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拉米苏》冰翼优雪

7、第 7 章

　　“我决定要和你学做甜点！”米若站在乔旭南面前，努力仰起头，让大眼睛闪着诚意。“为什么？要给你崇拜的学长吃吗？”乔旭南没有看她，偏过头，鼓了鼓腮帮。
　　“这样有问题吗？”继续把小脸凑上去，不解的用手指按了按乔旭南的脸颊。软软，滑滑的，好好玩。“而且，你看，我都把工作服带来了。”把手里的袋子举到乔旭南面前，摇了摇。
　　“那你为什么要学？”把袋子往下按了按，露出脸，唇边的笑很狡酷。
　　“因为我想吃啊。自己会做就比较方便。”米若放下袋子。
　　“好啊！去换衣服吧。我在制作室等你。”乔旭南拉开制作室的门，回身拉了拉米若披肩的头发“要把头发扎起来。”
　　制作屋的一切似乎都被白色包围，小小的窗户把阳光透过玻璃射进来，停在雪白的墙上。蛋糕的香味混着果酱的甜味，把制作屋抹上了一点温馨的气息。
　　乔旭南头上戴着高高的制饼师帽子，看起来很滑稽。米若捂着嘴站在一边偷笑。
　　“有什么好笑的？”“很滑稽。”“再笑就不教你做了。”捏了一下米若的鼻尖。
　　“那我就天天来你这里蹭。”“小心变成小肥猫。”乔旭南邪邪一笑。“你才小肥猫。”米若嘟嘟嘴。“那若若就是大肥猫。”耸耸肩，看着米若。
　　“肥猫”“若若大肥猫！”
　　“肥猫”
　　。。。。。。。。。。。。。。。。。。。。。
　　扎高的马尾辫，因为走动，摇摆着摩擦着米若的脖子，留下洗发水的清香。清晨的阳光，在脚尖前亲吻着地面，一寸寸移动着。
　　“Free”里面挤满了顾客，落地窗前的小桌上，有４、５个女孩坐在那里吃东西。米若站在落地窗外，向里面张望。
　　他站在任何一个地方总是那样的耀眼，嘴角带着一丝浮起，若隐的笑，却足以明亮整张完美的脸。眼睛里还是那样淡淡的雾气，却柔和。乔旭南微微抬起头，瞄见米若站在落地窗前。向她招招手，偏褐色的瞳像云雾里的星晨，在淡淡的雾气里，点亮那双漂亮的眼睛。似乎在叫着米若：若若，快进来。坐在落地窗前的女孩，以为乔旭南向她们打招呼，发出几声欢快的尖叫。
　　米若推开门，穿过人群，走到乔旭南旁边。“你先帮我照顾一下顾客好吗？”乔旭南悄声对她说。
　　两人之间有一种不言而喻的默契。每次从乔旭南手中接过包好的甜点，递给顾客，米若都会付上一个甜甜的笑。一句“谢谢”整齐的从两个人口中说出，然后相视而笑。
　　“这是您要的甜点。”米若将袋子递给一位老妇女。“我看，你们真是很好的一对。”老妇女看了看乔旭南和米若。米若的两颊慢慢透出粉红。
　　“年轻人，你可要好好对你女朋友啊！”
　　“那当然。”伸手搂过米若的肩，向里靠了靠。“我一定会好好对若若的。”清越的声音在耳边，像是对米若说的，又像是对老妇女的回答。米若小幅度的扭动一下身子，乔旭南却搂得很紧，她只能僵硬地站着。乔旭南低下头，下巴靠在米若的肩上：“你说，对不对？若若。”唇，有着红苹果般诱人的唇，如羽毛般落在米若透着粉红的脸颊。两片火烧云浮在梨若的脸上，她垂下眼帘，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他们谁也不知道老妇女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喂！还不放开！”轻轻推了一下乔旭南。乔旭南松开手：“我闻到若若身上的香味，是我最喜欢的沐浴露。”瞪他一眼，米若朝他手臂狠狠掐了一下。“哇！若若坏！”乔旭南跳到一边，用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揉着被米若掐过的地方。抬起头，幽怨地看着苏梨若，眼眶里竟然盈着几滴泪水，似乎一眨眼睛，泪珠就会掉下来。盈着泪的眼睛，更加晶莹，亮晶晶的，仿佛草上的露珠。
　　“让我看看。”米若碰到他幽怨的目光，很有负罪感。“不要。”乔旭南扭过头，不看她。“乖，让我看看。我才知道下手是不是真的很重。”
　　原本白净的手臂上有一块红红的印子。米若用小手小心轻柔地揉着那个印子：“对不起拉。我不是有意的。来！乖，姐姐吹吹就不疼了。”鼓起腮帮，往手臂上吹气。
　　“你占人家便宜！”弹了一下米若的额头，留下一条红印。“真的很疼耶！”米若捂住额头，叫到。“我才没有占你便宜。你刚才不也占我。。。。。。。。。”“占你什么？”对着米若眨眨眼睛。“没有。恩。。。。那个。没什么客人了，你教我做蛋糕吧！”
　　“好了！现在我们就等蛋糕烤熟了，我再教你在上面做简单的样式。”启动烤箱，乔旭南对米若说。
　　“旭南。”“恩？”“你的脸上沾到面粉了。”“哪里？哪里？”手在脸颊上抹着。“我帮你擦。你先闭上眼睛。”“好。”乖乖的把眼睛闭上。米若手指往桌上一抹，沾上掉落的面粉，笑地像只偷腥的小猫，转了转灵动的眼睛。沾了面粉的手指在乔旭南的鼻子、脸颊和额头上各点一下。“好了！”沾了面粉的手指藏到身后。
　　“我们去看看蛋糕把，我没定时。”乔旭南睁开眼睛，笑了笑，向烤箱走去。身后，笑声越来越大。“怎么了？”疑惑地转过身，看到米若扶着桌子，痛苦得笑着直不起腰。“有什么好笑的？”乔旭南伸手抹了一下脸，手指沾上了面粉。
　　“若若骗人家！”乔旭南走过来，伸手就要往米若脸上抹面粉。“我错了，我错了。”米若跳到一边。“你饶了我。”“不行，人家心里不平衡。我也要玩。”
　　米若一边跑一边笑，最终还是可怜地被乔旭南逼到墙角。“现在，若若没得跑了。”乔旭南挑挑眉，一手撑着墙壁，把米若围在中间。“放了我吧！我错了！”“不行，除非，你想要更严厉的惩罚。”乔旭南勾起唇角，把头更靠近米若，快要碰到她的鼻尖了。看着他的眼睛，米若一阵眩晕，仿佛落在云端。
　　雪白的墙壁，印着两个人影，淡淡的，有些模糊。柔和的阳光在乔旭南身后，融化，渗透着奶油和果酱的香味。似乎叫作幸福，染在模糊的影子上。
　　“旭南，有没有闻到一股糊味。”“别转移话题。”“你闻，真的有。”乔旭南放下手，环视了一下制作屋，猛得转过头，两人一口同声叫到：“蛋糕！”
　　乔旭南打开烤箱，一股糊味冲出来。蛋糕已经残目人睹了。“看来，还要做一个。”“我来做吧。你在旁边指导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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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爽的下午，薄薄的云遮不住散开的阳光。米色的蛋糕屋多了阳光的味道。靠近落地窗的桌椅在地上印上大大的影子。铺在桌上的白色碎花桌布，被琉璃瓶的影子分成两分，朝外的一面带着绚丽的光韵放射回落地窗上，朝内的一面落墨在桌布上。
　　“旭南，你看我做的这个怎么样？”米若献宝地把自己做的蛋糕捧到乔旭南面前。“比前两个星期的好了很多。”“那我想。。。。。。。。。。。”
　　米若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一勺勺吃着冰淇淋，眼睛注视着蛋糕柜里不是很起眼的一块。
　　“谢谢您！慢走！”乔旭南又送走了一位顾客，可是蛋糕柜里倍受米若关注的那块蛋糕还是没动。梨若狠狠咬了一口冰淇淋。“若若，别那样看着那块蛋糕。”“为什么？”“别人看你的眼神，还以为你看种了那块，盯着不让别人买。”乔旭南双手撑着，趴在柜子上。
　　“我只是想让我做的蛋糕赶快卖掉。”米若塞进一口冰淇淋，含糊地说。
　　“我会帮你的。”“怎么帮？”“等等你就知道了。”打了个响指。
　　一个大男孩推开门走了进来。“欢迎光临。需要什么？”乔旭南舒展一个迷人的笑。大男孩呆了片刻，慌乱地低下头，指了指米若做的蛋糕旁边的一块幕司“我要这个。”
　　乔旭南拿出幕司和米若做的蛋糕，装好。“我只要一块幕司。”大男孩不解的说。“多买一个不更好吗？这个蛋糕的味道很纯的。我打折卖给你。”眼睛直视着男孩，淡淡的雾气在眼里浮动着，微微会露出一点亮晶晶的光。淡淡的雾气似乎慢慢散开，在他的身边揉上了金丝样的光，绒绒的，淡淡的。嘴角向上提着，粲然着。
　　男孩愣愣的点点头，放下钱，接过包好的蛋糕，飞奔出蛋糕店。
　　“若若，很成功吧！”打一个响指，笑地回过头看看米若。蓦地一笑，像粲然的夏花绽开在米若的眼里。
　　她手里端着已经化成水的冰淇淋，定定地看着乔旭南。雾气仿佛一瞬间被那偏褐色的眸子化开，晶莹的带着光彩，如同琉璃。
　　“傻啦？”坐到米若对面，乔旭南用手在米若眼前晃了晃。“啊，没，没有。”放下已经融化的冰淇淋，米若垂着头，坐着。“要怎么谢谢人家？”“还要谢谢你？”米若抬起头。
　　“对啊。我还没想好要你怎么谢谢我。等人家想好了，你就一定要答应。好不好？”眨眨眼睛。米若费力地想从他眼中看到一丝坏笑，可是虽然明亮而清晰，却好象更加看不清。“好。”捏了一下她的鼻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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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学长！”“小若今天心情好像很好喔！”洛慕晨放下笔，靠到椅背上。
　　“我给学长做了一个蛋糕，你吃看看。”米若把蛋糕递到洛慕晨面前。“你什么时候会做蛋糕的？”微笑地接过蛋糕。
　　“也刚学不久。和旭南学的。我现在还在更努力的和他学。可是他很坏啊！我帮他照顾客人，他还不给我工资，说我和他学做蛋糕，他也没有收学费。他是不是很坏？”米若坐下来，开心地讲着，因为开心，却没有去留意洛慕晨的表情。
　　洛慕晨看着蛋糕，叉子拿在手里，微微地颤动。在害怕吗？在害怕什么？看着自己的手，洛慕晨的唇边渗透出苦涩的笑容。他是在吃醋吗？原来他也不是什么高尚的人？阿南会笑他的吧？如果那次就说了，会怎样呢？
　　“洛学长？学长？慕晨！”米若站在洛慕晨旁边，对着他耳朵大喊。
　　“啊！怎么了？”抬头看着米若，苦涩的笑掩饰得很好。“我做的蛋糕不好吃吗？你为什么不动？”米若委屈地看着他。
　　“不是的。小若，阿南一直在教你做蛋糕吗？”“对啊。已经３个星期了。他说我学的很快啊！”讲到做蛋糕，米若在无意间总是会有欢快的表情。
　　“哦。这样啊。”洛慕晨低下头，叉了一小块蛋糕。原来自己还是这样的自私的。明知道她总有一天会离开，像鸟儿一样飞走，为什么还要在意？他真的是这样的可笑。慢慢的把蛋糕放进嘴里，就让甜美这样的包住心吧！哪怕，这样会让心变得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