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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式一触即发。五人之中看上去是带头的那个伸手拦住了胖子。这人之所以像个说话管用的,是因为他与众不同的戴了只遮住一半脸的面具。面具是白垩色的,露出的另半个脸相当清秀,但那半个面具上却画着一道红得发了黑的泪痕。
“别拦着我,”谁知胖子一开口就很不客气,也间接的告诉了被盯上的两人,那男的戴面具只是个人嗜好,跟在团队的地位没啥关系。“蓝染你们带走,市丸银必须死。”
面具男露出的半边脸清秀温雅,看上去脾气相当的好,气质也很淡定,没想到被顶撞后的反应却过火了点:他似乎气的连面具上的花纹都一起狰狞了起来,声音陡然高了五倍以上:“谁要拦着你?谁爱拦着你?有这样的对手,怎么能总让你一个人享用?何况先前你抢攻过了,后果也不用我说,还嫌人丢的不够么?”
胖子被戳了痛处,气急败坏的脸上居然还闪过了一丝羞色,讪讪然咕哝:“居然连出手的次序都嫉妒……”
那善妒的男人没有理会胖子的嘀咕,慢慢将缠绕在左臂上的蛇纹长鞭解下,在手里掂了掂,冷不防一鞭就卷向市丸银。不过这伙人偷袭也不是第一回了,银对他们从未放松警惕,那边男子手刚一动,银就扯着蓝染让过了这招。
面具男并不意外银的反应速度,手腕再次抖动间,角度刁钻的蛇鞭突然变向,竟在瞬息间从鞭子化成了软剑,依然向银卷去。饶是银与蓝染身经百战,却也没见过这样诡异的兵器,他们通常作战都是以刀剑为主,对付奇兵的经验很有限,仓促之间银已不及变招,却是被他拽着躲让袭击的蓝染在电光火石之间,轻轻托了市丸银握剑的那只手肘一把,力度不大,改变的微妙角度也肉眼难见,但却正好使银的剑尖往左横了些许,恰巧与那软剑相碰,‘叮’的一声,两把剑尖向两个方向弹开。
蓝染的小动作实在太小,面具男也没有发现,他本以为这剑十拿九稳能给银留下点记号,确实没想到对方竟然仍能挡开,倒是愣了下。市丸银也不是什么善茬,哪能让他白白愣着,当下神枪毫无征兆的伸长,若非那面具男反应也是一流,大惊之下匆忙避开要害,否则今日之战就要出现第一个杯具了。
面具男的力道虽然不如先头那胖子生猛,但出手刁毒,心思狠辣之处胜过太多。几招之后,先负了小伤的是他,于是对市丸银评价升高,知道凭自己一个人想拿下对手已经是个笑话了,干脆就在没丢人前停下,眯了眼扫了银几遍。他身边两人见状便想上前相助,用人数的优势解决对方,却又被他拦下。
“市丸银,不错。”面具男对胖子说:“你伤的不冤。”胖子撇撇嘴没说话,心想当然不冤,你自己不也伤了么。
面具男道:“我们要拿的人是蓝染惣右介,放开他,你可以走。”
市丸银笑的目中无人:“拿他,你们也配?”
被这笑容挑衅了的几个男的立即就要动手,还是被面具男拦着:“得了吧,你一个人,我们五个,谁会和你单打独斗到底?”他居然讲起了道理:“现在大家各走各路也就是了,如果再打下去,万一结下深仇,你以为我还能放你活着离开?”
银纠正他:“是我们两个,你们五个。”
面具男噎了下,面色不善的看了蓝染一眼,意思很明显:一个废了的蓝染,不能算到战斗力里。蓝染也面色不善的笑给他看。面具男后退半步,犹豫了一下,扬起了手。
市丸银和蓝染当然知道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通常带头的做出这种动作,挥下来的那一刻就代表了‘大家一起上,杀了’的意思。蓝染斟酌了下,第一次开口:“等等。”
男人的手举在半空停下,还是那种带点不屑的眼神看过来。
蓝染和气的道:“你说的不错,这一次是你们形式强些,我跟你走,不用打了。”银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终于没说什么话。
面具男却断然道:“现在已经晚了。”手臂挥下的同时,他身后连带负伤的胖子一共四人联手扑了过去。面具男顿了顿,解释了一句:“我讨厌你说话的语气,求饶就该有求饶的样子,命悬人手就别装淡定,该淡定的是我不是你。”
市丸银被四人联手围攻,这时再也顾不上护着蓝染,匆忙中将他撞到身后,再次放出了‘卍解’,吃过一次亏后,那些人知道厉害,倒也没有硬挡,合围之势瞬间散开,银才抽空拽着蓝染退到一处巨石堆前。看样子蓝染还想跟那面具男有问有答几句,但情势逼人,他剩下的话就没说出口,只是低声对身前拼命的那人道:“求人的态度……我还真不知道。”
银的脊背僵了僵,轻佻惯了的声音却透出一股森然味道:“你不用知道。”
说话间,双方互攻几十招,即使是银,面对四个不下于自己的高手,也还是力有未逮,虽然都护住了要害,但四肢也渐渐添了些伤口。面具男这时也加入战团,不过他离得最远,武器又是软剑,倒不适合与其他人合力围攻。偷袭了几次没收到成果,便暂时罢手候在一旁。
这几人看样子平时很少合力围攻,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配合,也谈不上武力加成,相反,有时还会碍了同伴的事,也幸亏他们没有默契,银一时之间还能支撑,偶尔抓住几人互相妨碍的空当给予还击,倒也真捡了几次便宜。蓝染安静的站在他的身后,即使看到他受伤,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因为那是没用的事,相反还会使银分心。
突然,围攻银的四个人中,有两个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趁其他人一愣神的功夫,‘舞踏连刃’恰到好处的突袭,剩下两人忙拖着同伴离开了他卍解的攻击范围,银的身上也是伤痕累累,苦斗之下又使出这种绝招,逼退对手后也再没了力气,神枪支地单膝跪倒,只有一双眼在雨幕中缓缓抬起,眼内是清明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