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灯浊酒

17、17.心酸

　　回到楚枭家。因为楚母在房间里休息。一群人还是挺有礼节的聚在客厅。
　　陶裴诗去厨房弄菜。虽然这群人楚枭没啥好感，但这毕竟是自个家，他还是做了家主的礼节，给这群人一人到了杯水。
　　黑大牛这人就是那种特别自来熟的。话又多。搞的不想跟他们搭话的楚枭不得不应付几句。
　　可能因为人的改变，这群人搞的跟楚枭也是多好的哥们似的。

　　聊了不少以前的话题，黑大牛问楚枭：“以前那些荒唐事，你别放心上去啊？”
　　楚枭弯了下嘴角，应道：“以前的事过了我就记不住了。”

　　听着黑大牛他们聊天，楚枭也觉得没啥劲，站起身说了句：“你们聊，随便点。”说着就往厨房去。
　　见陶裴诗在厨房忙活。楚枭走过去帮忙摘菜。
　　陶裴诗片头问他：“咋的？”
　　楚枭：“我以前到是挺羡慕你有一群朋友的。”
　　陶裴诗停了停手里切肉的菜刀。说：“以前的事没必要一直放不下。”
　　楚枭噗笑了声：“我有啥好放不下的。从小到大，我心里就你一个真朋友。”
　　陶裴诗：“那不就得了。”
　　楚枭：“你去招呼你朋友吧。”
　　陶裴诗：“那谁弄饭？”
　　楚枭：“我呗。”
　　陶裴诗：“那算了。”
　　楚枭噗笑了声，拍拍手：“菜我摘好了。”
　　陶裴诗：“搁那儿。”
　　楚枭：“还有需要弄的不？”
　　陶裴诗：“那边的牛肉洗一下。”
　　楚枭：“我不喜欢洗肉类。”
　　陶裴诗：“没你啥事了，爱哪呆着哪呆着去。”
　　楚枭吐了口气：“我就喜欢在这呆着。”说着盯向陶裴诗来了个“媚眼”：“看你弄饭就觉得你特贤惠。”
　　陶裴诗菜刀一剁：“看到你我就想抽人。”
　　楚枭：“开玩笑，别激动呗。”
　　陶裴诗瞥了楚枭一眼，懒得废话，继续切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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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在厨房忙活，楚枭帮忙打下手。
　　弄的差不多后。楚枭便离开厨房去卧室找楚母。

　　把楚母扶出房间。那些个“客人”立马异口同声的问好。
　　楚母笑嘻嘻的点了点头，被楚枭扶到饭桌前。然后去请陶母。

　　人多气氛自然被带的热闹了起来。
　　一群人在饭桌前坐了下来。开吃没几分钟，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出现。
　　楚母看着回来的人，愣说：“你不是要加班么？咋这么早回来了？”
　　“哦，回来拿点东西。”楚爸应了声，瞥了眼屋里，目光就落到了楚母身边坐的人身上。
　　楚枭放下筷子，唤了声：“爸…”
　　楚爸没回应，半响才说：“我跟你讲过啥你忘了？”
　　楚枭抿了抿唇：“我…就回来看看妈。”
　　楚爸：“用不着你回来看。”
　　楚枭：“待会我就走…”
　　楚爸指着楚枭：“你给我马上滚！”
　　“你脾气干啥那么大？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楚母见状不好，想站起身来。
　　楚爸：“你给我闭嘴！要不是你从小惯着，他会这么混账？！”
　　楚枭按住楚母，站起身道：“爸，你要怎么骂我都成。凭啥指责我妈？”
　　楚爸：“你个小混蛋还有脸给我讲这些？！”
　　楚枭：“小王八蛋也是你生的！”
　　一时间屋里气氛转变，让在场的人都不敢动筷了。
　　楚爸在气头上，二话不说抄起一旁的板凳。
　　陶裴诗见状立马上去拉住楚爸：“陶叔叔，有话好好说！”
　　楚爸瞥了陶裴诗一眼，缓了缓气瞪着楚枭道：“我要知道你是这样，当初就该在你生下来的时候给弄死！”
　　楚枭一听这话心里特不舒服，红着眼说：“你现在弄死也不迟！”
　　“我！”楚爸气急之下，直接把板凳给丢了出去。
　　桌前的人该躲的躲。楚枭到是一动不动一下，任由板凳飞过来砸了头。
　　楚母急了，冲着楚爸吼：“你干啥你！”
　　楚爸没理会楚母冲着楚枭就吼：“滚，你马上给老子滚！”
　　楚枭二话不说，离开饭桌就往外跑。
　　“楚枭！”楚母的声音在背后远去。

　　出了家，楚枭红着眼走在路上。
　　楚爸的话是真的刺到了楚枭。两年前放假，楚枭回国回到家，被楚爸听到了他跟国外的男朋友打电话。当时楚枭被楚爸的追问老实说了。
　　意料之中没有得到楚爸的认同。还跟楚爸大吵一架。楚爸当场扬言跟楚枭断绝父子关系。楚枭也在气头上，当晚就回了国外的学校。
　　后来的两年在国外的费用，都是楚母背着楚爸偷偷打给楚枭的。
　　想想，还是不由会觉得心酸。

　　“楚枭！”
　　身后追上来的人唤着他。楚枭没理会。
　　直到那人跑上来拉住他。楚枭才停下了脚步。

　　一阵沉默后。楚枭哽咽着说：“一顿饭都没好好吃完。”
　　陶裴诗：“你顺了你爸的意思，那不就好了？”
　　楚枭甩开陶裴诗，激动的吼着：“要是可以，我也不想啊！你以为一生有多长？人活一世，都不能顺着自己想要的过，那还有啥意思？！”
　　陶裴诗上前想拉住激动的楚枭，好言说：“你冷静点。我是说就算敷衍下…”
　　楚枭喘了几口气，低声说：“敷衍？敷衍到顺他意？娶个女人，过一辈子自己不想要的生活？”
　　陶裴诗：“……”
　　楚枭盯着陶裴诗，哼笑道：“你知道我听着我爸说的那些话有多心酸么？”
　　陶裴诗：“……”
　　“算了！”丢下句，楚枭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停下来转身瞪着身后跟着的人：“你跟着干啥？你不是也觉得我特恶心么？”
　　陶裴诗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那啥…你要不要上医院？”
　　楚枭：“你他娘才有病呢！”
　　陶裴诗：“我是说你刚才被你爸拿凳子砸…”
　　楚枭：“……”

　　脚步声夹带着喘气声。俩人一同望向追随而来的人。
　　带头的黑大牛，喘着气问楚枭：“你没事儿吧？”
　　另一个人摸摸心口，道：“我去，这是咋了？你爸跟你这么大仇？”
　　楚枭沉默了半响，才说：“不好意思，让你们受惊了。这样吧，我请你们吃饭。”
　　黑大牛：“算了，你还是去医院瞧瞧有没啥大碍吧。”
　　楚枭勉强的笑笑：“实在不好意思。给我个面子，让我赔赔礼？”
　　黑大牛想了想，说：“我返回去开车。”
　　楚枭点了点头。一群人就在原地等黑大牛去开车。

　　*******
　　找了家饭店。
　　一群人前前后后的进去。楚枭一口气就点了一大堆。
　　本来还想点的，黑大牛抢先说：“这些够了。”
　　楚枭罢罢手：“你们别跟我客气啊~要吃啥尽管点。”
　　另一个人举气手来了句：“加几道素菜。”
　　楚枭看着菜单，随便点了几道菜单。
　　坐一旁的陶裴诗付在楚枭耳边，小声说道：“点这么多你有钱付？”
　　楚枭小声回了句：“没事儿，你出。”
　　陶裴诗：“那我先走了。”
　　楚枭立马拉住陶裴诗的胳膊：“算借给我的，日后还你。”
　　陶裴诗：“真会还？”
　　楚枭点头：“真会还。”
　　陶裴诗：“我就带了几百块钱现钱，你算着点。”
　　楚枭：“够了。”

　　菜一道道上来后，一群人正准备动筷，陶裴诗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陶裴诗接起来唤了声：“妈。”
　　电话那头的陶母忙说：“你们在哪？”
　　陶裴诗：“饭店。”
　　电话那头的陶母：“你任阿姨在咱家跟我哭诉个不停，你叫楚枭回来先？”
　　陶裴诗迟疑着，还是问楚枭：“你妈在我家呢，你要回去不？”
　　楚枭沉默了片刻，哼笑道：“你也看到了，我赶回去么？”
　　陶裴诗想了想，冲电话那头说：“妈…你安慰下任阿姨吧。”
　　陶母试探性的问：“咋的？这楚枭以后真不回来了？”
　　陶裴诗：“他心情也差的很，等过两天我在好好劝下他。”
　　陶母：“也行…那啥…他在你那儿，你多照顾下。”
　　陶裴诗：“嗯，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陶裴诗拒绝了楚枭递来的酒，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