就连黑崎一护都没有了往日那骄阳般的自信与活力。眼见一旁的白哉紧抿双唇,一副不打算开口的模样,一护只得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了碎蜂:“不……我与白哉也是在十分莫名的状况下清醒过来的,发现这里发出了灵力波动的光,才一起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看来里界发生了某种变故,导致困住我们的险境效力减弱了,碎蜂,我与白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全身的灵力所剩不过半数,而且竟无法自动恢复,你的情况如何?”
经他提醒,碎蜂皱眉自查后,突然也变了脸色:“这……”
不过没等他们困惑太久,里界突然开始剧烈的晃动,就像是这片大地正在承受着难以忍耐的痛苦而发出了咆哮一样,三人在这样混乱的场景里努力稳住身子,还没来得及探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三个男人也带着困惑不已的表情的往这边走。
白哉已经懒得计较黑崎一护对自己直呼其名且屡教不改的事了,他第一个发现了异样:“黑崎一护,带头的那个人,似乎很眼熟,那不就是你虚化的样子么?看打扮是里界的核心人物呢,你的身世还真是个迷啊。”
一护也看到了白斩月的样子,他迎着那三人冲了上去,但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对方就一起放出了杀气凛然的绝招。领头的白斩月为了赶时间,甚至方见面就释放了真身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