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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I am back,Alice. ...
Count down——six seconds.
Eternity is not a diatance but a decision.
[永恒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个决定。]
那日,这名自称日向枣的少年给了蜜柑三十分钟来收拾需要的行李并且与家人告别,自然,女孩手忙脚乱地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整理出一大箱的必要物品,其中包括萤在她生日时送的礼物,儿时两个人一起制作的工艺品等等。
一直站在一旁的女生终于看不下去,拉着慌张的蜜柑一起精简行李,一边整理也一边嘱咐,“笨蛋,不要哭丧着脸,七个月之后就能再见了。”当然,萤这么说的时候手下不停地把那些无意义纯属浪费空间的东西挑了出来,“笨蛋蜜柑,你又不是搬家,还是会回来的。”
倚墙而立的少年看着两个少女忙碌,红眸很快定格在那位紫发的少女身上,不过,这也仅仅是几秒钟的延长,多数时间,他的视线还是注视着那个栗色的身影,看着女孩毛手毛脚地整理衣物,看着她为了努力拉上行李箱的拉链而憋得小脸红扑扑的。目光,连自己也没有察觉地温和起来。
“Reducio”少年掏出魔杖朝着那个硕大的行李箱施放了一个咒语,蓝色的淡淡的光束投射在箱子上,没过几秒钟,就缩成只有掌心那么点大小,在蜜柑好奇兼惊讶的目光中,少年抓起那个缩小版的行李箱放进衣袍的口袋里,“我们出发吧。”
在拥抱了萤和爷爷之后,蜜柑免不了抹了抹眼泪,老人笑得和蔼,宽大的掌心揉了揉女孩的头发,轻声安慰。然后佐仓蜜柑就跟随着少年渐渐走出这个她自幼生活的地方,在走了一段路之后,她最后回望了一眼,梧桐树木的绿荫连成一片,像是一条翠绿的地平线,耳边飘起一阵风,掠过,不知谁家孩童的风铃伶仃的和弦。
她即将前往曾经多次出现在她那已记不得是何年何月做过的梦境里的,那片充满魔法的世界。
今井萤一直站在路口,看着远远离开的两个人从明显的背影变成两个黑色的小圆点最终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小萤。”耳边响起的是爷爷低沉却又充满慈祥的声音。
少女把视线收回,落在眼前这位老人身上,她还记得,记得第一次见到爷爷的时候,老人特有的爽朗的笑声以及那双有些粗糙却一直很温暖的手掌,“爷爷,时候到了,我也该离开了。”
老人仿佛预料到一般点了点头,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到少女的身前,那双如今已有些浑浊的眸子看着那双波澜不惊的紫眸,“我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蜜柑可要交给你照顾了萤。”在看见少女点头之后,老人伸出手,揉了揉对方细软的发丝,“我还记得,十五年前的那个夏天,也是这样的闷热,天啊,却是蓝的像洗过一样,你就抱着蜜柑敲开我家的门,这么快,十五年过去了,你看,爷爷都快够不到你了。”
萤伸出手拥抱了这个做了十五年的家人,“爷爷,谢谢你这么多年给我们俩的照顾。”
老人再次爽朗地笑了,“该谢得是我,是你们让我这个老人家生活快乐了许多。”
少女在离开的最后,朝着抚养了她十几年的爷爷鞠了个躬,“爷爷,等事情结束了,我会带蜜柑回来看您的。”
——风是时光的御犁,转眼就悠悠千年。
这是蜜柑过去无意间在萤的本子上看到的一句话,不知怎么的,就和着那年盛夏的清爽的香樟树的气味一起记在了心里,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迹。
今天,又重新回想起来。
就在看到爱丽丝十字站的一瞬间。
一路上蜜柑还在思索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样一个站点的名字,她倒只清楚这里附近有个十字站,因为由此延伸出去的线路四通八达而得名。
日向枣牵着女孩穿过人群拥挤的车站,一直走进一间红色的电话亭,在蜜柑想要开口询问这到底是要做什么之前,少年挥动魔杖,“Apareciym”透过电话亭的玻璃向外看,周遭的景致开始扭曲变暗,一直沉淀成一片漆黑之后又瞬间变得光亮,蜜柑伸手遮了遮刺眼的光线,推开电话亭的门走了出去,便看到了,一个充满着古旧气息,哥特式风格的车站。
泛黄的阳光洒在白色的地砖上,四周是清一色彩的灰色大理石柱围绕出一个称得上是宽敞的圆形广场,头顶是透明的玻璃窗因为光线折射散发着隐约可见的七彩的光芒。她的眼前是几阶整齐的台阶,表面被来往人的步履磨得有些微微下陷,恍惚间,蜜柑觉得时光被这个地方压缩成那些空气中跳动的光点。
“你回来了,阿枣。”沿着台阶向上走,蜜柑听见一个温润的声音,然后,一个有着不输阳光的色彩的金黄色发色的少年向他们走来。
阿枣点了点头并且伸手指了指站在旁边的少女,“这就是那个新生,流架,解释就交给你了。”
名叫流架的少年对着蜜柑伸出手,他微微笑了笑,“你好,我叫乃木流架,是爱丽丝的学生,也是你的学长。”
“我叫佐仓蜜柑,学长你好。”蜜柑与他握了握手,“那个,爱丽丝是什么?是老师么?”
流架摇了摇头,“爱丽丝是一座城堡,存在了数千年有余,从魔法出现在这片大陆起,它就被建成了,所有被鉴定有潜力学习魔法的学生都会被通知前往爱丽丝并且在那里进修四个学期,学园的一个学年是9个月,由于你的鉴定出了点问题所以作为这一届新入的学生你耽搁了两个月的课程。”少年一边说明一边带着蜜柑走到爱丽丝十字站的尽头,“在学园里,你将会学习一切与魔法相关的知识,并且学会使用梳理你的魔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没有啦,谢谢你,学长。”蜜柑对着少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对了,我们是要怎么爱丽丝,像信上说的搭乘列车么?”女孩环顾着四周,并没有看到列车停靠在这里。
流架示意女孩看向不远处的阿枣,“他会带我们去的。”
事实上,在被阿枣拉进那个泛着红光的被称之为魔法阵的地方之后,蜜柑无法准确地描述出自己的感受,就像是被放在一架失控的云霄飞车上,那种忽上忽下自腹部蔓延上来的一股晕眩感让她有点难受,所以在几秒后他们降落在一片实地后,她仍然感到一阵头昏脚下失衡向前跌去。
在心中感叹‘我不要以这样的姿势摔进魔法世界!’时,蜜柑发现一双手及时地拉住了她摔下去的趋势并且一个用力就把她带到那个人的怀里。在少女有些迟钝地没有意识到现在究竟发生了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她的双眼就对上了另一双酒红的眸子。
那里面静如深渊,深邃得她看不懂少年此时的心情,在这样一个微妙的姿势持续了几分钟之中,蜜柑倏地从阿枣的怀里退出去几步,脸上有些微微泛红,少女尴尬地揉了揉头发,“谢……谢谢。”
少年注视了蜜柑几秒钟之后,仿若先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自顾自地向前走。
“什么嘛!”蜜柑没由来的一阵心情郁闷,走在她旁边的流架拍了拍少女的头,示意她抬起头看前方。
——她的意识里又浮起梦境里湖水弥漫的水汽的味道,天空蓝得遥远,不知名的啼鸣声轰然,似是梧桐树般的影子泼了一地。
爱丽丝。Alice。
她终于看见了那座幻想里的城堡,那里会有廊檐百转的长廊,当你踏足其上的时候,你可以听到整个城堡内回荡的单一的脚步声,像是带着某种神秘的节奏。从旁边的窗户看出去,白云蹁跹,偶尔可以瞥见猫头鹰振翅高飞抑或只是云层静静地翻滚。
这与她的梦境,太过相似。
在阳光下镀了层金色的红砖,安静地围绕在高塔顶端的蓝灰色的拱顶,远远看过去,尖塔高耸、尖形拱门,围绕出一片绵延寂静的火红。阿枣正站在城堡的门口,背景里大片的红色映衬着少年的身影,衬着他那双相似颜色的眸子愈发的亮。
沉厚的门像是有感应一般的一层层缓缓打开,两边灰色的墙壁上是不知名的精致的浮雕,门的最上方,一只展翅重生的凤凰似是要从墙壁里飞出来一样的真实。
蜜柑缓缓地走进城堡,在经过门口的瞬间,她好像听见了一阵悦耳的凤凰的啼鸣声,就像梦境里无数次回响的那样,带着怀念与欣喜。她的心情也难以抑制地激动起来,一股难以言明的兴奋与欢愉涌上心头,就仿佛。
仿佛她曾经在这里存在过。
现在,再次回归。
I am back, Alice.(我回来了,爱丽丝。)
【注解】
1章节名:我回来了,Alice。
2.文中出现的咒语均借鉴于Hp系列和拉丁文。
Reducio【缩小咒】
Apareciym【现形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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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I am back,Al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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