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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互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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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将梦中人惊醒。
床上人翻了个身,朦朦胧胧的继续与周公相见。
咚咚咚!!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响耳。
“王八蛋…”低骂了声,陶裴诗伸手将床头的台灯打了开。拿过台灯下的手机看了眼。凌晨3点40分。你妹的,这个点是哪个要死的在使劲敲他家的门啊!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不断,似有不响应不停的意思。弄的陶裴诗不得不离开被窝去开门。
大步走出卧室,烦躁的想着开门骂死那半夜三更在家门外发疯的人。
没有开客厅的灯,导致光着的脚不知踢到了什么,顿时一阵刺痛。
咧了咧牙。冲着大门吼了声:“别敲了!”一边揉着刺痛的右脚大拇指,一边过去开门。
咔嚓,一打开门,脸上顿时迎来一圈。
“啊!”惨叫一声,陶裴诗捂着脸往后跌退了两步。
“你他娘的王八羔子!”痛骂了句,陶裴诗透过手指缝隙看到了送他一拳的人。
而对方站在门外,还举着拳头保持着“敲门”的姿势。
“你有病是不?!”放下手,冲着对方就是一阵大骂:“大半夜的要死?知不知道老子明儿六点半就得起床上班啊?”
对方放下举着的拳头,劈头就来一句:“诗诗?”
诗诗?这么恶心的称呼打哪来的?
“诗…”你妹两个字卡在了陶裴诗的喉咙。这个恶心的称号貌似有点耳熟?
打量了门外站着的男人一眼。陶裴诗打了个恶寒,不确定的问:“楚霸王?”
“诗诗啊!!”对方“深情”的喊了声,上来逮着陶裴诗的头就是一阵乱揉,嘴里还兴奋的说着:“几年不见你长高了啊!不容易啊!太不容易了!”
“滚犊子!”挥开对方的手,陶裴诗回了句:“你也不容易,国外/整/容技术是不一样。”
“咋说话的呢?会不会说话呢你?啊?你说谁整/容呢你?”眼前这个比自己矮差不多半个头的小白脸正是他陶裴诗的发小:楚枭。
两人小时候关系特好。而且双方父母又是多年好朋友。这种好的就如同穿一条裤子的关系在五年前破裂,原因就是这个楚枭抢了他陶裴诗女朋友这种狗血的事。那时候陶裴诗还伤心了很久。而楚枭却在不久后“开心”的出国留学去了。
陶裴诗那时候的心情就是恨不得两刀子捅死楚枭。只因为特别想不通,说长相他陶裴诗在那时候怎么说也是校草级别的而且成绩还是拿全校前二十名,虽然有那么点儿矮了…。而楚枭长的又胖又矮,而且还惨不忍睹的。为啥那女的就这么想不通?偏偏抛弃他这大好优秀男而去奔向楚枭这种路人甲都比不上的。这让陶裴诗情何以堪!
不过当时人家女孩儿给的分手理由是:楚枭比你有趣比你会打架能给她安全感。
你妹的,可不是。就楚枭当时那一身肥膘,一屁股坐下去都能压死几个!幽默?那是,幽默的跟那脑瘫患者有的一拼。
经过了几个月悲痛欲绝,弥补好了他那颗自尊心。陶裴诗理出的结论是:那女的重口味。
不过眼前这个白白嫩嫩瘦的跟猴子似的小伙子,还真有点不能跟当年的楚枭联想到一块。
从一个丑的惨不忍睹的胖仔到如今这小白脸的帅哥…陶裴诗只有拿整容来形容这变化了。
“诗诗?”见陶裴诗像是在发愣。楚枭狐疑的唤了声。
“你怎得回来了?”陶裴诗镇定的问了句。其实经过五年时间的洗刷,陶裴诗对楚枭还是有点介怀。更多的是惊诧他的突然。
“想回来就回来了呗。”丢下句,楚枭转身去提门外的行李箱。
陶裴诗:“你干啥?”
“借住。”楚枭把行李提进屋,顺手带上了房门。
陶裴诗还有些没怎么回过神:“你怎么知道我住址?”
楚枭:“哦,我回来的时候首先给你妈打了个电话问了声好。然后你妈说你在市中区,叫我有困难找你。”
陶裴诗上前阻了楚枭抬行李箱的手,道:“别,我这里收留不起你。”
“啊?”楚枭抬起眼盯着陶裴诗:“不欢迎我啊?”
陶裴诗:“打个的士,几个小时就到你家了。”
楚枭:“哦?你还介意那件事啊?”
听着楚枭这打趣的话,陶裴诗心里就特不爽。当即想起了五年前楚枭走之前的事了。那时候楚枭幸灾乐祸的跟他说:“啊,你女朋友不好玩,我丢了。”你妹的,把他陶裴诗的男人自尊心击的粉碎。当即陶裴诗就回了句:“滚吧,我没你这样的兄弟。”
如今这小子回来了,还有脸来他这里提那事?
心里特不爽,陶裴诗当即说:“走吧。”
“哦。”楚枭低声应了声,垂下目,拿出手机拨通。对着电话说:“阿姨,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休息实在不好意思,但是我没办法了,我现在在诗诗这里,诗诗他不欢迎我,叫我滚。这大半夜的外面在下雨,我又没带伞,旅店估计也都关门了。我…”
陶裴诗惊的立马抢过电话,对着电话说:“妈。”
电话那头传出中年妇女的声音:“你这孩子你怎么搞的?人家楚枭好不容易回来了,在你那住一晚都不行么?妈妈跟你任阿姨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说你赶他走,要是你任阿姨知道了你叫你妈妈我怎么好说?”
陶裴诗:“不是的啊,妈啊,你听我说。楚枭这王八羔子都瞎说的!我哪有叫他滚啊!”
陶妈:“儿子啊,怎么说你俩也从小一块长大,你就算给你妈一个台阶,让他住。”
陶裴诗:“我知道了。妈,很晚了。你睡觉吧。”
丢下句,陶裴诗挂了电话,瞪了楚枭一眼,恨不得上去揍这王八蛋一顿:“你吃疯了?这么晚了你给我妈打啥电话呢你?”
楚枭:“你要不叫我走人?我会给你妈打电话么?”
陶裴诗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人咋这么不要脸呢?”
楚枭耸耸肩:“要脸的话我今晚还不得睡你家门外。”
陶裴诗懒得跟楚枭废话。自顾自的往卧室走去:“客厅随便。”
****
回到卧室,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凌晨4点了。还有两个小时就得起床打理去上班。
你妹的,果断在睡个回笼觉。
咔嚓。
陶裴诗刚躺上床,房门就被打开了。
楚枭一进来就直接往床上躺。
陶裴诗懒得理会他,平躺着闭了眼。
感应着旁边的人坐起了身体,没多久就听见咔咔的声音。
陶裴诗睁开眼,微微皱眉偏头。只见楚枭正坐在旁边剪脚趾甲。
“你在我床上剪啥脚趾甲?”从床上蹭的坐起来。陶裴诗推了楚枭一把。
楚枭整个上半身朝着床下翻去。用手撑着地板坐回床上,楚枭开口就骂:“推啥推?万一把脚趾头剪下来了你赔得起啊?”
陶裴诗:“你他娘的别逼我弄你!”
楚枭:“来来来?”
陶裴诗一脚送去,直接把楚枭给踹下了床:“滚你妹的。哥还就揍你了。”
“靠!”骂了声,楚枭从地上爬起来。按上去就跟陶裴诗扭打了起来。
俩人拳打脚踢的干了起来。陶裴诗是气红了眼了,当即一个翻身把楚枭压下。
楚枭挣扎着一拳送到陶裴诗脸上。
陶裴诗彻底火了。一把扯过床头前的台灯就往楚枭脸上砸。
顿时台灯灭了,屋里一面漆黑。只听见楚枭痛苦的惨叫了一声。
陶裴诗楞了楞,伸手去摸床头墙上的开关,把吊灯打了开。
一打开发现楚枭捂着额头的手满是血。
楚枭卷起身体,痛苦的说着:“你他娘的…还真能下手。”
陶裴诗楞了楞,赶紧把楚枭从床上拽起来。
楚枭推开陶裴诗,瞪着对方道:“滚犊子的!你够狠!”
陶裴诗内心觉得自己确实过火了,便把想骂的话咽回去,转而道:“走,上医院缝两针。”
楚枭:“你最好把老子抬去,不然老子就搁这儿挂尸!”
陶裴诗想了想,干脆拿过楚枭两只胳膊挂脖子上拖下了床。
楚枭双脚在地上拖着,开口就嚷:“你是拖尸啊你!“
陶裴诗屁话没吱一声。就这么拖着楚枭一路去了最近的医院。
*****
俩人来到医院,陶裴诗在急症室外面等着,就听见里面传出楚枭的哀嚎声。
说实在的,他其实无心敲破楚枭的脑袋,就是当时太过火了,一时间失了理智。这会儿内心挺愧疚的。
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左右,楚枭从里面出来。额头上包了块白布。
“咋样了?”俩人走在出医院的路上。陶裴诗还是开口开心了句。
楚枭也显得没多大怨恨,淡然道:“缝了两针。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就是缝针的时候没给打麻药,挺痛的。”
陶裴诗:“……”
楚枭:“这要是让我妈看到了,我肯定得实话实说…”
陶裴诗:“……”
楚枭:“回去后去看望下你妈,阿姨她肯定会关心我这伤,我还得实话实说…”
陶裴诗知道楚枭说这些话是故意的。但是理亏的是他,他也不好反驳什么。只来了句:“有完没完了?”
楚枭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说:“这样吧,要不我在你这多呆些日子,等伤口好了再回去。”
陶裴诗:“……”
楚枭:“其实我也不想带着伤回去让我妈见着心疼,也不想说让你妈见着责骂你。你觉得呢?”
陶裴诗咬牙低骂一声:“王八羔子的。”
楚枭拍拍陶裴诗的肩膀,故叹一声:“没事,过两天就好了。你也不用太内疚了。”
陶裴诗:“滚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